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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哈瑜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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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是我们的权威。”*

* Sutra…Bhashya; 第II章; Pada iii; Sutra 30。

自我是我们所有生命经历的唯一来源;这些经历为什么发生都是自我的原因。我们说,“我是这样那样的”,“我是行为的做者”,“我是快乐的”,“我是悲惨的”等等。在每个念头里我们都能找到这个“我是”。这是所有念头普遍因素,没有例外。没有这个“我是”,没有念头能够产生。但是这个“我是”不是头脑的所有物,我们可以从圣拉马那和奥义书教言中学习到这一点。他们告诉我们这个“我是”是真我之光。真我是无限的,这个“我是”并非是我们当成的小东西。我们把它当成了有限的、不完美的、受着快乐和痛苦的约束,这只是因为我们没有从自我中辨别和区分出实相的元素。因而我们可以明晰,为什么真我是模糊不清的,只是因为我们仅接受了这个自我的表面价值,当作了我们的真我向我们所展示的。 
这是我们所知的圣人乔达摩·佛陀所教导我们的本质。*有一次一个人问到他关于灵魂的不死性。这位圣人回答说:“那个令你焦虑的是否会幸存的灵魂甚至现在都不存在,它是虚幻的。”他的意思是说提问者所假定的个体灵魂的存在,不是真的存在的,因而这个问题基于一个错误上面;佛陀的意思并非是否认真我的存在。提问者误解了回答者;他以为圣人告诉他的是没有任何真我。他应该再进一步问道:“有一个真我吗?如果有的话,其真实特性是什么?”他没有这样做,反而离开了;佛陀发现他没有启发这提问者,令这提问者失去了信仰。值得记下的事实是,当提问者基于一个错误的假设时,不可能回答他们以简单的“是”或者“否”,这两个答案都是错误的。 

* “佛陀”的意思是“一位圣人” 

个体灵魂是不真实的,接着是没有尘世的觉知者。这可能令人惊讶;但是无需如此。观者和他的所观是不可分的;这二者就像一根棍子的两头;正如一根棍子总是会有两头一样,所以每个觉知包括两面,观者和他的所观。这三者,称作观者、所观和一个三角的观与被观的关系,由此基本元素是观,经由觉知之光渐渐才有可能;通过那觉知之光,观者和所观都显现了出来。在否认归功于所观时,也不可能将实相归功于观者。如果我们接受所观,即此尘世,在任何意义上来说都是不真实的这个观点的话,那么我们也必须接受这世界的观者在同等意义和同等程度上说也是不真实的这个观点。观者实际是这世界构成整体所必需的一个部分;在醒时和梦中,观者和所观形式整体同一,同时显现和消失。圣拉马那让我们知道了自我——个体灵魂——的虚假本性——用一个寓言的方式。在一个婚礼上,一位未被邀请来的人,一位对两位新人来讲完全陌生的人,假装是新郎的私人朋友来了。开始主人们,即新娘这边的人,相信了他并且据此向他表示敬意。但是过了一会儿,疑问产生,并且开始询问他是谁,以及他来此的资格。两边的人碰在一起,开始互相询问对方。这个骗子知道他被暴露了,人们要来对付他了,于是他悄悄地溜了。这个寓言中的冒名顶替者就是自我。它既非真我,也非身体,只要没有质询,自我就会存在,并且享受着真我的状态;但是只要一个质询产生——当开始真我的质询并且持续于此——自我就会消失,去而无踪。这正如圣拉马那在这样的段落里确实告诉我们的那样: 
“这个自我,只是一个没有其自身形式的幽灵,通过抓住一个形式而成为存在;它紧握着这个形式,并且享受着客观感,它使劲涂饰着;如果其真实被看到,它就会逃走。”*

* Ulladu Narpadu 诗25 (见附录A; 诗30)。

我们需要仔细来学习这个教导。在深眠中没有自我,只有在醒着或梦中才有。在这两个状态中,自我以身体的方式显现,说“我是这身体”。有一个身体的觉知,同时产生了“我是这身体”的念头。那身体被当作是真我,或者当作是真我所住的地方,而其他身体和客观事物则同时被看作是没有真我的。当深眠又来临时,身体和自我消失了,和这二者一起,世界也消失了。因而自我只是将真我局限于一个外在于许多个身体外的一个身体的无明,所有这些都是其自己的创造;这个它所创造的世界因而被自我划分成两个部分:自己和非自己,前者是很小的一部分,后者是非常大的一部分。由此诞生了“我”和“我的”这两个概念,这就是束缚的由来。 
束缚来源于将真我局限于一个身体这个概念。因此显而易见的是没有自我,就没有束缚。这样就会易于接受圣人们的教导,即真我是永远自在的——永远不会被束缚或者受制于无明——并且不需要使其解脱。圣人,在真我最终的纯净和完美中,没有其他概念,没有意识到束缚;他甚至不曾在任何时候意识到受约束,因为他已超越了时间。束缚只是一个念头,恰如任何其他念头一样,尽管需要说的是束缚的念头有其用处,通过这个念头引领智者进行真我的质询,觉悟到没有束缚。但是既然束缚是内在于自我感中的,只到摧灭自我,束缚感才会停止。因而我们得出一个奇特的结论,即自我是自己束缚的,如同痛苦也来自于其自身一样。随之自我永远在阻拦着解脱之乐。束缚如何能成为自在呢?另外,在那个状态,只有绝对真实方能幸存,而自我是虚幻的。那些希望在获得解脱时不会失去个体性的人,注定是会失望的。实际上他们希望获得的信仰,在其中他们想要保持的他们的个性,如同这个世界一样是虚幻的。 

束缚也被称为“无明”,因为它也等同于自我,不能离开自我而存在。 
我们需要意识到所有其隐含的事实是,自我本身是组成生活的所有罪恶的来源。但是对大多数需求来说,自我就像生活一样可亲,因为他们认为那是他们自己的,不想失去它。他们宁愿承受所有的痛苦,也不愿意没有它而幸福。问题被设定,相信这不存在的灵魂的永恒性,其会在解脱中存在。如果理解了教导,这些想法就不会产生。 
有一个这样的问题因而产生。这是吠檀多的教诲:“Thou art That(你就是那)”。以前这一教导是保密的,只透露给经过考验的弟子们;这样那些不能学习这教导的人便从误解中产生了严重的损害。但是今天这神圣教言对所有人都是准许的,后果影响深远。因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能胜任的人阅读这些书,确信自我,和其所有缺点,都是无限的,全能的,超越正误法则的。他们不能调整正确。甚至更好的寻道者也会因这教导迷惑,因为他没有清楚理解没有个体性这个真理。他将经典的意思理解为个体灵魂即上帝,或者无论什么其他永恒不朽的。不过他怀疑这个教导,因为从他理解的那个程度来讲,那不仅是荒唐的,而且是侮辱神明的。这方面他是正确的,他比那些从错误角度接受这教导的人当然更为正确。更好一些的有着直觉的学生会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他被疑问弄晕,并且把问题放在那儿,只到它们完全被搞明白。 
有这样一个人问圣人:“如果我是永恒和完美的,为什么我是无知的呢?”圣人如此回答:“谁是无知的?真我不抱怨无明。是你自己中的自我在如此抱怨。也是自我在问问题。真我不问任何问题。这个自我不是这个身体,也不是真我,而是在二者中产生的。在深睡中没有自我,那时你也没有不完美或者无知的感觉。因此自我本身是不完美和无知的。如果你寻找自我的实相,因而找到真我的话,你会发现没有无明。”圣人的意思是,如果找到真我,自我会被鉴别出来,抱怨无知的愿望也会和自我一起被鉴别出来。 
根据圣拉马那所说,神圣教言“你就是那”的正确含义记载于Guru…Ramana…Vachana…Mala中如下:“你不是那身体,不是那感受,不是那头脑,不是那巨大的力量,不是那自我。‘你不是那’将闪耀着纯净的‘我是’之光,当弃绝了原罪*——这正是自我——并且通过对真我的质询,头脑在真正的心中完全被辨别出来,不再看到尘世。”+ 
* 圣拉马那告诉我们基督教教义提到的“原罪”,只是自我感(见第221页) 
+ Guru Vachaka Kovai vv。 671 & 673 (附录B; vv。 153 & 154)。

笃信宗教的人是自我驱使的,如同他更令人愉快的怀疑论兄弟一样。后者与前者无异,因而并不真的令人愉快。但是笃信宗教的人很少自在,因为他看到有如此多的人们与他自己所相信的不一样。顺便一提的是自我本身就是所有那些造成狂热、不宽容和自负甚至仇恨争论品味的激烈信仰的原因。他热切地期望将来人类只有一个信仰,不过他不能忍受那一信仰将与他自己的信仰有哪怕一点的不同,他将宁可其他人没有任何信仰,也不愿人们珍视着一个不是他自己的信仰。因而一个人越是笃信宗教,越是因为不喜欢看到那些与他宗教不一样的人而感到不高兴。如果他获得政治权力,他将迫害所有其他宗教。那是因为宗教信仰对自我主义并不敌视。 
笃信宗教的人总是认为他要改变别人信仰的热情是一种美德。这一点都不是美德,而是相反,因为这个热情是源于他的自我主义。他不对自己说:“这个信仰看上去是真实美好的,直到我了解更多将成为我的信仰。”相反他对自己说:“这是我的信仰,所以这个信仰是真实的,所有人都有接受这个信仰的义务。”因而他对他自己信仰的执着是自我主义的。那就是为什么他有对其他信仰仇恨的谴责。那些信仰的存在是对他的羞辱。“正统乃我之统,异端乃他人之端”——他就是如此想的。许多心怀不喜于那些与他有甚至轻微不同之处信仰的人就是这样,甚至要超过不喜欢那些无信仰的人,或者那些与其信仰完全不同的人。 

圣拉马那指示如下:“没有达到与完美实相同一状态的人——实相是一个人的自然状态,既然实相作为真我在每个生命的心中闪耀——通过寻找和渐渐领悟到实相,以争论的形式出现,‘有某些是真实不虚的’,‘没有’,‘这些真实不虚的是有形式的’,‘没有’,‘它是一’,‘它有两面性’,‘它二者都不是’。” *

* Ulladu Narpadu 诗34 (见附录A; 诗39)。

从这里我们理解圣拉马那没有他自己的教条,原因是他是无我的。自我本身就是这样例子中会有的信者和不信者。自我驱动的人们分成两种,一种是拒绝,一种是坚称实相的存在潜藏于尘世变化的阶段中,这包括三种形式,即灵魂、感官对象和神。坚称者又可划分无数种,因为他们在实相的特性方面发生分歧。 
主要区别如下。首先关于实相的形式就有相冲突的信念:那些坚称第一因是有形式的,自然一些人会反对这种说法。然后是关于那第一因一体性或者多样性的争论。一些人认为第一因是独一的,宇宙是其中的一个显现,所以此因是物质的也是有能力的。其他人反对这种说法,他们认为第一因是神,神与灵魂区别是永恒的。也有其他人认为神和灵魂既非同一,也没有区别。在这些争论中,也提到了信仰者的团结,因为那一教导,尽管足以真实,不是倾向于仅以一个教条来珍惜,而是作为一个对执着于真实实相体验的激励,那些通过获得那体验而转移质询,因而并不比其他人好;所有这些都受制于自我,而且满足于如此。实际上,只有“我”的体验才是真的,不是关于神的信仰,这表示神能成为思想的客观对象。仅仅“我”的神学知识——即使起源于神圣教言——只是无明,正如奉献者们的教条。 
圣拉马那的意思是实相超越了头脑,教条纯粹是精神产物。因而没有一个教条能够真正描述实相。实相既不在教条中,也不在设置它们的书籍中。信仰者只是自我,他们的天性被隐藏或者扭曲了真理。“我相信”信仰者说。圣拉马那对他说:“找出这个我的真相,这个‘信仰者’;然后就会明白那超越头脑的真相,因而不能容纳于一条教条中……”我们因而看到自我是所有这些多样性的根本来源——不仅是客观世界的来源,也是尘世理念的来源。 
这是一个结论的逻辑沿展,我们已经在紧接前面的一章中讲到了,即尘世是精神产物。既然头脑是与自我不能分开的存在,可以说自我本身既是头脑的也是尘世的。正如圣拉马那所言:“当自我升起,整个尘世就出现了;当自我不升起,无一物存在;因而真我的质询通过询问‘谁是这个自我?’或者‘他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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