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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易真跟着站起身子:“微臣荣幸之至。”
言罢,两人又朝着原先的亭子走去。一路上随意的谈论着朝廷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偶尔还会发生几次口角。
“大臣们要求各地进宫男子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跟你走得太近。”雅静说的无奈:“而且你这些年排除异己的行为我虽然没有做什么反应,但是底下已经有很大一批人开始反抗了。所有人都以为我受制于你,以为我被你的美色所迷,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的吧!”
权易真挑眉,没想到雅静会把这件事情说得如此直白。毕竟这件事情若是传扬了出去,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雅静。只是看见她眉宇间的心烦和不耐,权易真不住莞尔轻笑:“若是陛下能被我的美色所迷,微臣也不用操这么多心了。”
闻言,雅静狠狠瞪了一眼权易真,冷哼道:“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的脸皮还真是厚的一如既往!”
“多谢陛下夸奖,微臣却之不恭。”权易真笑得异常无耻,显然对雅静话里的贬义成分自动删除了。
面对不要脸的开山鼻祖,雅静已经没有办法了。反正什么话都已经骂过了,他若是能听得进去,也不叫做权易真了。
镇魂 第一章 十年之后(4)
每次辩驳的结果不管如何,都是会以雅静的失败而告终,对于此,雅静只能感叹某人的脸皮厚的程度已经是绝无仅有了。
说话间,二人就已经来到了傅灵竹前面给雅馨上课的亭子。
也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傅灵竹教完了剩下的课业之后就离开了。独留下香寒和正在不停抄写竹简上内容的未来储君。
香寒听到有人来了,刚一抬头间看见一袭白色龙袍的雅静和一袭黑衣蟒带的权易真,立即低头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雅静笑着伸手将香寒扶起,笑道:“这么还是这般见外!”
话还没说完,雅馨清脆充满笑意的声音骤然响起,连带着一个大大的熊抱窝进雅静怀中:“母皇!母皇!”
看到雅馨对雅静如此粘腻,权易真挑了挑眉。
雅静笑着将已经到自己腰间的雅馨拉开一点距离,牵起小手,宠溺的笑道:“馨儿学得怎么样了?”
小小的脸上全都是自信满满的神色,大大的眼睛继承了母亲的清澈明亮,看着一直疼爱自己的母亲脆声说道:“馨儿有很认真的在听傅大人讲学。”
“是嘛!”雅静怀疑的看着自家女儿,伸手在小巧的鼻子上一点,笑眯了眼:“可是母皇前面过来的时候,怎么看见馨儿在睡觉呢?难道傅大人教书,都教到小馨儿的梦里去了!”
听出雅静语气里的揶揄之色,雅馨小脸一红,赶紧把脸再次埋进雅静怀里,撒娇:“母皇,母皇,讨厌啦!都是傅大人讲课太枯燥了嘛!”
雅静莞尔,再次将雅馨从自己的怀里拉出,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母皇不为难你了。”
雅馨抬起小脸,露出大大的笑容:她就知道,只要一对母皇撒娇。母皇绝对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大大的眼睛一转,视线落在了一直站在雅静身旁未曾开口的黑衣男子身上,雅馨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纯澈的眼眸里不住的多了一丝惧意:“权大人也在啊!”
都说平阳公是整个大鸿最美的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见他,心里不自觉的就有些害怕,但有很期待和他接触。
这个男人总是在皇宫出现,也经常跟在母皇身后。
母皇说他是大鸿里最忠心的臣子,可是当她文母皇为什么他是最忠心的臣子,母皇却总是沉默。
所以,每次看见这个总是穿着一袭黑衣的平阳公大人,她总是会觉得他好神秘。
因为神秘,所以才会有一点惧意。因为神秘,所以才会有想要去探寻的冲动。
可是,他的眼里似乎只有母皇,就算她才只是一个十岁的奶娃娃也能看得出来。
他的看母皇的那种眼神,似乎想要把母皇给吃了。可若说是吃了,也不像想象中的血腥。到底是什么,雅馨自己也说不上来。
看着那个男人朝自己恭敬的行了礼,永远不会消失的微笑对着自己,雅馨下意识的躲在了雅静身后。
雅静责备的瞪了一眼权易真,不悦的说道:“易真,你吓到孩子了!”
对此,权易真表现的异常无辜:“微臣只是给皇太女殿下行礼,怎么会吓到皇太女殿下呢!而且微臣自认为长的也算是一表人才,也没有传说中的夜叉来的恐怖吧!”
雅静很想说并不是因为你的样子吓到馨儿,而是因为你的笑容。
这种千百年不变的笑容,一般人以为是友好而富有优雅习性的人才会有的。
可是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会知道这笑容背后藏满了腐败和糜烂,血腥和阴暗的气息可以腐蚀任何一个人。
虽然馨儿才只有十岁,但是身为皇室,很多时候都对身边的东西产生警戒心。只要稍不对头,就会避而远之,在心理警铃大作。
最后,雅静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自觉地没有和权易真争辩下去。
诚如刚才说言,不论是什么东西,什么理由,跟着家伙说下去只会把自己给赔进去。
岔开话题,雅静牵着雅馨的小手,道:“去吃饭吧!”
权易真看着缓步离去的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嘴角露出无奈的笑意:他的静儿,真是学乖了不少!
香寒看着权易真挺拔的背影,在看着那双黑色眼瞳里的淡淡笑意,心也不自主的放松了一点:“今日陛下在议政殿的时候提起了权大人呢!”
权易真挑眉,转头看着那个曾今因为自己一个眼神而吓得全身瘫软的女子。不像如今,已经能够笑着跟他说话了。
十年的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人。
就算是对方没有接她的话,香寒也自顾自的往下说:“陛下心里,其实很在意大人您的。虽然陛下有的时候看起来冷冷清清,什么东西都不放在心里,有的时候理智得让人觉得冷血,但奴婢看得出来。陛下的心里,大人是最重要的。”
转头,看着雅静离去的背影,香寒嘴角弯起:“所以,奴婢希望,今后不论有什么事情发生,大人都不要负了陛下。”
不论什么事情发生?
权易真轻笑:原来这个丫头也知道群臣进贡美男入宫的事情吗?所以在这个时候给雅静当说客来了!
跟着雅静离去的背影往蟠龙殿走去,权易真惫懒的说道:“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所以,只要她不背叛我。她的身边纵然又再多的绝色男子又如何?
因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不择手段的、一个一个的拔除!
然后,独占她,生生世世!
镇魂 第二章 群臣进贡(1)
夜间醒来的时候,一侧身,空荡荡的感觉让雅静睁开了眼。
伸手摸了摸边上的被褥,早已凉透,证明他已经离开很久还未曾回来了。
披衣下床,摇晃了头使得昏沉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
屋子里的烛火还没有被灭,显然是怕她醒过来之后独自一人面对黑洞洞的屋子但到害怕的心里做好准备的。
借着昏黄的烛光,雅静朝着屋外头的花厅走去。
路过书房的时候,原本准备朝外走的脚步顿了一下。
“您确定要这么做吗?”低沉的嗓音略带了一丝疑问,使得雅静的眉头微隆。
“残念,你似乎问得太多了!”熟悉的声音透过还未闭合的石壁后传来:“若不用些激进一点的手法,那些喜爱搬弄是非的老头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事情闹到最后,静儿没准真的会妥协。我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知道吗?”
“是。”屋里头的人应声,不再有任何疑问。
站在石壁后的雅静心头一跳,直觉告诉她此刻权易真似乎会瞒着她做什么很大,达到震惊朝野的举措。
也许是气息的紊乱,使得雅静站在石门后面的事情暴露了。权易真嘴角一弯,对着残念挥了挥手。
残念领命,瞬间消失在了屋子里,宛若不曾出现。
起身,毫不费力的推开还未闭合好石门,看见雅静穿着一袭白色的亵衣站在外头,轻笑道:“怎么?又没睡好吗?听说你最近这几天总是这个样子。”
雅静转过身,朝着寝殿走去:“是香寒告诉你的。”
面对不是疑问句的提问,权易真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是不是那个丫头告诉我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明天是不是该让太医过来看一下你的症状。若是让朝中的大臣们直到他们亲爱可敬的陛下几乎每天晚上会时不时的醒过来,我想所有人都会着急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吧!”
雅静一屁股坐在床边,拉过被子,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穿着黑色绸缎亵衣正在挑灯芯的角色男子:“我不需要什么太医,我身子健壮的很。”
“您又在说小孩子话了。”权易真放下手中的剪刀,缓步走到雅静身边坐下:“感觉是想在跟谁稚气!希望不会是我。”
雅静被子一抱,翻身滚进了床内侧,似乎并不在想和对方争执下去。
权易真看着那抹背对着自己的白色影子,无奈的笑了笑,跟着也躺下了身子,伸手将与自己生闷气的人拉近了怀里。
屋子里,两个人都睡不着,但都没有说话,只有烛火摇曳的噼啪声。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雅静就有半夜忽然醒过来的习惯。然后辗转难眠,有时会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
感觉到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传来熟悉的安全感,雅静睁大了双眼默默地看着床内侧黑洞洞的一片默然出神。
原先她起身只是为了去找权易真,毕竟大半夜的,离开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心里头总归还是放心不下的。
可来到那间专门为历代帝王准备随时批阅奏章的与寝殿只有一室之隔的书房时,听到那样的谈话,雅静的心真的已经不能再平平稳稳下来安心睡觉了。
说实在的,她真的很担心权易真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事后让她后悔的想要以头撞墙。
可是现在就算是问了,这家伙也不会如实的告诉自己。就算最后耐不过,也大抵是用什么骗鬼的谎话来搪塞。
对于这种招式的出现,雅静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
搭在腰间的手一弯,成功的让正在出神的雅静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权易真低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雅静闭上眼,懒懒的回了一声:“在想明天无师天晓回帝都的事情到底是让你去安排比较好呢,还是让司徒去安排。”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司徒比较好,毕竟那两个家伙难得见一次面,八成又会凑在一起说长道短。我可不想跑过去被这两个家伙减缓我耳朵的寿命。”权易真调侃着说道。
雅静挑眉:“你倒是对这两个家伙很了解啊!”
权易真轻笑:“无师和我的关系,司徒和我的关系,你不是最清楚的一个吗?”
雅静冷笑一声,声音中无不藏满讥讽:“是啊!蛇鼠一窝,一丘之貉嘛,曾今我也不是被你们三个玩得团团转?哦,不。不光是我,还有第五白易。”
权易真无辜的叹了口气:“您怎么到现在还记恨那些事情!”
“我从来不是你想得那么大度!”雅静说得有点咬牙切齿,闭着眼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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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玻璃,依旧是那风姿摇曳的彼岸花海。火红的一片,妖娆的想要烧尽世间万物。
一壶香茶,是几乎每一次来这里都会喝上一杯的特有饮品。
“陛下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啊!”木祭司依旧穿着第一次看见的那身白色的祭司袍,不落灰尘的样子看上去还真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人。
那一双饱含温柔之色的眼,更胜了春风拂面,明察秋毫的可以在瞬间洞悉他人的心思。
雅静自知所有的心思瞒不过这双眼睛,所以对于心中所想的事情也不做隐瞒。不过也好在十年的时间早已习惯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唯一知己,经常乘着权易真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偷偷溜过来。
来见这个唯一的知己,雅静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告诉权易真。
若让他知道了,只怕第二天木祭司这个人都会找不见。
虽然说朝堂上的人不干涉神庙,但雅静相信权易真绝对会有这个手段办到这一切的。
而如今日,雅静乘着权易真去找那些老家伙们谈判的时间独自一人溜到了这里,顺带排解一下心中的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