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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姆。那时,此人深感不安。由于希特勒和军队相互接近,相互勾通,他不得不请
求党内社会主义的派系给予帮助,同时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以示反驳。一九三四
年四月十八日,他在宣传部对外国报界的代表发表讲话,并且不厌其烦地作出保证
:“我们所进行的革命不是民族革命,而是一场国家社会主义的革命。我们甚至着
重强调最后一个字:“社会主义’。”罗姆的第一个助手是他在西里西亚的副手
埃德蒙·海因斯分队长,五月底此人在那里说道:“我们承担了革命者的义务。我
们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德国革命一天不完成,我们就一天不会安静下来。” 但
是盖世太保保持着警惕,按时向元首汇报。严重的局势一触即发。四月初,春季演
习前夕,希特勒在基尔登上装甲舰“德国”号的甲板与那里的勃洛姆堡会晤。勃洛
姆堡乘此机会要求干掉罗姆,取缔冲锋队参谋部。为了一劳永逸地争取到这些将军,
希特勒同意作出任何牺牲。这只是一种假设。无论如何有一点是肯定的,即干掉罗
姆的想法当时在希特勒的头脑里已经迅速增长。尽管希特勒受到将军们、戈林,赫
斯和党组织以及希姆莱和他的盖世太保的压力,但在作出决策之前还是犹疑不决,
经过长期的思想动摇之后突然作出了考虑不周的决定,希特勒把这项决定称为“直
觉”而且带有他“天才”的痕迹。
盖世太保史
第六章 盖世太保清除罗姆
一九三四年六月,在这一触即发的气氛中,希特勒于六月十四日应墨索里尼的
邀请携带少数随从飞往威尼斯。他在那里受到外长康斯坦丁·冯·牛赖特男爵和德
国驻罗马大使乌里希·冯·哈塞尔的欢迎。墨索里尼由他的外长和女婿齐亚诺伯爵
以及国务秘书富尔维奥·苏维希和意大利驻柏林大使切鲁蒂陪同前往拜会希特勒。
这是两个独裁者的第一次会晤。墨索里尼把这个人看作是他的学生,与他打交道时
无拘无束。希特勒对他这次旅行所得的微不足道的结果感到失望。这样后果非同小
可的事件眼看就要发生了。
六月十七日,前总理、现任副总理的弗朗兹·冯·巴本对马尔堡的大学生们发
表讲话。大家本来希望听听无关紧要的演说,但是巴本却把一颗重磅炸弹实实在在
地投进了讲堂。
尽管希特勒在讲话中向罗姆及其部下指出不会有第二次革命,尽管他向经济界
的巨头们作过公开的安全保证,但是保守分子还是对走极端的纳粹分子和冲锋队向
他们发出的威胁感到不安。当时巴本以这些保守分子的名义请求希特勒注意他在马
尔堡的演说,这篇演说要求希特勒不要忘记那些协议,它们曾经给他赢来德国国民
的支持,并使他有可能夺取政权。必须结束对正直的人的诽谤,因为他们始终是善
良的公民和爱国者。必须结束对脑力工作的嘲弄和对宗教的嘲笑。最后他甚至对整
个国家中的一个基础——一党制——提出疑问,并暗示,要重视自由选举,要重新
建立某些政党。
希特勒明白这一警告。那时,资产阶级也跟在将军们的后面要拿罗姆的脑袋。
巴本参加了帝国内阁;他的演说曾得到年迈的元帅总统、财政界和工业界的同意,
而且元帅还拍了电报向他表示祝贺。这位副总理发出了最后通牒。
希特勒完全考虑到它的份量,但是他不能容忍对他的政权进行如此激烈的攻击。
他立即采取反措施,同时,“要求”德国报纸不要发表这篇演说;已经登载演说的
报纸一律没收。
戈林、戈培尔和赫斯在电台广播里用威吓的语言讥讽那些“可笑的小人”和
“发育不健全的人”,这些人蛮横地阻止纳粹党人行使权力。在此期间,纳粹党的
领导与罗姆之间的冲突变得冷酷无情。已开除出德国军官同盟的冲锋队参谋长被送
去休假,说是为了让他治疗“关节炎”。
对马尔堡演说的反击不能恰如其份地用来反对副总理本人。于是盖世太保受委
托拟定报复的目标。正因为他们在巴本周围装置窃听器进行特务活动,所以很容易
确证演说词的真正作者是一位年青作家。他是律师埃德加。荣格博士,是“保守革
命”和自由知识分子理论的创始人之一,他曾经赢得一些追随者。六月二十一日,
即演说后的第四天,埃德加·荣格在慕尼黑自己的住宅里独自呆了几小时。当他的
妻子回家时,他已无影无踪。可是她发观在浴室墙上涂有“盖世太保”的字样。六
月三十日,他的尸体在柏林与奥拉宁堡之间的公路的壕沟里找到了。过后不久有人
证实,他被杀之前,曾在慕尼黑监狱的牢房里受过数小时的产刑拷问。
海德里希对盖世太保的这种表演感到很骄傲。事实上,盖世太保办事迅速、精
确有效。但:是这种艺术技巧的小型练习并不是什么新发明。现在只不过是用来攻
击罗姆罢了。
此刻,希特勒决心要除掉他!但是在选择方法上还是左思右想,摇摆不定。希
姆莱和戈林亲自担负起收拾罗姆这一任务。戈林急躁得颤抖起来。他的杀人本性再
次暴露无遗;他不会忘记罗姆给他带来的侮辱。 盖世太保迫不及待地整理几个
月来汇编的有关罗姆及其私党的文件。连那些最细小的摘记都作了彻底的检查;罗
姆曾经接待过的来访者,最平常的会见,最无关紧要的谈话: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一
种真正的圣经上的注释丁。戈林“研究所”从电话交谈中所窃听到的片言只语帮丁
很大的忙。从所有这些证件中摘录一段、一句、一宇或者几个名字,然后再把这些
毫无内在联系的大大小小的片断编造成完整的统一体,这也许会在希特勒的心目中
唤起应予以考虑的那种残忍的决心。单发出阴谋的警告,要防止给他生命带来危险
的、有直接威胁的国家政变就可以使他从犹疑不决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档案材料已有眉目。篡改事实真相那是很容易的。罗姆想迫使希特勒建立革命
的人民军队,甚至梦想以冲锋队参谋长的身份担任它的最高统帅。为了达到这个目
的,他准备挑起一场冲突,从而把希特勒的新盟友置于劣势地位,迫使他回到他的
老朋友、忠诚的老前辈、冲锋队的老战士身边。然而,罗姆放纵的语言、暴力行为、
由他引起的桃色事件和轻率行为——所有这一切都被盖世太保的成千双耳目记录了
下来。盖世太保从中找到了罗姆要发动阴谋的一些·证据,这场阴谋的目的不只是
迫使希特勒改变主意,而是要达到推翻他、必要时杀害他的目的。
罗姆变得猜疑起来,他预感到了危险。为了预防这种危险,他通过六月十九日
的《人民观察家报》发出通告,准予冲锋队从七月一日起休假一个月,禁止他们在
假期中穿制服。以此叫希特勒确信,关于政变的那些流传的谣言是没有根据的。为
了强调这件事,罗姆前往维西浴场。
这种躲躲闪闪的举动把戈林和希姆莱的贪婪欲推向了高峰。他们不会轻易失掉
自己的战利品。
大队长维克多·卢策曾经任前冲锋队参谋长弗朗兹·冯·普菲费尔上尉的副官,
他不会忘记是罗姆夺走了他的职位。他认为,普菲费尔离职之后,这个职位理应属
于他的。为此,他去探访所有将军中思想最接近纳粹主义的瓦尔特·莱希瑙将军,
把罗姆要“迫使”希特勒采取果断措施的计划告诉给他。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希
姆莱和戈林缠着希特勒说,政变已迫在眉睫。然而许多迹象证明,眼前并无政变的
威胁。以柏林一勃兰登堡冲锋队头目、大队长卡尔。恩斯特为例,如果一旦发生暴
动,他可能起决定性的重要作用,而现在他已经收拾好自己的箱子,以便得到罗姆
同意后就去马德拉和卡纳利群岛度假。其他的冲锋队队长利用从七月一日起的那个
意外的休假月也已作好旅行准备。罗姆邀请他的冲锋队队长在维西浴场参加告别宴
会,以示特别强调这次离别。希姆莱和海德里希立即给希特勒打了几份报告,说什
么罗姆将在慕尼黑举行宴会的那天发动政变,这次宴会只不过是被用作召集冲锋队
队长的借口。
盖世太保蠢蠢欲动。六月二十八日,警察接到了禁止外出令。同一天,希特勒
驱车前往埃森参加行政区长官特“波文的婚礼,这是异乎寻常的事。因为特波文不
是什么重要得能中断总理事务的人物,尤其在看来受到如此威胁的时刻。但是更不
寻常的是戈林陪同希特勒一起前往,以致使特波文感到受宠若惊。事实上,希特勒
参加特波文婚礼的原因是要逃离柏林,避开不断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他象平时那
样在抉择面前退缩不前。但是戈林已经看到了危险性,他认为时刻紧随元首,那是
正确的。狄尔斯为了支持戈林,也参加了这一行列。
六月二十九日,《人民观察家报》发表勃洛姆堡的一篇文章。这位国防部长在
题为《第三帝国军队》的文章中借口说,国外报道一则关于军队支持密谋的消息,
为此,他向希特勒作出武装部队忠于纳粹政体的保证。但是这篇文章也反对“雇佣
兵”,其中包含着对冲锋队的威胁。
由于在大庭广众面前提到冲锋队这个组织的存在,因而也就敲响了他们的丧钟。
同一天,希姆莱开动所有机器对罗姆展开了攻势。希特勒在威斯特法伦参观一
座劳动营,随后前往戈德斯贝格浴场,在那里的德莱森饭店度过周末。他认识那家
饭店的老板。上午,海因里希·希姆莱从降落在波恩机场的“柏林”飞机上下来。
他随身带来了他的特务们的最新报告,根据这些完全捏造出来的报告说冲锋队要在
第二天在慕尼黑和柏林两地开始行动,并占领所有政府大楼。其中有一项命令要谋
杀希特勒。说什么冲锋队要全副武装走上街头。罗姆与他的一个老朋友——慕尼黑
卫戍区司令、炮兵部队将军威廉·冯·李勃——之间已经一致同意把还隐藏在陆军
旧兵库里的武器交给武装冲锋队。事实上,有关武器的协议早已达成。不过恰好是
相反的协议,据说冲锋队为了延长假期把他们的武器交出来存放在地方警察局,使
那些自由活动的冲锋队员不能随意采取任何“行动”。自从希姆莱到达后,戈德斯
贝格浴场和盖世太保总部之间接触频繁。当天到达的一份报告说,慕尼黑党卫队保
安处的特务们发觉武器已被装运到一辆卡车上——这就是直接受到政变威胁的一个
证据!
该政权的参谋部寸步不离地在德莱森饭店里密谋策划。此时,希特勒被戈林、
戈培尔、希姆莱、狄尔斯、卢策和其他级别较低的助手团团围住。一批党卫队哨兵
守卫着饭店。
从饭店的餐厅可以远眺威斯特森林和莱茵河谷的景色,可希特勒这时候却象只
笼子里的熊无力地在餐厅里徘徊。他对解开这个难题还有点害怕,他犹豫不决,要
叫他象杀死叛徒那样去杀死这个人,不!不能杀死他最可靠的支柱和用“你”来称
呼的唯一的同志。但是戈林、希姆莱、戈培尔紧逼着他。在冲锋队赢得时间之前,
必须首先采取行动,当机立断,坚决打击。 室外狂风怒吼,乌云密布。室内气
候闷热,令人窒息。
终于到了晚上,雷电交加,倾盆大雨带来了一丝凉意。晚饭以后,希特勒才突
然作出他几个星期以来所回避的决定,他简单地下了命令。戈林和希姆莱接到命令
后立即飞回柏林,领导镇压这次“政变”的工作,而希特勒同戈培尔一起将飞往慕
尼黑。
夜晚,希特勒乘坐一架三引擎飞机,除了戈培尔陪同之外,还有他的四位心腹。
六月三十日清晨四点钟,飞机在施莱斯海姆着陆。机场由党卫队封锁着。希特勒踏
进巴伐利亚邦内政部,叫人把冲锋队大队长施奈德休勃及其副官带到他的面前。行
政区长官提议把他们两人逮捕起来。元首冲向他们,一面责骂他们,一面撕下他们
的肩章。接着把他们两人押往施塔德尔海姆监狱。 五点正,希特勒和他的随从
在他的保镖和盖世太保官员的陪同下乘车前往维西浴场。一辆装甲车在前面开道掩
护小分队——这是一种多余的安全预防措施,因为护送队在长达六十公里的线路内
连最小的武装队伍也没有遇到过。上午七点许,当小分队到达维西浴场时,特格尔
恩湖畔那个宁静的小地方还沉浸在睡梦中。
车队停在罗姆及其同伴所居住的汉斯尔鲍尔饭店门前。站在进口处的冲锋队门
岗束手就擒。饭店里面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