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远怀心里一沉:这安公子最是看重他的妻子。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给自己找麻烦,自己一定要他好看
宋远怀便沉着脸走了过去,问道:“雪衣,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雪衣正要说话,安解语已是站起身来,对宋远怀福了一福,道:“楼主息怒。二太姨娘虽然一时生气,捏坏了语娘的肩膀,可是语娘也有不慎的地方。语娘没有主动给二太姨娘让座,才惹出这场祸患。还望楼主恕罪,让语娘去给二太姨娘赔个礼。”
安解语倒不是那么懦弱良善的人。只是她知道范朝风一怒之下,手下不会容情。
她的肩膀现在已是没事了,而那二太姨娘,倒是不知伤得怎么样了。若是太过,少不得她还得做些姿态,装作肩膀的伤势也很重的样子,也好堵了众人的嘴。
且她虽然知道南宫雪衣不待见这个二太姨娘,只是她还不确信,这宋远怀,对他家的二太姨娘,是什么态度。——安解语私心里觉得,自己两口子现在是人在屋檐下,还是凡事要做出有礼退让的样子,才是在人家手下讨生活的正确姿态。她知道她和范朝风两人,骨子里都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跋扈劲儿,却是非得改一改不可。
宋远怀这才晓得,原来是翠仙惹的事,更是生气,便对南宫雪衣道:“她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贞娘已是满脸泪痕地跑过来,拉着宋远怀的衣袖道:“表哥表哥快去救我姨娘我姨娘被那人给打死了你要给我姨娘报仇啊”说着,便哭倒在宋远怀的怀里。
宋远怀一把将她推到旁边侍女的怀里,一边就沉着脸走了出去。
大厅外的院子里,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红衣美妇。
宋远怀见了,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半蹲下来,探了探她的鼻息。
一探之下,发现她还没死,宋远怀就有些失望,只起身回头道:“她还没死。只是晕了过去。”就叫了家丁抬了春凳过来,将翠仙送回她和贞娘在后园的屋子里去。
贞娘哭哭啼啼地在后面跟着去了。
宋远怀就回到大厅,对所有人道:“无事,无事。大家继续喝酒”
厅里的众人就知道了楼主和楼主夫人对这“二太姨娘”的态度,便也放下心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各自喝起酒来。
一旁的偏厅里,烟雨阁里来的姑娘们,也坐在屏风后弹唱起来,给众人助兴。
范朝风不好意思再待在女眷这边,又放心不下安解语的肩膀,便在她耳边低声道:“动动肩膀,看看有没有不适?”
安解语微微摇晃了一下双肩,发现只是有些钝痛,并无大碍,慢慢将养也就好了。就笑道:“还好。我不使力,应该无事。”
范朝风这才放下心来,又嘱托南宫雪衣多多看顾一下语娘。
南宫雪衣脸红道:“安兄弟放心。今儿是雪衣照顾不周,雪衣向安兄弟赔罪。”说着,便福了下去。
范朝风忙避开一边,道:“使不得——不是夫人的错。夫人不必揽在身上。”说着,就拱了拱手,“我先过去了。”
安解语推他道:“快走吧快走吧你在这里我们都不好喝酒。”
范朝风听说安解语又要“喝酒”,忍不住望着她会心地一笑。
厅上的女眷刚才都被安护法的神威所摄,本有些畏缩。如今见安护法展颜一笑,个个都脸红心跳起来。——都暗忖这安护法怎地生得如此勾人?
见范朝风含笑出去了,厅上的妇人便不约而同带了些怜悯的神情看着安解语。
这厅里的每个妇人都知道,夫妻只有门当户对才能长长久久。
而这周小娘子,青年守寡,无家无势,无才无貌,偏又再嫁了个如此俊俏能干的郎君,却怎么长久得了?——就算现在两人好得蜜里调油,可是男人大都没有常性。等安护法的新鲜劲儿过了,这周小娘子被弃,简直是一定的。
妇人们大多怜贫惜弱,对被男人所弃的女人更是同情。如今安解语在她们眼里,便成了迟早的弃妇,就个个对她和善得不得了。不少人还特意过来,拉了她到一边说悄悄话,都教她趁着夫君宠着的时候,如何存私房钱,在外置田产店铺,尽量能捞多少是多少。这样就算以后有个不妥,至少衣食无忧。
安解语听着有些啼笑皆非,却又觉得这些人直率的可爱,倒是结识了不少可以一交的朋友。
南宫雪衣在旁听了一耳朵,也是乐得不行。等人都走了,就拉着安解语打趣。
安解语也不介意,凭她笑去了。
这边吃完午饭,有的人已是告辞回家,有的人还要等到晚上。仗义楼和仁兴堂的高层们,还要单独聚餐。
南宫雪衣就邀了安解语去她的内室歇息。
安解语想了想,道:“我有几句话,要先给我夫君嘱咐了。”
南宫雪衣便知道安解语不敢自专,得和范朝风商量之后才行事,就含笑道:“也好。我在门前等你。你说完话过来,我带你一起去我住的地方歇息。”又特地道:“远怀白日里从来不回内院,你不用担心不便。”
安解语忙点头应诺。
一会儿的功夫,范朝风被丫鬟叫过来了,便忙忙地问道:“是肩膀又疼起来了吗?”
安解语摇头,在范朝风耳边低声道:“我的肩膀一点都不疼。你可别让人知道。”
范朝风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见安解语小心翼翼地模样儿,又觉得有些心疼,便揽过她靠在怀里,也在她耳边道:“你不用担心会得罪人。那二太姨娘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要再整事儿针对你,我不会让她好过。”
安解语忙捂了他的嘴道:“在人家家里,你也收敛些。好歹是人家的庶母,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得给雪衣和宋楼主一点面子。”
范朝风伸手将安解语的手按在自己嘴上,又亲了好几下,才嗤笑道:“庶母?她也配?”又俯在安解语耳边轻声道:“宋大哥刚才偷偷告诉我,那二太姨娘,其实连族谱都没有上,最多就是个外室。宋大哥他爹不想负了自己救命恩人,临死的时候,让宋大哥不要为难这翠仙娘儿俩,宋远怀才一直混着没有说。若是这娼妇不知好歹,真要闹出来,宋大哥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宋家再是江湖人,也是正正经经的人家,不是她 这种世代做*子的人家里出来的女人可以肖想的。”
安解语皱了皱眉,叹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范朝风也笑了,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只要她不惹到我们头上,就不关我们的事儿。且看看热闹吧。”又忍不住笑道:“你跟雪衣多学几招。以后碰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你也能自保。我再小心,也不能将你拴在我身边,总有我看护不到的时候。”
安解语笑道:“你别把我想得太无能了。今儿你就算没有过来,那二太姨娘也讨不到好去。”说着,小心地将袖子拉开,让范朝风看了看她绑在胳膊上的臂弩。
范朝风奇道:“你什么时候绑上的?都不跟我说一声。让我瞎担心一场。”
安解语抿嘴笑道:“这种小事,哪用安大护法挂心?”
范朝风也笑,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互相看着,一时都不说话。
过了好半日,安解语才连忙道:“跟你废话了半天,倒是把正经事忘了。雪衣刚才邀我去她的屋子里坐坐。我说得问问你,看你同不同意。”
范朝风就道:“到晚上吃饭还有一段时间,你跟她进去歇歇也好。记得带上五万和六万跟你一起进去,在人家家里别落了单,走到哪里都要跟人一起。”
“知道啦知道啦——你真是越来越婆婆妈妈。”安解语笑道。
范朝风也笑:“我一会儿没看着你,你就能惹麻烦。——你说我能放心吗?”
安解语想到刚才跟那“二太姨娘”的冲撞,也觉得好笑,道:“真不知是她不走运,还是我不走运。——怎么就这么巧?”
这边说着,范朝风就携了她的手,走到屋门口。
南宫雪衣背对着门站着,见他俩出来,便转身道:“说完体己话了?——家去多少话不能说,偏要在我这里做张做致,你们是故意气我吧?”
安解语见南宫雪衣故作生气的样子,掩袖而笑,对范朝风道:“老爷,你去把宋楼主叫过来,让雪衣也进去跟宋楼主卿卿我我,我就在外边等着。”又对南宫雪衣道:“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南宫雪衣转嗔为喜道:“你这张嘴,真是说不过你”说着,两人便一起给范朝风福了一福,范朝风也拱手还礼。南宫雪衣就挽着安解语的手,一起进内院去了。
到了内院南宫雪衣的正屋里刚坐下,还没来得及上茶,贞娘已是哭哭啼啼地赶过来,一头扑在南宫雪衣怀里,泣道:“表嫂,你可得给我姨娘做主。”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靠山 (上)补9月粉红135票+
※正文3307字。
感谢书友“lilyj ”的粉红票。
二更送到。补九月粉红135票的加更。三更晚上八点。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给俺投粉红票和推荐票。
=====================
贞娘一抬头,又见罪魁祸首在一旁做得端端正正的,正好奇地看着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便拉着南宫雪衣的手,指着对面坐着的安解语,恶狠狠地道:“表嫂,都是这个女人惹的祸我要你把她送去烟雨阁接客我要让她一辈子做下溅的*子,千人骑,万人压,给我姨娘报仇”
南宫雪衣见贞娘口出恶言,已是反手啪的一声,利落得扇了她一个耳光。
贞娘不妨,被南宫雪衣打得晕头转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道:“表嫂,你为何打我?”
南宫雪衣沉下脸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大闺女,哪里学的这些浑话?”又冷笑道:“*子下溅?——这话你真应该说给你姨娘听”
安解语端着茶杯,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好戏,觉得今日真是没白来。全武行上演了一次又一次,江湖人士的内院里,连妇人之间的争斗都充满了拳脚火星味儿。
贞娘这才想起自己也是*子所生,不由涨红了脸。——她这辈子,最恨就是别人提起她的出身,便只狠狠地剜了安解语一眼,跟南宫雪衣连招呼都不打,就自出去了。
贞娘一口气跑回后园里自己和娘住的小楼,就觉得宋家那些丫鬟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便哭着将她们一个个也都赶了出去。
这些丫鬟都撇撇嘴,却也不敢跟她声辩,就躲到厨房里取暖去了。
贞娘看见自己的娘满脸是汗,躺在床上,只扑到床前嘤嘤地哭起来。
翠仙的肩上已是有大夫过来瞧了,说是琵琶骨碎了,以后这只胳膊,就算没有废掉,也不能担抬重物。至于以前练的功夫,算是完全白废了。
见贞娘出去了一圈,回来哭得反而更厉害了,翠仙只好费力地起身问道:“我的儿,可是谁给你脸子瞧了?”
贞娘呜咽道:“表嫂表嫂居然打我”
翠仙大吃一惊,忙道:“南宫雪衣敢打我儿?——这个恶妇,真应该让你大哥休了她”就起身叫道:“来人啊”
叫了半天,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翠仙更是气怒,就挣扎着要爬起来,却是略微一动,肩膀上就钻心的痛。便对贞娘道:“你别就知道哭你亲自去给我把你的大哥叫过来。我有话要对她说”
翠仙心里憋着一股气。一想到如今自己都成了江南王的岳母了,这宋远怀和南宫雪衣还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就气得肝儿疼。
贞娘却犹豫起来,道:“大哥在前院,同那些男人在一起。我可怎么能去见这些外男?”
翠仙肩膀疼的钻心,又见女儿不顶事,就将疼她的心略放了放,沉声道:“让你去,你就去见见男人有什么打紧?——我在宜城教了你那么多招儿,不都是对付男人的?”又冷笑道:“真是笑话我秦翠仙的女儿能怕见男人?”
贞娘磨蹭了一阵子,终于无法,只好带了柳儿,出到外院去找宋远怀。
宋远怀在外院的书房里,正同范朝风谈着豫林王韩永仁同上阳王范朝晖的大战,又告诉他,韩永仁以保全韩氏全族的性命为条件,带了大军降了上阳王范朝晖。就问道:“你说上阳王会同意这个条件吗?”又沉思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我是上阳王,倒是将韩氏灭族的好。”
范朝风当然不以为然。
朝堂之间的争斗,不同于江湖汉子的义气之争。
朝堂上更看重的是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利益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