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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的诺言。 。最后,美国对于争取与苏联合作建立托管之事终于感到绝望,便将
这个问题提交给了联合国。这个举动引起苏联指责我们违反了原定的协议。联合
国提议在双方管辖地区进行自由选举,可是苏联人拒不允许联合国临时委员会进
入苏方管辖区。他们早先就坚持,只有那些曾经“全力支持”莫斯科托管协议的
党派、团体才可以参加选举。这实际上取消了美方管辖区内所有党派、团体参加
选举的资格。因为在美方管辖区,言论自由使人们可以对任何延误独立的做法,
托管也罢,不托管也罢,公开表示不满。
最终的结果是,一九四八年五月在南朝鲜举行了一次选举;建立了以李承晚
为总统的大韩民国。随后,苏联针对美国的做法制造了一个以平壤为首都的“朝
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此后,美国结束了自己的军事占领,千一九四八年九月
开始撤出全部美国军队;这一行动再次反映出我们一贯信奉不介入的理论,尽管
苏联早先曾宣布打算在一九四八年将全部苏军撒离朝鲜;并且据报道,他们如期
完成了撒军计划。但是,如果当时能严肃认真地分析一下后来出现的局势,我们
也许能发现,我们实际上是让年幼的共和国处于任人宰割的境地。,,我们对朝
鲜向题的处理与苏联在这一问题上的区别,在于我幻没有为之奋斗的实际目标,
而只有一个相当模糊的“实现朝鲜独立”的目标。确立这样的目标,可以使我们
随时从朝鲜脱身,赶回国去重新一心一意地处理我们关心的各种国内问题。相反,
苏联从一开始就有一个让朝鲜半岛“独立”的计划,该计划要使朝鲜不受除苏联
之外任何国家的控制。几乎从美国一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战并使战争胜利在握的时
刻起,苏联就已经开始朝着这一目标努力了。
首先,苏联早就开始了训练经过选拔的朝鲜干部的勾一16一当,企图靠这些
人来建立和维持一个苏联式的共和国。在这个共和国中,所有反苏团体都要被剥
夺发言权。苏联还为训练和武装一支规模颇大的北朝鲜军队直接进行了准备。这
支军队包括步乒、机械化师和边防警察。起初,这些部队装备的是日本人投降时
所缴获的武器。后来,苏军在一九四八年撒离时将自已的武器留给了刚刚受讨训
练的北朝鲜人。一九五○年的最初几个月,就在北朝鲜人民军越过三八线发动入
侵之前,苏联向他们提供了大量现代化武器装备,其中包括:重炮、T~34式坦克
、卡车、自动武器和大约一百八十架新型飞机。其中约有四十架“雅克”战斗机
和七十架攻击轰炸机。
进犯南朝鲜之前,北朝群人民军已能投入使用的部队计有八个齐装满员的步
兵师;两个实力达编制数一半的步兵师、一个摩托车侦察团,一个装备T…34式。
中型坦克的装甲旅和五个边防警察组成的旅,总兵力达十三万五千人。
但是,这支军队的力量不仅在于它所押有的人数和现代化装备,它还拥有大
量日本统治时期逃往苏联并与苏联红军和中国红军一起经受过战火考验的朝鲜人,
此外,还有数千名从一九四六年开始在苏联接受过为期三年训练的人员。政府职
务也由受过良好专业训练的人员充任。这些人大都象金日成首相一样,从一九四
三年起就在苏联接受过彻底的思想灌输。北朝鲜人民军师以上部队主要由第二次
世界大战中曾在苏联军队中担任过初级军官并立过战功的朝鲜人指挥。北朝鲜人
民军每个师约有十五名苏军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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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八线以南,为了对付这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格的现代化军队,我们留下
了一支我们甚至不敢称之为军队的相当可怜的部队(美国如此醉心于从朝鲜脱身,
以至不允许我们在南嘲鲜的人员用“军队”这个字眼来称呼我们正在努力建立、
以便在我们撤离朝鲜后维持秩序的警察部队)。三八线以南的朝鲜人对自由的热
爱和为国献身的精神并不亚于北朝鲜人。况且,在我们管辖区内就有许多逃自苏
方管辖区的朝鲜人。在南朝鲜方面,打杖的意愿或战斗的勇气并不缺乏,缺乏的
是紧张严格的训练和优秀的指挥官。在我们未能弥补的主要不足之处中,这只不
过是其中的两个。
仅仅说我们当时愚蠢和缺乏预见性,这是不够的。将朝鲜战争爆发的责任归
咎于迪安。艾奇逊把朝鲜作为我防御圈之外的地区而公然加以“勾销”,这显然
是一种简单化的说法,容易使人产生误解。迪安。艾奇逊只不过是重申了一项早
已被认可的美国政策罢了,朝鲜一直处于我们的防御圈之外,在与朝鲜的关系史
上,我们曾数次将其“匀销”南朝鲜军队所以缺乏武器装备,缺少受过训练的指
挥人员,主要是因为我们认为朝鲜在战略上几乎没有什么重要意义,我们关心的
主要是自己不要在那里陷得过深,免得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作战。因此,我们不
愿充分武装南朝鲜军队,不愿采取有力措施克服其指挥人员存在的不足之处,这
些指挥人员的军事知识确实太差了。
不用说,还存在不少实际的困难。南朝鲜没有大量从满洲返回的人员,而国
内经受遭现代战争锻练的人也比较少。只有少数朝鲜军官会说英语,会说朝鲜语
的美国顾问则更少。美国军语在朝文中几乎找不到相对应的词汇。在南朝鲜军队
中“面子”是头等重要的事情。南朝鲜军官感到很难接受军衔比自已低的美国顾
问的建议。他们对同自已意见相反的观点常常公开表示不满。因此,他们自己的
参谋人员都不大敢表示不同的意见。许多南朝鲜军官之所以得到任命系出于政治
上的原因,这同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和平时期我们国民警卫队中的许多军官被任命
的情形是一样的。
所以,韩国军官的军事才能从未受到过考核。有许多部队分散在各处执行剿
匪任务和其他国内治安任务;部队的训练不足,截至一九四九年年底,十六个营
中完成营一级训练任务的还不足半数。南朝鲜军队没有重炮,役有坦克,没有反
坦克武器,也没有空军。无怪乎李承晚和其他韩国领导人对北朝鲜加强军事力量
的做法以及三八线以南在这方面的薄弱状况表示恐慌和沮丧。 。但是,这些情况
却真实地反映了我们当时对朝鲜采取的政策。一九四八年,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
曾认真考虑过要帮助南朝鲜组建一支野战军,可是,根据麦克阿瑟的建议又放弃
了这个方案,主要原因是“美国占领军的兵力已经缩减,到一九四九年,我们完
全受到了这样一种理论的支配,即将把美国卷入其中的下一场战争将是一场全球
性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朝鲜的地位不太重要,而且,无论怎样朝鲜都无法防
守。我们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官方声明以及所有军事上的决策,从根本上说都是
出自这种看法。在我们的会议中从未提起过“有限战争”的概念。我们对联合国
充满了信心。原子弹又为我们筑起了一道心理上的马奇诺防线。这道防线使我国
国民有更充分的理由强烈要求孩子们重返家园,军队遣散,刀枪入库和陆海空三
军一lgⅹ士乒复员。对这种举国一致强烈要求遣散我国有史以来最庞大的军队的
做法,任何人都可以根据后来的种种情况轻而易举地加以指责。可是,任何有前
途的政治家,如果当时竟极力主张国家继续保持战备状态,继续在距本国八千英
里之外的地方驻札大枇部队,那他无论如何是站不住脚的。,不错,在分析朝鲜
形势时,我们过于相信我们自己对敌人意图的主观判断,面对我们所了解的敌人
的实力情况却过于轻视。北朝鲜有着强大的突击力量,在南、北朝鲜的边界附近
则集结着北朝鲜的军队。这些情况对我们的情报机构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问题
在于我们的分析判断出了毛玻我认为,这主要是由于我们认定,世界上共产党国
家的军队并不想冒原子战争的风险去诉诸武装侵略。如前所述,有限战争对我们
来说还是一个比较生疏的概念。
我们所熟悉的有限战争只是从下述意父上来理解的,即所有战争都要受参战
国是否愿意付出必要的代价这个条件的限制。
鉴于这样一些情况,人们当然可以指责迪安。艾奇逊的讲话时机(一九五○
年一月)不对。在这次讲话中,他将朝鲜排除在我们的防御圈之外。南朝鲜军从
力量薄弱,美国政府又受到本国民众要求将全部美军撤回国内的强大压力。这些
情况苏联人当然非常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艾奇逊这种我们无意防守朝鲜的明
显表示是丝毫也无助于动摇敌人采取行动的决心的。将朝鲜划在我们的防御圈之
外并非迪安。艾奇逊所发明,亦非杜鲁门政府所独创。早在一九四七年九月,参
谋长联席会议(李海、艾森豪威尔、尼米兹和期帕茨)曾根据杜鲁门总统的指示
进行过研究,最后向国务卿提交了一份备忘录,其中这样写道;“。。。。。。从军事
安全的角度来看,美国保持目前在朝鲜的军队和基地并没有什么战略价值。。。。。。。”
无怪乎这四位军事上的权威人物经迎深思熟虑得出的看法会获得总统的同意。
一九四九年,道格拉斯。麦克陌瑟将军曾分别接受两名记者的采访,首先是
英国记者沃德。普赖斯,尔后是亚利旁那州《明星日报》记者沃尔特。马修斯。
据报道,麦克阿瑟将军在接见记者时曾勾划了一个显然把福摩萨(台湾,下同—
—译注)排除在外的防御圈。这件事并未引起特别的哄动,因为,我们的军事当
局认为,福摩萨不日落入中共之手几乎是必定无疑。美国有关远东问题的应急计
划也没有将朝鲜或福摩萨的防御考虑进去。究竞采取何种口径来弥补福摩萨沦陷
后给美国威信造成的损失,当国务院就这个问题向各驻外使领馆发出简要指示时,
国会中的共和党人群情激昂,强烈要求美国保卫这个岛屿。但是,没有人提出动
议要求改变我们的对韩政策。显然,对朝鲜采取的传统“勾销”政策依然在起着
作用。,如何解释我们在情报的理解上所犯的大错,是个更为复杂的问题。我们
对北朝鲜人民军的实力有个大概的了解。由于经过了一九四九年的总动员并补充
了数千名应征入伍者,北朝鲜人民军的实力增长了一倍。同时,我们也了解自己
的弱点。其实,一九四七年之后,麦克阿瑟将军就不断就威胁着远东的各种危险
情况发出过警告,并且坚持认为,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代替部队的实力。然而,当
时政府正处于要求削减军费的巨大压力之下,因而三军各兵一21一种都“挨了手
术刀”。海军的战斗舰艇、各型登陆舰艇、扫雷舰艇以及进行水雷战的各种装备
器材,缺少到了可悲的程度。空军一开始没有喷气式战斗机,一般作战飞机和输
送部从的运输机也不足。空军的照相侦察能力被削弱,照片判读人员奇缺。这给
地面部队的行动带来了严重困难。在国内,武器和装甲车辆的储备削减到少得可
怜的地步,生产设备则有的拆除,有的绝对加以封存。我们对于联合国阻止任何
重大侵略行动的能力抱有充分的信心。我们知道这个世界对战争已经厌倦,还认
为共产党“不准备”使自己卷入大规模核屠杀之中。此外,我们煞费苦心地避免
引起潜在敌人与我们发生重大争执。,我们对在敌人入侵前夕获得的情报作出错
误的判断,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应归咎于上述一厢情愿的想法。就在北朝鲜人民军
大规模越过边界的前六天,中央情报局的一个战地情报机构曾报告,发现三八线
以北“敌部队在广泛凋动”,同时还发现;“三八线北侧的全体居民转移至距该
线两公里外的地区,元山至铁原铁路的民运业务己经停止,该线仅用作军用物品
的运输专线,武装部队正向边界地区运动,大枇军械和弹药正运往边界地区”。
怎么人们看到了这份报告居然还没有想到敌人的进攻,实在令人费解。
可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东京盟军总部的情报部门没有从这份情报中得出任
何结论,而是按例行方式,在没有标明急件的情况下便将其转呈给了华盛顿。总
部后来企图推卸对这种近乎典型的作战准备活动未能加以说明的全部责任,并坚
持说,他们曾向华盛顿“转呈过全部事实材料”。
但是,这井不能开脱他们的如下错误做法,即北朝鲜军队一22一发动突袭的
前六天,总部曾向华盛顿、呈送过一份解释性的报告,报告指出,“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