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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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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朝的每一位帝王在位时间都不会短暂,且其在位期间所做之事必是功大于过,即便有作恶多端者,也必是不长久,很快就会被新帝取代。也正因如此,天朝才会历时五百多年而不衰。
  而这凤衣宫的存在,便是要保证天朝皇室根基稳固。
  之所以说凤衣宫是一个秘密,实是因为如今这世上,除了凤衣宫里的人之外,便只有当朝皇上一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新帝登基之后,衣主会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去面见皇上,将一切告知与他。
  一双冷峻浓眉已经紧紧蹙起,苏夜涵面色凝重,道:“即便凤衣宫的职责是保护我天朝安危,可我们也如何相信他们?”
  睿晟帝缓了缓脚步,沉声道:“凤衣宫圣卷。”
  “圣卷?”
  “不错,圣卷上有赫连皇后亲笔留书,还有祖皇帝的印玺,更何况每位皇帝临终前都有一道密诏留于新帝,密诏中所言正是有关凤衣宫一事,所以一切都假不了。”
  “呵——”苏夜涵骤然轻笑一声,虽然很轻,睿晟帝却听得出他声音里的一丝轻松。“若是如此,想来祖皇帝驾崩当晚有白衣女子现身祖皇帝寝宫之事,应该是真的了。赫连皇后曾有言与祖皇帝死生不复相见,而在祖皇帝生前,她也确实做到了不想见,只是她与祖皇帝情深意重,终是搁不下这段感情,所以在祖皇帝临终前她曾回来看过祖皇帝,并在那时在凤衣宫圣卷上盖上了祖皇帝的印玺。”
  睿晟帝听得出声,此时不由呵呵笑开,微微点头道:“听你说来,倒是极有可能是如此。哈哈真没想到,我们猜了五百年而未透的疑惑,竟是这般简单”
  苏夜涵稍稍低头敛眸,笑得收敛。
  突然他一正色,不由问道:“那,如今的衣主是”
  “唉”听得这一问,原本正笑得轻松的睿晟帝骤然收回笑容,面色凝重起来,他微微摇了摇头,道:“朕也不知道。”
  “父皇不知道?”这怎么可能?他是帝王,他怎么会不知凤衣宫的衣主何人。
  “不知也许应该说,不知道是不是。”他说着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这里本是一片很大的莲花池,每到夏日便会开满红、白的莲花,在翠绿荷叶的映衬下看去,当真是美不可言。
  苏夜涵还记得,以前母妃还在时,最喜欢带着他和六姐到这里玩耍,尤其是在有风的日子里,躲在树荫下、凉亭里,看着池中的莲花忽隐忽现,娇艳可人
  “朕刚登基之时的那位衣主已经不在了,她并未告知朕下一位衣主的人选。”他说着顿了顿,转身看向苏夜涵,眼中带着一丝考量,“那位衣主,其实就是衣凰的娘。”
  “衣凰的娘?”苏夜涵不由怔住。
  “没错。那时,她还不是衣凰的娘,衣凰也还没有出生,她刚从她师父那里接任衣主之位不久,就遇上了朕登基为帝”睿晟帝神色一片柔和,渐渐陷入回忆中,“那晚,就在朕反复看着先帝的密诏、满腹疑惑之时,有人自后窗而入,一身素华白衣,如自洒落的月光中而下,皎洁净澈,纤尘不染,有如仙人临世”
  一抹难以得见的柔和笑容浮现眼角,苏夜涵见了,不由想起的、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时章州城内并无可用的好大夫,他以为自己会挺不过那一关,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要去见母妃了,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直到那一双清眸突然映入眼中,映上他的双瞳。
  那个时候,他当真以为是母妃来了,可是下一刻他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与母妃固然像,可那一双眼睛却有着天壤之别,她是那般沉敛冷静,如谷中幽潭,明明清澈无垢,却捉摸不透又神秘诱人,而她说话的语气亦是冷冷冰冰:“别乱动,你的伤好像很危险。”
  箭穿肺而过,却是危险万分,可她已然从容不迫地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那,后来呢?”苏夜涵本不忍心打扰睿晟帝,可是看着他这般神情,又担心他陷入自己的回忆而不可自顾。
  “后来后来她告诉我她是凤衣宫的衣主,名叫夙飖”
  “夙飖?”苏夜涵不禁疑惑了一声。
  “怎么了?”
  “衣凰的冰凰山庄里有一座阁楼,名叫夙飖阁,却原来是她娘亲的名字。”
  “呵呵”睿晟帝笑道:“这丫头,就是鬼机灵多。”顿了顿,复又道:“朕登基第二年,夙飖突然消失不见,任朕寻她多时,却仍然没有丝毫线索。直到三年后,崇仁五年,她才再次现身,却已是慕相的妻子衣凰出生之后,她再度消失,从此朕便再也没有见过她。崇仁十二年,也就是衣凰七岁那年,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找到了朕,说她是青座的座主,她告知朕夙飖已死的消息,并说夙飖临死之前已经将衣主的位子交与他人,待到合适的时机,这位新衣主自会来找朕”
  “可是,十多年过去了,这位新衣主至今还未现身?”苏夜涵皱眉。
  “没错,朕一直在等这位新衣主,朕有直觉,这位新衣主一定就在朕的身边。”
  “父皇以为,衣凰便是新的衣主?”
  “不错。不仅如此,其他四位座主一定也都在朕的身边?”
  苏夜涵疑惑问道:“为何?父皇可以如此肯定?”
  睿晟帝道:“凤衣宫圣卷有言,五百年后,新衣主再现时,衣主与四位座主皆会与皇族有所牵连,所以他们必不会离皇城太远。如果朕猜的没有错,衣凰就是新的衣主,而其他四位座主也势必要以她为首,聚在一起。如此一来,他们如今应该就在兹洛城中才是。”
  苏夜涵脸上划过一道异样的光芒,微微欠身笑道:“父皇思虑周密,儿臣自愧不如。”
  睿晟帝只是笑,没有应声。
  “方才父皇说道,这凤衣宫的存在除了他们自己,便只有为帝王者才知晓,父皇为何要”思忖了片刻,苏夜涵突然脸色一变,豁然抬头问道。若是只能告知帝王,睿晟帝却把这个传袭了五百年的秘密告知了他,其究竟是何用意?
  “呵呵涵儿你不必担忧。”睿晟帝倒不以为然,“真这么做,没有要勉强你的意思,朕方才也说了,告知你这个秘密,只是希望将来情况有变之时,它能救你一命。”
  凤衣宫的职责在于保证朝廷稳固,朝堂之事他们势必会在意、思量、斟酌,一旦发现为帝王者行为有失,也必会有所行动。苏夜涵知晓这一切,不管将来谁为帝,只要那人想要动他,那他传给凤衣宫的消息对于那人来说就必是致命一击。
  睿晟帝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心知苏夜涵对帝位毫无心思,无害人之心,可偏偏这宫中有太多人欲除之而后快,他谁都不想伤害,却又不得不给自己的儿子谋一条退路。
  当年冰贤妃火殒之后,他暗中授权苏夜涵可凭涵王金印,调拨动用宫中禁卫羽林卫,其用意便也在于此。
  思及此处,苏夜涵脚步不禁停下,定定地凝视睿晟帝良久,而后跪地而拜:“父皇疼惜之心,儿臣无以为报”
  “哈哈”睿晟帝退后一步拉着他的一只手臂将他拉起,“傻孩子,你是朕的儿子,朕怎能不心疼与你?你与你六姐都是一样的,从来不向朕索求丝毫,让朕看着就觉得心疼。可是朕却无法为你们姐弟二人做些什么,朕已经失去了泠儿,朕决不能再失去你。再说,怎会是无以为报?你早日取回七王妃,给朕生个孙子,那就是对朕最好的回报。”
  呵!娶妻,生子。
  苏夜涵面上没有异样,心中却泛起波浪。
  他又何曾不想早日娶妻生子,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只可惜,如今是伊人已去,往日不再。他与衣凰又该如何回到过去,又如何再能相依携手,共同进退?
  他亲手查惩了她的父亲,害得她父亲被罢官免职;她告知睿晟帝苏夜澄与楼陌均断背之事,使得二人生无颜面,最终葬身火中,而他那可怜的六姐,也殉情而去。
  终究,他们都回不去了。
  师父一直告诉他,种因得果,命中终是有因果循环的,身不由己,命不由人。以前他一直都不相信,所以他才会对衣凰说:命由己造。
  可是,这一路走来,他却总觉得自己的命、自己的路,似乎都已经被定下了,改不了了。
  看着苏夜涵沉思的样子,睿晟帝心底忍不住一动,骤然就想起苏潆泠临终前曾跟他说过的话:七弟难得对一个姑娘如此深情挂念,儿臣恳求父皇能赐婚与人二人,也算了了儿臣的心愿
  “唉涵儿,你可有怨恨过朕?”
  苏夜涵怔道:“儿臣不明父皇所言。”
  睿晟帝无奈一笑,太息道:“关于衣凰。”
        
【一百四十六】此时无声胜有声
  绝塞关心关塞绝,怜人可有可人怜。月为无痕无为月,年似多愁多似年。
  雪送花枝花送雪,天连水色水连天。别离还怕还离别,悬念归期归念悬
  和润清朗的嗓音从屋顶传来,让缓缓走近的身影脚步蓦地一滞,停下脚步抬首望去。
  不知何时,何子三人已经离开,只剩下衣凰一人坐卧屋顶,依旧是那副潇洒恣意的模样,看得来人不禁有些痴了。
  随后,足下轻轻一点,他跃身上了屋顶,在衣凰身边坐下,取过衣凰手中的酒壶,轻叹一声。
  “一个人喝闷酒,很容易醉的。”
  “那两个人喝闷酒,就不容易醉了吗?”衣凰不以为然,却没有要取回酒壶的意思。
  苏夜洵闻言,不由轻轻笑开,“那就不要喝酒。”
  “喝,还是要喝的”衣凰说着声音陡然一沉,抬眸看向西方,幽幽道:“九哥没能赶得回与你们一起过这个除夕夜,想来心中定然很难过,这酒,权当是敬他了。”
  闻言,苏夜洵不由得随她看去,眸色骤然一沉,没有作声,只是将酒壶举向西方,而后仰头饮下。
  衣凰问道:“你怎么来了?四王妃怎么样了?”、
  “她已无碍。”苏夜洵说着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
  衣凰又问道:“你有事?”
  沉吟了片刻,苏夜洵道:“我知道如果现在让你离开这里,回冰凰山庄一趟你定然不会愿意。”
  衣凰道:“你既是知道,那就不要说便是。”
  “可是”苏夜洵微微蹙眉,“有件事我却必须要告诉你。你这次进宫独身前来,你山庄里的人没有令牌,宫门守将又不认识她们,便没有放他们进来”
  衣凰神色一紧,“怎么了?”
  “沛儿姑娘回来了,只不过,身受重伤”
  夜凉凉,风习习,暮对来,朝对去。
  得知涵王殿下今晚要留宿华音殿,宫人早早就将一切收拾妥当,燃了火炉,此时殿内虽说不上是温暖如春,但比起外面却也暖和得很。
  苏夜涵并未直接回了自己的寝殿,脚步在紫月阁前停下,一动不动地思索良久。
  邵寅见了,不由在心中唉叹,这紫月阁正是当初苏夜澄出事时,衣凰在宫中留宿的地方。
  见苏夜涵没有离开的意思,邵寅不由上前道:“因着得知王爷今夜锦墨阁,是以这紫月阁内便没有升起炉火。夜间天冷,王爷还是早些回锦墨阁歇息吧。”
  “嗯。”苏夜涵轻轻应了一声,脚步却微动,似乎并没有将邵寅的话听进去,顿了顿,他上前抬手欲推门,却听得身后有翻跃而来的声音。
  “王爷。”何子三人齐声道。
  “郡主那边情况如何?”苏夜涵开口,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
  “王爷交待的事属下已经跟郡主说了,不过郡主却无心要离开,想来,郡主是不想冒此风险,免得连累王爷。”何子的回答简明扼要,却句句藏有深意。
  “呵呵”闻言,苏夜涵不由轻声笑开,衣凰会有如此举动,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早已猜到,她不会在此节骨眼儿上,还这么任性妄为,不知收敛。
  然,此时此刻,他却到希望她能再任性妄为一次。
  “她就留在大宗院?”
  “是的。”
  苏夜涵点了点头,想了想,转身朝着华音殿外走去。
  “我去去就回,你们不用跟着。”
  “是。”四人都很乖乖地留下,他们知道,苏夜涵这是去找衣凰去了。
  在他们心里,都很希望苏夜涵能主动去找衣凰,不管他们会不会说些什么,但只要苏夜涵去了,就总归是好的。他们之间有太多误会横着阻隔着,可是,他们却独独缺少了彼此的坦诚与交待。
  苏夜涵的脚步一直都很稳而缓,待行至大宗院外,已是子时三刻。
  回想起睿晟帝方才所说的话,他的心底有一丝犹豫与复杂情意缓缓升起。
  睿晟帝道:“涵儿,为父不是瞎子聋子,不是不懂你们晚辈的心情,只是为父承认有些时候是朕心里存了私心。衣凰自小就聪颖万分,深得朕心,那种鬼灵精怪、那种狡猾、那种目空一切,都与她娘亲像及。夙飖已经去了,朕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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