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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聚在花店前面,声音是从人群里发出来的。一位不再年轻但仍称得上是美女的花店老板正指手划脚地说着:“她凭什么说这些花不好看!这儿的花是整个伦敦最美的花,看看这玫瑰,还带着早晨的露水,正含苞待放;她却说瘦不拉叽的像营养不良。看看这银莲,盛开得多饱满,多匀称,她却说满是油水像舒派亚的肚子。那舒派亚是什么玩意儿?竟然拿来和我的花比……”年轻人正好赶上这一段长篇大论,听得差点没笑出声来。老板手里的花虽然不见得是伦敦最美的,不过的确是娇艳欲滴。要说下午的玫瑰还有晨露谁也不会相信,不过商人总爱夸大事实,倒也没什么。提到舒派亚的肚子,那才真是绝妙的比喻。
另一个男人也插进来说道:“一看她就没什么教养的小丫头。不识得我这奇松的妙处,还说什么像什么老奶奶手背上的筋!真是天大的侮辱!”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看来这些人都是花店的老板,似乎刚刚有个女孩来看过花,不但不欣赏,还把他们的花一一贬了一番。年轻人心中暗想:“果然是个伶牙利齿的丫头。”
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道:“她看不上我们的花,我倒不知道她说的花有多好。那花叫什么名字来着?”有人想了想说:“我记得那是叫什么香,什么香呢?这名字从来没听说过。该不是她随便给路边的哪棵野花起的名字吧!”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有人插了句:“是郁金香吧!”那人立刻接口道:“对对,就是郁金香。多俗气的名字!”
插嘴的年轻人不再停留,他已经找到了他的猎物,沿着大街继续向前走去。
沃利克大街约有百米长,向西就是巴兰多纳利河,一座桥连接着沃利克大街和对岸的塞布鲁斯大街。
桥上有两人正走向塞布鲁斯大街。女孩一路蹦蹦跳跳,心情十分好。男孩却正相反,满脸阴沉。他微微皱着眉对身边的女孩说道:“丽璐,为什么你每次都跟别人吵架。这样很容易得罪人的。”被说教的女孩马上板着脸回了一句:“卡米尔,你再这么啰啰嗦嗦地,又瞎紧张,马上会变成一个老头子啦。”不过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笑出了声。男孩只得无力的摇了摇头。
两人下了桥,沿着塞布鲁斯大街继续行走。塞布鲁斯大街和沃利克大街是完全不同的景象。没有商人小贩,没有热闹的吆喝,甚至连行人都很少。大街两边种着低矮的灌木和高大的橄榄树,偶尔传来一阵清脆的鸟声。灌木从的后面是一排蓠芭墙,白色或者粉红色的蔷薇从篱笆的缝隙中探出了头。巴兰多纳利河把沃利克大街上那种夏日般喧闹的气息隔绝开来,只让微风将春天的柔美和宁静布满塞布鲁斯。
铺着青石板的地面,随着脚步发出“嗒”、“嗒”的声响,任谁在这样的地方都会觉得心情舒畅。
卡米尔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说教,问起了另一个话题:“丽璐,你不是决定要到外面去赚大钱吗?怎么跑到伦敦来了呢?”
丽璐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很好奇吗?”
“是汪达小姐说的事吗?”
“那当然啰!那个詹姆兹;克里福德,听说他是英国皇家海军的人。我对英国海军才不感兴趣呢,可是汪达说,那个人有两米高,眼睛是红色的,头发又长又硬,还长着尖尖的角和黑色的尾巴……简直像妖怪一样啊!”
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哎哟,我有这么可怕吗?”
丽璐和卡米尔大吃一惊,回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位温文尔雅的贵公子,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
这个人刚才提到“我”,这么说他就是……!
丽璐睁大眼睛,叫了出来:“难道,你就是那个克里福德?!”
年轻人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懊恼地说道:“我既没有两米,也没有尖角和尾巴,让小姐失望了。”
卡米尔慌忙说:“那些都是听别人谣传的,怎么可能真有这样的人呢!”
克里福德毫不在意的笑了,就像传染一样,丽璐和卡米尔也笑了起来,三人之间顿时亲切了许多。
克里福德对丽璐说:“你不认识我,我可是听说你的大名。打倒舒派亚商会的年轻荷兰商人——阿歌特,我还在想是多棒的小伙子呢,原来竟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实在太了不起了。”
丽璐被对方又吹又捧,再加上被人称作美女,马上就把克里福德当作自己人了,丝毫没注意到他的话里那些前后矛盾的地方。
克里福德接着说:“我一直很希望和你交个朋友,如果不嫌弃的话,能不能请二位到寒舍来吃个便饭呢?”
卡米尔在心中亮起了警灯,这个人究竟有什么企图呢?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克里福德阁下,我们知道你是英国皇家海军的提督,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要和我们这种小商人打交道呢?”
克里福德说道:“事实上我是有事要请你们帮忙。这件事关系重大,所以只好请你们到我家来商议了。”他说得那么坦白,完全看不出像在骗人的味道,再加上又是有求于丽璐,所以丽璐一口就答应了。
卡米尔一时看不出对方的真正意图,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丽璐和卡米尔约定明天下午四点,去拜访克里福德,然后各自分了手。
在和塞布鲁斯大街相反的方向,也就是伦敦的东面,有一家生意兴隆的小酒馆,名叫“蓝色多瑙河”。老板是个老实人,不太懂得做生意,只是靠着酒馆养家糊口而已。他的太太很早就病逝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名叫玛丽。玛丽从小就聪明懂事,帮着父亲一起打理酒馆。这两年渐渐出落得标志动人,附近的小伙子没事儿就往这儿跑,酒馆的生意渐渐红火起来。
此刻,费南行和埃米利奥正窝在“蓝色多瑙河”里。费南德把在汉堡酒馆里的那一套故计重施,钱包渐渐的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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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篇 第五章、英国海盗(英国、伦敦) 第二节
(更新时间:2007…5…1 1:34:00 本章字数:4676)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红色的人影走了进来。来人是位女性,只消一眼费南德就认定这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女性之一。女郎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灵活的双眼和飘散的红发越发衬托出她的青春气息。她不像别的女孩那样穿着绣花长裙,反而一身红色的紧身衣,勾勒出迷人的身体曲线。腰间系着一根红丝巾,随着女郎富有韵律的步伐上下飞舞。和红丝巾一同系在腰上的,是一柄又细又长的剑,剑鞘是银色的,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长剑为女孩增添了一种英姿飒爽的风韵。
费南德在心中暗暗将玛丽和这个红衣女郎作了比较:如果只看到玛丽,可以很容易地被她吸引,温柔、体贴,是值得任何男人娶回家小心呵护的类型。可是一旦把红衣女郎放在她身边,她立刻会成为全场的焦点。费南德决定把女郎当作他的下一个目标,不过这决不是一个会乖乖听话的女孩。
女郎一进门,就马上和每一个人都打了招呼:“嗨!玛丽,你还是那么漂亮!哟,安杰,你的伤好了吗?这不是约克吗?好久都没见到你了,躲到哪里去了……”
银铃般的声音一下子充满了整个洒馆,看来她和这里的人相当熟络。不过酒馆里的气氛却一下子变得怪怪的,除了玛丽和她打招呼之外,其他那些被叫到名字的小伙子都躲避着她的目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费南德暗自好笑,以这情景来看,那些小伙子之前肯定都追求过红衣女郎,最后却被拒绝,多半还被拒绝得很丢脸。不过费南德一点儿不同情他们,如果谁都能追到这种美女的话,那自己的价值岂不是不能体现了吗?
费南德的猜测立刻被证实了。女郎走到玛丽身边,揽着她的肩说道:“玛丽,你可要小心哟,这些人对你都另有企图。不过这里面没一个有用的家伙,当初还夸下海口说一定能保护我,结果却连我都打不赢!玛丽,你可千万别被他们骗了!”可想而知那些小伙子现在有多尴尬了,不但遇上了以前被甩了的姑娘,自己的丑事还被抖露在心上人面前,如果他们是鼹鼠的话,肯定早就在地上挖个洞躲得没影了。
红衣女郎并没有把那些可怜的人放在心上,目光一转就落在了费南德身上。她向玛丽说道:“这个人是第一次来吧,以前从没见到。看上去似乎比一般人要强一些。”不待玛丽开口中,她就自行在费南德对面坐下,说道:“玛丽,拿瓶酒来,我请这位客人喝一杯。如何?”最后一句是对着费南德说的。
费南德笑着回答:“有这样的美女愿意陪我喝酒已经是我很大福气了,怎么还好意思让小姐请客呢?”红衣女郎哈哈一笑,说道:“你的嘴倒是挺甜的嘛,应该不会像那些家伙一样无聊吧。”说着她用眼角瞄了一下正悄悄换到门边准备离开的安杰、约克等人,那些人看到红衣女郎的视线转向他们,立刻迫不及待地窜出了门,有两人还差点绊倒。女郎看着他们的窝囊模样,禁不住又是一阵笑。
玛丽给他们端来了葡萄酒,女郎注意到桌面有几枚硬币,费南德笑着解释道:“刚才和他们在玩游戏,看谁拿走最后一枚硬币谁就输了。”边说边把硬币收起来。
女郎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道:“原来你在玩这个呀。那你一定是大赢家喽!只要把二枚硬币贴起来当作一枚硬币放在里面,如果最后会轮到自己拿最后一枚硬币的话,就把这枚硬币拆开,这样子就不会输了。再加上那些家伙那么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动了手脚。“女郎说了长长一串话,拿起葡萄酒一饮而尽。
费南德第一次碰到有人拆穿了他的把戏,脸上却没露出半分惊讶的表情,依旧笑嘻嘻地恭维女郎聪明。
女郎甩了甩头,漫不经心地说:“小时候在爷爷的酒馆里看多了。那里可真是个有趣的地方,不像伦敦,每天要上课,还有人缠着……”
话音未落,一名男子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克丽丝蒂娜!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随着声音一起进来的是一个贵族打扮的年轻人,看起来忠厚老实。用费南德的话来说就是:“书呆子一个,只会对女孩子死缠烂打,不值得注意。”
红衣女郎,也就是叫做克丽丝蒂娜的美女,脸上明显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情,她径直走到男子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给我听着!米瓦尔!以后不许再整天跟着我,也不准叫我的名字!听懂了没有!”
叫做米瓦尔的男子被克丽丝蒂娜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来,不过他仍然努力地找了个理由:“可是,克丽丝蒂娜,你是我的未婚妻……”
他的话立刻就被克丽丝蒂娜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你闭嘴!我可没有承认!那门亲事是父母亲大人订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米瓦尔不死心地说:“可是,我喜欢你呀,克丽丝蒂娜!”
克丽丝蒂娜听得眉头都打起结来了。她不客气地说道:“米瓦尔,我一点也不喜欢你。瞧你那样子,走不了两分钟就喊累,连剑也不会!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呢!”
被女孩当面拒绝,一般人总是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可米瓦尔却没有什么失望的表情,看来是已经被千锤百炼过了。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抬起头注视着克丽丝蒂娜,说道:“我会用剑了!克丽丝蒂娜!我跟你比剑,如果我赢了,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克丽丝蒂娜嘴角上扬,形成一个优美的弧线,说道:“好啊!不过你要是赢不了我的话,以后就不要再缠着我了!”
米瓦尔答应了,两人约定半个小时后在酒馆后面那一小片椰枣林里比剑,然后急急忙忙跑回家取剑去了。因为出门得太匆忙了,还差点和想要进来的两个人撞到。
那两个人正是丽璐和卡米尔。他们和克里福德分手之后,一路寻找费南德和埃米利奥来到这里。
两个人很快就和克丽丝蒂娜混熟了。丽璐十分羡慕克丽丝蒂娜使剑的本事,央求克丽丝蒂娜教她,卡米尔却坚决反对。“你的反射神经那么迟钝,要是拿起剑,受伤的一定是你自己!“丽璐对卡米尔如此瞧不起自己十分不满。不过当她听到克丽丝蒂娜对自己船长的身份表示惊讶时,不由得很是得意。
克丽丝蒂娜怀念地说道:“小时候我和爷爷住在一起,爷爷以前是个海员,去过很多地方,他总是给我讲海上的故事,还有有趣的外国故事。从那时起我就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去海上,去世界各地看一看。我的剑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