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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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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这种状态显然是可怕的,对身体的危害要超过各种泌尿系统疾病。
    我上大学时的女朋友叫张小洁,早在军训的时候我就注意上了她,她个子很高,和那群发育不良的女生站成一队,
仿佛一排邮筒中间一棵笔直的垂柳。我们终于在大二上学期双双告别了自己的处子生涯。事后她指着床单说:血。
    我一边擦汗一边说:这才是血染的风采。
    毕业后一年张小洁去了瑞士,我送她到机场:好好在那呆着,将来我去领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没准还能碰见。
    张小洁说:傻瓜,诺贝尔奖是在瑞典,瑞士产表。
    那你回来帮我买块表给我妈。
    对了,我最恨外国人了,别刚到就让八国联军给操了。
    ……
    到了给我打电话。
    直到飞机一怒之下插上云端,我们竟然都没哭。
    我了解张小洁,料定她会一去不返,她走后,我就换了个新手机号,搬出我们同居过的房间。痛下决心再不看欧美
黄碟,那些金发碧眼、赤身裸体、阳具可以当车的男人一个个面目可憎。
    值得庆祝的是我的酒量上升,在朋友圈中已经罕逢对手,曾有喝白酒一瓶,加啤酒六瓶的纪录。只有一个人能和我
不相上下,就是号称“少妇杀手”的严卫东。简直是我的酒场克星,连泡妞的外号都胜我一筹,我一直被称为“少女杀
手”。
    我们都属于“杀手科”雄性动物,女人和酒让我们目光炯炯。关于动物所属科目的考证方法,我将在后面的段落做
细节方面论述。
    这天晚上,严卫东喝了一瓶兰陵特曲,这种酒几乎是济南这个城市可以买到的最便宜的酒,五块钱一瓶,我和严卫
东都喜欢喝这种酒,并不是因为经济上的问题,而是因为这种酒喝多了也不上头,而且越喝越来劲,每每喝到欢畅时,
话题也随酒欢畅起来,然后会互相交流一些泡女人的经验。这些经验在平常时候是很少拿出来交流的,我们如同秦琼和
罗成那样各自留着杀手锏和回马枪,并且都认为这一点其实大有必要。另外,虽然严卫东号称什么“少妇杀手”,据我
了解其实也没有拿下多少少妇,并且如果一旦有情投意合的少女出现,他依然义无返顾的一马当先,有些思想过于幼稚
的少女难免会被他的诗歌欺骗,就成了严卫东抒情后射精的对象。这种跨年龄阶段的胡抒乱射已经严重侵犯了我的权益,
也证明了他身体的饥渴无比。按照我所研究的动物学分析,他这种现象的发生完全属于“青少年交配不充分症”的后遗
症。严卫东过去是名乡土诗人,在农村老家一边种地一边写诗,歌颂自己手上磨出的老茧、脚下踩过的牛粪,解决性欲
的惟一方式只能是手淫,那时候在他的故乡,连守寡多年的寡妇都会不用正眼看他,当时落魄的严诗人曾感叹道:黑夜
给了你们黑色的眼睛,你们却用它来翻白眼。
    严卫东靠写诗终于等到了出头之日,济南一家电视台的总监和他是老乡,也写诗,严卫东的诗歌和生存状态把他感
动得一塌糊涂,并以此为题材拍了个纪录片。纪录片播出后,严卫东成了名人,那家电视台的老乡总监力排众议,破格
把严卫东调到了台里。刚刚扔掉镰刀,马上又扛起了摄像机的严卫东,女人从他的镜头前一个个杀到床上,供他恶补着
自己蹉跎过的青春。
    电视台给严卫东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他认识的女人比我多得多,凡是可以拿下的女人,拿下之前,他从来不会
介绍给我认识,凡是通过严卫东认识的女人,要不就是拿下无望彻底灰心了的,要不就是他拿烦了又下不去的。前一种
女人他介绍给我,主要是报着一种复仇心理,准备让我好好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上堂生动的性教育课;后一种女
人严卫东介绍给我的用心就更恶毒了,是怕自己被纠缠,趁早嫁祸给我了事。对待第一种女人,如果的确姿色诱人我有
时候就顺水推舟了,不过她们的舟大多推起来都比较费劲,所以一般情况我敬而远之;第二种女人我肯定碰都不碰,因
为实在太恶心了,简直好比明知一个人有脚气,谁还敢穿他穿过的鞋。
    我喝多的时候经常拍着桌子对严卫东说:你他妈的也算是我的朋友吗?
    这句话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严卫东喝多的时候也拍着胸脯对我说:我他妈的一定给你弄点好菜。
    他说的“菜”是指女人,意思就是给我介绍些好点的女人,平日一直对我用心险恶,这应该算是一种带有诚意的补
偿。我经常感慨:人喝多了,才会突然焕发良知。
    这天晚上,我和严卫东都喝多了,良知这个东西就开始泛滥起来。我的良知再泛滥也只是潜藏在心里,严卫东则不
然,跟他喝酒一样——上脸。他说他最近又认识了一个姑娘,正如花似玉,他要把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介绍给我。
    我心想假如严卫东说的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他肯定是真喝多了。我对醉鬼一向比较宽容,不怎么计较。
    严卫东的表情却像他的诗歌一样严肃:真的。
    那好,欢迎。
    我们还像模像样地碰了一杯,然后他取出手机按来按去,装做在找某个电话号码的样子,我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
候他还在找,动作和表情一点也没有变,等我坐下,他果然说:手机里没存她的号,好像有一张名片,在台里,明天上
班我给你打电话,或者我给她打,让她给你联系。


    严卫东第一次把林小蕾的名字告诉我我根本没记清。那天他喝的太多,吐字也不太清楚,也没找到林小蕾的电话号
码,只是嘴里咕哝了两下“大概叫林小蕾”,我完全听成了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名字,我觉得叫什么名字对我毫无意义,
关键问题在于严卫东是否真的有这么好的心肠,放着张生不做,非变性做红娘不可。如果确实如此,我倒并不觉得严卫
东真的会洗心革面,或者更大的可能是他由于常年纵欲过度而导致了永久性阳痿?这个恶毒的猜想一从脑海诞生就令我
自责不已。
    严卫东在电视台负责一个以婚恋速配为内容的综艺节目,速配是严卫东的工作,也是我们共同的业余爱好。这是一
个速配的年代,在交配这件事上,必须要速战速决。这种观念随着张小洁的离去而在我心头根深蒂固。
    和严卫东比起来,我的工作显得毫无意义。大学毕业那时候,正逢公务员热,全世界的人好象都在考公务员,张小
洁也要考,我说她没戏,她还不信,并且要我陪她一起考。当时我对爱情还抱有一丝幻想,就听了张小洁的,结果她果
然没考上,而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考到一个机关里来了。这个机关是当初填表的时候张小洁帮我填的,她觉得和她报考
的那个机关在一些职权的操作上互补,万一将来大家都混上一官半职,受贿的时候心里更塌实一点。我曾苦笑着说:那
咱俩苦心经营的爱情岂不也成了政治婚姻?
    幸好事情发展的不在张小洁意料之中。但这件事对张小洁的打击不小,她一向很要强,是那种一心追求进步的孩子,
决不能容忍自己成为落后势力的一股。这个通往光明的大门锁上了,马上就去找另一个大门的钥匙,实在不行就跳窗户。
而我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视力好,在黑暗的地方也能清晰的分辨出床和马桶,就足够了。
    张小洁的一厢情愿彻底促长了我的懒惰。在这个无所事事的机关里,我很快就更清楚地认识到了张小洁当初的荒唐
:我丝毫也不具备混政治的天赋,就算张小洁也考上公务员,若干年后她当了高干我也顶多是个高干家属,双双齐头并
进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就她耕田、我织布算了。而现在,打入内部的只有我一个人,压力自然全无。每天的工作完全是
在打发时间,清闲的办公室是一个柔软的蛹,紧紧困住我日渐憔悴的青春。值得庆幸的是办公桌上还有台电脑,虽说配
置很低,又不好在上班时间公然玩游戏,但可以偷偷写小说,同事过来就赶紧切换成某个无事生非的文件。这种偷情般
的写作经历也能给小说情节增加许多跌宕,我的前几个小说都是在办公室写出来的,我偏激的认为将来中国的第五大名
著一定会在某个无聊的办公室诞生。
    完全属于我自己的时间只有夜晚。济南这座城市的夜晚和故乡的夜晚不同,闪烁的霓虹灯就像一个个半遮半掩的洞
口,给人太多的诱惑。我来济南的时候才十六岁,在这里读了四年书,上了五年班,谈了一场恋爱,毙掉了几个女人。
说实话张小洁刚走的日子我感觉如释重负,我太需要这种自由的感觉了:下班后不用按时回家;和朋友把酒言欢时不用
接催促的电话回扫兴的短信;睡觉前想洗脚就洗不想洗也不会挨掐;周末睡上一整天也不会被叫醒揪着耳朵逛街……
    然而,这种美妙并没有维持太久,痛苦的嫩芽硬是在石头一样的心上发出来了。那些甜美的回忆变质为散发绝望气
息的冰块,卡在喉头,吐不出,更咽不下。张小洁这个和我相处五年的女人,就这么在我的身体下面被生生地抽走了,
被一架冰冷的飞机生生地抽到另外一个世界,我们本来是连在一起的,生生的剥离如噩梦一场。
    一个人的生活固然省却了许多麻烦,可是,如果我突然死了,谁都不会察觉,除非等到尸体的臭味把邻居惊动。
    没有张小洁的夜晚是我成为“杀手科”的重要原因。本来我可能还属于一个自我陶醉的“准丈夫科”,还相信只要
清心寡欲,就能换来美满生活。和十九世纪的中国一样,这种闭关自守的思想终于随着一场战争而宣告破灭。
    这场战争同样签定了不平等条约,只不过没有形成文字记录。在这个不平等条约里,我以为我是战胜国,毙掉了那
个女人,可事后想来,真实情况为:自己被那个女人毙掉了。
    那个女人家在济南,在北京上的大学,最初是学医的,毕业后分到济南的一家医院工作,在手术台前负责麻醉病人。
这是一份令人羡慕的职业,工资稳定并且经常有红包拿。在我看来也充满神奇色彩,好端端一个人说麻醉就一下让人没
有知觉了,并且还能比较准确的控制苏醒的时间——除了在武侠小说上看到过精通此道的人,生活中还着实鲜见。多么
好的工作,她自己偏偏不喜欢,她偏偏喜欢唱歌,工作环境偏偏不允许她在上班时间唱,她个性偏偏比较鲜明,就把白
大褂一脱,去北京当歌手了。遗憾的是,北京那个地方好像也不太缺歌手,所以她去了之后就没有太好的地方唱歌,渐
渐混熟了,就找到几家酒吧,据说她唱歌的这几家酒吧有一定名气,好几个经常在电视上出没的歌星都是在这里被星探
发现的,可她唱很多次也没发现星探,就有点灰心,准备再回济南了,但还不知道回到济南后能干什么,就先回来看看。
    她在当麻醉师的时候曾和我打过交道,当时我的一个领导去割阑尾,年轻有为的我身担重任,一本正经的给她送过
一个红包,当时万万没想到这个一脸冷峻的姑娘竟然还怀有当歌星的火热梦想。最后请她和主刀医生吃了顿饭,就算认
识了。现在她回来也没什么朋友,把我约出来,给她的前途出谋划策。
    我自己的前途都没怎么考虑过,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给她讲,只好怂恿她去参加严卫东的婚恋速配节目:碰巧
找个好主收了,比什么都管用。
    那顿饭吃的非常漫长,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当然,绝不是为她未知的前途,而是我在考虑是否要把她毙掉?该怎
么毙?毕竟我还没有红杏出墙的经历,对搞女人还缺乏必要的经验。我看到她眼睛里闪烁的一会是迷茫,一会是忧伤,
却又明亮鲜艳,便坚定了毙掉她的信念。
    为了让我更容易的做这件事情,我喝了很多酒,不过她比我还能喝,喝到后来我竟人事不知了,连帐都忘了付,她
扶我回的家。
    半夜醒来她还没走,正坐在我的床边玩电脑游戏“大富翁”,灯关着,屏幕上的光把她脸上的轮廓照的格外性感,
她转过头:醒了?
    我从被窝里爬起来:小姐,买单吧。
    她笑的很迷人,我打呵欠那样把胳膊张开:来,叔叔抱抱。
    抱着她的那一瞬间,我变得有些慌乱,这不是我熟悉的身体,散发出的香味也是完全陌生的,这种陌生让我感到刺
激而又恐怖,下面迅速硬了起来。我想,在进入前,为了不表现的太唐突,还是应该多做些铺垫工作,至少也要接阵吻
吧,于是就开始和她接吻,边接吻边脱她的衣服。她的衣服很紧身,一些扣子我很难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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