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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去。”
“不公平。”
一时间相谈甚欢,只有水心落在无痕身上的眼光,逐渐加深。
好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好一颗七窍玲珑心。
青山叠影,倒坠在九曲湖畔,形成一道道斑斓横卧的彩霞,在荷花叶上闪烁。莲叶像铺开的绿毯,让晶莹的露珠在上面装点,忽而淘气从边缘滑向水渊。空中清香弥漫,静了人心,了了尘缘。
清晨的湖面雾气缭绕,蒙蒙的看不真切远处,仿佛置身于环境般,悠远绵长。
缓缓地东方的云层仿佛被割裂开来,鲜血喷洒,将迷蒙的天空生生照了个通红。太阳还未褪尽血渍,妖艳的炫耀自己那独一无二的风采。
如雾幻象渐渐隐灭,只留一丝凉意在空中久久不去。
莲花深处,水波无息,一个不小的画舫,在水中惬意的漫步。轻纱浮动,仿佛不似人间之物。
“接天莲叶无穷碧,
映日荷花别样红。”
“水心这诗倒时应景”无痕一身淡蓝色长袍靠在船边的窗口旁,轻纱被风吹向里面把他的脸遮住,竟然如幻影般不真实,此时的他转过脸来认真的看着水心。
“别人写的。”水心却没那份惬意自然,双手抓着窗框,身子贴在船的壁上。听到无痕说话,回身看了他一眼便又转向窗外,那抹视线灼灼,一种不明的心绪荡漾开来。
“必是高人”
“不熟”
“呵呵”轻笑声想起,连船都变得和缓起来。
桌上放着各类干果,水果点心,水心剥着松子,看着船外的水波,恍恍惚惚心不在焉。
“心儿,心儿你快出来看看,外面好美啊。”火龙果咋胡着跑进船舱,船被震得摇摇晃晃,水心眉头鼓动,抓着框子的手也冒起了青筋。
“嗯,里面也看的见。”
“不一样,你快出来看看嘛”说着便蹬蹬的跑到水心身边,伸出手就要抓她的衣袖。
“不用”急忙甩开,冷着脸拒绝。
“哎,你这样能看到几朵呀,咱们来得早能看的多,待会儿,湖上全是人你想看都看不到了。”说着在水心杀人的眼光下,把她辛辛苦苦剥好的胖乎乎的松子,呼啦一下都塞到了嘴里,乘机做个鬼脸,然后噔噔又跑了出去。
“船只是慢行。”笑眼温柔而坚定。
“哼”看着空了的盘子,气呼呼的跟了出去。
“呵呵”身后又想起阵阵轻笑,扰的水心加快了步伐。
大片的荷花,铺在粼粼的水面上,在水间向过往的行人招手。水润的花瓣在荷叶的铺成下更显瑰丽,让人不忍亵渎。
鲜花绿叶本就绝配,这种奢侈的相守,却是曼珠和沙华生生世世的禁锢。
向左转身,一股风把水心的头发吹得向后扬起,绝美的左脸露出,火龙果正好转头,一时间呆愣,久久不能回神。
水心转头看见火龙果一脸呆滞,便轻笑着摇头返回舱内。她从不对镜修饰容貌,忘记了自己本就倾城的容颜。
清香的空气,让人的精神都放松下来,天空湛蓝,把轻纱都染成了蓝色。
凝视着远处的天,摸出手中的笛子,一串串的音符悠悠传出。笛音清越悠扬,回旋往复,尾音绵绵入耳,宛如草叶上剔透的露珠,云畔舞动的烟花。似乎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流淌在心尖,吹动满湖荷花,浅浅的偏向天边。
舱内的无痕一身白衣,端着茶盏细细品茗,只是听到那缕笛音是顿了一下动作。看向窗外的眼神闪动,一只手探入怀内轻轻抚摸,指尖的香味几乎消失,但是却是自己熟悉的味道,闭着眼都能刻画出那份幽香的样子。
第二十五章,续相伴,乌龙事来绕
入手微凉,温润如脂,细腻剔透。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几颗玉珠串成一个手链,简洁大方。上面没有任何修饰,光结如露。
水心摸着手里的玉手链,一时心绪不定。
“哎,水心这个无痕还真够义气的,这么快就做好了,不过受人家这么大的礼还真是不好意思哦。”
火龙果的是一块玉佩,镂空雕刻着火焰的图形,这是一块血脂玉,赤红的火焰应玉而造。下面还坠着一颗红珊瑚珠子,用一种奇怪的打结方法固定住,长长的穗子在她的晃动下,扭动身姿。
她很喜欢,一直喜滋滋的在手里摸来摸去。
“嗯,你是专程来这做玉的?”
“也不是啦,就是顺道嘛。”顺道还能在这呆这么久,顺道还会死皮赖脸的要人家做玉,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喜欢摆弄这种东西的人。
“心儿,接下来你要去哪啊?咱么一块儿而去吧。”
“不知道,第一次出门。”
“嗯,那向东走是青云城,向南走呢是齐临城,向北是北漠,向西是番子的地方了,那里很乱。”
“向南”
“好啊,我以前出来就乱跑,现在有你做伴真好,虽然你呀老是不怎么说话,但是啊,却是个好心肠。”就因为我把她弄进水桶,救了她一次吗?倒是够单纯的,肯定有个很好的家庭,家人的爱把她保护的如此天真烂漫,真是羡慕。
“我不是好人。”
“心儿你的眼睛那么干净,只是很孤单,我做你的好姐妹吧,我来保护你。”柔柔的声音就像羽毛轻抚心脏,那双大眼睛里盛满了真诚与坚定,把水心到嘴的不字深深的压了回去。
“好”展颜一笑,眉眼弯弯,梨涡深陷。
前世今生,纵然孤寂萧索,但是仍有一丝眷恋,清风伴明月,漫漫长夜才不会了然无味。天涯独飘零,却知有人惦念。
“哦对了,那咱们向无痕辞行啊,这么个美人竟然被病痛折磨,好可怜啊。“
“嗯。”
灯灭,昏暗中,水心看着帐顶。竟然生出一种不舍,对这个仅仅停留了十天的小镇。
梦中,西王母雍容华贵,眉目间尽是悲天悯人。周身紫气萦绕,华服无风自动。身侧青鸟,两臂微抬,青纱灵动,额间一颗蓝宝石金莹璀璨。她们立于云端正御风而行。
梦醒仙去,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
品玉阁,仍旧是竹影斑驳,花香清雅。
“两位公子来了,我家公子正在午睡,要不”
“咳咳,小童,请两位公子进来吧。”
还是那个屏风,还有满室沉香。
“果儿、水心请坐吧”
茶香袅袅,湿气把无痕的脸浸润的那般柔和,浅浅的笑容挂在嘴角,带着淡淡的温暖和疏离。人脸就是一张最完美的面具,不知道这张温和的脸下,是否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暗。
茶香依旧,香的飘渺,香的若即若离。
“无痕,我们走了会怀念你的茶,真的好香。”火龙果一口喝完茶,小脸暗淡的说着,一双眼紧紧的盯着起起伏伏的茶叶。
“可是这好茶却留不住人啊。”端起茶壶,又给她们倒了一杯,勾起嘴角幽幽的说道,眼神似有似无的落在水心抚摸茶杯的手上。
“我也打算出门,本来还想遣小童告诉你们一声,没想到你们就来了。”无痕放下茶壶,直起身手指轻捋着袖口,柔声的说道,口气中是难掩的遗憾与不舍。
“真的吗,去哪啊,我们接下来想去齐临转转。”火龙果咽下嘴里的茶,急急的追问。
“是嘛,我也要去齐临。”
“那什么时候,要是这两天的话,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我可以保护你们。”火龙果那呼之欲出的正气凌然无时无刻的挂在嘴边,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女侠客,以锄强扶弱为己任,水心不禁挑挑眉,透过水汽看着茶盏的边缘。
“当然,求之不得,反正就是件私事,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吧。”
“太好了哎,水心,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
“无痕,明天怎么样,能来得及收拾吗?”
“好,就明天,在品玉阁门口会合。”
“好哇,好哇。”火龙果欢欣鼓舞。水心则云淡风轻。
茶香染甜了空气,总觉得五脏六腑都很舒畅。
告别了一室清甜,转身走入竹林。
“主子,你”
“我自有分寸。”那个渐渐连自己都无法把握的分寸,看来真是泥足深陷而不自知,但是又何妨,这本来就是一场赌局。
“是。”
“去准备吧”
琼花雪白,随风飘絮。轻摆衣袖,卷起满园落花,纷纷扬扬不知归处。
火龙果吵着要去赌坊,说眼看就要走了,怎么也得解解馋。而水心自是极度讨厌那种哄吵杂乱的地方,便自顾自的往回走,只是遇到了非常狗血的一幕“英雄救美”。
话说,水心木着脸,走在那条熟悉的路上,谁知前方有人卖身葬父哭得很是凄惨,大家熙熙攘攘的围了一大圈把原本就不是很宽敞的小道,堵了个水泄不通。水心无奈的看着天上烦乱不成形状的云朵,转身向另一个巷口走去。
水心坚信着“条条大路通罗马”的原则,认真的分析着地形。
在一个小巷子里走着,忽然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水心下意识的回头,只见一个粉色的身影向自己冲了过来。
当然水心一向不是什么热心肠的好人,更不想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皱着眉向一边躲去,粉色的身影眼看着自己扑了个空,呆呆的站直身子望向水心孤寒的眼睛。水心烦闷的不想理会别人的事,转身就要离开,谁知拐角处的几个彪形大汉挂着恶心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生生的阻止了水心的脚步。
同样的丑恶嘴脸、同样的龌蹉勾当、同样的发生在自己眼前。
水心眯起眼睛,紧咬的牙关和握紧的双手证明她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啧啧,小白脸,赶紧有多远滚多远,老子可没功夫陪你玩。”
“是吗?那我陪你玩。”水心也不顾那几个人渣的反应,体内的怒气升腾起来,叫嚣着。
“啪”清脆的鞭声响起,带起几朵飞溅的血花,水心缓缓地勾起嘴角,伸出手指轻轻地点着那几个人,不紧不慢的摇晃。
“啊”杀猪的声音响起,那个刚才嚎叫的男人脸上赫然挂着一条血痕,蜿蜒的从额头伸向嘴角。他暴跳指着后面的几个活物,一边捂着那张血花弥漫的脸,一边奋力的咒骂。“唰唰”那几个痞子从身后抽出几把明晃晃的大刀,对着水心阴深深的笑着。确实是任谁看着那一根细如手指,红艳柔软的鞭子,下意识的就会认为它比不过锋利的刀面。
错误就是用来犯的,不然哪来那么多不自量力,和那么多的无知鲁莽,和最终血淋淋的教训。
既然馒头和牛肉都能引发祸端,非常好,这条鞭子就打它个“落花流水”。
水心摆弄着鞭身,微微的笑了起来,巷口的风吹起她的长发,那双孤寒的眼睛逐渐的加深,慢慢的吞噬着那些罪孽和丑恶。右手用力一震,红遍如饮血的长蛇瞬间击向前面一人的大刀,只听着铛的一声,那个人后退几步倒在地上。
鞭花朵朵,来不及收敛便堪堪卷向旁边一人的脖颈,顺势将其甩到墙壁上,肉体凡胎和坚固的石墙相遇,发出嘭的一声。
饶是那些人凶神恶煞,也不敢贸然前进互相推诿着不敢靠近。那个脸上一条血痕的男人岂肯罢休,在后面催促着怒骂。只是那些跟班毕竟也是惜命之人,缓缓的向后退去。
“时间到,代表上帝审判你们。”
一时间整条小巷,鞭影重重,卷起的劲风不经意间把墙壁雕琢的痕迹斑斑。那些人来不及呼喊便被击倒在地,剩下半条命,大口的喘着气,生怕叫得太大声自己的那微弱的气息承受不起。
水心酣畅淋漓一番后,不是消气,反而更多憋闷,他开始悔恨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的无能,今天绿竹依旧可以笑得天真烂漫。紧握着手里的赤炼,看着满地蠕动的身躯,闭着眼疲惫的转身离开。
“少侠,请少侠救救小女子。”说着难为情的低下头,被撕破的衣衫,挂在身上着实狼狈。水心只是冷清却不是冷血,看着一个弱柳扶风的女子低垂着头坐在地上,任谁都不会置之不理。
“给”一把扯下身上的外袍丢给她,水心便准备离开。
不是有句话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么,那么一旦反过来,它依旧成立。比如说现在这个情况很可能是在向那一方面积极的发展。
“少侠,啊。”那名女子着急的起身,却硬生生的摔倒在地上,手掌上瞬间被磨的血肉模糊,但是依旧咬着嘴唇,倔强的看着水心,眼里蒙上一层水气。
“麻烦。”转身扶起那名女子,可是她根本就站不起来,脚因为奔跑已经错位。水心一把抓起那只秀气的脚,扒下鞋袜,毫不客气的一扭一推。“嘎嘣”一声伴着惊呼,水心站直了身子。背对着那名女子,弯了腰。
“上来”
“可是,还是”
“少罗嗦”冷冷的甩出一句,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变,缓缓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