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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样令人感到恐惧的可怖地方,当她鼓起勇气对众天府兵及担任正副府君之职的彤字辈风、云两位天四女传达天镜玄的旨意后,他们的脸色险些就跟异界黑域里的黑融合了,任谁都可以感觉到他们的不愿意。
但是代宗主的命令不能违背,所以除了风、云两位前天四女及直接受命於天宗的亲卫军外,其他人别无选择的随着恩琯洵离开异界黑域。
虽然有了天府兵的相伴使她对外界的恐惧减少,但是她心底还是有些许不确定,那是因为事情往往不在她的掌握之中,屡屡脱出她的意料之外,天之骄子的脾性时时受挫,若不找个能支持自己的方法,恐怕现在恩琯洵已经不站在这里了。
摇摇头,彷彿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不过如同一个平常人一样的平凡,踱着慢步往自己独居的帐篷走去。
走不到三步她猛然紧急停在原地,接着耳畔响起「咻」的一声,然后是「」的沈闷声音,低头一看在离她脚之大姆指不到一分处插着一把木制的羽箭,她色变道:「是夜袭吗?」言毕,抬头四望,心中忍不住犯疑这四面俱是青翠的草原能藏得下敌人吗?
思忖间不远处的营区动了起来,原本待在帐篷里的兵士们穿戴整齐的提着兵器迅速奔出来,方才刚回到帅帐内的云辇跑出帐外,手里捉着一只与恩琯洵跟前羽箭相似的长箭,并以该箭指东指西大声吩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然而他们却没有见到任何的敌人。
远远望见云辇似乎命令士兵拿出备用的远程弩弓,她怀疑的想道:难道敌人躲在远处放冷箭不成?
准备好弩弓的士兵们在云辇的指挥下挽弓对着天空,云辇喝道:「来人可是飞卫旗主?」
恩琯洵凝神望去,只见接近地平线的位置上方有一个灰点左右移动,她倒抽一口寒气低头看看脚前的羽箭,暗想:难道这箭是从那里射过来的?这要有多强大的臂力啊?
那个灰点没有回应云辇的问话,却见灰点在天空回绕一圈后扬长而去。
云辇挥手让士兵们放下弩弓,向前顺风发箭方能发挥弩弓的最大功效,而向上方发箭似乎没有能不逆风的,毕竟至今也从未听闻或见过有风是往上吹的,基於这样的了解他当然不会令人放箭自讨没趣。
皱着眉头将手中的羽箭举到眼前,道:「不知鵰背上的人是谁?适才如果他有意取我的性命,既使我能躲过也免不了受伤吧?」
一个黑铠将领急急奔到他的眼前,行礼后道:「禀上大将军,发现有人劫粮,来人约在百人上下,用马冲散我们的阵形劫走一车的粮食。」
云辇略感惊讶道:「用马冲散阵形?」墨铠黑鹰军是有名的铜墙铁壁竟然会被人以马冲破?难道敌人懂得破阵之法不成?对那黑铠将领道:「我去看看。」两人一前一后往存放粮食的地方走去。
恩琯洵好奇的远眺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灰点,那个莫非就是扬舞国飞卫军的天鵰吗?这一路走来都没有碰见天鵰让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鸟儿可以乘载人,想到这儿不禁有点失望,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却只能远观连个轮廓都看不出来。
正在心中暗自感到扼腕,突然颈上多了一块长形的铁片,冰冷的触感令她苦笑。
她背后传来一把低沉浑厚略带沙哑的声音,只听那男声道:「不要轻举妄动,远水救不了近火想活命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恩琯洵虽遭人以剑架着脖子却不显半点慌张害怕,自嘲道:「这点活命的道理我想我还懂得。」看来到扬舞国来时的顺遂抹掉她不少的惊觉心,否则岂会窝囊到让人接近到身边连个照面都没有便给人用刀架住脖子,还到刀架上脖子才发现敌人的到来
「算你识相。」那声音毫不客气的道:「你们天朝人不好好的待在世外桃源里追求安和乐丽、过着风调雨顺的日子跑出来干什么?!」
恩琯洵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哑口无言的呆瞪前方。除了知道天镜玄不夺下扬舞国势不罢休外,她还知道什么啊?离开世外桃源是在执行代宗主的命令,再次踏入红尘的目的引得她心中一动,仔细一想才发现自己所知不过皮毛而已,
天镜玄的目的绝非夺下扬舞国这么简单,究竟他真正的用意和目的是什么呢?浑然忘记自己的小命还掌握在旁人手中,她攒起眉头苦思起来。
就着微亮的星光可以约略看清站在思琯洵背后威胁她的男子,他有着像大熊一般高大魁武的身材,套上一件与夜色相同的武士服,衣服下贲起肌肉撑着薄薄的衣料,几让人以为下一瞬间便会裂开来,使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肌肉不再被束缚。
他的发色是极为少见的棕色,及肩的头发以一条草藤束起,发下是张四方形的脸,有棱有角的线条就像是刀削的山壁,剑眉朗目、鼻挺唇厚,整体而言称不上英俊但十分的有型,原也该是女人心目中的对象,偏生此人浑身充满草莽的气息叫人望而生畏,自然吓得姑娘们见到他不是哭天喊地、尖叫昏倒,就是活像有鬼怪在背后追似的发挥潜能跑得比飞还快。
架在恩琯洵宛如天鹅颈般的脖子之大刀,拿在他手里简直成了小孩子的玩具,尽管一脸凶狠的样子看起来仍旧显得有点可笑。
他大掌一推恩琯洵的美背,道:「问你话怎么不答?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吗?」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力气有多惊人啊?恩琯洵使出千斤堕定住自己的身子才没撞到刀锋上去,但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官,这种国家大事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个高大的汉子显然不知道在天朝官位大到压死人的女官比比皆是,还以为恩琯洵是跳舞或是服侍高官的女侍,但刚刚她明明在跟黑鹰军的元帅说话,两人之间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尊卑之分,道:「既使你只是小小的女官,我相信为了救你黑鹰军的元帅会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恩琯洵的脸色一白,道:「你想掳走我去威胁云岛主?」旋即又深吸口气道:「你也太看得起一个小小的女官了。」
「是吗?」高大的汉子咧嘴笑道:「是不是太看得起你,等我向云岛主送了信后便见分晓了。」说完制住恩琯洵的麻穴道:「原本我也不想伤害女孩子,不过那位云岛主连点破绽都找不出来,不得已唯有得罪你这位小小的女官了。」
恩琯洵听出来人似乎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彷彿还另有目的,问道:「你处心积虑的掳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高大的汉子神情一黯,倒也无意隐瞒道:「我的傻妹妹被贵朝神风军捉去了,以我的能力绝对不是神风军的对手,但是我很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我唯有出此下策以人易人了。」
这个高大的汉子不是旁人,便是雷横国的代宗主、雷三川之子、姿彤之兄号称「震天雷」雷行洲。他从未曾间断的注意着雷姿彤和父亲的动向,在得知雷姿彤不知天高地厚的以千名女兵对抗神风军时心中暗暗叫糟,但他不能明目张胆的调动兵马,因为那样会惊动他们的母亲。
依母亲的个性定会哭得全国淹水,所以他只好瞒着母亲孤身一人来到扬舞国,一到国境内便听到妹妹被人俘虏的消息,在震惊的无法自己时,他想遍所有方法却决定以一个颇为野蛮的方法来拯救雷姿彤,而这个野蛮的方法他正在执行中。
「喔。」原来是为了亲人啊,真是个好哥哥,不过如果能不以自己为目标就更好了,恩琯洵如是想道。
雷行洲挑了下粗黑的眉毛,「喔?」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应?即使他以前并没有掳人的经验,但是根据小说书本里的情节和自己偶然所见的情形,这个被害人的反应似乎不该只是这样而已
大概是因为恩琯洵的反应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以致於令他的愧疚少了点,反倒隐隐觉得没有一点成就感,甩甩头道:「原因你已经知道了,在我换回姿彤之前要委屈你了。」大脚在泥地上一跺纵身跃起,在牧草的细叶上一点没入黑夜。
「咻!」
雷行洲第二次足尖踏上草叶借力弹起前一阵尖锐的急啸声响起,无数飞箭自草丛里疾射出来,他大惊之下神色剧变,一把将挟在胁下的恩琯洵朝后方飞箭不能及之处掷去。
仓促间运起「风雷劲」力贯於袖,长长的衣袖闪过一道道如闪电般的光,「咱」的声音更是不绝於耳,两手长袖分别左旋右绕,卷缠住疾似星火的利器,「哈!」猛吐出一口浊气大步向前一跨两袖向外展抛,羽箭上回绕着电光朝三面草丛冲去。
「不可硬接!大家快卧倒!」
暗夜里响起一声急促的警告声,然而他虽然警告的快,但是羽箭来势强过他们射出的劲道,好些人来及反应的被射倒在地,随着一声声惨叫后明显被压倒的牧草曝露他们的藏身之处。
雷行洲两眉一耸,两手撑在腰际,大喝道:「那里来的毛贼?竟敢对老子放冷箭!你们还要不要命!!」宛如春雷乍响彷彿震得整块土地都在颤抖,倒卧一旁咬牙忍住被摔之痛的恩琯洵只觉此人的嗓门实在大得吓人,在天朝人人都是轻声细语的,何曾听过这般骇人的声音?!
「他奶奶的!臭小子,嗓门大了不起啊?你个嘴上无毛的乳臭未乾的小子也不过是走点小运罢了,等一下非得让你哭爷爷求奶奶不可!」敌方阵营听见后也不甘示弱,一把丝毫不逊色的嗓音随后传出。
雷行洲闻声一愣,暗忖道:这声音怎么听来如此耳熟?心下犯疑,装出一副心火上升的样子道:「x的!你给老子滚出来,敢口出狂言可别没胆出来见人!」他话一说完心中一阵紧缩,这个人会是自己心中猜想的那个人吗?
「笑话,叫俺滚出去俺就得乖乖听话不成?凭你不过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想命令俺吗?天真!奉劝你还是收歛收歛你的狂,别再继续用你的乳臭味汙染空气。」那把使雷行洲生疑的声音再次响起。
雷行洲皱起眉头,一头大熊眉头纠结的模样让人心跳几乎立刻停止。
「哪来那么多废话?把箭射出去不就好了吗?」草丛里传出另一把声音道,「吗」字声刚响起一排羽箭再次射至。
雷行洲这次早有了准备,双袖有着如螺蜁状般回绕的电流,右手推出一掌「风雨潇潇」,细线般的电流质宛如一张电网般凡撞上网的羽箭都「咱」的一声化为黑炭,接着慢慢变成粉末消失在风中。
左手也没有闲着朝天高举彷彿在向老天爷商借力量,待到蓄足力量五指曲张电流在他掌中汇成球状,倏然握紧拳头电流泄出他的指缝,敌人还以为他在故弄玄虚之时一蓬冰水当头洒下,此时雷行洲左手掷出无数闪亮的小球,在水能导电的情形下被电球击中的人没有不倒下的。
「他奶奶的,电得老子屁股麻得要死!」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草丛里弹起来,只见他两手摀住臀部哇哇大叫道。
接着另一道较为削瘦的身形也跟着跳出藏身之处,手忙脚乱的拍掉身上的光点,嚷嚷道:「什么鬼玩意儿?!竟然会电人!!」
雷行洲两手中皆已蓄满电流,蛮以为没有用到的机会,没想到竟然会有两个人不惧电击,他虽然感到意外但不想放过的人一个都甭想逃走,扬起手朝两人弹射去,来到两人上空时大喝道:「纳命来!」
~第五十九章 愿天怜惜(上)~
沙惜惜是个十分美艳的女子,一潭深泓般的眼眸里盈满欲语还休,适中的红唇总能引起人一亲芳泽的欲望,瓜子脸蛋白里透红,冰肌玉肤仿佛吹弹可破,乌黑亮丽的及腰长发披散在粉红色的薄衫上,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淹没,衬托出她娇柔的身躯,她倚着栏杆,两眼出神的直视远方。
她的贴身侍女红菱,是个长像讨喜的女孩,爱笑也爱说话,这时红菱手里捧着沙惜惜的披风,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她的心里沙惜惜一直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可是常听人说“红颜薄命”,沙惜惜也是如此吗?那个天沐锋根本配不上小姐,更何况小姐心里早就有人了
小姐的父亲不论是元杀还是现在的沙绝都不是个好父亲,小姐难道一辈子都得成为亲人利益的牺牲品吗?
沙惜惜仍是直勾勾的、眼也不眨的盯着远方,然后一颗颗晶莹的泪水不自觉的滑落,一滴一滴的跌落地面,她的目光调回到近处,落在被泪水打湿的地面,唇边漾出一抹悲哀的笑容,喃喃道:‘这一滴滴的泪水是否就是我那破碎的心呢?’
‘小姐,天凉了加件衣服吧。’
红菱快步上前将披风披在沙惜惜削瘦的肩上,红菱觉得心痛极了,自从小姐得知自己被许给那个天沐锋之后,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