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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呼呼的跨几个大步,有两个人指头粗的食指对著恩管洵的鼻头,道:“你说,这是老子的错吗?!”
恩管洵被他大如牛铃的眼睛一瞪、超大的嗓门一吼,从容不迫的自制力马上不翼而飞,在那根差点戳到自己眉心的指头逼迫下,使劲的摇头。
雷行洲满意了她的反应,但仍然忍不住抱怨道:“这女人包扎伤口像是在做馒头,鬼才会把她跟药师连在一块!”不屑的睨一眼恩管洵。
云心蜻听雷行洲把错全推到天朝头上,不悦的瞪著他,等到听见他的抱怨时,她倒是在心底猛点头赞同,记得上次给恩管洵练包扎时,不知怎地两人后来缠在一起,‘相亲相爱’了一整夜才被身为佐参药师的风心萤发现,从那之后她就再也不信任恩管洵的包扎技术。
谴责的目光落到恩管洵身上,她自觉无辜到了极点,她怎么会知道天四女跟掳走她的人竟是熟识?若是知道了她也不必隐瞒身分,也无需让墨铠重甲黑鹰军佯败退守扬舞国的粮仓之一,有天四女在她眨眨眼疑惑地问道:“天凤、天艺两位宗妃没跟你们在一起吗?”
天四女出自天朝四大家族,与四大岛主关系菲浅,在没有有力的权力象征下,她们仍然有能力压制天朝四方军,可是四人缺二人,而且最受崇敬的天凤宗妃也不在,等到日浬浪挥军前来,天镜玄可不会买天音、天织两位宗妃的帐。
日心蝉浅笑道:“姐姐和萤妹回朝里解决这次的意外。”怎么看都觉得雷行洲和恩管洵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可别淌进这滩浑水里以免弄得里外不是人,她可是很乐意丢掉刚握到手里的麻烦事。
听完日心蝉的话之后,在场众人不知为何打心底地觉得全身发冷,黑暗中她的笑容似乎带著比夜更幽暗的阴影,恩管洵不用想也猜得到她心中有多么地不悦,要不是他们闹出‘远征扬舞国’的戏码,天四女便用不著分隔两地了。
恩管洵赶紧转移话题道:“两位宗妃大人也是要到扬舞国去吧?这一路上布了许多的陷阱,管洵虽然不才,但多少和典国师学过点预测术,探知哪里有陷阱这种小事还难不倒我,我们赶快走,莫要迟了!”
急急说完,也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从地上拔起一把短草朝半空抛出,双掌交叠掌心对著空中,道:“请地之神灵指示暗藏的凶险,使吾等能够前往正确之路,天眼开!”她的掌心张开一只眼睛,从那只眼晴里射出光线,将浮在半空的草射往四方,短草落下的地方都会亮起一点点的白光。
日心蝉瞥了恩管洵一眼,道:“药师大人在紧张什么?心蝉知道您在朝里权力太‘小’,让我们姐妹四人两边奔波的劳苦,怎么也不会算到您的头上啊。”语毕,她牵著马儿避开陷阱当先往云淡风轻城走。
云心蜻像是只小狐狸般的奸笑著,伸手拍拍恩管洵缩起来的肩膀,道:“药师大人,您是清楚天四女的,倘若惹毛了蝉姐就是蝶姐也救不了人喔!”
恩管洵跟在两女身后走,对著自己苦笑连连,其实天朝里有作决定之权力的人们,除了天镜玄之外,人人心中都有受罚的心理准备,如果遇上的人里有月心蝶,那肯定是神的恩赐,因为有习惯恩威并施的天凤宗妃在,他们不致于有太难看的下场。
万一没有月心蝶,有死火山般的风心萤在也还好,毕竟冷静自持的天艺宗妃处罚人不致于气得少了分寸;而眼前的组合则是不幸到极点,怎么说?一个是‘笑里藏刀,暗剑伤人’、一个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落井下石是她的看家本领之一。
而天四女的共同目标是守护天宗一生一世,其次是天朝的安危,再来则是彼此间的一切,所以害得四人分开足以让日、云两人给他们一顿难忘的教训,更何况他们还令天朝陷入险境里?使日心蝉气得把怒火表现出来,想来他们若被剁碎了拿出喂狗,也是可以理解的下场。
只是,恩管洵并不知道他们是犯下了天四女的三个大忌,天亦玄行踪不明生死难卜,才是让日心蝉忍不住气愤的原因,如果恩管洵了解真相,这会儿恐怕不会是冷静的分析自己的下场,而是开始打算用什么的自杀方式,才可以死得快、比较不会痛了。
后头已经被彻底忽略的雷家父子和魏篱,三个大男人一边跟著三个女人走,一边抱头苦思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位药师大人给耍了?!
这一路上他们就是看恩管洵似乎半点武功都不会,体内也查不出有内力的存在,他们才解开她的穴道也不用绳索绑起来,虽然她利用术法带他们避开陷阱,却是十次里总要失败个二、三次,造成他们行进的速度缓慢。
而且,她每次施展术法都会有一道白光朝远方射出,这次却没有出现三个大男人的眼里发出雄雄怒火,男人都讨厌受到欺骗,尤其对象还是个把他们耍得团团转的女人,三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打算该怎么回报恩管洵。
唉呀呀!
恩管洵顿觉自己腹背受敌,她一张美丽的脸孔都快能挤出苦汁来,她的作为全是为了天朝著想啊!她若不让雷行洲劫走,云辇哪来的借口退守粮仓?她若不装作没有武功,雷行洲他们又怎可能让自己无拘无束啊?结果却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
早知道会这样,就算抗命也要留在朝里炼药,至少天凤、天艺两位宗妃回朝之前,我还是老大唉
***
武苍云放下望远镜仍有些不舍的凝视妻子所在的方向,暗一咬牙,他吩咐侍卫密切注意状况,转身飞奔下城头牵了匹快马往宫里疾驰。
当武苍云快步走进议事的殿堂时,丝毫不意外凡是参与作战的人全都在场,一个个虽然脸上都写著疲惫在看见他时还是强打起精神。眼下有著明显黑影的扬音梦率先起身相迎,她穿著银白色带软刺的胄甲,脚边搁著一把从没染过血的剑。
扬音梦的左右是已经隐居的前任舞宗扬恋艺和云光芯,两人的肩头上各停伫著雪云双鹰,之下则分别站著文狂武痴、扬艳、悲振、亚罗姊妹和西门耀,还有藏在文狂武痴之后的魏惜惜主仆。
众人看到武苍云凝重的神情,不用他开口便猜到以迅捷著称的神风军已然来临,不久前与响铃军僵持不下的黑鹰军,突然在一夜之间撤退到有小粮仓之称的‘幕落镇’,而且没有任何再度进军的迹象,所以响铃军才得以退回城内防守。
再三确认黑鹰军没有丝毫动静后,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神风军身上,因为神风军握有人质在手,就某个方面来说他们已经先落了下风,情势对他们可说是不利到极点,所以他们对神风军的惧意和戒慎远大于黑鹰军。
“看来风或大人已经到了。”缘鹰打破沉重的气氛陈述道。
武苍云道:“是的,神风军现在就位于城外十里处,苍云来时他们已经扎营了。”他苦笑了下续道:“显然苍云还是低估了神风军,我们辛苦布下的层层陷阱并没有达到预期中的效果。”
缘鹰摇首道:“不尽然,神风军素来视高山峻岭如履平地,这次即使是风或大人本就有意拖延,算起来还是比我预计中的日子慢了,所以陷阱已经起了作用。”
它飞到殿堂中心在哪儿来回踱步,道:“神风军不喜攻城,所以风或大人会先跟黑鹰军的云辇大人取得连系,再决定是否由神风军先行攻城,因此我们还有点时间集结战力和武器。”遇上神风军最好的方法就是守城,和他们打平原战则跟送死没两样。
平原地形让扬舞国物产丰饶,却也使得国家易攻难守,从前天朝主政骑马打仗有神风军所向披靡,有海龙王军称霸域、黑鹰军和天师军将城池守得固若金汤,又有堪称无敌的天宗亲卫雄师,这个地方对天朝从来都不成问题,但对扬舞国来说能撑到现在,当年天朝的筑城技术功不可没。
然而不幸的是这也代表一旦让天朝四方军攻进城,以四方军对各城池的熟稔,扬舞国是连半点优势都没有,因此,即使缘鹰深悉天朝四方军也只能消极的采用死守城池待援的策略,甚至它有时还会想与其死守到不如祈求天四女跟天宗赶快回来,还比较实际而且有用些。
殿上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此时外头响起一阵嚷嚷,倪晓岚一手舞著张信纸,一手拖著同样脸现喜色的北浪惊珂冲进殿里,她气喘嘘嘘的笑道:“好消息!好消息!”
倪晓岚放开北浪惊珂,一个大动作跳过门槛张开双手欢呼道:“猜猜看本姑娘带来什么好消息!?”
众人你望我我看你,聪明的不跟倪晓岚胡闹,否则扯上把个时辰他们还是甭想知道好消息是什么,于是众人有志一同的齐摇头道:“猜不出来。”
“嗟!”
倪晓岚甩手道:“你们怎地就这么没有志气,连试都不试!”她也知道近来大伙都熟了,她的性格把戏都被摸透,想玩都玩不起来,无可奈何的气嘟嘟地快速低骂一阵,道:“好吧,我直说啰!”
接著她倒是心有不甘的故作神秘,嘿嘿笑道:“我说啊,这个好消息啊,一定会让大家高兴的都跳起来喔!嘿嘿,想知道吧,很想知道对不对?”
“我”
她下头“不告诉你们”五个字硬生生在肚子里转一圈,看著扬音梦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模样,马上转换成其他的话说出来,道:“我告诉你们,当当!”
她抖抖手上的信纸,两手把它一展读道:“‘各位近来可好?蝶姐和萤妹已经回到世外桃源争取权利,而我和蜻妹更藉由琉穗妹妹的帮助全速赶到扬舞国,若心蝉没有预估错时间,当各位收到此封信的时候,我与蜻妹距离云淡风轻城应该只有十里来路,请各位务必固守到我姐妹到来,心蝉自有令天朝四方军不得不从的妙方。天音女 日心蝉。’”
一听完这个好消息,慈鹰比任何人都更早发出惊喜的欢叫,振翅道:“好样的,凤宗妃果然英明睿智!”说完兴奋的在殿内飞回,呼啸连连。
众人心里的高兴被慈鹰异常的举动震慑,只懂得呆呆看著它绕来飞去,不明白她为何会高兴得好像事情已经迎刃而解似的,按理说就算日心蝉赶来顶多能够阻止神风军攻城,没有天镜玄的命令天朝四方军并不会退兵,不是吗?
~第一百十一章 若有所思~
凤凰王朝
由两匹健马拉著介于华丽与朴实之间的马车驰出城门,后头拖动一辆囚车载著仅存一口气的东方知贺,权充马车夫的练如颖两眼熠熠发亮,毫不理会后头的囚犯因崎岖的道路造成二度伤害,精神饱满的么喝著要马儿加快脚步。
马车里天亦玄和魔威相对而坐,最里面铺著红金色织成的软垫,一夜惊魂的东方恋月缩著身子倒卧在上头,紧握在胸前的双手和微颦的眉头显示她睡得并不安稳。天亦玄注意著东方恋月,同时也分心从挂起的半边垂帘后观看马车外的情况。
天亦玄从练如颖紧绷的背脊和不时地轻颤,看出他正压抑著满腔的兴奋,虽然他像是满足于行医济世,但是从他丝毫没有犹豫的同意跟随自己到魔家堡,他仍然有著在战场上一场长才的欲望,而现在他有了一解多年饥渴的机会。
反观自己却兴不起丁点期待报复魔兽的快乐,总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似地意兴阑珊,倚著车厢闭上双眼藏住里头的茫然,一手做出抚摸某物的动作感觉到冰冷的空洞,忆起远在彼岸的一豹一猴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一段时间
魔威看到天亦玄不自觉的动作,和脸上真情流露的思念,他不禁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事物,能有如此大的魅力牵动邪神修罗的真感情?
天亦玄想起那两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想起它们总是乐此不疲的对彼此恶作剧,它们是森林里硕果仅存的稀有兽化魔物,拥有足与人类匹敌的智慧和超长的寿命,也是他最信任的朋友。原来没有了它们在身边,他也会感到孤单寂寞
它们是否会有跟我一样的感受?天亦玄忍不住自问,旋即轻笑了下心中已有答案。依它们被泪娃娃迷得愿意弃他这多年好友于不顾的情况,它们八成不会太想念自己他不住抚动的手突然停顿下来,为自己脑里浮现的馨香怀抱和温柔似暖风的浅笑。
他怔愣著想不透自己何时对她们有了眷恋,停在半空的手贴住胸膛里跳动的心,记忆里还残留有愤怒、不顾一切的冲动,和即陌生又熟悉的心痛,全都来自与妖兽交战时滨临死亡的女人。
总是固执的认定是不想失去一颗有用的棋子,如今回想起来似乎并非那么一回事,追根究底为一个女人害自己差点丧命,显然已经做得太过火了只是,我又为何会为她们做到那样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