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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还请公子带路。”月心蝶与风心萤交换除了彼此,谁也不明个中含意的一个眼神,浅笑道。
武苍云望望自己的兄弟们,发现他们的心情也平静下来,道:“请随我来。”拉著雷姿彤绕往北城门去。
始终被风心萤带著行动的琳。亚罗,在她们姊妹俩随后跟去时,低声道:“我觉得你们的感情一定很深,你们简直比我和琪还像孪生姐妹。”
所谓旁观者清,月心蝶和风心萤两个人,有意无意的主导了整个场面,一个不著痕迹悄悄消融浮云会众悲愤的心理,另一个则特意出言责备,让大家有台阶下。
风月两人听到她的低语,投给她一瞥蕴满喜悦,和另一种意味深远的眼神。
琳。亚罗心中一颤,明白了她们之间所以能如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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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站在城门大开的北城门前,眼前是一片繁华似锦,左右不见半个守城人,狂欢中的人们,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有敌人闯进,就那样让人畅行无阻。
城西的一场血战,影响不了城北的夜生活。
街道上店门前悬挂著书写店名,或招徕客人的吉祥话的灯笼,一盏亮过一盏直绵延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青楼前衣著曝露的女子与一身华贵的男人拉拉扯扯,一个费尽唇舌想拉散财童子进门,一个则是欲迎还拒占著人家的便宜。
赌坊前不时有人被剥个精光踢出门来,或是一脸欣喜小心抱钱离去的赌客,背后又尾随几个不怀好意的彪形大汉。
几个空地上或有小孩攀梯登高,或有人舞剑吞刀,一处处都是各有名头的表演,只是间中有些人四处游移的目光,让人兴起紧紧拴著钱袋的冲动。
酒楼、茶馆高朋满座,道上行人摩肩擦踵,热闹喧哗之声不绝于耳。
月心蝶设想过很多种可能遇见的情况,但眼前的情景却不在她的料想之中,难以想像一边杀戮未止,另一头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这就是花雨之夜?”她不禁轻喃道。
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对花雨城来说正好相反,城里一天的开始是在夜晚降临以后。
城中人日出时或幪头大睡,或四处找人晦气,反正就是不干正经事。入了夜,他们会走出防备森严的家,到外面来活动、做生意,人们鲜少在夜里大动干戈,因为晚上才是他们赚大钱的时候。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何况只是从晚上等到天亮?天大的事也不比赚钱重要,没必要起冲突断了自己的财路。
这就是花雨城,夜间人们秉持‘和气生财’的铁则,白天看谁不知死活的得罪了谁,双方人马看是要坐下来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好好谈一场,或是拿刀扛枪来场流血大战。
不过不管如何,在花雨城白天晚上都是不安全的,进来的人要自求多福,烧香拜佛丝毫没有用处,因为城里的黑暗连神仙亦不愿涉足,唯恐堕入罪恶的深渊。
“封三没事?!”
武苍云对因他发话而朝他看来的人解释,道:“花雨城一向不把恶斗延续到夜晚,不过这一次情形特殊,城里应该是不开市的。”
“现在西城还在恶斗,北城却开了市,便足以证明封三并没有卷进这次的混战里。”
“这对我们很不利,因为封三每个晚上都要在长生温泉里泡澡,之后会待在他的药坞里看顾他的药草,整个晚上都不会离开,我们根本没有可乘之机。”
月心蝶一如往常的露出她迷人的笑容,道:“那不正好?封三既然种植草药,定也略通药理,再说咱们站在他的地盘上,有主人作陪总是安全点。”
“可是”
武苍云不掩忧心,道:“封三是城中几股大势力中最摸不清深浅的人,手底下的人也有几个著实不简单,恐怕不是那般易与。”
“那又如何?”
月心蝶挑眉道:“我既然来了就有必胜的把握。”
武苍云看见她表现出来的决心,道:“姑娘夷然不惧,在下若在劝说,倒显得胆小了。”
“请跟我来,在下这就领大家到封三的药坞。”
武苍云当先而走,城中多数人都认得他,有的人低头议论纷纷,有的人则举手兴高采烈的打招呼。
“武兄,怎么还没死啊?”
“武兄,这么快就回来准备东山再起啦?”
“武兄,需不需要帮手啊?一个杀手一千万天行就好,很划算吧?”
“武兄”
“”
武苍云对每个发话的人拱手微笑,排开众人往前走。
浮云会众则自动自发的把四个女性围在圈中行动,以免被人占了便宜。
“嘿,你看武苍云是不是个呆子?就这么几个人也敢回来,不怕还没睡醒就到地府里见阎王吗?”
“可不是嘛,他这是回来送死,血性汉子就这点不好,没点大脑。”
“我瞧不是吧,你没看见他带了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说不定是想用美人计哪。”
“耶!兄弟你变聪明了,马的,你不说老子还真没想到呢!”
“哈哈,爱说笑,这么明显的事情,用屁眼都看得出来。”
旁边低语不休的话愈来愈不堪入耳,月心蝶拉住想反身去教训人的雷姿彤,低语道:“怎么?在这里你比我熟悉,还会去在意那些无聊话吗?”
雷姿彤咬了咬下唇,反手握紧月心蝶的手,频频深呼吸,忍住心里不断攀升的愤怒指数,她可不能叫人家给看扁了。
月心蝶无言轻笑,潜藏在她笑容下的忧愁,只有与她心情相同的风心萤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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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药坊似乎都是在一些杂货、布料店之类的附近,封三的长生药坊与一般的药坊无异,是充满实用性的简朴,可它的周遭是华丽的青楼、酒馆。
夹在雕梁画栋中的药坊显得格格不入,药香混杂著酒香和女人的胭脂味,刺激众人敏感的嗅觉。
武苍云领著众人转进一条幽暗、冷清的小巷子,道:“大家要提高惊觉,暗巷不比大街上安全。”
说著他已先行拔剑戒备。
花雨城里的小巷一向没有灯火,也多为死路,建城之初是希望在不可力敌、或城破之时,能够凭藉对城的熟悉做困兽之斗,拖延敌人让内地的国人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备战。
只是当初设计此城的人并没有料到,这原该是国家第一道防线的城池,竟会丧失早先的意义,别具用意的巷道,也成为有心之人做恶的地方。
封三把她最重视的地方盖在巷道内,就是因为巷道易于设伏,加上城西是他的势力,任何人想在这里动他,都要有掉脑袋的心理准备。
所以即使每天都要路过巷道,他会比任何人都安全,但除了他之外的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即使是封三身边的人也无法幸免。
一踏足巷道里,危险的感觉像根刺一样插进月心蝶的心中,一边走一边将提起功力,仔细的探察四周,除了大街上传来的热闹外,左近竟听不到半点声音,心想静得太可怕了。
“撇开那些未知的隐藏人士不谈,城中有多少人的功力达到能藏匿气息的地步?”
武苍云摇头道:“顶多十来个人吧,我也不甚清楚,但是花雨城里奇人异士或许比武林高手还多些。”
“是吗?”
月心蝶喃喃道:“既是如此没道理会感觉不到敌人的存在啊?”
“小心法术!”
琳。亚罗惊叫道,纤手当空画弧,罩起一层薄膜般的火墙。
“是灵心识法!”
众人直觉仰头看去,上方击下来的火光让他们一时失去视力。
“萤,左边!”
月心蝶闭目舞出一片千万剑花封住右方,风心萤应声出招,生花笔瞬间一成百、百成千,将左手边挡个密不透风。
一时兵刃相交之声频繁的在耳边响起,浮云会诸人听得暗地里心惊,今天若没有这三位姑娘在,他们早就都躺下了。
“大家靠在一起,不要分开来以免危险。”
危机就近在身边偏偏暂时失去视力,众人都有点心慌,武苍云压下心里的慌乱不安吩咐道。
“桀桀,你们还真命大,如果没有那个灵识师在,眼下早全化为灰烬。”阴阴冷冷的声音由上方传来。
众人心中俱是一凛,此人的声音像是孩童拿著一颗气球在耳边刺破般,震得人人耳鸣眼花,其功力之浑厚可见一斑。
月心蝶惊疑不定,花雨城中当真卧虎藏龙?竟然也有灵识师的存在?
敌人一现身攻击,她便从敌人攻击的方式、强弱,判断出两侧的屋脊上约各藏匿了七、八人,且当中有一至二位的灵识法师,灵识法术只有会灵识法术的人,才能够提前察觉。
现在他们暂时失去视力,即使视力恢复,在这个无星无月的夜晚,能见度亦不高,在这里应敌,对浮云会的人来说实在太吃力了。
琳。亚罗是一行人中唯一没有失去视力的人,身为火属灵识师的她,比旁人更早一步察觉到敌人的存在,不过仅限于对方的灵识师。
灵心识法的能量来自于使用者的精神力,或称意志力,达到灵识师程度的人,彼此之间会有一种特殊的感应。
要成为灵识师的人都有一些特质,如坚持、固执、有毅力、从一而终等,这样的人在意志力方面本身就比别人高一点,再加上后天的培养后,最后剩下的就是——择善固执。
因为灵识师会很坚持自己的意思,彼此间难以妥协,所以很难互相容忍,除非有共同的地方,否则见面大多就像仇人相见一样,他们的法术也跟主人一般心思,前人有鉴于此便称那种特殊感应为‘精神冲突’。
她的视线穿过火焰望见发话的人。
一张皱纹满布的脸、一头披散的绿发、一双左绿右红的眼睛,身形矮小佝偻,手柱一根人头骨白木杖,穿著一袭宽大的绿色花袍,胸前绣著血淋淋的‘绝煞’二字。
“绿袍老祖!”
琳。亚罗不能自己的惊呼道。
“桀桀,小姑娘眼力倒好。”
绿袍老人阴阴笑著,嘴里在夸奖,眼里浓浓的杀意,让琳。亚罗不寒而栗。
‘绿袍老祖’绿沙翁和‘红衣妖女’红冰江,是绝煞堂少数公开露面的顶级杀手,两人既是艺出同门,又是夫妻,嗜血残杀的程度亦不相上下,可谓是天底下手上沾满最多血腥的‘冠军’夫妻。
“知道是老夫,还不快放弃反抗,老夫或会善心大发,留你们全尸。”
月心蝶功注剑身,晨曦剑放出异彩,靠著听声辨位,剑出如风,一阵“叮当”作响后,地面上多了一堆兵刃的前半截。
“老人家好大的口气,只可惜小女子身负重任,还要留著小命办事,唯有辜负老人家一番好意了。”
她背后靠著雷姿彤,悄悄以剑鞘在她的腿上写下“走”字。
雷姿彤一呆,走?怎么走啊?想不透下只得如法炮制,也给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写下“走”字。
“桀桀,天四女之首吗?难怪这么有勇气。”
绿袍老祖眼里红绿双芒大盛,淫邪笑道:“可真让人欣赏,嘿嘿,老夫就饶你一命,好好的品尝品尝天宗首妃的滋味。”
天四女三个字像是醍醐灌顶般,解了武苍云等人心中的疑问,原来救他们的人竟然是这么有名的人物。
不过她们四个人全身上下都符合了天四女的味道,就可惜他们从未想到这上头,也许是因为她们的那个宗主殿下,和自己脑袋里塑造的形象相差太远之故吧。
月心蝶淡笑道:“心蝶此生已属天宗,老人家休要妄想。”
说话间,她的眼睛已经适应环境,缓缓睁开注视著绿沙翁。
被她充满正气的眼睛一看,绿沙翁不由自主的转开视线,道:“是不是痴心妄想,尚是未知之数,你若落到老夫手里,便再由不得你。”
邪门之后的他多得是方法,让月心蝶乖乖听话。
“哼!”
琳。亚罗不屑的发出冷哼,身为灵识师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施用偷袭的卑劣手段,实在有辱他们的人格。
两手向外舒张,一手朝右从五指放出五道火龙,一手朝左画出一道火墙,右方五道火龙从上下左右前五方飞窜。
一道挡住兜头罩下的火焰,二道从左右攻击一方屋脊上的灵识师,二道自下下夹攻另一方屋脊的灵识师。
她左边的火墙,熊熊的火焰、炽热的热气,让敌人望而却步。
敌人手上才稍微缓了下,风心萤两眼猛睁,手中生花笔像是突然伸长了般,穿过火墙一一击落敌人的兵刃,使他们人人虎口带伤。
“走!”
风心萤轻喝道,生花笔朝天一划,从笔尖渗出的水倏然冲起隔开火焰。
风月两人同时跃起,月心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