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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权威和理性之间有明显的冲突。一位学哲学的欧洲学生在圣拉马那身边待了一些年,有一次他向圣拉马那指出,如同历史所表明的那样,这是一个“理性的时代”,因而我们所从和接受的教导必须依据于理性。圣拉马那回答道:“这理性是谁的?你必须回答‘我的理性’。所以说理性只是你的工具,你可以用各种方式使用它。那不是你自己,也不是独立于你自己的什么。你是被束缚的真实,而理性只是一个现象。你必须找到并把握你自己。在无梦睡眠中没有理性。小孩也没有理性。理性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发展起来的。但是没有睡眠或者儿童时代的种子,理性是怎么能发展或者显现出来的呢?为什么要去历史中发现根本事实呢?历史中实相的程度就和历史学家所知道实相的程度是一样的。”
我们可以如此表达:理性因为其基本无知(无明)的源头,因此其作用有限。对那些没有意识到自己受无知(无明)支配的人,和那些赞同这种支配的人而言,为了他们所有的利益,理性是一个足够好的工具。这是指理性是为那无知(无明)服务的优秀工具。但是要超越无知(无明),那么理性几乎不起什么作用。理性所能为我们起到的最大作用是分辨出它自己的有限性,不再隐藏起我们对实相的追求。当开始意识到理性的无知源头,意识到依赖圣人作为寻道之路上的依据时(经由此才能获得真我本性真正的启示),理性就能发挥起其最大的作用。因而理性和启示之间有冲突只是表面上的。
我们依靠圣人们的证词的合理之处在于这种依靠只是试探性的。圣人们告诉我们关于真我本性和获得真我本性的直接经验,我们不是要去盲信他们告诉我们的任何一句话,而是要通过我们自己对真我本性的体验来验证他们的教导。他们教导的本质部分不是他们告诉我们的关于解脱状态或者真我的真实特性,而是如何去获得那一状态的方法。这就是为什么圣拉马那总是告诉门徒,从一开始,他们就必须通过他教导的质询的方法寻找到真我。他所教导的其他只是质询的辅助。我们只是试探性地接受所有这些教导,于是我们可以开始寻求并通过成功的经验获知真我本性。
当我们学习这些教导时,所有理性和对导师的信念之间的冲突感都会消失。圣人们通常会诉诸于我们自己作为世俗之人的经验,阿茹那查拉(Arunachala)圣人也不例外。就像我们已经看到的,我们的经验作为基本无知的结果是不可信的。但是不经由这些经验,圣人们无法选出真相以让我们更易于接受他们的教导,这样的革新几乎在每一个阶段都会出现。那些他们点亮在我们自己过去经验中的明灯,让我们可以真实地看到在信仰和理性之间没有真正的冲突。
这就是我们称作“权威”的真正特性,这权威让每个人最后懂得他是他自己的权威。在接受一位圣人的教导作为权威之前,寻道者必须自己决定他要选择的这位“圣人”是否是一位真正的圣人——一位已经有真我本性个人经验的人,并且通过那一经验,他获得了他想往的解脱状态。寻道者必须得出结论:此人是否因为从幸福的两大敌人欲望和恐惧中解脱出来,毫无疑问沉浸于不可分离和不可阻碍的幸福的享受之中。一位门徒直到找到一个可以帮助他获得无量收获可能的人,他才会被要求向他自己的分析投降。能够让他降服的人,将会成为他的导师或者师父。
指导初学者如何辨认出一位圣人,这种微妙的事情不可能制订出清晰的规则。也可以说没有任何规则有真正的必要性。命运驱使着寻道者去找到一位圣人并成为这位圣人的弟子,当寻道者找到这位圣人时,寻道者会毫无实际困难地认出他。对那些没有这样命运的人而言,规则几乎毫无用处。神圣恩宠在这一辨认和接受某位圣人成为某人自己的上师过程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但是一当决定做下,为了确认他的选择,弟子可以用可用之方法检验圣人。主要的检验是平静和安宁的幸福,如同最完美的恬静。另一个检验方式是无我性,主要通过对赞扬和批评的淡然而表现出来,就像前面指出的那样。其他检验会在这个显露的过程中表现出来。
现在我们要讨论权威的概念了,那些没有坐在一位圣人脚前的传统学者维护的概念。这一概念具体内容如下:有一些书籍从其整体性上来说,毫无疑问具有权威性,因为它们源自神授。这些书籍中的每句话都是神圣的,不允许我们去对这些书籍的真实可靠和权威性提出疑问。这些书被称作“自我证明者”——即“svatahpramanam”。从这一意义来说,权威是一种从无中精神专政的强加。追求实相的寻道者的利益就此停滞不前。这一概念不仅要求寻道者必须把神圣教言当作权威,而且必须也要预先接受这些学者们所提供的关于争论内容的解释。
这一概念是许多宗教组织成为教会或者等级制度的许多不良影响之一。必须说,这一概念对那些满足于在无知中生与死的人已经足够好了。那些想提升的人需要另一种不同的权威。
甚至具有相对价值*的神圣教言也需要一些依据来证明其价值。唯一可以证明其本身的,即真我本性。
那些维护学术观点的人不承认一位活着的圣人有任何权威。他们认为特殊的神圣性与古代教言有联系,任何其他的不能产生这种神圣性。
* 见大师Vachaka Kovai诗147(附录B,诗82)
但是实相却是另外一个样子。古代教言具有权威特性的原因是,它所包含的内容或多或少忠实记录了生活在过去时代的圣人们的语词。圣人们在所有时代都是一样的。在这些神圣教言中,我们得到要从一位活着的圣人那里获得教导的训谕。正如古代教言本身告诉我们的那样,它们不存在于时间当中,而是超越了时间。事实是圣人不是普通人,而是神圣的显现,正如薄伽梵歌(7。18)告诉我们的那样:(此处为一句梵文,无法显示),“圣人即我自己”;看上去学者们无法充分地理解这一点——这是古代教言的根本教导。
另外,对我们而言,最自然的方式是开始于向一位活着的圣人学习;因为我们可以通过我们直觉观察这位老师是否是一位圣人。我们不能这样判断任何一位过去的圣人。
而且,我们永远不能十分确定这些我们现在发现的书本,是否真正忠实于圣人们所说。看上去很可能这些书本的内容是由圣人们的真正所言和那些并非圣人的哲学家们的创作所组成。那些根据性的内容似乎在其被并入书籍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未被记录下来。在这段空白的时间里,这部分内容肯定通过口头方式保存了下来,事实是这些相同的内容在不同的书籍里出现,只是表现的形式不同。
学者们声称这些古代教言通过时间的洗历显示了其优越性。但是因为时间而显示出的优越性不值一提,因为时间本身作为一个客观现实,其确定性都是一个问号,正如我们可以在适当的过程中将看到的那样。
因而我们第一可信的证词来自于阿茹那查拉(Arunachala)圣人,我们也会用到古代教言作为补充和评论。
玛哈瑜伽:第五章
尘世
我们已经看到,当头脑坚持不懈于对真我的寻找,真我的实相将会自己揭开,这种坚定来源于决心发现真相的驱动。如果不被不相干的想法偏离此寻求,那么这就是头脑可以起到的作用。这一不如此偏离的头脑,是寻找到真我本性的适当工具。在阿茹那查拉(Arunachala)圣人的例子中,大脑就是这样一个适当的工具,因为它没有被欲望或者升起的偏离于寻道的思绪所染污。这样一个大脑无需参加对俗世的讨论。圣人说:“讨论俗世有何用处?说这是真的,这是幻相,那是清醒的,那是无知觉的,这是幸福的,那是悲惨的。所有人都喜爱无我状态,要获得这样一个状态,要远离俗世,明白无法断言其是一体还是多样化的无染污的真我本性。”*
* Ulladu Narpadu 诗 3 (见附录 A; 诗 8)。
圣拉马那给出了一个观点,这一观点开始看来却是不准确的。他说我们所有人都是无我状态的爱好者,这一状态要经由将俗世放在一边而获得,因为我们完全将俗世置之脑后,俗世的情况便与我们无关。但是极少有人听说过无我状态。更少有人希望获得那一状态。那么圣拉马那说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是那一状态的奉献者的意思是什么呢?
圣拉马那自己给出的解释,和古代教言教导有着完美和谐。他解释如下:事实是不是所有人都是无我状态的自觉的爱好者。他们没有意识到对那一状态的热爱。他们很大程度上是通过无梦睡眠来显示出他们的热爱的,无梦睡眠与无我有很大的相似性。无梦睡眠的层次远低于无我状态,正如我们将在后面看到的。这是一个愉快的状态,但是无法与无我状态的愉悦相比较。不过,无梦睡眠确实在无我性和脱离俗世性上与无我状态是相似的。后面将看到无梦睡眠的无我性不是完美的。因为无梦睡眠有无我性,它也是脱离世俗性的,因而会感到幸福。圣拉马那告诉我们人们对睡眠的喜爱,不管其状态并不完美,但是不会听到有谁说不喜欢睡眠中的无我状态。因为这个原因,如果我们知道什么是我们真正想要的,那么就不再有必要讨论俗世。真我本性会吸引我们,而不是非真我的东西。因此,圣拉马那说,研究非真我的东西是荒谬的,如同理发师去研究剪下的头发,而不是将它们扫入垃圾堆一样荒谬。*
* 见《Guru Vachaka Kovai》诗1076 (附录B; 诗212)。
所有对非真我的询问即使没有伤害性,也都是徒劳的,因为此行为延迟主要事业,即对真我的寻求。甚至如果一个人得出了关于世界特性的正确结论,如果他接下来没有开始寻求真我,仍然是徒劳的。
但是对那些热诚寻找真我本性,却不能将头脑专注于一点的人而言,这一质询(对非真我的)既非无必要,也非不受欢迎。其必要性于是产生。大多数人,即使那些热诚地想解脱束缚的人,也被头脑中充斥的那些不断升起的不想要的思维妨碍其求道。
大脑思维习惯性地流向世俗事物,而不是真我本性,甚至当一个人成功地将思维从俗世转到集中于真我本性上,这思维也是散漫的,想要重新回到世俗事物上。
为什么人们并不想受到世俗思维打扰时,它还是会侵扰大脑呢?圣人们告诉我们这是因为我们相信这世界是真实不虚的。
阿茹那查拉(Arunachala)圣人在他一篇文章中告诉我们,如果我们不将此世看作真实不虚,那么我们将会很容易获得真我的启示。+圣拉马那说,最伟大的奇迹是永远成为真我,我们努力着与神(Him)成为一体。*他说,当我们将不得不嘲笑我们现在为了获得那一结果而付出的努力时,那一天就会出现。不过嘲笑者将会在那一时刻意识到现在所认为的那些真理的可笑性。因为我们不是成为真我,我们就是真我。
+ 见附录B; 诗4。
* 见《Guru Vachaka Kovai》诗622 (附录B; 诗96)。
可以探究一下我们的这一信念(即认为此世为真)对我们的寻道有何影响。一个原因是这样的。不管我们认为什么是真的,这一事物毫无疑问可以侵入我们的头脑,关于思维将什么认作是真实的,不能否认一个准入的意志。不止如此,我们现在将此世看作为真,从某种意义上说不是真的。因为这种认可,我们不可能觉悟到真我本性,除非我们放弃我们错误的信念。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掩盖我们真我本性的正是此俗世本身。
此俗世是如何能掩盖我们的真我本性的呢?圣人们告诉我们真我本性是潜伏于此俗世中的实相,如同会将一根绳子误当作一条蛇一样,蛇这一幻象掩盖了绳子的实相,此俗世就是这样掩盖真我本性的。只有一个实相,在我们的无知(无明)中它显现为俗世,当我们超越无知(无明)时,它将会显现出它真实的样子,即真我本性。当我们体验到实相,我们将会发现现在显现在我们面前的,在时空中以不同名称和形式出现的多样的世界就是真我,是不可分割的实相,无名称,无形式,无时间,无空间,无变化。现象之通则是包含实相,如同会将绳子看成蛇,绳子不会显现出它实际上的样子,蛇的幻相有效地掩盖了真正的绳子。真我本性的情况也是如此。只要真我本性是以世俗的面目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不会意识到那就是真我本性,世俗的表相有效地掩盖了真我本性,直到我们摆脱表相,我们才能意识到真我,直到我们明白了世俗表相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