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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更是令人震耳欲聋。
“各位让让,让让。”
风河取下佩剑握在手上,在马上连剑带鞘的将人群轻轻拨开。
被拨到的人虽然乖乖的退开了,但是看见风河和他的禁卫营这般慎重的护着两个人,不由怪叫道:“嘿,风河,终于把你娘子跟女儿接进城啦!”
风河与一干禁卫听得脸色大变,风河不敢随意暴露二人的身份,只好脚步不停的投给那发话人一记杀人的目光,然后对两人微微施礼,希望两人不要见怪。
月心蝶投一个古怪的眼神给天镜玄,大意是看吧,跟个女人似的害我也跟你一起被误会。
面对月心蝶的指控眼神,天镜玄只有报以无辜的表情。
至于发话那人则被风河及禁卫们的眼神给吓了一大跳,发现自己肯定说错话了,赶紧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一时左近的人不由静了下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猜测起二人的身份来了。毕竟以往风河也带领过一些权贵,但那时即使大家在口头上调笑,风河也从未疾言厉色过,甚至那些权贵还有人会附和呢,由此可见这两人身份肯定是十足的不凡罗!
但是一群人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半点端倪来,因为天人族没有所谓遗传这回事,生下来的孩子有百分之九十九不会像父母,也不会像任何亲戚,所以如果想从外观来看出谁是谁的孩子,怕是比登天还难吧!
因此任众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二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在人群自动退开的情况下,一行人畅行无阻,很快的到达位在整座神风城最末端的朝庭圣阳宫。
进圣阳宫首先会经过正门青龙门,由两条龙形雕像围成拱门状,在此处下马步行走过青龙门是一片广大的校兵场,两旁摆放着像征天朝的天旗和上百种的各式兵器,上了螭殿是天宗会见朝臣的朝阳殿,此时天宗天恕诚正在里头与众臣议事。
站在殿外的侍卫见到他们,马上昂起头,高声喊道:“府君天镜玄、第一储妃月心蝶晋见宗主殿下!”
风河转身对二人道:“府君、储妃,属下便送到这里了,请恕属下先行告退。”
说完向禁卫们和殿前侍卫打了个招呼,带着禁卫们离去。
“宣府君天镜玄、第一储妃月心蝶晋见!”
不久殿内传来回音,殿外侍卫打开进入朝阳殿的两扇雕花大门,道:“两位大人请。宗主殿下久候多时。”
两人想到要由两人之口将少主被劫一事告知宗主殿下,心下不由同是一紧,相视苦笑后,一整仪容大步跨入殿内。
只见殿内共有四阶螭殿,最下两旁站着带剑侍卫,身着宝蓝色军装,腰配金柄银鞘剑,乃是天宗的近身护卫,统称‘带剑近衣卫’。在上一阶左右分站着文武百官,左为武右为文,两边都空出最前端的一个位置,正是天恕缘夫妇的位置,第二阶左右各摆着三张紫木凤椅,上覆绘凤软垫,左首第一位坐着天宗的原配夫人,也是天宗的后宫之首,天后天净衣,右首第一位则是下任天宗的位置,此时当然是空的,余下四个位置不用多说自是天四女的座位。
最上一阶摆着一张可容一人横卧的紫木龙凤椅,上头铺着华丽的绣龙画凤椅垫和靠背,都是天宗的后宫妃子们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座位上的人,头戴冠冕,额前垂下一串串的帘珠,耳前各垂下一条七彩长穗,身着一袭素面紫色宽袍,仅有代表身份的几何图形滚边,腰系一条紫色绸缎带,佩着一只双龙抢珠佩,长得浓眉大目,虎背熊腰,双目如电,刀削般的脸线,使他看来不苟言笑,给人的感觉十分的严肃,帝王的霸气十足,各方面都与亲弟天镜玄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两人直走到第三阶,立于左右百官夹道的中心点,天镜玄心里暗叫,该来的总是要来。同月心蝶跪下道:“天镜玄、月心蝶拜见宗主殿下。”
天恕诚微微皱眉,似乎对只看到他们两人感到疑惑,道:“起来,镜玄、心蝶远道回国,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两人忙道:“谢宗主殿下。”垂手恭立。
天恕诚道:“本宗主派恕缘夫妇和心蝶接回下任宗主亦玄,为何不见恕缘夫妇和亦玄呢?”
两人互视一眼,齐上前跪下,天镜玄道:“禀宗主殿下,这正是属下置异界魔兽于不顾,随同心蝶储妃回来的原因。”抬起头望着兄长,脸上端着有生以来最严肃的表情道:“不久前镜玄与心蝶同在异界黑域等候恕缘夫妇,谁知镜玄未等到他们夫妻俩,反而等到一封由扬舞国飞卫旗主扬艳带来的舞宗亲笔急函,里头仅有几句话,便是‘天仙双侣不幸被害,漂流于绻缱海湖上。本宗主适巧与食圣游于湖上,救起两人,救起时慈芯姊已死去多时,恕缘兄留下”亦玄被劫“之句,求我等代为转告府君阁下。今派飞卫旗主扬卿名艳前往告知,望府君殿下明察之。’”
“什么?!”
天恕诚不禁骇然站起,道:“镜玄此事当真?”
天镜玄取出象征两人的‘鹰缘佩’高举过头道:“有玉佩为证,镜玄不敢胡言。”
天恕诚一问出口便觉得是多此一举,因为即使没有信物为证,舞宗一向最是诚信,又素与天朝交好,怎么也不可能会撒谎。想及此,又见到玉佩,颓然坐下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底下百官无言。
天恕诚面露苦笑道:“难道是天要亡我天朝吗?先是一场内乱导致我天朝元气大伤,然后是与异族公主相恋的苍城产下天宗的继承人,为了接回亦玄,我派出恕缘夫妇、天四女及心蝶,没想到这一去竟折损了我朝的两大支柱,如今亦玄尚且行踪不明,你们告诉本宗主该怎么做才好呢?”
自天朝建立以来,历代天宗满月时额头上都会浮现莲花的印记,所以天朝并不时兴父子相传,而是禅让的制度,且或许是因为历代天宗为了服众就必须比所有天朝人还要强,故从一出生后接受的都是可称之为惨无人道的训练,加上登基后需要日夜操劳,举凡天宗鲜少有活过六十岁的。
照目前看来,天人族算是所有种族中寿命最短的一族,其它种族平均年龄约为二百一十岁,最高年龄纪录是三百岁,天人族平均寿命仅一百二十岁左右,最高龄者不过一百五十来岁,历代天宗却活不过天人族平均年龄的半数,可说是非常的短命了。
而天朝唯一发生的一次内乱,是因为产出少有的双胞胎,且兄弟俩人额上都有莲花的印记,大家无奈下只好让两人接受相同的教育,后来决定让哥哥当宗主,弟弟则任府君,但是弟弟却不愿屈于人下,而举兵造反,在兄弟俩人互有支持者的情况下,自是以两败俱伤来收场,也使得人数原本就稀少的天朝一时元气大伤,至今尚未能恢复过来。
大臣们或面面相觑,或是与同侪低首私语,谁也拿不定主意。
代辅翼大臣日光宇是一个俊秀的男子,但却让人感觉不太舒服,因为他有一双带点邪气的丹凤眼,他上前道:“禀宗主殿下,此事事关重大,臣等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还望殿下见谅。”
天恕诚站起身子,挺直腰杆,两眼精光四射的扫视下方众臣,道:“现在不外三种解决方法,第一由镜玄带领在世外桃源外的子民们找寻亦玄下落,第二则由光宇你带人外出,第三则是让我们内外合作,共同搜寻。”两手背在身后,仰视殿顶的云雕道:“不论使用何种方法,我们都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回亦玄,至于报仇之事,则等找到亦玄再作打算吧!”
众臣默然。也许可以说是有一得必有一失吧!天朝人寿命虽然比其它人短相对的他们老化的速度也比其它国族的人缓慢上许多,即使到了一百多岁外表看来顶多是四十来岁的模样,而历代天宗则是因其修练的功夫天道心经有驻容之效,端看该任天宗何时练成心经的最高境界,便会保持何时的面貌,且不再衰老,像天恕诚登基已有三十年左右,但从他登基之初便是现时的样子,三十年的时间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也因此众人几乎忘了天恕诚已经五十多岁了,若找不回天亦玄,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再过个十多年,天朝便会陷入无主的困境。
难道天朝不能另找他人替代天亦玄的位置吗?答案是不能。因为要成为天宗除了要凡事比人强、及接受超人的练训外,最重要的就是莲花印记,唯有拥有莲花印记的人才能修习历代天宗的不传之密天道心经,只有拥有莲花印记的人才能在学习心经的过程中不会走火入魔,这一点上任天宗天道元便亲自验证给所有人看了。
平息内乱的最大功臣利苍元,被人民拱上天宗之位后,按照惯例修习天道心经,却屡屡气息不稳,内力紊乱,连第一阶段都未能习成,便走火入魔,导致下半身瘫痪,因此利苍元在将政权交予天恕诚后,为了医治双腿而远走他乡,从此不知去向。
想到这众人脸上都显露出凝重的神情,日光宇道:“宗主殿下,近日妖魔变本加厉的侵扰防魔城,增加天府人员进出的危险性,第一、第三条方法若想在无人员伤亡的前提下施行,势必难以完成救回亦玄的重责大任,但若由朝中派人前往,首先须面临的就是人生地不熟,我们隐世百多年,时过境迁,外面世界的变化之大,实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这将使我们面临到极大的困难。”
天恕诚紧拢眉头,坐回位置上,两手抚着扶手上的花纹,道:“若颁令要求分布于各国各地的人民协助呢?”
日光宇道:“不可,宗主殿下这么做可能会引起我天朝子民的惊慌,也会陷亦玄于险地,我们并不知道敌人劫走亦玄意欲为何,但从敌人杀了恕缘夫妇却留下亦玄活口看来,一时之间亦玄必无性命之忧,倘若宗主殿下策动分散各地的人民,说不定会逼急了敌人,一旦狗急跳墙,反而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还望宗主殿下三思。”
天恕诚重重一叹道:“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光宇你告诉本宗主,究竟该怎么办呢?难道要因为无计可施,就弃亦玄于不顾吗?还是你们认为不值得为一个对天朝毫无贡献的小娃娃出生入死?”天恕诚会提到最后一个问句,主要是因为他发现整个殿上,似乎只有他、净衣、镜玄及心蝶在忧心而已。
众臣垂头不语。
看到众臣默认般的行为,不仅天镜玄和月心蝶对他们报以愤怒的眼神,连一直不作声的天后天净衣也惊诧的站起身来。
天恕诚更是怒不可遏,右手用力拍击扶手道:“一群蠢东西!难道你们想重演百年前的内乱事件吗?”
面对宗主恕气冲天的模样,众臣无不噤若寒蝉,唯日光宇缩着脖子道:“宗主殿下请息怒,听臣一言。臣等以为不一定要以拥有莲花印记的人方能为宗主,当年上宗主在位,我天朝蓬勃发展,人民衣食充足,其功绩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代的宗主,甚至尤有过之,兼且我朝今已远离其它诸国,又有奇阵守护,根本无须忧虑会有其它国家的高手前来挑战。”深吸一口气,续道:“所以臣等认为宗主已不必要以拥有莲花印记者任之,继任宗主者也不必再经过那些不人道的严苛训练,宗主之位应以有德者居之。”
天恕诚冷笑数声道:“好,好一个有德者居之。”紧盯着日光宇道:“那光宇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本宗主无德无能理当让位了?”两眼爆射的冷芒直迫得日光宇受不住的低下头去。
日光宇诚惶诚恐的道:“微臣不敢。”
“不敢!”
天恕诚气势雄浑的站起,轻哼道:“日光宇,本宗主问你,你处处反对派人拯救亦玄,现在又直言废除传统,你老实告诉本宗主,敌人能够顺利劫走亦玄,杀了恕缘夫妇,是不是你把他们的行走路线泄漏出去了?”
日光宇脸色一僵,勉强笑道:“宗主殿下怎会怀疑微臣?微臣对天朝的忠心日月共监,宗主殿下莫要抹黑微臣。”
“哈,哈,抹黑?”天恕诚仰天大笑,笑声中隐含悲切,忿然道:“恕缘和慈芯奉命前往天府相助镜玄前,曾与本宗主秉烛夜谈,他们告诉本宗主,日光宇你近年来行迹可疑,本宗主却不以为意认为是他们多心了,没想到今日他们竟因本宗的盲目信任,而失去宝贵的性命,本宗主实在愧对他们夫妻二人。”说着大步走下阶梯,与天净衣并立一起。
其它人也从日光宇不寻常的表现看出端倪,均对其投以讶然的目光,其中素与其交好的月开云道:“光宇,宗主殿下说的不是真的吧?你真的勾结外侮出卖恕缘夫妇和亦玄吗?你不是说只是想将本朝的假禅让变为真正的禅让而已吗?”
日光宇神色一沉,目光闪烁不定,突然脸上露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