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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音翻个白眼,不理睬恼羞成怒头顶都快冒烟了的景致,而是神情专注地的紧盯着简心,求解答,“到底是不是那个谢虞?”
简心有些头大,被景致哀怨威胁的眼神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但是,老大更是糊弄不得的。于是,简心眼一闭,上下嘴唇轻轻一碰,便吐出一个让景致瞬间化身成狼人的字眼儿,“是!”
“是什么是,不是!我都说几遍了那相机是好哥买的,是”好哥买的。
后边几个字景致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憋死在腹中,原因,
凌音转头向门的方向看去,——殷三哥神出鬼没的回来了!手中果不其然的拎着一个热水瓶,当然,这个可以忽略不计。
最重要的是,殷三哥后边跟着一个男人,一个凌音曾经有过两面之缘,刚刚还在谈论的男人——谢虞!
而此刻,这个男人一身笔挺的军装,就这般直挺挺的站在门口。一张俊脸铁青铁青的,胸膛更是起起伏伏的厉害,显然是听见了她们之前的谈话,特别是景致那几句话,而且,显而易见的——被气得不轻。
凌音有点傻眼,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看看俊脸开始往黑里发展的谢虞,再看看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景致,凌音只觉得,难道是景致这妖孽作恶太多,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所以,才特地派个人过来收了这妖孽?!
凌音嘴角抽抽,觉得她还是不蹙景致和谢虞这两人的眉头为好。便假装没看见景致反应过来后,先是爆红随后便青了黑了的脸色,凌音转而温柔的对已经走进了她,手里还拎着热水瓶的殷离娇俏的笑笑,嘶哑着嗓子涩涩的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殷离先是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也不顾这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几双眼睛盯着他们呢。便动作从容,再自然不过的俯下身,用他的额头在她饱满的额头处轻挨了一会儿,直到确认没有发热,体温还算正常后,殷离才有空对凌音道,“来了一会儿了,听你们说的开心,便在外边等了一会儿。”
便在外边等了一会儿
外边等了一会儿
等了一会儿
一会儿
凌音脑中循环往复着这几个字眼儿,直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这几个字儿组合起来是个什么意思。只是。要不要这么坑爹啊?!
凌音眼睛斜瞄了一下脸色又迅速爆红的景致,无奈的捂住双眼,心里对景致说了无数声抱歉。
姐真心不是故意的!要早知道你殷三哥不按常理出牌等在外边。你老大肯定会为你的形象着想,半个字儿也不提谢虞。可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啊!凌音觉得她更对不起景致了,谁让她先提起这个话题呢!她真心不是故意的。
凌音哀怨的瞪了双目中泛着湛然笑意的殷三哥一眼,却倏然发现这男人此刻眼中的笑意那么明显,直达眼底。凌音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随后就又把怜悯的目光移向景致,这闺女究竟又怎么犯到三哥手里了,还被三哥给记恨上了。三哥这人骨子里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心眼小的不得了。如今,被三哥这么人不知鬼不觉的阴了一下,景致,你丫的究竟又造了什么孽啊?!
虽说对景致惯会惹事儿的体质敬谢不敏。凌音也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擦屁股,可今天这事儿,可真不怨她。毕竟,她和三哥的战斗力可是相隔了十万八千里,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啊!
凌音心中正怨念不已。却又听殷离开口了,话是对站在门口黑着张脸、准备当门神的谢虞说的,“还不进来!”
谢虞果真紧绷着脸听话的走了进来。随后一切行动听指挥,按照三哥的吩咐乖乖的站在了床尾的位置。听殷离面不改色,神色清冷的给他介绍床上躺着的凌音。“这是你嫂子!”
凌音:“”
谢虞:神色谦恭有礼的向凌音点头致意,态度诚恳而真挚,“嫂子好!”
凌音:“”实在反应不过来这又是唱哪出。
殷离看出凌音的迟疑,知道她一向是个谨慎的性子,对外人、尤其是对她态度殷勤的外人都防备的紧。偏谢虞前两条都占全了,如今还对景致有意思,这么几年来一直纠缠不休,凌音对谢虞的态度肯定保留了很多,不敢贸然回话也是因了景致的缘故。
殷离当下就道,“他是谢焓的弟弟”,似乎觉得这个身份还不够劳动自个小媳妇“屈尊降贵”去给谢虞个好脸色,殷离又勉为其难补充了两字儿,“亲的”。
果然,他这一句话落,凌音的脸色就好看了很多,虽不至于对谢虞过分热情,但也不像是最初那么冷淡了,凌音也礼貌的回了句“你好”,便不再说话。
这句“你好”是看在殷离的面子上说的。谢虞是谢焓的亲弟弟,殷离又和谢焓是可以穿一条开裆裤的好兄弟,按理两家私交铁定也不错,所以,态度是一定要摆正的。
尽管之前谢焓因为办事不利惹恼了她,但是,那人不是被三哥修理的至少要住院半年么;都这么重的惩罚了,再大的怨气也消了;更何况,她生气的缘由从来不是谢焓的态度,因此,这事儿倒也爽快的揭过了。
众人都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凝滞下来,凌音倒无所谓,她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这个不见了好多天的男人,稀罕的紧。只想就这么瞅着她,眼睛连眨都不舍得眨一下。病房内诡异的气氛凌音自是注意不到,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三哥,只觉得,才几天没见,怎么能就这么想呢。
三哥坐在之前景致坐的地方,顺手接过简心手里的水果刀,对简心手里被削的狗啃一般的苹果视而不见;那刀工,三哥看了真心伤眼。自己又重新拿了一个苹果给凌音削了起来,一边削还一边和凌音说话,不留旁人插嘴的余地。
这边两人温情脉脉,简心简爱识相的离两人远了点。有三哥的地方,她们都是多余的,三哥真心见不得有人在他和他媳妇培养感情的时候,往他们中间蹭,他老人间见了眼疼肝疼,各种气不顺。而他老人家想要顺心如意,手段也是冷冽的,堪称暴戾,直接暴打一顿丢出去,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景致也顺从的往距离两人较远的窗口处移了移,谢虞迟疑一瞬。也跟了过去。
景致顿时一个如刀子般狠辣辣的眼神冷冷的丢过来,压抑着声音低呵道,“你跟过来干嘛。离老娘远点。”
她刚刚才知道这谢虞竟还是谢焓的亲弟弟,她之前可是跟谢焓那王八蛋臭男人打了一架。谢焓那男人不是个东西。连女人都能动手,下手还没个轻重,这谢虞是他亲弟弟,肯定比他也强不到哪儿去。上梁不正下梁歪,对这句话,景致一直以来都深信不疑。
景致又上上下下将谢虞仔细打量一番,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皮相确实不错。人模狗样的倒是挺对得起他身上那身衣裳。只是,她之前心中就存了芥蒂,对谢虞百般看不顺眼,现在。更不顺眼了。
被景致看不顺眼的人通常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乖觉的自动离她远点;要么,被她暴打一顿,乖觉的离她远点。
景致眯着狭长的丹凤眼,逆着光又将身姿笔挺。光是站着就莫名的给她一种压力的谢虞细细的审视一遍,决定抛弃第一套对敌方案,果断采用武力解决眼前的麻烦。
景致不知道她此刻的气势是多么的咄咄逼人,她的长相本就属于那种妖冶霸道类型,再加上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的、霸道的、桀骜不驯的、目中无人的气势。倒更衬得她整个人如罂粟一般,浑身散发着令人欲罢不能的气息;那种气息是致命,最起码,对于谢虞来说,她是致命的。
这样一个如罂粟一般令人欲罢不能的女人,能激起每一个男人蛰伏在骨子里的野性和征服欲。
而他,早在初见时,便圈定了他的所有物。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
但是,谢虞毕竟不是蠢人。他的眼光更毒辣、堪称犀利,手段也毫不逊色,否则,他也不可能在年仅二十四岁的年龄就攀上了少校的军衔;殷离毕竟只有一个,他的成就无可复制,他虽比不上三哥,假以时日,成就也不可限量。
但是,他虽对军权有着男人与生俱来的欲、望,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却更是势在必得。
谢虞眯眼将对面那个时刻紧绷着神经,呲着獠牙,警惕又凶悍的女人细细描摹了一遍。那样防备的姿态,那样凌厉的攻击姿势,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动,她便能伸出利爪迅速回击,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她对他是如此的不信任,甚至排斥,谢虞有种感觉心里闷闷的疼,不舒服。
视线却贪婪的停滞在她身上,不移动分毫。虽说这几年他时时刻刻在关注着她,也清楚的记得她的每一次蜕变,每一点成长。但是,今天下午再次见到真人,心中的悸动却如翻江倒海一般,让他浑身震颤,几乎当场失态。
谢虞有些贪得无厌的紧盯着眼前这张小脸儿,直盯得景致小脸儿一点点的、控制不住的爆红,只盯的景致恼羞成怒不管不顾、甚至遗忘了凌音的生病,三哥的淫、威暴呵出声,“滚你奶奶的,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谢虞恍然回神,浓黑的剑眉却紧紧的蹙了起来。
“女孩子家,出口闭口脏话粗话,成何体统!”谢虞脸一黑,训斥的话便脱口而出。冷冽的语气有些肃穆刚烈,像似对待他手下的兵一样,只令景致呆愣在当场,一时间回不过神。
回过神来的景致瞬间就怒了,愤怒的神情像似被抢了地盘的小狮子一样,怒不可遏。娘的,这男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大姑娘她长这么大连她老爹都没舍得训斥过她一句,重话更是一句没说过;这男人是哪根葱,她愿意说粗话脏话关他屁事。你个臭军痞,猫抓耗子多管闲事,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老娘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嘴长在老娘身上,你不愿意听就滚啊!老娘又没抓着你拽着你求着你巴着你让你在我跟前晃荡,巴不得你滚得远远的,你倒是有点骨气离老娘远远的啊!”
“你混账!”谢虞气的脑门上都要生烟了,本就是不善言辞的男人,被景致这么一激,更是只想到这么三个字儿,对景致而言杀伤力无限接近于零。
景致冷冷一笑,毫不退步的嗤笑一声,“我不仅混账。我还流氓土匪地痞无赖泼皮混混王八蛋呢,尼玛关你娘的屁事儿啊!”
“你你牙尖嘴利”
“嗤”景致冷笑出声,“牙尖嘴利那也是我本事。不用你个老男人在这儿狂吠教训我!”
“你,你”
“再说一句。就给我滚出去!”
最后一句来自于被影响了与媳妇儿谈情说爱的殷三哥,淡淡的十个字儿轻飘飘的从嘴里吐出来,却让打嘴官司打的不亦乐乎的景致和谢虞,瞬间浑身抑制不住的战栗起来。
那样浓烈的暴戾的因子,压抑的煞气冷冷的朝他们两个席卷而来,直让景致和谢虞差点一个没忍住跪趴在底下。
殷离,这才是所谓“少将”真正的实力么。看来,他要走的路还远的很!
谢虞被殷离教训了一顿,瞬间就老实了。军人就是要无条件的服从命令,下级服从上级。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因此,当下便也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没有距离景致更近一步,却也没有再远一些。
凌音哀怨的翻了个白眼,向三哥示意她的不满。正看热闹在兴头上呢。你凭空插一足干嘛。没事儿冷眼看热闹就是了,你瞎捣什么乱呢?好好的兴致都让你扰没了,怎么这么讨厌啊你!
凌音不满的嘟嘟小嘴儿,小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在殷三哥正递苹果过来的。线条分明、肌理匀称的小臂上轻轻的掐了一下。
三哥办事不地道,他自己不想听那两人在这儿唧唧歪歪,她可稀罕着呢;还有简心简爱,可都稀罕着呢。你怎么这么不地道啊?凌音气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不满的又在三哥手臂上轻轻掐一下。
掐的重了她心疼,可掐的轻了,实在不解恨啊!凌音不满的哼哼唧唧,都是三哥的错!
那猫儿撒娇一般痒痒的力道,对殷离来说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反倒让这个傲娇又别扭的男人得意又舒服的哼哼两声,那样等待主人顺毛的傲娇模样,让凌音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
三哥在她面前惯是没脸没皮,怎么舒服怎么来的。这样强烈要求被顺毛的举动,也不是第一次两次了,凌音却仍是每看到一次就禁不住的心里软软的一塌糊涂。就觉得,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顺她的心呢,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让她心里暖洋洋热乎乎的呢!
三哥因为自个小媳妇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