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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约翰呢说。“钱源源不断地流来,他有很多赚钱的工作:演唱呀、演电影呀。如今他每参加拍摄一部影片,就可以捞五千美元。他挥金如上。他认为什么成名成家根本不足挂齿。这几年来,我同他一直是好朋友,据我所知,他从来也没有做过亏心事。想不到这个狗东西喝酒要把自己喝兀。”
裘里斯正要开口,突然门外有人敲门。他感到诧异的是,在扶手椅子上坐着的那个人,也就是最靠近门的那个人,竟然不去开门面照样专心读报。去开门的是黑根。当莫·格林由两个保镖跟着,大踏步地冲进来的时候,黑根差点给撞倒了。
莫·格林是个长得很清秀的二流子,早年在纽约市布鲁克林区就是以“谋杀有限公司”刽子手而臭名远扬的。后来,他插手赌博业,跑到西部想发横财。他是第一个看出韦加斯这地方大有搞头的人。沿河一带第一批旅社兼赌场中有一个就是他修建的。他仍然有一怒之下就想杀人的坏脾气,旅社里的人都怕他,甚至弗烈特、璐西和裘里斯·西加尔也不例外。他们见到他,只要可能,总要退避三舍。
他那清秀的脸如今显得十分可憎。他对迈克尔·考利昂说:“迈克,我一直在等着想同你谈谈。我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因而我估计今天晚上会碰到你。咱们俩眼下就抓紧时间谈谈,你觉得怎么样?”
迈克尔·考利昂露出友好的诧异的神色,回头张望着他。
“行,行,”他说。他向黑根打了个手势。“汤姆,还不赶快给格林先生端一杯酒来。”
裘里斯看到那个名叫亚伯特·奈里的人在聚精会神地打量着莫·格林,一点儿也不注意靠门站着的保镖。他心中有数,不可能有暴力行为,在韦加斯范围以内不可能。暴力行为是受到严格禁止的。因为暴力行为对于把韦加斯建设成为美国赌徒合法的庇护所的整个计划是致命的打击。
莫·格林对他的保嫖说:“给这几个人掏出一些筹码,让他们回家去赌博。”他显然指的是裘里斯、璐西、约翰呢·方檀和迈克尔的保镖亚伯特·奈里。
迈克尔·考利昂和蔼可亲地点了点头。“这主意不错。、
只是到了此刻,奈里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跟着别人一道出去。
屋内只留下弗烈特、汤姆·黑根、莫·格林和迈克尔·考利昂。
格林把酒杯向桌上一放,以控制不住的愤怒说:“我听说考利昂家族打算把我的股份全买过去,这是什么意思?我倒也打算把你家的股份全买过来。你甭想把我的股份全买过去。”
迈克尔讲起道理来。他说:“你那个赌场一直在折本,把别的方面赚到的钱都填进去了。你经营的方式有毛病,我们接管过来也许可以改进一下。”
格林听了,粗野地大笑起来。“你们这些该死的黑蛋,当你们有困难的时候,我拉了你们一把,收留了弗烈特,而如今你们却想把我撵出去。这就是你打的算盘。我这人谁也撵不出去。我有许多朋友,他们都愿意给我当后盾。”
迈克尔仍然沉着冷静他讲道理:“你收留弗烈特,那是因为考利昂家族给了你一大笔钱,帮助你完成了那个旅社的设备。另外,还给那个赌场提供了资金,而且还因为西海岸一带的莫里纳瑞家族保证了弗烈特的安全。你收留弗烈特,他们也帮了你一点忙。考利昂家族与你,双方是互相欠账的。我不明白你究竟对哪一点感到寒心?我们愿意按你提出的任何合理的价格来购买你的股份。这有什么错?这有什么不公平?你那个赌场在折本。我们接管过来,也是为你好嘛。”
格林摇摇头:“考利昂家族的政治威望今不如昔了。教父病了,你们正受到别的家族的排挤,快要给撵出纽约市了。你们以为这儿的人好收拾,迈克,我正告你们,别作这种打算。”
迈克尔温柔他说:“这就是为什么你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掴弗烈特的耳光的原因吗?”
汤姆·黑根吓了一跳,立即把注意力转向弗烈特。弗烈特。考利昂脸羞得起来越红了,搪塞说:“哎呀,迈克,那没有什么。名叫莫的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坏心,他有时就会走火。不过他同我照样是朋友。莫兄,你说对吗?”
格林警惕起来。“对,不错。有时我为了把这个地方搞得像个样子,也不得不踢踢别人的屁股。我对弗烈特发火,那是因为他同所有的女侍都勾搭上下,而且随便让她们旷工,混日子。我们两个争执了几句,我把他教训了一下。”
迈克尔的脸上毫无表情。他对自己的哥哥说:“弗烈特,你给教训过了,对吗?”
弗烈特绷着脸愠怒地瞪着他弟弟。他没有回答迈克尔提出的问题。格林放声大笑,然后说:“这个狗东西同那些女侍乱搞,一次就拉两个上床,真是两女夹一男的古老的三明治式的男女关系。弗烈特,我只得佩服你。”
黑根发现这一突如其来的尴尬局面把迈克尔闹得哑口无言。他们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也许就是老头子不喜欢弗烈特的真正原因。老头子对男女关系是极端严谨的。他会觉得弗烈特拉两个姑娘同时上床的这种不轨行为是堕落腐化的表现。另外,甘心让自己忍受莫·格林的屈辱也有损于考利昂家族的尊严。这也可能是他父亲对他寒心的部分原因。
迈克尔从椅子上站起来,以推辞的语气说:“我明天就得回纽约,还是考虑出个价格吧。”
格林蛮不讲理他说:“你这个狗儿子,你以为这两下子就可以把我打发掉了吗?我比你杀死的人更多,多得我都数不清。我要坐飞机到纽约去,要对老头子谈谈,我要向他提个解决办法。”
弗烈特精神紧张地对汤姆·黑根说:“汤姆,你是参谋,你不妨给老头子谈谈,劝劝他。”
只是在这时,迈克尔才把他那个性中全部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力倾注在这两个人身上。
“老头子已经是半退休的人,”他说。“如今就是我负责家族事务。我已经解除了汤姆的参谋职务。他只在中加斯给我当代理律师。在两个月之后他就要把家搬到这儿来,以便开展律师工作。因此,你们有什么话要说,就直接对我说好了。”
没有人搭腔。于是,迈克尔又一本正经他说:“弗烈特,你是我哥哥,我尊敬你。但是,千万不可同任何人串通一起,跟咱家族作对。这个问题,我甚至也不打算在老头子面前提说。”
说罢,他回头转向莫·格林:“别侮辱一心想帮助你的人。你最好把你的精力用在研究赌场为什么折本这个问题上。考利昂家族在这儿投资了大量的钱,而我们却得不到相应的报酬。但是即使如此,我这次到这儿来也不是为了指责你。我伸出援助之手,好吧,要是你硬要在援助之手上吐口水,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不能再说什么了。
他压根儿没有提高嗓音,但他的话却在格林和弗烈特这两个人身上起了清凉剂的作用。迈克尔睁大眼睛瞪着他们两个,同时他从桌子跟前走了过去,表示希望他们两个快点滚蛋。黑根走过去把门拉开,他们两个灰溜溜地下辞而别了。
第二天早上,迈克尔·考刊昂得到莫·格林送来的口信,他不愿意以任何价格出售他的旅祉股份,传送口信的就是弗烈特。迈克尔耸了耸肩,对他哥哥说:“我想看看尼诺之后再回纽约。
在尼诺那套房间里,他们看到约翰呢·方檀坐在长沙发上正在吃早茶,裘里斯在卧室里面给尼诺进行检查。
迈克尔看到尼诺那样子,不禁大吃一惊。尼诺显然是垮了:眼睛发怔,嘴巴松松垮垮的,脸上肌肉也像要掉下来似的。迈克尔在他床边坐了下来,说:“尼诺,能见你个活面,这就好。老头子经常问到你。
尼诺咧嘴笑了,他过去咧嘴笑时也总是那个样子。“告诉他老人家,我快要死了。你就告诉他说,表演这一行比橄榄油生意更危险。
“你会好的,”迈克尔说,“要是你有什么事故不下心,只要是咱家族能帮上忙的,只管给我说好了。
尼诺摇摇头。“什么也没有,”他说,“没有。”
迈克尔闲聊了几分钟之后就离开了。弗烈特把他和他的随行人员送到了飞机场,但是,按照迈克尔的要求,他没有等到飞机起飞就回去了。**********************************Youth 扫描并校对**********************************
转载时请保留以上信息,谢谢! 第二十八节
在飞回纽约的途中,迈克尔·考利昂松了一口气,试着想睡一觉。不过,无济干事,他一生中最可怕的时期来临了,也许是致命的时期。如今,再也不能推迟了。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一切工作都准备好了,两年的准备工作是做得够到家的了,再想拖延也不可能了。上周,当老头子向他的兵团司令和考利昂家族成员正式宣布退休的时候,迈克尔就明白这是他父亲通知他“时机成熟了。”
现在,他回国已经差不多三年,他同恺结婚也已经差不多两年了。这三年时间主要是熟悉家族的生意活动。他长时间地同汤姆·黑根攀谈,又长时间地同老头子议论。当他了解到考利昂家族究竟多么富有和强大时,感到大力吃惊。考利昂家族拥有纽约市中心区极其昂贵的房地产,拥有整座整座的办公大楼。这个家族通过化名或找人代名,实际上还同别家搭伙拥有华尔街上的两座经纪业大厦,长岛上的几家银行,几家服装中心公司。这一切再加上非法经营的赌博业,实在也够吓人的了。
在回顾考利昂家族以往的交易活动中,迈克尔·考利昂觉得最有趣的一点是,战后不久,考利昂家族从一大帮擅自复制音乐唱片的投机商那里接受了相当数量的保护主。这些投机商专门复制、倒卖著名歌唱家灌的唱片,把一切装演槁得简直夭衣无缝,因而从来没有被破获。当然罗,在他们批发给商店的唱片上面,歌唱家和原灌制唱片的商人得不到分文。迈克尔·考利昂注意到了约翰呢·方檀也由于这种伪造而损失了大量的钱,因为在当时,他灌的唱片也是全国最风靡一时的热门货。
他问汤姆·黑根其中的奥妙。为什么老头子竟然答应欺骗他的教子。黑根兰了耸肩。生意就是生意。再说,约翰呢在老头子的心目中也并不是个好东西,约翰呢同他孩提时候结识的爱人离了婚,去同玛葛特·娅希彤结婚,这就使得老头于很不高兴。
“那么那些伪造者干吗突然停止了伪造活动?”迈克尔问道,“是警察发现了他们吗?”
黑根摇摇头。“老头子不再保护他们。康妮结婚之后就停止保护了。
这是一个典型事例,他看得不少了。一方面老头子在帮助那些陷于不幸的人们,但另一方面那些人的不幸却是他插手造成的。这,不是由于阴谋诡计,也不是由于巧妙安排,而是由于他的利益的多样性,或者由于宇宙的自然法则。善与恶的相互渗透乃是宇宙的自然法则中的常规现象。
当年迈克尔和恺是在新英格兰山区结婚的。他们举行婚礼井没有声张,只有女方家里的人和女方的几个朋友参加。婚后,他们就搬回长滩镇林荫道。恺同她丈夫的父母和住在林荫道上的所有的人相处得很好,迈克尔对此感到很诧异。不用说,她像人们对于一个旧式意大利贤妻所估计的那样,马上就怀孕了,这对家庭和睦起了一定的作用。接着,两年之后,第二个孩子在娘胎里开始形成了。
恺打算到飞机场去接他。她经常去迎接他,看到他出差回来总是那样的高兴。他每次回来看到她,心里也很高兴。但这次却是个例外。这是因为,这次出差的结束,意味着他必须开始他三年来准备要采取的行动。兵团司令们也都要恭侯他。而他,迈克尔·考利昂要发布向令,作出决定。这些命令和决定,必将左右他和他那个家族的命运。
每天清晨,当恺·亚当姆斯·考利昂起床给婴儿喂奶的时候,她总看到考利昂妈妈由一个保镖开汽车从林荫道出发,过一小时后又回来了。不久,恺就听说,她婆婆每天清晨都是上教堂去祷告的。老大太往往一回来,就要顺便进来坐坐,喝点早咖啡,同时也看看她的新添的孙子。
考利昂太大总要问恺为什么不当个天主教徒,根本忽略了恺的孩子已受洗为那稣教教徒的这一类事实。于是,恺感到她也不妨问问老太太,为什么每天清晨要到教堂去,每天清晨到教堂去是否就是夭主教徒的应尽的本份。
老太太似乎觉得,每天清晨进教堂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