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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汇报,使其他局不断了解重要的证据,并得到鼓励。”
这一章论述了盖世太保的真正的任务,盖世太保的任务与其说涉及到正规警察
的领域,倒不如说涉及到道德和思想领域。盖世太保特务的作用相当于一个大法官
的作用,但是他们的任务是研究所有的“尝试”;同时他们又是纳粹当局的“忏悔
神父”,因为当局给这些神父以种种“鼓励”。
根据同一天发表的。由弗立克和戈林签署的执行规定,盖世太保在全国各地获
得了制订合法措施的权力。其中有一条规定,集中营必须由盖世太保“管理”。这
一条是海德里希设法控制集中营的巧妙伎俩的结果,他这样做可以从中渔利。希姆
莱对此毫不反对;这符合他通常的策略,他不直接给这位部下制造麻烦,因为他顾
全到这位部下的虚荣心。他避免使用规章条文,而是委托党卫队特别队去管理集中
营。 一九三六年六月十七日的那项命令证明了希姆莱的胜利,他被任命为全德国
警察的首脑。从此以后,不论穿制服的,还是穿便服的警察都得服从“德国内政部
的党卫队首脑和德国警察首脑”的命令。
自从希姆莱于一九三四年春获得对各邦政治警察的控制权以来,警察的实权事
实上已经掌握在他们的首脑手里,但是这种集权只能由他手下的人去实现,不是任
何一项命令都能实现的。不过六月十七日的命令倒使全国的盖世太保有了法律基础。
这条法令剥夺警察对各邦的管辖权,他们直接隶属于帝国。可是警察的薪俸继续由
各邦支付,直到一九三七年三月十九日他们的工资和费用才从帝国的预算中开支。
从六月十七日起,盖世太保在形式上隶属内政部,随之而来的是希姆莱成为真
正的、独立的警务部长。如果在内阁会议上讨论警务问题,他即去参加。这是希姆
莱渴望七年以后所达到的、在攀登内政部高峰道路上的第—“步。
全国警察的主人希姆莱重新整顿他的局,并把它们分成两类:穿制服的治安警
察(Orpo)和保安警察(sipo),他们包括所有穿便服的警察人员。希姆
莱在“走向”灭亡期间曾经对一些人进行过考验,因而把这种高度统一化、集中化,
军事化和纳粹化的警察任务托付给他们。
他根据党卫队和警察之间的合一君主制发布第一号令,确认纳粹制度下那些忠
实仆人的作用并扩大他们的职权。治安警察由党卫队大队长兼警察上将库待·达吕
格领导,属于治安警察的还有:巡警、行政警察、水上警察、海岸警察、消防队、
防空队及其技术辅助人员。保安警察由海德里希领导。它包括盖世太保和刑事警察。
一九三七年在慕尼黑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指出,保安警察必须抵制国家敌人的各
种企图,并把以下这些人看作国家的敌人:1 .因肉体或道德的堕落站在国民的对
立面的人,他们为了自身利益去损害那些为保护公共利益而采取的措施。
刑事警察将对这些罪人采取行动。
2 .受纳粹德国人民的政敌的委托去破坏德国统一和毁灭国家政权的人。这些
侵略者将由盖世太保处置。
从那时起,政治警察和刑事警察成为希姆莱的光荣,它们对繁荣纳粹政体共同
起着作用。
海德里希把盖世太保的领导权交给他的助手海因里希·缪勒,实际上他从一九
三五年以来就担任盖世太保的领导。此外,他把刑事警察的领导权交给那个老行家
阿图尔·奈比,使他又回到了他原来干的那个行当。
就保安处而言,它仍然是脱离行政机关的一个党组织,所以已经担任“保安警
察兼保安处首脑”的海德里希把它牢牢地控制在手里。
将军们似乎对纳粹党在国家内部的新挺进并无反应。
他们可能没有觉察到希姆莱权力范围内新部署的意义。但是他们很快会有机会
相信这些措施是多么厉害。
盖世太保史
第一章 盖世太保敢于打入军队
一九三六年六月,将军们对希姆莱加强警察力量一事掉以轻心,当时希特勒把
他们的注意力转向对法国采取紧急军事措施上。
在希姆莱担任全德警察首脑前一个月,希特勒突然声明废除洛迦诺公约,占领
非军事区莱因兰。在牛赖特向法国、英国、意大利大使和比利时代办递交洛迦诺公
约文本的正式通知书时,德国部队正在向科布伦茨公路挺进。大约有二万名德军于
五月七日清晨越过莱因河,开进德国军团自一九一八年以来再也没有留神过的旧驻
地,居民们兴高采烈地表示欢迎。正象牛赖特所说的那样,这支“象征性的部队”
在晚上集结了十三个营的步兵和炮兵。巴黎和伦敦感到吃惊。有人在巴黎说,他们
要在军事上进行反击并重新夺回萨尔布吕肯。部长们一致赞成。但是甘末林拒绝在
事先不进行总动员的情况下进军。所以大家只得停留在外交的抗议上。一旦洛迦诺
公约的签字国采取军事上的反措施,勃洛姆堡对此该作出何种军事反应,他明确地保
留决定权。考虑到双方力量的悬殊,德国部队不得不再次撤回。军事上的反击可能
会严重地损害希特勒的威望,因此一九三六年五月七日这个日子应该登记在错过机
会的记事单上。
一九三六年德国走上了战争的道路。财政经济政策中的各项规定都是为把德国
引向战争经济这一目的。当时科研工作开始着眼于对代用品进行科学研究,这成了
法国幽默家和喜剧演员的笑柄,法国人也取笑它。没有料到,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也
只好暂且满足那种兵营式的伙食。戈林在一九三六年五月十二日说:“如果我们明
天有战争,我们不得不用代用品进行自助。到了那个时候,金钱将不起作用。
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我们也必须有所准备,在和平中为此创造前提。”他在
五月二十七日又说:“一切措施要从有把握地进行战争这一立场来考虑。”
秋天,公布了第二个四年计划,戈林被任命为帝国委员。该计划的目的是要为
德国扩充军备搞到所需的外汇。工业强调要加速生产。一个新的工业企业“赫尔曼·
戈林帝国工厂”建立起来,这是一家从五百万资本上升到四亿资本的公司。该企业
的任务是开采非金属的矿石,不久发展成为一家巨大的、拥有七十万工人的煤铁托
拉斯,它是道道地地为战争服务的。
经济部的两个部门受军事管制:勒贝将军负责原材料的供应,汉内克将军负责
电力、铁和煤的供应。
军人对这个措施的意义是一清二楚的:战争——它意味着一国的威力——正在
孕育。他们心中滋长的这种优越感弄得他们茫然无知,以致觉察不到希姆莱组织的
完善性,也注意不到艾尔布莱希特亲王街办公室里的人士正在暗中编织着他们的情
报网。盖世太保的新首脑海因里希·缪勒用老官员的那种非凡的精确性通过党来做
最后的驯服军队的工作。
希特勒尽管作了保证,但他从未解除对军官们的根深蒂固的怀疑。这位前上等
兵的自卑感是有其根源的,每当他站在军官面前,他就会本能地做出一副下级对上
级的那种姿势。后来,他对这些上校、将军已习惯,他当时认为,他们全是些讨厌
的请求者,总把他们看作陌生人。
他用鄙视的口气把一些愿意为旧德国承担责任,但又遭到失败的人称为“上等
人”。这个曾经中过煤气毒的老兵或许还在怨恨这些将军,因为他们完全从长远的
角度看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壕中的密集炮火,而且他们把人的生命当作“儿戏”。
罗姆关于“人民军队”的理论在这里影响着他。
戈林周围的人同希特勒一样对陆军军官团时刻存有戒心。希特勒深信有必要把
军队置于铁的纪律之下,否则他就有遭到军队群起而攻之的危险。他对军队“改信”
纳粹主义是不抱任何幻想的。他说,“我的陆军是反动的,我的海军是信仰基督教
的,而我的空军则是纳粹主义的。”戈林借助于党提供的新干部一手建立了空军,
而陆军的君主政体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他们堂而皇之地庆祝皇帝的生日。
希特勒深信,他的军事天才胜过军事院校所教的一切技术、战术和战略课程,
并认为有必要掌握军队的领导权,以便能迫使受惊吓的参谋总部接受他的计划,盖
世太保的主人希姆莱和海德里希鼓励他把留在他们身边的唯一敌人干掉。对于他们
来说,只有当他们成功地剥夺陆军的最高领导权,才算获得彻底的胜利。为此,希
姆莱于一九三五年开始设计他的那部装备精良的机器。他把矛头指向国防军的最高
负责人,战争部长瓦尔纳·冯·勃洛姆堡大元帅和陆军总司令弗立契男爵上将。为
了清除这两个党卫队的对手,盖世太保采取各种手段来败坏他们的名声。 海德里希指定盖世太保的头头缪勒,一个无聊的行政人员处理技术方面的工作。
缪勒身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干部”只是为了他的各种证件、统计表格和报告才活着
的。他生活在尽是笔记、组织图表和规章的这一世界里感到孤苦伶仃。他最关心的
是提升。他对生活中的卑鄙检举,匿名信和秘密处死一概漠不关心。对他来说,这
种恐怖完全只是抽象的东西,不管以报告的形式,还是以评论的形式统统变为这部
行政机器所需要的饲料。
海因里希·缪勒是巴伐利亚人,长着一个农民模样的四方脑袋瓜。他身材矮小,
有点粗笨,走起路来脚步很重,摇摇摆摆,一看就知道他出身于农村。他聪明不足,
固执有余。他在学校里刻苦求学只是为了做官,这是一门在农村特别会引起妒忌的
职业,因为他表现出了老年人的镇静和自信。他做到了这一点,是因为他被接受进
入巴伐利亚国家警察局。在慕尼黑,他的盲目服从性和熟练的专业知识引起了希姆
莱的关注。缪勒同所有政治警官一样一直到一九三二年还在反对纳粹分子。不过希
姆莱对这一点倒是无所谓的,他深信,缪勒在新主人手下会发挥同样的工作热情。
事实上,缪勒为了忘记他过去的工作,克服某些有影响的党员不断使他感受到
的那种敌对关系,现在工作更为卖力。尽管他千方百计来证明自己是绝对服从纳粹
政权的忠实仆人,但是他的入党申请报告写了六年还是遭到拒绝;直到一九三九年
提升为党卫队大队长,他才成为纳粹党党员。于是国家的主要镇压工具(盖世太保)
荒谬地操纵在一个非正统的纳粹党员的手里。事实上,民众法庭对他的判断有两种
完全不同的原因:缪勒同对手存在着敌对关系,他的主子们估计到,他为了反对阻
碍他入党的人将会特别热情地工作。
这样估计非常正确。缪勒诚心诚意地要对他的过去表示忏悔,而且现在有人允
许他真心实意地去改信纳粹主义的信条,但并不是出于思想上的认识,也不是出于
什么热情。在他身上找刁;到这两种痕迹。前凸的额头下面,是一张冷酷、干巴、
单调的脸膛,两片薄薄的、冰冷的嘴唇当中咧开,从一双褐色的小眼睛里透射出来
的目光(由于眼皮沉重,眼睛经常模糊不清)凝视着对方。他把后脑勺的头发剃得
光光的,脑门前只留一束短头发,中间向两边分开。这种发型在过去民族主义人士
中曾经风靡一时。他有一双宽阔、有力、粗大的农民的手。他的敌人说,这是一双
卡住人家脖子的手。
缪勒是一个真正的暴力迷。他执行主子命令时百依百顺,甚至往往主动地超出
范围。他仇恨精神和才智的一切东西,这同崇拜有关,是互相影响的。有一天,他
对施伦堡说,我们应当把知识分子关进一座煤矿里,然后把它炸掉。
正象每一个以后改变信仰的人那样,缪勒一直担心自己会被人疏忽或者以弱者
出现。这种精神状态迫使他经常同冲锋队发生争吵。他对冲锋队怀有某种仇恨,因
为他怀疑纳粹党之所以找他的麻烦都是由于冲锋队从中作梗。事实上,冲锋队是一
个竞争部门,他作为一个旧职业的政治警官,看不起这部门里的人,说他们不过是
一些“业余爱好者”。
他的专业知识使他得到了希姆莱的尊重。直至末日来临的那一天,希姆莱还很
信任他。而且当一些部门从城市撤退的时候,希姆莱仍嘱咐他留在柏林。这样高的
嘉奖在海德里希权力范围的等级制度里是很突出的,它使缪勒得到一个能独当一面
的特权地位,同时通过盖世太保的改组他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