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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细微的变化,别人兴许注意不到,凌音却是感受的最直接的,一开始便注意到了。当下就不受控制的微微弯起了黑白分明的眸子,星眸中幽幽的波光流动,那样璀璨绚烂,就像是天际的银河一样,她直直的看过来,让三哥的神情瞬间就微怔起来。
他受了诱惑一般,直直的看向她白皙如玉的面颊,精致清丽的面容,长而微翘的睫毛,黑白分明的眸子,脸颊上有些晕红,粉红的色泽,让他口干舌燥。偏她嫣红的嘴唇还不自知的蠕动几下,牙齿不自觉的咬着下唇的一角,那模样,像似在勾引他。
三哥风眸微眯,瞳孔抑制不住的收缩,一双黑的纯粹,黑的令人感觉心悸的眸子,在此刻看来,更加深邃幽深,望不见底。
凌音被三哥灼热的视线看的有些窘迫,心下微微慌乱,手心里好像都攥出了一把黏腻的热汗。但在此刻,众目睽睽之下,却也只能微垂着头,权当做没注意到。她拉着他的手往几张独立的沙发走去,一边还不忘给颗甜枣安慰安慰:“好了,就坐一会儿。回去我下厨,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
三哥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言论,只是眸光灼热幽深的看着她。那股子炙热灼人的劲儿,好像恨不得当场将她的衣服撕开了一般。但是,从他被凌音拉着走,却没有丝毫的反抗就可以看出,他这是同意了。
柯言嵘的神情更不好看了。别看他狼崽子似地嗷嗷的叫的欢,其实他心里也清楚的很。凌音不是他想留就留的下来的。从小到大,他就没再三哥手里讨到过好。他敢说,刚才若不是凌音拉住了他,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肯定会让他伤上加伤。
柯言嵘愤懑的冷哼两声,他就是看不惯殷老三这副冰冷慑人的模样,吓唬谁啊?他又不是吓大的。
柯言嵘扭着头赌气的不看凌音和三哥,项明朔看见那两人傍若无人的,找了张沙发又坐下了,便也不再自讨没趣的往人跟前凑合。殷三哥现在的心情可不一定好。他才不去讨那个没趣。
几人都不言语。病房内便冷清下来。范丽华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倒是感觉到了。但是一看凌音和殷离坐在一块儿,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当下就没好气的狠狠瞪了柯言嵘一眼。自己没本事,还找人家的事儿,你倒是出息点别被人揍啊!
范丽华不仅给凌音端了杯花茶出来。还给其余几个男生都上了杯清茶,给三哥准备的是一杯温开水,这倒是符合三哥的审美,凌音看了更加感觉窝心。
忙完这些,范丽华便坐在凌音身边和凌音说话。两天没见,心里实在是想得慌。这是他们家的姑娘啊,要是能回家住,天天见得到就好了。
凌音和范丽华说了会儿无关紧要的话题,眼见着快到了中午饭的时间。凌音便和三哥一块儿告辞,准备离开。
范丽华也没有再多留两人。时间确实不早了,她一会儿还要忙着招待柯言嵘的几个同学,便也只是把凌音送到了电梯口,看着两人进了电梯。才回了病房。又给柯言嵘几人交代了几句话,便在保镖和保姆的陪同下去了超市,准备做几个拿手菜招待柯言嵘的这几个朋友。
病房内的闲杂人等走了个干净,眼见着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几个男生就都又吵吵嚷嚷起来。
当然,这几个人谈论最多的还是殷三哥。那么一个男人,一言不发,只是随意的往哪儿一坐,便给他们无限的压力,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
钱佟一个撺掇就到了项明朔身边,伸出脚踹了踹刚殷三哥一走,便整个人气势一变,又跟个大爷似的项明朔。
啧,刚才所谓“三哥”在的时候,老实的跟孙子似的,装的人模人样的,一本正经。现在“三哥”还没走远呢,就又成了这么一个德行。啧,这货果真也是个阴奉阳违的主。
钱佟踢踢项明朔,问道:“喂,刚才那个三哥是个什么人物?怎么我看着你在他跟前那么怂呢,啧,跟孙子差不多!”
项明朔被钱佟接连踹了几脚,恼火,也一脚踹回去。
听了钱佟的话,更是怒焰高涨,一言不合便开骂:“靠,老子在他跟前能充的起孙子也是老子有本事。”看见其他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项明朔没好气的直翻白眼,倒是没再跟钱佟一般见识,而是直接面向沈向楠,对他说道:“识相的,今天听哥哥一句劝。凌音不是你能动的起的,你别打她的主意,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个兄弟神情俱都一怔,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
而且,看项明朔说话这口气,好像也不是在开玩笑。
这倒是稀奇了!
他们的家世虽然比不上京都的这几家,在地方上也都是数一数二的豪门权贵、一方巨擘,好像还没有落拓到,连小命都这么不值钱的地步吧?
项明朔看他们一副惊惧和若有所思的模样,伸手指指天,简而言之:“那几家的人。”
那几家?!
几个男生眼神又开始闪烁起来,瞳孔也不断的收缩。他们猜到了是五大家的人,没想到还真是!
钱佟深思了一会儿,又道:“不至于吧。一个女人而已,没那么严重吧!”
项明朔嗤笑一声:“一个女人?别的女人倒是没什么,那个女人,连我都惧她三分。啧,一个女人确实没那么大的威慑力,只是,呵。你也不看看他男人是谁。”看几人神情又有些不以为意,项明朔直接开口丢了一个定时炸弹:“别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不然,你们就是第二个沈家!”
沈家?!
几个男生脸上的神情一下子便凝重起来,投向项明朔的视线,也更加的忌惮。
华夏各大世家,现在虽然没有到提沈家而色变的地步,但是,沈家的下场也绝对让他们胆战心惊。
一个经营了上百年的豪门,说灭就灭。期间风云迭起不过短短十天的功夫。便在华夏历史上除名。险些到了灭门的地步;背后推动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手段即便没有到达通天的地步,也足够让人提心吊胆的了。
但是,区区一个少女。项明朔竟然能用沈家的结局来警告他们,刚才那男人究竟是谁?难道,沈家的灭亡,他在其中也出了力?
几个人的神情俱都风云变幻起来,太多的信息,他们一丝都不能忽略,否则,真要是犯了某人“贵人”的忌讳,可没有人给他们重来的机会。
项明朔知道沈家的灭亡多多少少和三哥有关。也是家族里的人根据多番的线索,提炼出来的结果。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指明这一切确实出自三哥之手,但是,浸淫官场几十年的老油条。对政治自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敏锐;而对于这样的灭门惨案,尽管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指明背后的主使人,他家族的几个父辈们,也都隐晦的警告他们,让他们以后莫要犯在三哥手里,犯了他的忌讳。
这已经是最明显的提点了!说话说到了明面上,还能让他父亲不放心的再三叮嘱,显而易见他们家现在对三哥的忌惮程度。
啧,若沈家的一切真是三哥因为王晴的几句话,要替凌音出气,才灭了沈家一门,那么,凌音这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显而易见已经不可动摇了。而三哥一出手便是这样雷霆万钧的手段,也着实让人胆战心惊!
而他,若是之前不知道三哥的所作所为还好,现在知道了,他能在殷三哥跟前装好孙子,那也是一项了不得的本事。
几个男生俱都沉默的不说一句话,面上的神情晦暗莫测,显然都在琢磨项明朔刚才那句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是威慑?还是别有含义?是在提点他们?还是意在警告?几人的心思一时间都芜杂起来。
只是柯言嵘却忍不住了,几个大男人在背后唧唧歪歪说另一个男人,还险些被吓破了胆,真没出息!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
柯言嵘怒吼一声:“怕他干什么,他不就家世好出身好,有什么可怕的?没长三头六臂,也不是刀枪不入,更不是金刚不死之躯,你们怕他个毛线啊!唧唧歪歪说个没玩没了,看你们那点出息。”
项明朔冷眼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叫嚣的柯言嵘,冷嘲一声,反击:“他家世好出身好,你差哪儿去了?殷三哥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是中校军衔了,你呢,少尉啊哥们!还好意思不把他当回事儿,你也不觉得脸红,我看你是嫉妒三哥了吧!”
这话可戳到柯言嵘心窝子里去了。柯言嵘一张铁青的脸一瞬间便涨红了,他到也不争辩,反倒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回吼了过去:“老子就是嫉妒他了怎么样?凭什么老子的妹妹老子都没抱过,他就理所当然的亲亲小脸抱抱小腰,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众人:“”
项明朔:遇上这么一个极品,打交道实在太浪费他的脑细胞了!
其余几人都不说话,哭笑不得。几人随后又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又听见有人开口说话,是王启。
这人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平常和人相处也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冷冰冰的模样,虽然没有到三哥那样孤傲,倒也差不了多少了。也许这就是豪门公子哥们的通病,自视甚高!
王启整整一上午的时间,说出的话一把手都数的过来。而在此刻他倏然开口,吐出一个人名:“殷离!”
其余几个男生神情都是一怔,有些莫名其貌。好端端的,又提起殷三少是干么?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随后他们便知道王启口中的殷离,说的有可能是哪个人物。身躯抑制不住的狠狠一震。眸中的神情,惊惧,惊悸,震惊的险些连眼珠子托眶而出。
殷离?!
项明朔抬头看王启,看他一副笃定的神情,也就赞同的点点头。语气中不难听出夸耀:“不错么,反应挺快的!”
钱佟声音有些发颤了,“不会吧?刚才那人,真的是,呃。殷离?”
项明朔再次好整以暇的点点头!就知道会吓到他们。看现在这情景。啧,果然不出他之所料!
其余几人此刻也俱都不淡定了。便连脸色灰败的沈向楠,在听到之前凌音的男朋友,名叫“殷离”的时候。眸子也震惊的睁的滚圆。
殷离!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一个人名,便书写了他们这一代所有的传奇。
十五岁出任务,时年受封少尉;二十岁便受封少校,等级的跨越,不过短短五年时间;二十六岁封少将!整个华夏最年轻的少将!而据传言,殷离完全有可能在明年的表彰大会上,受封中将,而他到时才不过二十八岁。连三十岁都不到,何等的年轻,何等的惊采绝艳!
别人花一生时间都攀登不到的高度,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在十几年内走完;军校和军区,无数人揣测。若按照这个速度,在他三十三岁前,殷离绝对会是华夏的又一位上将。
而这个男人,他的军衔和他的军功,以及他强悍的实力是绝对的成正比的;这一点,即便连殷家的政敌都无法反驳。
他不仅是华夏最年轻的军王,且这个头衔已经被他保持了十年之久;他接受的任务,俱都被圆满完成,十几年来无一败绩。这样的战功赫赫,冰冷肃杀,殷离便是所有军人奋斗的目标。
而现在,他们竟然被告知,刚才那个拥着小女朋友一脸冰冷的男人,便是他们心目中的偶像,他们的敬仰,他们军界里的神,众人俱都不淡定的手脚都开始打颤了。
柯言嵘看众人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没好气的大吼,“殷离怎么了,他又不吃人,你们用得着这么孬种,看看一个个吓成什么样了?哼,出了这个门你们别说我认识你们,我嫌丢人。”
柯言嵘恼怒的上了火,自从昨天看到殷三哥起,他的情绪就一直处在爆发的边缘。靠,殷离,殷离,又是殷离!柯言嵘心里碎碎念,终有一天让你要求到我手里,终有一天我要超过你!
项明朔没好气的白了柯言嵘一眼:“看不起他,你倒是把他打趴下给我们看看啊。啧,别每次都被人修理的十天半月下不来床,还有脸在这瞎吼吼,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认识你。啧,我看三哥就不该手下留情。”
柯言嵘梗着脖子,怒吼:“滚!他留情?老子稀罕他留情!他也就这点本事,也就能将我踹个内出血,他要真有本事,一脚踹死我啊!”
项明朔:“”
人要是自己找死,神都救不了他!
嘁。还敢说三哥没对你手下留情?项明朔摇摇头懒的跟柯言嵘一般见识。
他见过一次殷三哥“发怒”,在部队里,暑假的时候。当时,整个部队的排长、连长、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