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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成功。以后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施密特没有被带到总理府,而是来到了戈林那里,
戈林威胁他说,如果他不马上把元首要对质的那位将军“辨别出来”,就把他处死。
然而,将军们手中掌握着一大批占优势的材料,它们可以证明盖世太保的阴谋
诡计。难道他们想要叫希特勒为弗立契上将赔礼道歉?还是为了了解那无耻的阴谋,
从而要求元首对盖世太保的首脑采取严厉的惩罚措施?当希特勒受到这种道德行为
暴露于众的威胁时,他怎能拒绝最后受人审判? 诚然,将军们的抗议是有气无
力的。他们感到自己在德国的一片政治混乱中打了败仗。希特勒总算向弗立契和他
们,“赔礼道歉”,并让军事法庭判决这个案件。法庭于三月十日开庭,希特勒委
任该法庭的成员有弗立契的继承人勃劳希契,海军总司令雷德尔,两名军事法官,
但主席却是这次阴藻的主犯戈林大元帅:因为当时他已坐在级别最高的座位上了。
会议不长。近中午时分,—名副官传达了希特勒的一项命令:要举行会谈,并
要三位总司令赶紧去总理府。
在这种突然转变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呢?三十六小时之后才知道出了事。三月十
二日,德国部队越过奥地利边界,当晚希特勒在林茨,第二天在维也纳。国防军到
处受到居民们的兴高采烈的欢迎。在这种情况下怎样去抱怨盖世太保的暴行呢?怎
样为弗立契恢复名誉?
恢复名誉的工作在悄悄地进行。三月十七日,军事法庭再次召开会议,审讯大
敲诈犯施密特。戈林用提问方式对他施加压力,“恳求”他讲“真情”,并向他保
证说,他不会有什么问题。施密特“供认”,他是受骗上当的。他起先认为,那位
先生是弗立契上将,后来当他发现弄错时,由于害怕后果,不敢承认当初是弄错的。
法庭坚持认为,上将弗立契男爵是一次遗憾的误会的牺牲品,证实他是无罪的。没
有人邀请希姆莱和海德里希。也没有人想到要把他们拉进这次起诉中来。
至于施密特,戈林以名誉向他保证说,他可以免于一死,但是几天以后盖世太保
把他枪毙了。
弗立契虽然得到平反,但并没有被召回去复职。他过早的退职也许是思考鲁登
道夫于一九三七年底在谈话中所说的那一席话。弗立契曾经向鲁登道夫保证,他现
在象他的上司勃洛姆堡一样获得希特勒的信任,而鲁登道夫却回答说:“他接着会
毫不犹豫地出卖你。”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勃洛姆堡和弗立契走在鲁登道
夫的棺材后面,万万没有想到他的预言会这样快地得到应验。
弗立契的结局太不寻常了。一九三九年九月对波兰的进攻是按照他一九三七年
的计划进行的。而他被迫从退休的深居简出中注视着另外一个人是如何实现他所起
草的那份计划的。这样做真使他难以忍受。他坐在自己的车里尾随在他的老炮兵团
的后面,仍然担任该团的名誉团长。他阵亡在华沙郊外。可能死在战场上。但是许
多人认为,他是被盖世太保谋杀的。希特勒命令举行国葬。公道地对待死者总要比
对待生者来得更容易吧。
盖世太保史
第二章 盖世太保盘踞欧洲
一九三八年二月四日,那种给将军们带来的耻辱很快被人遗忘了。一举拿下奥
地利的战绩好比医治创伤的一剂良药。急剧上升的军备扩充意味着战争迫在眉睫,
因而将军们认为,和往常一样,一旦发生武装冲突,政治暴动必将屈服于军事暴动。
可是前途又一次使他们失望。
只有他们中的少数人才理解到一九三八年二月四日“告全体国防军书”的意义,
公告的第一段这么说:“从现在起,我亲自对全体国防军发布命令。”希特勒想通
过这一强有力的句子独揽更多的权力,比德国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甚至比俾斯麦,
威廉二世当时掌握的权力还要大得多。
事实上,希特勒现在把所有的权力都集中在自己手里。
少数人理解到形势的严重性,陆军参谋总长路德维希·贝克上将就是其中之一。
实际上希特勒不承认将军们的任何微不足道的影响,所以贝克看到了这种迹象,证
明未来的战争与和平将取决于一种“天才的直观能力”,而统治集团拱顶的拱心石
就是由这些天才的直观能力组成的。
希特勒外交政策的方针表明:他企图对捷克斯洛伐克发动一场闪电战。一九三
八年五月三十日,他命令国防军的头头到于特博格的炮兵学校开秘密会议,用“绿
色作战计划”的指示向他们泄露了进攻捷克斯洛伐克的战争意图。贝克不仅感到惊
慌不安,而且也很恼火,因为希特勒在没有同参谋总长商讨和不考虑军事可能性的
现实情况下作出了决定;而且他象个梦幻者那样对形势作出了这样的判断,即信仰
和政治信念比任何一支军队更有价值。特别使贝克不安的是,希特勒显然没有考虑
到国际上将会作出什么反应。他深信,这样一种无法辩护的侵略将会导致一场世界
大战,正处于建设中的军队是无论如何难以对付的。 此时,贝克正在撰写一份
冗长的意见书,他作为参谋总长抗议这种业已计划好的战争冒险行为。在意见书的
最后部分,他提出辞职申请并希望其他将军能步他的后尘。但是他立即发觉自己是
孤军作战。他把这份意见书交给勃劳希契,勃劳希契只好忧伤地把它转交给希特勒。
希特勒起先拒绝这份申请书,但是,八月十八日贝克却静悄悄地离开了他的岗位,
由弗朗兹·哈尔德上将接替。从这个时候起,在通往战争的道路上不再有任何障碍
了。 在贝克将军徒然地想倾听理智声音的那个时刻里,他的同事们知道得一清
二楚,真正的“接线”大师不是他们。这些长期的准备工作几乎全是盖世太保先生
们的杰作:希姆莱、海德里希和他们的特务。 奥地利同德国结成联盟的想法早
有所闻。一九二一年,典地利的许多地区自发地举行了全民投票表决,直至协约国
禁止为止。它们表达了部分居民同伟大的邻国人民团结一致的愿望。那些在大城市,
特别是在维也纳的具有社会主义思想的居民希望同德国的魏玛共和国合并,相反,保
守的乡村居民却希望恢复哈布斯堡王朝。
纳粹党人把他们仇恨的种子散播在这块土地上,从而大大促进了这个国家的群
众一分为二,相互敌对。与此同时他们对因斯布鲁克和林茨边境地区的乡村居民以
及维也纳的社会民主党的工人群众施加影响,并夸耀他们“社会主义的”纲领。
陶尔斐斯政府的上台使形势更为紧张,它的一些措施只能鼓舞外来支持奥地利
的纳粹分子。事实上,它的真正的领导机构在慕尼黑。此外,居住在德国的奥地利
纳粹分子组成了一个“奥地利外籍军团”,并在那里进行秘密训练。
最后,保安处在奥地利搞到了一个固定的宣传场所。
社会党人在一九三四年二月十一日上街游行受到严厉镇压之后,有人在奥地利
组织了一次又一次的暗杀活动。保
安处外国局负责破坏和暗杀的特工科经过这次秘密行动之后使自己在今后可利
用的技术更趋完善。
七月底,恐怖主义重新抬头。受到墨索里尼公开支持的陶尔斐斯被邀请去意大
利逗留几天,这位总理的家属已先期到达那里;他想七月二十五日动身。
七月二十五日中午,五十四个奥地利党卫队冲击团团员,身穿本国军服,在冲
击团团长霍尔兹韦贝尔率领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总理府——作为他们帮凶
的那位警察局长法尹为这次突然袭击大开方便之门。陶尔斐斯受了重伤,被安置在
一张沙发上。他们不去照料他,而要求他辞去职务。他拒绝就范。有人把纸和笔放
在他的身边,催促他签字,此时他正在作垂死挣扎。下午六点钟,他在既无医生,
又无他所要求的牧师的帮助,也不投降的情况下以身殉职。 与此同时,忠于陶尔斐斯的部队和警察包围了这幢大厦。晚上人们才知道,墨
索里尼对这次暴动反响很大,他派了五个师的兵力赶到边境出事地点。下午七点钟,
叛乱分子缴械投降。希特勒召回德国公使里特博士。那位公使在七月二十五日那一
天同叛乱者保持着不断的电话联系。
残忍的计划再次遭到失败。希特勒意识到,一旦后果不可收拾,那么这种过失
该有多危险。因此,必须使用经过考验的秘密方法,必须让保安处和由它控制的组
织单独行动。而盖世太保可以出面进行干预。
然而,希特勒一刻也不放弃他并吞奥地利的计划。他一面向奥地利政府保证,
他的想法是真心诚意的,一面于一九三四年九月二十九日,即政变失败后的两个月,
在巴伐利亚的艾别林浴场召集纳粹首脑进行讨论。会议开了两天,结束时所发布的
指示不仅说明了希特勒的真正意图,而且也说明了纳粹分子所惯用的手法。第一把
交椅显然是让位给盖世太保了。
人们在这些指示中又发现纳粹行动的两个传统的要素:恐怖和盘问,目的是使
反对派不能有所为害。希特勒向劳希宁陈述了他是怎样对待情报机构的:“我们没
有一批全心全意地去干事业的人将一事无成。官僚主义者是讨厌这个任务的,他们
觉得这项任务太脏了。实际上,他们太胆怯、太愚蠢。但是我们想到妇女,想到社
会上那些喜欢冒险的女士,她们对自己毫无意义的生存已经感到厌烦,她们不再满
足短暂的恋爱和轰动一时的新闻,我并不反对使用反常的男子汉,使用那些职业冒
险家。”
希特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亲自整理了一份征询意见表,根据这份表格应向他报
告他所感兴趣的有关人士的情况,这是一份人类罪恶和过错的真正的目录表:“他
拿钱吗?
可以从哪里收买他?他爱虚荣吗?他性欲很强吗?哪种类”型的?他是搞同性
恋爱的吗?最后这个问题特别关心,因为这里面有着永远解不开的密切关系。他是
否隐瞒过去的历史?可以对他进行敲诈勒索吗?他经营什么生意?有哪些嗜好、幻
想和怪癖?喜欢搞哪项体育运动?喜欢旅行吗?
等等……我要以此来搞真正的政治。就是说我要为自己争取到为我工作的人。
我要在每一个邦里建立一个政权。”
在此期间,陶尔斐斯的继承人库特·冯·许士尼格已经知道,反抗是无济于事
的了。他设法赢得时间,最后同德国签订了一九三六年七月十一日的条约。其中谈
到,奥地利将从属于德国,并同帝国保持友好关系。对此,希特勒才完全承认奥地
利的主权,答应不干涉奥地利的外交政策。但是该条约除了许诺大赦奥地利的政治
犯之外还有一项条款,根据这项条款,奥地利政府同意让国家反对派的那些“温和
的”
代表,即奥地利的纳粹分子承担一部分职责。从此时起,希特勒赢得了这场赌
博。摧毁魏玛共和国的伎俩得到了重演。
党和保安处加强他们的颠覆活动。早在一九三四年秋天,他们就每月秘密地向
乡村纳粹分子的前领袖,现在为整个奥地利纳粹分子的首脑赖因塔勒工程师提供二
十万马克。
边境日益畅通。保安处、盖世太保和纳粹党人的特务不断来往于两国边境。为
此,社会主义和天主教的敌人深感不安,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名字已被登记下
来。甚至连奥地利警察局都瘫痪了。美国驻维也纳总领事乔治·S·梅塞史密斯向
国务院报告说:“纳粹分子有可能夺取政权,这种前景妨碍警察对他们进行有效的
干预,因为警察害怕纳粹政府将来会对反对过他们的人——用正当的手法一采取报
复措施。”
此外,在格拉斯—霍尔斯特瑙的领导下,“东部行政区协会”成立,因而加强
了控制工作。从这时起,纳粹分子尽一切努力把一名心腹推到保安警察的领导岗位
上去,并对奥地利政府和人民施加一种巴本所说的慢慢增加的心理上的压力。
施加这种压力的目的是要许士尼格在二月十一日晚上到伯希特斯加登去进行一
次原先由巴本建议,之后由希特勒盼望的交谈。许士尼格立即发现自己被希特勒推
到了一个被告人的席位,最后,他不得不签署一项强制命令,这等于宣判独立的奥
地利死刑。他对此负有责任;1 .任命一九三一年就成为党员的赛斯—英夸特博士
为内政部长,这意味着纳粹分子获得对警察的绝对控制权。2 .把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