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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篱飞快抬头一看,心中惊愕不已,没料到会是自己暗暗属意的心上人,他心里盘算著得失,终不肯为一件早无利益的事情赔上心上人对自己形同零的好感,立即矮身飘开再弯腰放下云心蜻,半举双手道:“好男不与女斗,在下已放了云姑娘也请北浪姑娘停手吧。”
北浪惊珂一剑刺空,偏煞不住落势长剑笔直地插进土里,只留下半截在外头,她叹口气放弃拔出对她而言过重的长剑,美目仔细审视云心蜻的情况后,才抬头盯著举手投降的魏篱,道:“我又打不过你,这么干脆就放了人莫不是打著什么鬼主意?”
与雷三川对恃的倪晓岚听北浪惊珂有此一问,抢在魏篱开口前,嗤笑道:“你啊,就只对赚银子的事精明!”这时她手的痛麻感褪了大半,运剑避开日心蝉朝雷三川身上的大穴点去。
北浪惊珂挑眉,发现魏篱有些局促、脸颊微红,她一脸恍然大悟的击掌道:“原来你是生了病,失去往常的水准才这么干脆啊!”
听到她的话,魏篱脸色登时白得像张白纸,已经预见日后辛苦崎岖的追妻之路。旁边倪晓岚和雷三川对上的刃尖因此滑开,两人想笑又怕泻了真气,憋得痛苦之余手里的兵器不停抖动,自然是没有办法接下去打了。
倒是始终注视彼此的雷行洲和武苍云丝毫不为所动,两人身上散发出的劲气正在角劲,只要任何一方的气势稍有异常,马上就会受到另一方不留情面的凌厉攻击。这么一来,可害到夹在两人中间的恩管洵,像个夹心饼被夹在中间一样,偏又无法提起功力相抗衡,可有她罪受了。
突然!
惊人的冰冷劲气从武苍云后方出现在,像利箭般划过他及雷行洲的右颊,带著两人伤口流出的血珠穿进石墙,打出一个仅有针孔大小的洞。
这道劲气虽然打破了武苍云和雷行洲之间的平衡,两人却无法对另一方发动攻击,均被不明来路的劲气给震慑住。
风或稳定而含有不祥之意的嗓音传来,道:“你们省省力气甭在我们面前演戏,显然你们不想放回两位宗妃及药师大人,神风军也唯有放手一搏了!”
众人骇然扭头望去,风或抽出腰间的剑高高举起,喝道:“众将听令!”
“喝!”
在足以震动天地的合声中,风或剑尖直指云淡风轻城上飘扬的扬舞国旗,道:“目标!”
他声音未落,一旁挽弓以待的风翰放开弓弦,箭如流星射中旗杆,被风或指著的扬舞国国旗立即坠落。
“犯我天朝大忌者,只有一种解决的方式!”咬牙切齿地说著,风或眼里仅存冰冷的肃杀之气,道:“今日唯有以血方能洗去扬舞国赠与天朝的耻辱,弓箭手!”
~第一百二十章 曲尽生奇~
一声令下,弓箭兵与盾兵交相站立,紧绷的弓弦上放著一支支尖锐的箭矢,箭头对准城下的武苍云等人,他们的眼里虽然存在悲忿的神色,弯弓待放的双手却坚定而毫不颤抖。
众人见状个个惊愕不已,难道神风军连日心蝉三人也要一并杀死吗?不禁打了个寒颤,天朝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国家,为何他们的人民能够如此忠诚?却又如此无情?!
风或深深地凝视恩管洵,两人相对的目光透露出此刻心中的平静,在恩管洵率先调开视线的同时,风或高举的手缓缓放下,不需任何多余的发号命令,弓箭手松开用力拉到隐隐疼痛的手,暴雨般的箭矢笔直地朝前疾飞。
雷行洲昂首哈哈大笑,道:“好!够气魄!”他一个踪身跃到父亲的身旁捉起日心蝉,喝道:“成全你们,让你们的宗妃先过奈何桥吧!”语毕,不待任何来得及反应将手里的日心蝉和恩管洵同时往前掷去。
“不要!”
武苍云等人被雷行洲的举动吓得心胆俱裂,钱彬和言道儒立即跳下城头疾如流星地扑向两女。
雷行洲扔了两女后又接近云心蜻,想把她也丢去迎那箭雨,倪晓岚和北浪惊珂自然不允,两人不理会逼近的箭矢全心护住云心蜻。
云心蜻万万没想到那头大熊竟敢把她的蝉姐投去送死,气得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要不是被制住穴道身子不能动弹,眼下早已将雷行洲大卸八块,她忍住气对抱起自己准备逃命的魏篱道:“快叫舞宗弄点音乐来!”
她的声音在箭阵的破风声里几乎淹没,魏篱只听清两个字,他有些讶异的叫道:“音乐?!”这种生死关头要音乐做什么?送葬吗?
云心蜻看见日心蝉和恩管洵分别为文狂武痴所救,心中一点也不敢放松,一旦弓箭手始终不能解决他们这些人,风或和他手下的精英必定会出手,到时己方的人也该有了疲态,怎么抵挡得了神风军呢?
她焦急的叫道:“快啊,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魏篱忙著运剑扫开箭矢更听不清云心蜻的声音,道:“你说什么?”
云心蜻真想捉住魏篱的衣襟狠狠地摇摇他,天啊!耳朵那么不中用,生来干啥?
言道儒和钱彬两人抱著日、恩两女落到拼命保护其他人的武苍云身边,两人分别试著为两女解穴,却发现自己竟然拿两女身上的点穴手法没辄。一人觉得诧异,原来这世上还有自己未曾见过的制穴手法;一人则是兴致勃勃,想与手法的施用者过上两招。
两人不愧是江湖中人闻名丧胆的高手,即便心中思绪连连,手上却半点也不马虎,为苦苦支撑的武苍云等人分担了不少箭雨。
尽管如此,承受箭雨攻击的众人还是陆陆续续地挂彩,神风军的箭势并未因为连连射箭而减弱,反而有愈来愈强劲的趋势,武苍云等人原就要以比对付其他国家弓箭手更强的力道来应付,久了自然会吃不消。
日心蝉和云心蜻几次想对离自己近的人开口,却发现他们忙著挡箭根本没空理会自己,两人视线相对莫不齐在心中轻叹,这下可如何是好呢?
雷行洲大刀一扫震开倪晓岚和北浪惊珂,粗眉紧皱道:“真是奇怪,你们竟然舍命去保护敌人!”他颇不耐烦地再次挥开两女,道:“连她们自己人都要她们的命了,就你们这群不知所谓的傻瓜会这么傻!”
倪晓岚柳眉倒竖,道:“都是你在坏事,还敢在这儿大声嚷嚷!”
“哎哎,他奶奶的,你们还打什么打!快来应付这些弓箭啊!老子都快累死,你们还在那里狗咬狗,是不是要等大家都送了性命才甘心?!”
雷三川再也忍不住火气,发脾气地大吼道。他奶奶的,要发小孩子脾气也别挑这种要命的时候!
一男两女止住了攻势,彼此哼斥了对方,这才满心不甘愿的对付起漫天箭雨。
受到箭雨几乎不间歇的攻击,城下的人显得个个手忙脚乱,城上的人则是忧心万分,但又不敢贸然行动,除了忌惮跃下时身在空中招架不易之外,对神风军中还有蓄势待发的弓箭手感到相当棘手。
然而,若从此时城头上的形势来考量,扣除身为天人族的云光芯和慈缘双鹰似乎对出手一事有了顾忌,城上也实在没有真正能称上高手的人,较有能力的扬艳母女之职责是保护扬音梦,不宜离开舞宗的身旁,而叫西门耀跳下去根本是自杀的行为
严格说来,目前武苍云等人的整体形势还胜过尚置身箭雨外的扬音梦等人,两对人马恐怕只能祈求彼此自求多福了。
云光芯和慈缘双鹰内心都在挣扎,虽然与神风军处于敌对的状态,但是却同样看不过雷行洲胁持天妃及药师的行为,那样的行为是天朝人极不能接受的,这使得他们的决心动摇,在帮与不帮扬舞国之间摇摆、迟疑。
远处的风或眼见武苍云等已经显露出疲态,再看自己并不陌生的云光芯没有动手的样子,他眉梢轻挑举手喝道:“第二弓箭队!”
原本按兵不动的后三列弓箭手错开出彼此间的距离,取箭弯弓目标竟是城头上扬音梦等人,尽管肯尼早安排盾牌挡在城垛上,但若箭矢从上方落下却是防不胜防,背脊早让冷汗浸湿,此时只觉得寒冷不已。
他虽想派弓箭手攻击,心里则明白己方的弓箭手射程远远不及神风军,反击只不过是在浪费宝贵的兵器罢了,瞪著在日光下反射点点银芒的箭簇,肯尼抿紧了双唇,道:“这一波攻势我们一定要撑住,然后再利用敌方的箭来做反击。”
其他人沉重的点点头,并在西门耀的指示下,没有防御能力的官员陆续离开城头,剩下无意举步的扬音梦。
同样的情景很快出现在城头上,一波速度及攻击力更胜攻击武苍云等人的箭矢扑上城垛,暂且不论飞越盾牌的箭矢,那些猛钉向盾牌的箭矢所夹带的力道之强劲,让持盾者挡不到十支箭便手麻得几乎拿不住盾,好些人更是每接一箭就往后退一步。
而飞越盾牌的箭雨全仗琳.亚罗布起的火幕阻去大半的劲力,然后再由扬艳等人将箭矢接下,可这个方法虽好却支持不了多久,若让琳.亚罗因此脱力接下来的情况只会更糟。
云光芯及慈缘双鹰应付乱箭比任何人都得心应手,看扬音梦等人手忙乱脚、汗流浃背的样子,大半辈子都在扬舞国渡过的云光芯首先看不下去,他怎么能够眼睁看著如同自己家人的人,因为自己的坐视不理而死去呢?
他轻叹,幽然道:“眼下要救云淡风轻城只差一首音乐”
扬音梦等人闻言一怔,他们又不是日心蝉,怎么可能以一首音乐就能救云淡风轻城?但云光芯是从不空口说白话
扬音梦不作多想自怀里取出随身的短笛,将遭周的一切全然摒弃脑中仅存乐谱,她抬眼遥望天际对漫天箭雨视若无睹,玉笛凑近唇边一首熟稔的曲子缓缓流泄,这首曲子内容诉说的是一个文人从贫苦的生活到当上官员后的荒淫。
调子一开始是平淡如水的乡村音乐,在众人的脑海中勾勒出文人自幼生长的宁静乡村,说尽那平淡中安和祥乐的生活,音乐逐渐由淡转浓,从文人一心奋发、为人民谋福利到最后被名利吞噬,那充满声色犬马的乐色令人仿佛正与文人置身在青楼酒馆,左拥右抱的寻欢作乐。
及至末了,笛音急促一声一声如同刑场的擂鼓,众人突从人间仙境掉落冰冷肃杀的刑场,就像遭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浑身寒渗渗的好不凄惨。只不过是约莫盏茶的时间,众人却已走过人生一遭般的历尽苍桑。
不分敌我都被扬音梦的音乐所吸引,号称‘仙姿翩然’的扬音梦,人人皆知她舞姿冠绝人间,显然她的音乐也丝毫不逊色,即便是神风军也忍不住为之动容。
“崩!”
平地乍起惊雷似浑厚的声音中夹带闪电,宛如天地倒转由下而上的窜起,人人莫不捂住嗡嗡欲聋的耳朵。
就在扬音梦结束曲子后,雷行洲是最早醒过来的人,不是他的定力过人而是他身后背负的琴骚动不已,他气恼那古怪的琴扰了自己待要伸手去捉,映心古琴发出那一声惊心动魄的声音,包裹琴身的丝绸尽碎雷行洲也被震得往前扑。
雷行洲转身大掌一扫便要毁去映心古琴,琴身顺著掌风轻轻飘退,倏然一转直往日心蝉所在之处疾飞,飞到离日心蝉还有二丈远的距离猛地划个弧朝向上方冲去,同时穴道理应仍在受制状态的日心蝉从言道儒护卫里窜出,直追映心古琴。
随后,云心蜻与一掌震伤雷行洲的恩管洵也似灵蛇般跃上城头,三女并肩而立虽面容有些憔悴,却丝毫无损三人天生的风范。
居中站立的日心蝉此时满面寒霜,向来含笑的唇紧抿成一线,美眸放出慑人心魂的肃冷光芒,让即使心喜脱困的云心蜻也不敢嘻皮笑脸,就怕会被刚形成的强烈台风给扫个正著,悄悄在心里吐舌头,忖道:蝉姐火大了,就不知道是那一方要倒大楣?
日心蝉冷眼直视风或,凝声道:“风大将军,请你回答本妃神风军兵临云淡风轻城,是为了要夺取扬舞国吗?”
风或及所有坐在马背上的人俱一同翻下马,跪地道:“臣确实奉代宗主之命夺取扬舞国。”
日心蝉道:“那么云淡风轻城尚无任何反击的迹象,何以风大将军却下令进攻呢?”
风或伏地上头也不抬的回道:“扬舞国人掳人勒赎罪大恶极,是以微臣即令进攻。”
日心蝉笑了,笑容却叫见者无不打个寒颤,站在两侧的云、恩两女不著痕迹的往旁移了两小步,她伸出右手食指点向雷行洲,道:“他是谁?”再划一圈把雷三川和魏篱给圈起来,道:“他们又是何人,风大将军你熟悉吗?”
风或匆促抬头看一眼又垂下,道:“依微臣猜测他们应是扬舞国人,即便不是也不致于毫无关系。”
日心蝉点点头,道:“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