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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心蝶自送信与天朝到现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天镜玄却没有给她任何的回覆,使她也不禁生出不安的感觉,倘若没有天朝的护卫,要毫发无伤的渡海,未免太过天真,听天亦玄分析后,相较之下更换路线确是安全些,她点头赞同,又问道:“那他们到了意舒国又该如何?”
“意舒国境内现时一片混乱。”开口的是西门琉穗,她整顿好情绪又回到从前的样子,道:“不久前意舒国左贤王叛变,杀了辅翼天宇舒夫妻,后来又却被绝煞堂坐收渔翁之利,目前意舒国提出重金悬赏不知所踪的意宗,绝煞堂的首领又对国内不法人士大举肃清,引起不少人的反弹,群起反抗,这一团乱看在旁人眼里或许危险万分,但对搜集情报的无茕社来说却是个渗透意舒国内部的好机会。”
~第三十七章 日耀照天~
月心蝶颔首道:“这么说来现下正是天赐给音梦他们的好时机了。”
西门琉穗道:“是的,只要拿德萨帝国内的情势真如主子预测,那么无茕社绝对能将舞宗等人平安送达花雨城。”她对自己一手创建的无茕社具有十足的信心。
月心蝶转向天亦玄刚要开口,他已抢先道:“我心意已决,夜深了,你们早点回去歇息吧。”说完,背过身子提气掠空离开。
她低低叹口气,天亦玄明明对走海路感到不安,为何他安排他们走更安全的陆路,却自己要走海路?还要到世外桃源去?如果不是她们硬要跟着,他是否将要一个人去面对他的不安呢?
望着天空又是一声轻叹,跨步追随天亦玄之后而去。
日心蝉三女互视一眼,与看来一头雾水的西门琉穗相偕并行,事实上她们三人也不太明白月心蝶为何叹气?而天亦玄坚绝的口气又是针对那件事?心中的疑问只有回到下榻处求月心蝶解答了。
***
客栈中仅容旋马的卧室里,一张挂蓝帐的单人床和一张六人座的圆木桌占住大半空间,天亦玄坐在一张圆凳上,身前约二尺的距离有被五花大绑的西门耀躺在地板上。
西门耀睁大一双盈满恐惧的眼,视线从天亦玄喜怒难明的冰石眸移到他薄薄的红唇,像要将全身骨头抖散般的打颤道:“你你可不要乱来伤害我西门世家不会放过你的”白天被天亦玄打的伤还隐隐作痛,躺在床上两、三个时辰还起不了身,好不容易在疼痛的折磨下睡去,还没来得及睡熟就给人掳了来。
那捉他来的人一个魁梧的像只大熊,一个不停的笑给人的感觉像是只狐狸,大熊似的人一路上恶狠狠的盯着他,活像要把他给立地生吞活剥一样,有若狐狸的男子则是始终笑得奸诈、笑得不怀好意,让他的寒毛一竖起来就没倒下过。
待他被送到这房里看到天亦玄时,白日的记忆占据所有思考,身子不由自主的抖起来,没有了西门琉穗和她的无茕社保护,任何人都能将他随意宰割,在南星镇上西门世家的人也都只听西门琉穗的话。
天亦玄端起圆桌上正冒着烟的茶,轻啜一口道:“茶温尚可,雷宗主和魏二皇子的办事能力真不错,亦玄跟二位说声谢谢,麻烦了。”
房门外传来雷三川闷闷的声音道:“他奶奶的,你跟我们道啥捞子谢?什么麻不麻烦,本宗主可不是在帮你,只是在为自己的小命着想。”想到天亦玄把他们这些非亲非故的人,找到一条几乎没有危险性的逃生路线,却让自己去走那条原定且不可预期的海路,虽然他亲口说是要回到世外桃源去,可是若换个角度想,他应是以自己为饵,将敌人的注意力分散,好使他们能更安全的逃出险境。
“他奶奶的。”他低咒一声,房外响起他离去的脚步声。
“魏篱深感大恩,日后定会回报。”魏篱的声调里隐含着复杂的情绪,低语后追随雷三川走了。
天亦玄转着手里的杯子,道:“在我跟前就是神仙来,我也不怕,屈屈西门世家怎能对我构成威胁?”
手里的杯子改而逆转,道:“倘若我怕,今天你就不会在这里,西门琉穗也不会变成我的所有物。”
西门耀听到西门琉穗四个字从天亦玄嘴里吐出来,忿然之气压过惧怕,叫道:“别跟小爷提到那个贱女人!”
“好烫!你干什么?!”
西门耀痛叫,脸上布满原本盛在天亦玄手上茶杯里的碧绿茶水,他双手被捆起,只能闭着眼拚命甩头。
“给你洗洗嘴巴。”天亦玄神色未变,语气平平的道:“我的人除了我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其他人若是没认清情况的乱吼乱叫哼,一杯热茶算便宜了你。”重新将茶杯斟满。
一时被怒火冲昏头的西门耀经他一提醒,想起自己正处在手脚不得动弹、任人摆布的窘况,害怕再度冒出头来,缩起身子不敢开口。
看他窝囊的样子,天亦玄在心里皱起眉头,先前纯粹为逼西门琉穗而打西门耀一掌,没想到倒让他发现西门耀的筋骨不差,也有不错的根基,如果再稍加训练,成为一流高手的远景可期。
可是看他这副模样,他忍不住怀疑西门耀是否有足够的毅力渡过严苛训练的折磨,道:“以往我遇到像你这种人,往往先除之而后快,然而我却特别优待你,你可猜得出原因?”
西门耀心里冒汗,这样的对待竟是“特别优待”,那是说其他触及逆鳞的人,比他现在的模样还要凄惨啰?!他虽想不出是怎生凄惨样,仍打了个寒颤,抖着嗓道:“什么什么原因?我我猜不出来。”
天亦玄一口饮尽杯中热茶,道:“动动你快生锈的脑筋想想吧,若答得我满意,绝少不了你的好处。”
西门耀愣住,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亦玄,迟疑的想:他是不是听错了?刚刚天亦玄的一番话颇有惜才之意,难道他想让自己步上西门琉穗的后尘吗?道:“你”他绞尽脑汁思考该如何说话才适当,道:“你想让我变成你的所有物?”不久前天亦玄是这样说西门琉穗的。
“果然有点智慧。”天亦玄赞赏的笑了笑,道:“不过不是所有物,而是兄弟、朋友,也是君与臣。”
西门耀眯起眼,嗤笑道:“我虽然胆小,也还有点自知之明,我西门耀的一点小能耐连爹娘都瞧不起,你这样的人物又看得上我那一点?胆小?还是作威作福?”他的亲人都很疼爱他,却也同样的看不起他,只因为他从小到大没有一件事比得过兄姊,唯有长辈眼中的坏事除外。
天亦玄摇摇头道:“我看中旁人没见到部分,你的潜能跟资质,只要你愿意、肯吃苦,我能让你变得比你的兄姊,甚至是你父亲都还要来得强。”
不可否认西门耀很心动,但笃定的道:“那是不可能的。”小时候他换过许多知名的夫子和武术师父,每一个都因为他的驽钝,当着父母的面摇头离去,后来还有一名老夫子,直斥他为“朽木”,说他及不上“成龙成凤的兄姊一根寒毛,把西门世家的面子都丢光了!”
真是这样吗?他也不清楚,可当时他的自尊心被彻底的打碎,从此他纵情声色、自甘堕落,既然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得不到成正比的收获,又有一对成器的兄姊在上,家里的事轮不到他来担心,家族的名誉也用不着他来维护,他何不让自己过得快乐一点?过得轻松?
只是午夜梦回,惊醒自己的空洞,又该作何解释?怎么去排解?
天亦玄仿佛看透他心中所思所想,道:“你觉得我的武功如何?”
“强。”西门耀直觉道:“前所未见的强。”
“那”天亦玄吸引西门耀的全部注意力,道:“你认为教导我武术的师父,又如何?”
西门耀浑身一震,掌握到天亦玄这几句话的用意,道:“肯定不弱。”续道:“你想让你的师父来教导我?”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痴傻。
“是啊,我的一对师父都不是寻常的人物。”天亦玄眼中难得的浮现一丝温情,道:“‘他们’博学多闻,天底下的武功、知识知晓大半,‘他们’见到你会为你挑选最适合你修练的功夫,不论你学习的成果如何,‘他们’的耐心会比大海还深,全心教导你、包容你,直到你艺成的那一天为止。”
说得好听,天底下根本没有这样的好人。西门耀这句话闷在心里头没胆量说出口,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却收敛不住。
“你不信。”天亦玄并不意外,道:“何不再给自己一个机会?证明曾经鄙视你的人都看走了眼。现在我提供你碱鱼翻身的机会,要不要把握全在你一念之间。”随手掷出杯子,杯缘划过捆在西门耀身上粗麻绳,经过之处立时断裂开来。
“这是给你的房间,一边休息一边想想,明天给我答覆。”天亦玄双手负在腰后,道:“答案若是,我会给你两样东西,用来联络我的两位师父;答案是否的话,一路上你就自己多保重,我对没志气、又没勇气的人不感兴趣。”说完推门走出,看了用尽全力努力爬起来的西门耀一眼,合上门转身离开。
西门耀像是要射穿合上的门一样用力瞪着,天亦玄所说的一字一句都牵动他的心,可是放逐自己多年,他还那里生得出毅力来?现在的他连一丁的苦都尝不得,更何况如果天亦玄的师父要将他训练得跟天亦玄一样强,那他岂不惨哉?!
不知是那个死人骨头说过:“每个成功者的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熟知的辛酸。”而他一点也不想成为背后有一段辛酸的成功者,能够天天吃喝玩乐,不是很好吗?他干嘛要自讨苦吃?天亦玄既然那么懂他,为何还要白费唇舌?
西门耀历经千辛万苦总算爬到床榻上,重重的把略显廋弱的身子抛到床上,两眼瞪着床顶,了无睡意的思考起未来,直到眼皮抗议的沉重下来,他堕入梦乡前,脑子里留下:难道我真要庸庸碌碌的过完一生,却不断的在妒嫉、羡慕成功者吗?
***
夜色逐渐远离,山峦起伏的东方,在棉花糖似的云层下,是新开始的一天为大地驱走黑暗的朝阳。橘红色的光线透过云朵,使黑暗节节败退,这白天与黑夜交替的一刻,是英雄来到恶魔的古堡,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放射出万丈光芒,光芒是恶魔的克星,光芒打败恶魔破除它施下遮阳蔽日的法术,于是东方吐白,仰头又见一片淡蓝。
站在门外的西门耀已不知是第几次反覆深呼吸,现在他掌中触摸着的门板,打开后就是天亦玄的房间,为了到达这里,他历经了数次惊魂记。
他不想一辈子都这么没用,所以他要接受天亦玄的提议,一旦下了决定,他迫不及的离开卧榻往寻天亦玄,从小二的口中他知道,天亦玄一行人住的房间是连号的,但小二并不知道房里住的是谁,于是他唯有一间一间的敲门。
第一次他敲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间房,门开了露脸的是显然一夜未眠、头束金箍的女子,她喊了句“是你!”一个大脚将他踹飞出去,可怜他还没有开口的机会,就没得选择的撞破另一间的房门,几个翻滚让他晕头转向,稍微恢复后抬头一看,是两双非人类的眼,四周毛绒绒地,再往下看是两张露出森白牙齿的大嘴,他大吃一惊,赶忙连滚带爬的冲出房,走时瞥看依旧在床上熟睡的男子,长相很平凡。
又来到一扇门前,他迟疑的不敢敲门,站在外头隐约听到两人对谈的声音,是昨晚掳他来的那两个男人。
“昨晚捉到了好东西,放血后清蒸,味道应该不错吧。”魏篱建议道。
雷三川的声音接着传来,道:“他奶奶的,还是用泥土糊糊,埋到火堆下焖烧,比较好吃。”说完,有吞咽口水的声音。
“那么大,要起多大的火堆才够用啊!”魏篱不表赞同,道:“我看过这客栈的厨房,有一个足以容人的大汤锅,清蒸、煮汤都适用。”
“啧,你这么说是没错,可是清蒸、煮汤吃起来根本没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乐趣,也许可以切成两、三段,一段火烤、一段清蒸、最后一段就用来煮汤。”说到最后雷三川佩服自己脑筋动得快,语气颇为自豪。
“这倒是不错的提议,没想到你这只老狗的嘴里也能吐出象牙来。”魏篱看不惯雷三川骄傲的嘴脸,阴损的道。
雷三川嘿然道:“老子是老狗吐不出象牙,总比你的猪脑袋要好的多。”
魏篱哼了声,道:“那么大一只你要怎么分割?先说好我不吃手脚喔!”
门外的西门耀听得冷汗直冒,昨晚他们两人捉回来的不就是他吗?以前是听过这世上有以食人为生的食人族,可从来没遇过,没想到这里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