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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您回来了。”门口很快有人接过他的青伞和披风,谦卑的尾随在他身后。
明月走啊走,走啊走。腿都快瘸了,却依然没瞧见慕府的踪影。若是这个时候有自行车这种东西该多好。她哀默的停下来喘息。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走到了府衙门前。
古代的警察太不靠谱了,只负责抓人和抓人。否则,她大可假装迷路让警察叔叔给送回家。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突地小腿一滞,她再也迈不动伐子。
“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这声音,怎么这般像慕容?
明月俯身端详。只见地上的人儿披头散发,玄色衣衫上满是污垢。他浑身抖得厉害,明月寻着踪迹,终于在角落中发现碎裂成四瓣的玉冠。
“慕容。是我啊。”她柔声搀扶起他。
“娘子”哪知他竟哭出了声。
明月瞧着他乌黑如炭的脸,不由又是想笑又是心疼:“你怎么成这样了?红蕊和春巧呢?”
“娘子他们要杀我。”慕容拽着她的衣角,眼睛惊慌的瞥着府衙门口。
明月顺着他的方向打探,却什么也没有。扭头轻拍着慕容的后背替他顺气,她道:“没事了。我们回家。”
“嗯。我们回家。”慕容可怜兮兮的拎着她的衣角,这番模样,像极了一只落魄的小猫。
明月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想要教训他,一瞧他那无辜的眼睛,只好无奈的叹息:“你们去了哪里?”
“我去给娘子买肉包子。”说着,手伸进怀里摸索片刻,掏出用油纸包的极好的大肉包,“那天我在门口听见娘子口中念着大肉包。所以便去买了。”
“傻瓜!”她那是在算钱。而且明月愣了愣,眸色转暗,她之所以算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离开慕府啊。
“娘子快吃。”慕容破涕为笑,小心翼翼的为她剥开油纸。却不觉他自己的衣襟满是油渍。
明月一时无语。只默默的咬下一口。这口咬到了肉,她却不知是何滋味。
“娘子若是喜欢吃。下回我让红蕊多买一些,肉包子可便宜了!只要一两银子。”
“等等!你说多少钱?”明月含糊不清的瞪大眼睛问。
“一两银子。”
你妹奸商啊!明月眼冒火光,猛地拉过他的手:“回去!找那个包子店去!我要让他知道,我们家慕容可不是好惹的!”
☆、娇夫养成之四
香气四溢的包子摊之前,正冒着热腾腾的白雾。伴随着青菜味,鸡肉味,芝麻味和豆沙味滚滚而来。
明月没有骨气的咽下一口口水,慕容也咕噜咽下一口口水。四只眼不约而同的盯着那刚出炉的红豆包。
英雄难过美食关啊
“姑娘。买包子吗?”老板生得一副良民形象,笑嘻嘻的打开蒸笼用手扇出更多的香气。
明月贪婪的深深呼吸酝酿作战的感情,随后松开慕容,挽起了袖子:“这位兄弟!包子多少钱一个?”
“三三文钱。”
“好啊!三文钱!”她笑着夺过慕容手里紧紧攥着的肉包,甩在老板面前,“商有商道。三文钱的包子你凭什么卖他一两银子?你这是恐龙大开口啊!”
见着满脸怯弱的慕容,老板登时语凝,收起笑意道:“是他啊这条街上,哪一个摊子没坑过这傻小子横竖他们慕家有的是钱。”
“我呸!”明月偏头,霸气侧漏的吐出劲道十足的“呸”字。二氧化碳随着气流圆润的喷洒在包子上。
“我的包子!”老板心疼的当下合起笼子,看这着急的模样显然已被激怒。
“官老爷也有的是钱,十里牌坊有钱人家也不止慕府,你怎的就只坑他一人?”明月挺了挺腰。想她现代在菜市场砍价也不过是这种气势,没想到古代也为了留了一片可发展天地。
那旁瘦若田鸡的老板听罢,忽然掐着大腿捧腹大笑:“哈哈哈姑娘。你是新来的吧?你问我凭什么坑他?因为”顿了顿,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他这里有问题。不坑他的人,不是比傻子更傻吗?姑娘,你若是想当好人,就替我们这些谋生计的人多着想着想,放我们一条生路罢。”
明月不太舒服的侧头瞧一眼慕容,他蹙着眉,似乎一直在看她。她蓦地火气四射:“你是笨蛋啊!他们欺负你,你不会告诉爹娘吗?不会去报官吗?!”
慕容闻言肩膀微耸,惊恐的缩成一团。
上苍让她穿越过来一定是为了让她维和正义与和平!明月兀自叹气,目露凶光,瞪着那瘦猴子老板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慕容他不是傻子!总有一天他会让你们刮目相看。到时候,我要让你们一个一个跟他道歉!慕容,我们走。”
十字街口停着一辆轿子。微风轻吹,薄薄的纱帘欲掀又拢。只能隐约瞧见轿子里坐着的是一位男子。
“齐六。那个人是谁?”里头的人似是喝了口茶,慵懒的语气中带着浓烈的好奇。
“公子。您是问那位姑娘吗?”被唤作齐六的少年对着帘子低下头,“奴才这就叫人去查。”
那人不由笑了起来,直到声音里掺了嘶哑,才正色道:“我身边何时差那样的女人。不过她倒是真的让我长了几分见识。”嗯,一个女子何以泼辣无理成这种程度的见识。
“小的愚钝。不知公子所问何人?”齐六挠着头发。一如方才他说的,公子身边从不缺女人。环肥燕瘦,玲珑丰满的,只要公子勾一勾手指头,就有大把。
那人半掀开帘子,道:“那位穿玄色衣裳的男子”
“这”公子的口味何时变了?虽然那家伙蓬头垢面也掩不住俊雅无双的光华,可是!他是个男人啊!!
声音一冷:“嗯?有什么问题吗?”
齐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冷飕飕的。只好硬着脸皮笑道:“是。奴才马上去办。”
“娘子”走到一半,慕容停了下来,拉着她的手腕。
“干什么!!”明月气呼呼回头。毫无察觉自己正用一种活脱脱恶盗的语气在说话。
慕容紧张的瞥了眼身后,马上便又低头看着她:“好像,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明月环顾四周,街上的行人毫无异样。
随后慕容说的话让她猛的吐出一口老血。
“娘子,他们一定会来杀我的,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赶紧回家生孩子!”他认真的捉起她的双手,眼角仿佛“叮”的闪出兴奋的星芒。
啪——
明月毫不留情的朝他脑袋上使出一爪。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将纯洁与龌龊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的。
“迟早会被你这呆子气死!”她翻个白眼,大步走去。
“娘子!你走错了!”慕容疾步追上,“家在那一边。”
明月伫在原地。惆怅的望着身后那长长的一截路。那温柔公子敢情也是外地人给她指了条错路:“路漫漫其修远兮!敢问路在何方啊”
慕容看她苦着小脸,忽然蹲□子,笑道:“娘子。你是不是走累了,我背你回家。”
“不用你还想被别人耻笑是傻瓜吗?”明月走到他身旁,就着位置替他整理头发,顺便再拍了拍胸膛,“挺直!我们要大摇大摆的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是!”慕容负着双手,笑吟吟道。
夕阳金灿灿的铺了一地。两个人肩并着肩,踏着余晖慢悠悠的走回家。
就在他们方才驻足过的不远处,红蕊和春巧焦急的站在慕府门口,喃喃道:“一会子就要下雨了,大爷和小姐到底去了哪里?”
于是,可怜的明月在饶了一大圈之后,终于回到了家。
雨降临在薄暮时分。晚膳过后,明月被锁在了慕家的宗祠里。
因着白日大闹包子铺的事儿,慕老夫人十分不悦。明月在她眼中乃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才气女子。让她克着慕容本是正好,但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让她无法信服。
所以,老夫人便让她在祠堂里反省一宿。
突如而至的暴风暴雨把屋内的烛光摇曳得忽明忽灭。明月抱着手臂,突然觉得好冷。
再抬头看看那密密麻麻的灵位,霎时屋子里恍如弥漫着一股阴测测的雾气。她搓着手,磕头叩拜着,嘴里还反复的念叨:“慕家列祖列宗,你们瞧清楚了。我不是唐明月,我是唐姗我不是你们孙媳妇儿”
话毕,一个响雷劈开大地。天上直冒骇人的银光。
“啊啊我错了!我不是有意欺骗你们的!我也是无辜的啊!”明月吓得抱头痛哭。
连穿越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了,她还有什么不可信的呢?
岑亮的纸窗上忽的闪过一个张牙舞爪的黑影。
“啊!!”明月眼前一暗,昏了过去。
西苑里。慕澜不由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的楼阁。
沉闷的雷雨之声扰的他看不进半个字。他换了副坐姿,终还是心烦意乱的放下书卷。
红剪走过来,用剪刀剪去芯头,低声道:“二爷,您要喝茶吗?”
“不用了。”慕澜摆了摆手,忽然从衣袖中掉出一块白色的事物。
红剪拾起来,笑说:“呀。好漂亮的手绢。这是在银绣坊里头也买不着的新款式呢。”看样子不像是送给老夫人的,红剪的笑顿时变了一番味道,“二爷这是要送给哪家姑娘?”
慕澜整理整理衣袖,无怪乎方才一直觉得不大舒服。竟把这东西一直私藏着了。他望着窗外,雨珠把三尺之内溅得雾气沉沉。
他细长的眼睛不觉温柔的带着点笑意:“一个仰慕已久的姑娘。”
“我们的二爷可是有心上人了。”红剪的语气带着些埋怨,“看来二爷好事也要将至。”
慕澜笑了笑。没再说话。
今年是大笔之年。他被这西苑禁锢了二十二年。终于能在深秋振翅高飞了。他岂会忘记爹娘的话——澜儿,等你成为状元。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会爱慕着你。
这个人,是否也会包括她呢?
慕澜想着,朝红剪伸手一笑:“给我。”
白色的绢子未免太过单调。不如再添点儿笔墨。
夜深湿气重,慕澜不知不觉的枕着手绢睡着了。
第二日依旧是个大晴天。雨过天晴的天空总是有一种别样的韵味。明月一早却是被红薏的惊呼声给扰醒的。
“哎呀!大爷!您怎么睡在这里?”
“红薏”慕容揉着惺忪的睡眼,身上的衣服昨夜被淋湿了大半,粘糊糊的贴着身子,他难受的站起来抖动袖子,“打雷了,娘子一个人一定很害怕,所以我来陪她。”
“那你也该穿件蓑衣啊。”
“跑得太急,忘了。”他嘿嘿一笑,姿态憨厚可爱。
红薏是慕容的乳娘。自小照看着他,比慕老夫人更疼惜他几分。见他这幅模样,红薏慈爱的露出笑颜:“大爷如今也长大了成人。”
明月在里头听得一清二楚。呆子昨晚在走廊上睡了一夜吗?所以
门打开的那一刻,明月哭了!
所以昨晚吓晕她的是慕容的影子吗?!
☆、娇夫养成之五
琼楼。
当今盛世素有一句传言。北有玉宇,南有琼楼。玉宇阁以它不可思议之高而闻名天下,琼楼被盛传则是因为它的老板。
那个如月宫仙子般不可亵渎的美人儿。都说在每年六月十二之际,琼楼老板便会踏着云雾,怀抱玉兔从仙境里款步而来。
那浅笑吟吟的姿容,倾城难忘。只要看上一眼,保准人人浑身都酥软无力,一心系卿。
轿子停在琼楼之前,齐六屈膝为里头的人掀开帘子。
一双黑色的靴子踏在他的精瘦的背上。齐六咬着牙面部紧皱。最近公子似是不大开心,直把他的骨头都要给踩碎了。
黑色靴子轻巧的着地,碾了碾地上爬过的一只蚂蚁。
“啧。脏了。”主人扫兴的转动鞋尖,“齐六”
“是!公子!”齐六跪下来,掏出一条丝帕,哈一口气,慢慢的擦着那只如魔靥般的黑靴。两旁的轿夫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男子的举动而讶异——方才齐六用来擦靴子的那块丝帕,可是时下每个爱美女子都想要拥有的银绣坊特产金蝉帕子。
一年也才产三块。一块被慕家大公子买了去。一块用千里快马送到了两广杨家。如此得之不易的东西他居然用着擦靴。这简直像给猪吃鲍鱼——奢侈!
直到那一粒小小的污点被拭去,鞋子主人才轻哼一声。
一股清寒的气韵压面而来。齐六缩了缩脖子。
越进琼楼的门坎。几乎所有的人都瞧向了他。
“哎哟。欢迎来到琼楼,爷今儿几个位置?”从那酒席间穿梭出一位雪肌凝脂的中年妇人,扭着蛇腰,笑得千娇百媚。当看清楚来人面容之后,妇人当下咬着牙腹诽,“这大魔头怎么来了。”
这美妇人就是琼楼的柳妈妈,柳妈妈的手段可是非比常人,为人八面玲珑,可谓是爷们的梦想妇女的好帮手。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