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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掠,缺少星月的天空依然令视线所及一片如墨漆黑。
尽管如此,昂立在云淡风轻城城头的武苍云,还是一眼就看到正从远方逐渐接近的银色军团天朝四方军银铠重甲神风军,他们身著的厚重银铠即使天无星月仍然散发属于自己的光芒,拥有雄厚的实力和光明磊落的心肠,让天朝大军不愿以欠缺光明的手段对付人。
只是,有些战争光靠明来明往的战策和实力是没有用的,必要时便由墨铠重甲黑鹰军担任属于黑暗的那一面,但是这并不代表其他的军团就不会耍不光明的手段,在重要的时刻只要是为了天朝和宗主殿下,天朝人是很能够荣辱抛尽的。
武苍云忆起云光芯分析天朝人的话,不禁再次露出苦笑,忖道:“若以云大人的话来说,我军是完全没有胜算,可是两位师父也说了,‘此次四方军出征扬舞国,四位岛主多半是心中不愿,所以他们的攻势不会太过凌厉,否则以集其他三大军团优势于一身的金铠精甲天师军,不可能到现在还跟扬舞国骑帅大将军缠斗,滞留不前。
再有以神风军向来行军重于神速,旁人要走上一个月的路途,他们五天左右就能到达,而且还有无敌海上龙王之称的海龙王军协助渡海,竟还会拖到现在仍未到达云淡风轻城,我们可以轻易断定这四位岛主九成九是没有尽心尽力。’
两位师父身为天朝的前辅翼跟师计,他们说的话自然难有错误,可是这个事实给了大伙不小的震憾,原来他们以为四方军的很快的入侵,其实是他们偷工减料下才会有的结果,倘若不是如此,恐怕不用等他们进驻云淡风轻城,扬舞国就已经被轻松攻占了。
难怪人家敢穿那么明显炫目的战铠出征了!”
神风军的到来让武苍云对将能挑战天下闻名的军团感到兴奋与恐惧,兼之他的妻子是否安好答案就在神风军身上,使为人夫婿的他无法不期待神风军的来临。复杂的情绪使他不能不暗暗的警告自己,身为统率不可以被私情所左右。
他伸手接过一旁侍卫递过来的望远镜,对准策马在帅旗之前的人看去。
***
风或像是感觉到窥视的视线,勒马抬手无声的命令大军停止前进。他昂首遥望,露出经过长征折腾而显得疲惫、黝黑的面孔,睿智的目光注视著远方的云淡风轻城。
他身后的副将风挠策马来到他的身旁,恭敬地询问道:“元帅,现在要扎营还是搜寻破坏陷阱?”靠著风或过人的直觉早在踏上这片草原之前,就察觉出这里暗藏凶机,所以一路走来破坏了不少稀奇古怪的陷阱。
风挠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布置陷阱的人感到折服,这个不知名的人利用将短草打结的小技俩撂倒不少他们的人,而他的第二波陷阱就藏在草环之后,不过这布陷阱的人似乎不想伤害他们,以至于所有的第二波陷阱都有些叫H哭笑不得。
从屎尿坑洞到蚂蚁地狱全是些叫人难以接受,却不会对人造成太大伤害的陷阱,顶多是伤到神风军的自尊心罢了。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的陷阱,虽然五花八门却再没起过作用,但他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所以风挠才会如此询问风或。
风或略一沉吟,道:“云淡风轻城总算近在眼前,就让大家歇歇脚、恢复精力,不过提醒大家仍然需要提高警觉。”他回头吩咐另一个来到身畔的佐将风翰,道:“带不久前捉到的那队女子军的首领上来,还有把观远筒也拿来。”
两人齐声应是,转身去完成风或的吩咐。
风或显得忧愁的神情跃上一丝无奈,轻若呢喃的道:“要早知道扬舞国重文不重武,就别把青川之马骑出来了,唉现在可好,主城近在眼前天四女却连个影都没出现过难道真要我把云淡风轻攻下来吗?”
青川之马产于落叶缤纷岛上的青川草原,只有神风军才会乘用,这种马外表匹匹都像杂种马并不讨喜,只是体格壮硕、耐力悠长兼且速度飞快,成为兵贵神速的神风军专用马,而且唯有在青川草原才能培育出来。
在四大岛主之间有个不为人知的共识,随著时间的飞逝,曾经经历成为各国目标,遭人莫名仇恨、攻击的日子,在老一辈人的心目中逐渐的淡化、甚至消失,中、青年的天朝人则是没有尝过那种千夫所指的岁月。
他们能够安然的待在八方锁云阵的保护里,主要是因为各国与天朝大战后元气损伤,不得不休兵养精蓄锐,其间更由于帝君伊斯与世长辞,其子凯迪欧置身于尔虞我诈中自顾不暇,才没有再行挑拨之能事,否则再厉害的阵式也有会遭到破解。
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国与国之间的战事逐渐兴起,意舒国、霸王寨被灭,帝君穆斐被杀、帝国宰相肯尼受污出走,希那恩公国政权旁落等等,都在暗示天朝平静的日子正远离中,如果他们仍顽固的守著虚假的和平
当他们再次与这个尘世见面的时候,恐怕是第二次被联军包围、夹攻吧,只不过这一次可能是有个人将所有势力组合成唯一的国家而已。
天朝人愿意为维持世界的和平而屈居在任何人之下,但是他们心中真正臣服的对象唯有宗主殿下一个人,所以若真有人能够统一世界也只可以是天宗,倘若宗主殿下没有那个心,他们宁愿全体自裁也不想看见有人对宗主殿下颐指气使。
毕竟以历代宗主殿下那过人的能力,倘若天下被他人所统一,第一件事绝对是压制天宗,万一压不住就绝对会铲除他宗主殿下是天朝人心目中的‘天’呵!天朝人如何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次天朝四方军之所以毫不反对的出兵,为的就是寻找宗主殿下和天四女,今后该怎么做唯有这五个人的话能够作为圭臬但事实往往出人意料之外,他们原以为天四女听到天朝出兵,就算用爬也会立刻爬过来了解一番,那知连个鬼影都没见著
至于到四处去打探消息的工作则交由海龙王军,因为月氏一族对于欺上瞒下的功夫比较有研究,月楷更是靠著一张说谎不会脸红的严肃脸孔,让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有他亲自挡著神智已失的天镜玄,天镜玄很难有机会察觉海龙王军,除了偷懒不做事外还派人到处遛跶。
不过始终没有收到月楷梢来消息,面对著耸立眼前的云淡风轻城,风或不由感到进退两难。攻,己所不愿;不攻,无以交代唉,这辈子第一次后悔骑在你背上。他抚著跨下的宝马。
“元帅,属下把人带来了,还有您要的观远筒。”
风翰亲自押著戴上手拷脚镣的雷姿彤,将她安置在距离风或坐骑三步远的地方,才走到风或身旁两手递上观远筒。
“有劳佐将。”
风或朝风翰略一颔首,笑道:“本帅看见主城的城头有个人,虽然看不真切,不过还是感受到一股大将之风,佐将让你猜猜他会是谁?”
风翰闻言眯眼顺著风或的视线望去,怎么看都只有一片模糊的城墙和紧闭的城门,那里看得到城头有没有人在?道:“元帅,您可考倒属下了,属下功力有限看不见城头上是那位将军。”他能担任风或的左右手功力自然不弱,然而比起风或则是相差甚远。
风或点头道:“那么墙头的那个人功力应该已经超越你了,没想到在扬舞国里还有这么杰出的人物。”他拿起观远筒轻压在右眼上,对准城头的人望去。
***
武苍云透过望远镜看到一个男人把他的妻子押出来,他不禁倒抽一口寒气,以为敌方已经注意到他的身份可是,见到让自己挂心已久的妻子似乎尚称安然,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透过镜头,雷姿彤虽然戴著手拷脚镣,但在枷锁的里外都裹上一层布巾,让她柔嫩的肌肤不至于磨伤,而她看起来瘦了一点脸色仍然红润,比起一旁风尘仆仆的神风领袖,她怎么都不像个阶下囚。
也许是眼前的情景让他大感意外,一时间无法反应的呆愣在原地。
风或同感意外的将武苍云呆呆的表情和他视线之所向,透过观远筒尽收眼底,风或只不过是想看清武苍云的样子,再向雷姿彤询问他的身分,不过现在倒是有了另一个收获,道:“没想到我身旁的这位姑娘,比我这个大元帅还吸引人啊。”
他翻身下马,道:“上头那位和姑娘定然关系菲浅,让姑娘看看城头上的人,再问问她到底他们是什么身分。”风或将手中的观远筒交到风翰手上,转身牵马走到临时搭起的帅帐外,系好马儿才走进帐内。
虽说打仗最重地利,但是周遭藏著无数陷阱,而且又是处一望无际的草原,连一尺高的隆起处都找不著,几棵零散的神树更不能得罪,要想占著地利根本是在说笑,好处是从此不必担心营要扎在哪里,也省下担心夜袭的功夫。
这种地方要攻要守都很难,纵使有再好的策略也无用武之地,一览无遗的只能明来明往了,更何况对头摆明是固守城池,否则也不会设下一堆陷阱,自然神风军会随意的找块安全的地方就扎下营来。
风翰表面恭敬的应是,心里暗自叫苦连天,怎么把这种事情交给他做啊!
他们从来没有对付过女子军,真正有过经验的人,现在全窝在世外桃源里安享晚年,这让神风军对于一支只有领军者比较能看的全女性队伍,感到相当的头疼跟棘手,尽管大伙兼持著军人本色将她们一网成擒。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对待她们才合适,就让行动如风的神风军头大如斗,若要将她们后送还得担心无法预测的天镜玄;留下来的话那来千副手拷脚镣和足够的裹布?而且她们还会加快粮食的耗损,偏又不能随地遗弃万一出意外可如何是好?!
因为怎么看都唯有把人留下来一途,所以他们让武功最高的雷姿彤戴上裹著布巾的手拷脚镣,其他的女子军大多是花拳绣腿,便用一条丝巾绑著两手打个活结了事。
虽然是战俘,他们对于拷打女性实在下不了手,处处礼让之下倒使战俘差点爬到头上来,尽管天性使他们不以为意,但会造成这种情形,也是由于主事的风或对攻打扬舞国的态度上丝毫不积极,下属们多少猜到风或并不是真的想侵略扬舞国。
既然如此,他们就没有理由为了取得有利的情报而虐待战俘,也没有必要那么做。但这也造成到今天为止,他们面对那票娘子军只能用编号来称呼,代表零号的姑娘之后,分别是姑娘一、姑娘二以此类推。
风翰苦笑,从擒获她们到现在连名字都问不出来,现在竟然把这么烫手的山芋丢到他的手上,还不让他有抛开的机会,元帅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走向僵立在一旁的雷姿彤,将观远筒放在她右眼上,调整到适才风或看去的方位,道:“仔细看看,好歹给我一点情报交差。”如果这位从被擒获到现在都不曾开口的姑娘肯开尊口,或许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其他的那些女人似乎三教九流、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尽跟他们东拉西扯言不及义,有时还会大胆的跟士兵们调情,弄得人人面红耳赤避之唯恐不及,就怕一个把持不住会犯上军法,死在一个丢脸的罪名之下。
~第一百零九章 崭露曙光~
观远筒所映照的那一头,出现一个雷姿彤以为再也见不到的熟悉面孔,突然清晰的影像变得模糊,她惊慌失措的转头想弄明白怎么回事,却在风翰露出讶异的眼眸里,看到泪流满面的自己。
她慌忙的抬手拭泪,却被旁边的男人伸手拦下,这才看清自己手上还戴著手拷,根本没有办法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沮丧在心放弃地软垂下手臂,对风翰再次递过来的观远筒,倔强的撇过头反正一点都看不真切
风翰有妻有儿,在妻子的眼中常常看见和雷姿彤此刻一模一样的目光,毫不费力的猜出对面城头上的人,若不是她的情人便是丈夫。他于心不忍的拿出汗巾替雷姿彤擦干眼泪,道:“在天朝我们重视各式各样的情感,所以这一次我就给你个方便,你可不要给我惹麻烦。”
语毕,他解下挂在腰间的一串钥匙,捡了其中一支替雷姿彤打开手拷,顺便把自己的汗巾塞进她掌心,续道:“用巾子擦眼泪,大家的衣服都是灰尘。”他拿著手拷走到一边去,背著雷姿彤坐在草地上。
这一头雷姿彤心中升起一丝丝的感动,另一头武苍云却险些捏碎手里的望远镜,他瞪著那只替他娘子拭泪的手,不住喃喃自语道:“我砍、我剁”待看到风翰解下雷姿彤的手拷时,更觉胸臆中充满酸醋,直觉认为风翰是在对雷姿彤献殷勤。
雷姿彤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丈夫的脸色会变差,因为她知道风翰看起来年纪约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实际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