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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尘冷笑一声道:“风兄,有近二十年不见了吧?不意久违多年的临清一剑,今日又在这里相会了!”他转眼看向冷秋阳,道:“冷兄弟,老夫所言不虚吧?有风临清站在这里,这片天就塌不下来!”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冷秋阳站在那里本一动未动,此时不禁长长吸了口气。他至今还没有低估过任何人,若不能深知对手,他宁肯避而不战,这怕也是他一直没有对公孙羽出手的原因吧。他曾亲眼见识过东方尘的弓和箭,却一直未曾亲眼目睹这同为江湖四大高手之一的风临清出剑。安排下叶老头那一剑,东方尘那一箭,其实都不是为了对付公孙羽,因为此时他还不想杀公孙羽,而只是他想亲眼看看或者说是想亲自证实一下,风临清——这个传说中的人物究竟有多厉害。风临这一剑的确让他从未有过地震惊——在他这一生里,东方尘可谓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人物了,可风临清却更让他感到畏惧。他把那口气长长地吐了出来,没有人知道,就在这一声长叹之后,他已下定了一个决心——杀风临清,风临清决不能留!
公孙羽可谓是他心里最大的敌人,不只因为他是飞雪教的教主,更因为他是他所遇到的唯一一个他无法看透无法了解的人。但他从未想过要先杀了他,因为他觉得像公孙羽这样的敌人并不是轻易可以遇到的。人说知己难逢,岂不知在某些人的世界里,一个像样的敌人才是最难得的。冷秋阳就是这种人,所以,他一定要跟公孙羽好好地斗一场。但风临清不同,风临清那一剑让他感到了畏惧——他绝不允许在这个世上有能让他畏惧的人存在!
眼看当下之局已非自己可以轻易操纵,好在他也未求能在今日拿下四海庄,能够亲眼拜识一下风临清和公孙羽这两个了不起的人物也就达到了今天来吃这顿饭的目的——真正的斗才刚刚开始呢!他倒要看看此时上官迟是怎样收场的。
冷秋阳冷声道:“既然两位前辈都出手了,总不成还要和十年前敝派征飞雪教一般两大门派再斗个你死我活吧?今日之局还是请上官兄作个了断吧!”
上官迟扫了众人一眼,他情知此时再一味助飞雪教定难平众意,看情形两大派之间还是玄刀门更占优势,若弄巧成拙反倒使十七分舵就此分裂,得大势者还是玄刀门。当下他凝声道:“不知到此时十七位门主中还有几位肯承认是我四海山庄门下的?”他句话倒是不问也罢,若不是怕背上这个叛徒之名,他们也就用不着在这里斗这一场了——愿投飞雪教的自投了飞雪教,愿投玄刀门的也自投了玄刀门不就罢了?众人心知,当年背叛白羽楼时还是因为楼主不仁,就这也让江湖中人耻笑了十余年,而如今再做一次叛徒,在这江湖中还如何以立足?便是在同门之间也难以抬得起头来。
十七门主中除叶老头外倒都未受重伤,当下纷纷向前对上官迟躬身行礼。上官迟大喝一声:“四海山庄第二代弟子全都退下!”这一声喝,怒发冲冠,一干先前从院子里冲进来的第二代弟子都纷纷退了出去。却听上官迟顿声道:“既然大家还认我这个掌门,就听我一言。十年前本门镇门宝剑‘白狐’离奇失窃,诸位也都找寻多年未有结果,我之一议,就请飞雪、玄刀两大派为敝派做这最后一件事吧。下月十五,东石山上会云峰顶,白狐剑在谁之手,我上官迟携众归降,门下任何人不得违令!如若不获,四海山庄一分十七,从此江湖上再无这面旗号!”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不由得众人不从。众人眼见风临清与东方尘都在,而且都露了身手,在这样的高手剑下哪里还有自己好果子吃,再者十七门主本有同门之谊,虽说一时意见不合,倒也着实不愿就此结下仇怨,当下众人都自领命,叶老头也自微微颔首以示从命。
冷秋阳不再理会众人,回视公孙羽一眼,拱手道:“公孙教主,东石山上,再来领会尊严!”说罢长袍一展,大踏步便向庄外走去,端得是来得风光,去得气派!
东方尘也朗声长笑道:“临清一剑今尚在,风云不减五十年!哈哈哈,改日再行领教了!”说着也自纵出门外转眼不见了。
当下堂上一干人等纷纷辞退,第二代弟子上来抬了死伤都自去了。叶老头伤重,其弟子只得连那椅子都抬了去。公孙羽上前拱手道:“叶老,飞雪教欠您一臂之痛,终有一日,公孙羽会给您一个了断的!”叶老头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惨然道:“老夫无眼啊,若早知风老前辈在此,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这等无耻之事的。唉,我是老了,真的老了”公孙羽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终没有说出来。叶老头的弟子也未作理会,只把椅子抬了,自随众人离去。
不一时,众人都已散尽,公孙羽和风临清也回房去了。上官迟却还在堂上定定地立着。
杯已停,这场宴总算是罢了。这场生死之宴,罢了!有多少坐在这场宴上的人都在盼着这停杯投箸的一刻?又有几人能活着看到这一刻?
看看满地狼籍,满堂上的斑斑血迹,总算是罢了。可是这场江湖大宴,这场人生之宴,到何时才能停杯而罢呢?归宿,归宿,哪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宿?他不由地想起了公孙羽曾说过的一句话:“江湖人的归宿,永远只有一个”
想起公孙羽上官迟不禁苦笑一声,缓步走出堂外。外面也只是那空落落的狼籍满院。
秋意已浓,虽刚过晌午,却还是让人觉得阵阵清冷。一阵风卷起几片落叶飞过一张张桌子落在角落里一个少年的身上。上官迟心下一愣,这不就是他先前看到的那个少年吗?那少年这时已伏在桌上睡去了,想来是喝得醉了,这一睡倒把先前那一阵生死拼杀都置在了身外。上官迟不禁一叹,人生一醉,人生一醉,若自己也能在那场生死间一醉了却该有多好。他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倦意爬上心头,自己是不是也真的累了?
那少年微微动了动,看是要醒来了。上官迟信步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虽然“吃”过了一场大宴,这时却也觉得腹中空荡荡的。那少年一抬眼就看见了他——一张宽阔的大脸,两抹浓眉。
少年笑了笑道:“你是谁?”
上官迟也一笑道:“在下上官迟,你呢?”
少年打了个酒嗝道:“我叫宫成飞”
上官迟觉得这少年真的很有趣,回目四顾了一下,笑道:“我想请你喝杯酒,你还喝吗?”
宫成飞笑了,随着他的目光向四下里看看,对那满地的血污似他乎并不在意,也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他嘿嘿笑道:“怎么不喝,可是,这里的酒都倒在地上了,怎么喝?”
上官迟高声道:“来人,上酒菜!”
过不多时有几个庄客探进头来,见众人都散了,才放心地走到上官迟这里,把几色小菜两壶酒摆在桌子上。
宫成飞拿过一壶酒仰头便喝起来。上官迟好像并不急着吃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宫成飞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袖子一抹嘴道:“你也喝。”
上官迟微微一笑,也拿过酒壶正要喝,却见一人匆匆跑过来,急声道:“大哥,不好了,出事了”
上官迟心下一沉——这顿酒怕是又喝不成了。
却听那人脸涨得通红,急急道:“红嫣姑娘她她,不见了!”
“红嫣!”上官迟站起身来,大步就向前厅走去。那少年宫成飞突然道:“上官迟,我记得,你请我喝过一顿酒!”
上官迟本来紧锁的眉难得地一展,挤出一丝笑容道:“可惜我不能奉陪了。”说着微一拱手便匆匆而去。
正文 第五章 意外之变
西院里已经站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上官迟百余名属下中的好手——从在白羽楼时起,他们就是上官迟的兄弟。论武功,这一百余人每个人都足以独步江湖,而在这三年里,上官迟也就是靠着他们来支撑着四海山庄的大局。本来今天这一场宴,席间倒不曾派过人去,因为他知道公孙羽身边有风临清在,如果情势连这位风老前辈都压不下来的话,自己手下这些人去了也无济于事。眼下,这百余人中有一大半被派出去了,而剩下的三十余名好手一直都守在西院里,目的只有一个——保护红嫣。可究竟是什么人,能从这三十余名好手的眼皮底下把人带走了呢?
上官迟的心里像是被一团乱麻缠在一起,就算面对冷秋阳,面对十七门主相斗,他都不曾有过这种近乎烦躁的感觉。“红嫣,你绝不能出事!绝不能”他一遍遍地在心里念叨着。
那三十余人面上满是愧疚之色,为首一人走上前对上官迟道:“大哥,我们”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开口,显然他们已经把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上官迟与这百余人都是兄弟相称的,他似不忍看到众人的愧色,当下勉强一笑道:“大家都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派人去请公孙教主来一趟。”
红嫣住的小阁十分精致,三面环水,一面有条临水长廊通向其它屋宇院落。上官迟向那小阁走了进去。窗子是虚掩着的,妆奁锦被都放得齐整,案侧一炉檀香正飘起缕缕轻烟。案上是一具七弦琴,琴侧还放了卷书。床头挂的剑,墙上的卷轴画,百宝格里的陈列,还有床头小杌子上那条他曾与她题过词的绢帕没有一丝一毫的零乱,都那么平静地放着。
上官迟对这房间里的一角一落都再熟悉不过了——什么都不缺,什么都在,只是只是人不在了!是什么人能够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从自己手下三十余名好手的重防下带走了?他知道今天这一宴来的都是些难缠的人物,是以宁肯不顾自己安危,分出手下近一半的实力来保护红嫣,也吩咐好一旦事情有变就让他们先带红嫣离开。来的路上那名属下已经把前后经过说了,他们把各处角落都守住了,红嫣一直就在他们视线所能及处。可就在东方尘纵声长笑时,红嫣好像不愿听那声音,从里面把窗子掩上了。这使得他们无法直接看到她,但想她终归是在房间里,也并未在意,岂知当众人散后,庄客来给红嫣送饭才发现她已不见了。
这时,公孙羽和风临清已赶了过来,去通报的人已经把事情简略说过了。公孙羽初进这房间不由一奇——四海山庄已破败成如此形状,却没想到红嫣的房间竟还是这般干净雅致。他看看上官迟,在他的心里,上官迟就像是个兄长,他的脸上从来都有一种让他一看之下就能抖一抖精神的豪气。可此时上官迟的眉锁得很深,深得仿佛能看出那一抹抹皱纹。他从未见过上官迟如此焦急,他知道,在上官迟的心里,红嫣地位就好像是在自己心里的——小师妹。
上官迟叹了口气道:“不像是玄刀门的人干的。”
公孙羽也觉奇怪,问道:“何以见得?”'TXT小说下载:wrshu'
上官迟道:“玄刀门的人就算能把她带走,也绝不可能如此悄无声息。这房间里,你可见有一处被弄得零乱?”
公孙羽知道,若非对这里的陈设了如指掌,断然做不到把一个大活人在顷刻间带走还能毫不露出马脚的,就算红嫣不会武功也定会挣扎。想是来人以急快的手法一瞬间就已将她制住,而这急快的出手也未将房里任何东西碰乱。他向四下里看了看,似有些不好开口道:“那,你的那些”
上官已会意,他是在怀疑自己那些手下,当下摇了摇头道:“不会的,我让他们全都守在外面,而且分了几拨各守在不同位置,他们中哪一拨守在哪儿都互不相知,就算是有人从中捣鬼也定难逃过余人眼线。”
“那会不会是红嫣她自己”公孙羽还没说完,上官迟已一口打断:“绝不会!”他的眼神中顿时显得有些苦涩,续道:“如果她自己肯离开这里,那你认为我还会在这破园子里陪她三年吗?唉”他似是想到了一些不愿想到也不愿对人提起的往事,脸上的苦涩更深了。公孙羽见状也就没再多问。
风临清忽道:“密道!这房间里是不是有密道?”
上官迟和公孙羽一愣,他们想的都是有人从外面进来,这时被他一提醒不禁恍然大悟,除了从密道进来,如何能瞒得过众人眼线?上官迟当即俯身,从床侧起,四下里轻轻敲动起来。
果然,不多时,他已在案子后面的墙上发现一点异处。那是在一副卷轴之下的墙壁,他将那处微微用力一按,就见周围裂出一个半尺余的方痕,当下掌力微凝,以一掌将那方形吸住,吐气向外一提,“咔嚓”一声,竟从墙上拔下一块半尺见方的木块。
那木块下压着一方锁眼,看那锁眼已锈迹斑斑,眼孔很大,想是钥匙也极粗,拧转时必十分费力。公孙羽上前道:“是了,这定是从房间里打开密道的机关,看情形绝不会是红嫣姑娘自己开的密道,定是有人从外面开密道进来的。”
上官迟微一迟疑,似是想到了什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