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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最遥远的旅行-劳伦斯述评-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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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秀拉观察着蝴蝶。蝴蝶飞来飞去,飞远了,她也走远了。登上坝顶,却看见伯钦一个人在那里干劲冲天、专心致志地修一条破本船。伯钦已租了这里的一个磨坊住下。看见厄秀拉,伯钦放下手中的活儿,愉快地请厄秀拉这位手艺指导的女儿看看他的木匠活儿做得如何。船修好了以后,他们俩人坐船划向一个荒芜的小岛。到了岛上,俩人坐在柳树下休息,厄秀拉见伯钦相当憔悴,脸色非常难看,便很唐突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是的,”伯钦冷冷地说,“一个人生病是因为他没有适当地生活。是生活的失败才使人生病,也使一个人感到耻辱。”“可是你的生活失败了吗?”厄秀拉略带嘲弄地问。“是呀,我的日子没过好,好像老是撞到墙上。”厄秀拉哈哈大笑,说人应该为自己而生存,做一朵自自然然的鲜花。伯钦却把自己的生活比做不能开花的疙瘩,厄秀拉又哈哈地笑起来。她不禁问伯钦,为什么他不开花。伯钦说,人类在死亡、腐烂,它像一棵死树,上面结满了罪恶的苦涩的苹果。“就算人人都是错的,那么你又正确在哪里呢?”厄秀拉对他的绝对说法大为不满,她叫了起来。伯钦也提高了嗓门;“我?我不正确,可是,我唯一的正确的地方是我知道这个事实。个人有时会持有真理,而人类是棵鬼话连篇的树。”他拿爱情做比喻,说人们大谈爱情的伟大,而在行动上却是肮脏的骗子和懦夫。这一事实甚至改变了爱情本身的伟大性质,因为他们会不由自主地去实现自己所谓的真理。他们只需要仇恨,他恨人类用爱和正义的名义发泄仇恨。“你希望消灭世上的每一个人?”厄秀拉问。“的确如此。”伯钦说,“难道你不觉得,一个没有人迹的世界,只有一片不受干扰的青草,端坐着一只兔子,是非常美丽干净的吗?”厄秀拉听着他真挚的表述,不由得静下心来。确实,一个干净、可爱、毫无人迹的世界是挺吸引人的。她心中也充满了喜悦。不过她还有些不解:“可是你自己也会死的……什么也没有了。”伯钦说,他会乐意去死,没有可恶的人类来玷污这个世界,这种感觉十分美妙,叫人超凡入圣。再说,世界不是靠人创造的,世界不会因为没有人而不存在。没有人类,花鸟草木和动物会成为自由的真正的天使。“这一切非常美好,”他说。厄秀拉被感染了。但是在同时、她又恨他这种救世主的样子,不能忍受他的唠叨和概念化的东西。她有些生气问:“就算你不相信人类的爱,你总相信个人的爱吧?”伯钦说他不相信,还发一通议论,说爱不是一种需求的东西,而是一种感受得到的情感。“如果你不相信爱,为什么又去关心人们,为什么为人类感到烦恼呢?”厄秀拉追问。“因为我摆脱不了。”伯钦说。“因为你爱人类。”厄秀拉一口咬定。这话激怒了伯钦。他一时变得冷漠,傲慢起来,不再争论。伯钦蜷坐在堤坝上,一本正经,古板可憎。而在同时,他的样子又透出一种纵情自由的感觉,十分诱人。尽管他一脸病容,但眉目间乃至整个身体都充满了勃勃生气。他让她感觉到的就是这种两重性。伯钦也在观察厄秀拉。她脸上荡漾着一种神奇的热情和微笑,仿佛内心有一团甜蜜的火焰。他感到惊奇,完全被迷住了。坐了一会儿,伯钦渐渐缓过神来,他说:“我们恨爱这个词,是因为我们使之庸俗化了。它应该禁用一些年,直到我们找到更好的崭新的概念之后再使用。”他们彼此递送了一个相互理解的目光。

  回到岸边,伯钦又变得像往常一样疏远起来。“一旦我发现能充分依靠自己生活,我就会彻底放弃工作……我对赖以生活的社会观念毫不在乎……我会洗手不干,也许明天,然后独自一人去生活。”他跟厄秀拉说他与赫米恩已彻底分手。沉默了几分钟之后,他又说:“一个人应该抛弃一切,让所有的一切都见鬼去吧。我要得到我所需要的最后一样东西。”“什么东西?”厄秀拉挑战地问。“我不知道……一起的自由吧。”他不肯说“爱”字。

  赫米恩和杰拉尔德这时来到伯钦在大磨坊的新住处。见到厄秀拉,赫米恩很不自然地用歌唱般的柔声对她说:“这里真成了布兰文家的天下了,是吗?”因为她刚和杰拉尔德碰上古德伦。马上她又转身不再理睬厄秀拉,深情地注视着伯钦,问他住得是否舒服,接着就自说自话地拿起尺子量伯钦的屋子,喋喋不休地商量给他配置家具。伯钦拿她没有办法。厄秀拉受不了这种不值钱的大惊小怪,厌恶地站在一边。

  四个人来到坝上吃野餐。厄秀拉对杰拉尔德说她恨他那天那佯对待那匹马,因为它对自己的生存拥有像人一样多的权力。杰拉尔德不以为然,他说马是供他使用的,那是自然规律,按人的意愿使用马,这符合自然规律。赫米恩表示赞同:“我们必须有勇气按自己的需要使用低等动物的生命。”伯钦尖锐地指出马不像人一样有完整的意志。严格地说马都有两个意志:一个是将自己完全置于人类的权力之下,另一个意志是要自由,要摆脱控制。厄秀拉表示不理解马有想把自已置于人类的权力之下的意志,也许是最高的爱的冲动。还说女人和马一样,内心也有两种意志在搏斗,一种是想彻底隶属于男人,另一种是想脱僵,将身上的骑士投入地狱。赫米恩听着,感到不堪忍受,站起来拉了厄秀拉去散步。临回家时,厄秀拉对杰拉尔德说:“我必须说一句,尽管人是飞禽走兽的主宰,我仍然认为,人没有任何权力侵犯低等动物的感情。”“明白了,”杰拉尔德心中十分恼怒,但他仍面带微笑,“我下回一定记住”。

  厄秀拉坐在电车上,驶上伯钦住的山丘。她这是应邀去他那里喝茶。望着乡镇肮脏的街道从身边滑过去,她感到自己仿佛在穿过一个梦幻的世界,感到自己仿佛是一个与物质世界分离的幽灵。来到伯钦的住所,两人又讨论起“爱”。伯钦说“我不会说我只能提供爱,我需要的不是爱。我提供的是一种更自然,更艰难,更稀罕的东西。”厄秀拉痛苦地睁大眼睛望着他,她认为他这话的意思是他不爱她,而伯钦由于极度的认真和诚恳,脸变得煞白。伯钦说,在他的心中,有一个触及不到的地方,那里没有所谓的爱,那是超越了爱的势力范围的地方,她的心中也一样。“没有爱,那么有什么呢?”厄秀拉几乎是讥讽地问道。伯钦久久没有说话。最后他好像心不在焉地说:“有某种东西的。那是一个最终的赤裸裸的我,既不具人格又没有责任感。同样也有一个最终的你。我希望在那儿与你接触——不是在感,在爱的水平上——而是在这个范围之外,在没有言语,没有协定关系的地方。在那里可以没有义务,因为那里没有行动的准则,在那个水平上不存在理解。……一个人只需凭冲动,碰到什么就取什么,不用负任何责任,不接受任何需求,不给予任何东西,只须相互根据原始的欲望捞取。”厄秀拉听他这样侃侃而谈,心中一片麻木,这番话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厄秀拉不相信他不看重她的漂亮的外表,伯钦恼怒地紧皱双眉。“你难道看不出这根本与视觉无关吗?”他几乎是在叫,“我想在你不知道自己存在的地方找到你,找到你那普通的自我,彻底否定的那个你。”他说他对她的外貌,感情和思想,等等,毫不关心。厄秀拉直截了当地说:“我认为你非常愚蠢。我认为你想对我说你爱我,而且在拐弯抹角地向我表示爱慕之心。”厄秀拉像小孩子一样胜利地笑了,伯钦也板不下脸了,他坦率地望着她,心平气和地说:“我所需要的是与你结成一种奇特的关系,既不是相互对抗又不是融为一体,而是一种均衡,两个人之间一种绝对的平衡,就像星星彼此平衡一样。”厄秀拉见他那副认真的样子,觉得相当可笑。她是喜欢他,也认为他的观点是对的,但他为什么要扯到星星上去呢?她嘲笑伯钦太唐突,伯钦反而大笑起来。喝茶的时候,伯钦说:“我坚信,世界只是由神秘的结合组成,由人际间最根本的协调——一种契约组成的。而最直接的契约存在于男女之间。“厄秀拉又开始跟他的说教唱反调,她说用爱就能达到这种结合,而伯钦认真地说他不相信那种爱。两人唇枪舌剑,直吵得筋疲力尽。伯钦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充满了钦佩与爱怜之情。她反应真快,非常机智,有猛如烈焰的敏感和清晰明辨的头脑。他们转换了话题。厄秀拉跟伯钦讲了自己的家庭情况和她与斯克列本斯基的初恋。伯钦更是看到了她光彩照人的本质,似乎灵魂得到了温暖和慰藉。她走到他身边,伸手搭住伯钦的肩膀上。他拥抱住她,轻轻地吻她,口中喃喃地说着:“是的,我爱你。”

  厄秀拉、古德伦和父母亲一起去参加老克利克先生在威利湖举办的一年一度的水上招待会。伯钦早已经到达,他与克利克家的人一道,热情地欢迎布兰文一家的到来。杰拉尔德这日一身白色衣裤,看上去英俊,潇洒。杰拉尔德鼓励布兰文姐妹坐游船去兜兜,但她俩异口同声地表示不愿和那么多人掺和在一起。古德伦兴高采烈地回忆自己在泰晤士河上坐船的经历,她的情绪影响了杰拉尔德。她使他兴奋、活跃。厄秀拉问是否可以得到一条小船,让她们俩单独划到湖的对岸去。杰拉尔德起先不怎么乐意,他怕她们出事,因为他要保证今天在场的所有的人的安全。姐妹俩一再保证、请求,他方才让伯钦去扛了一条小木舟来。姐妹俩高兴地出发了。古德伦划着小本舟,杰拉尔德一直目送着她,古德伦心中也被他的形象占据着,她觉得心旷神怡。到了湖岸,她们找了一块没有人迹的地方,悄悄脱光了衣服,静静地到水里畅游了几分钟,然后溜上岸,跑着跳着晾干了身体,宛如山林水泽间的仙女。穿上衣服之后,她们坐下来吃带来的茶和点心。在这片属于她们俩的天地里,她们觉得无比快乐。在这种时刻,仿佛样样事情都是完美无缺的。厄秀拉轻轻地唱起了歌。夕阳正在西下,古德伦坐在树下,静静地听着歌,一种强烈的渴望在心底油然而生。厄秀拉看上去是那么恬静,满足,漫不经心,纵情地享受着,古德伦觉得自己像个被排斥在外孤寂的旁观者,她痛苦难熬,她要姐姐留意她的存在。于是她站起来合着厄秀拉的歌声跳起舞蹈。

  太阳低垂在天际,天空中悬挂起一轮淡淡的,没有光泽的月亮。厄秀拉沉浸在歌声中,古德伦忘情地舞蹈着。她时而飘然若飞,时而急促有力,后来她越跳越快、越激烈,仿佛在竭力摆脱某种束缚。她猛一昂头,微闭双目,直着向前踩着舞步。突然,她们发现有一群牛在她们身边不远处。暮色中,这种高原牛双角叉向天空,周身毛茸茸的。停了一会儿,古德伦一反往常怕牛的态度,要姐姐接着唱。厄秀拉颤抖的声音都变了调,而古德伦却仿佛着了魔一般,神奇地张开双膏,昂首挺胸,向牛群跳过去。

  树林边突然传来响亮的吆喝声,牛群顿时掉头向山坡奔去。古德伦见被打扰很不高兴,转身尾随着牛群去了,杰拉尔德一边大声问她上哪儿,一边追了上去。此时太阳已经落到山的那一边,暮色开始笼罩大地。伯钦说厄秀拉唱得不好,自己便一边唱着歌,一边在她面前跳起踢达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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