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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早在杨远之的猜测之中,他不知该怎么说时,亿银将背上的雌雄双剑取下来,双手捧着,声音一扬,语气高了几个调,说:“杨远之,你可愿意继承我派衣钵,将我派发扬光大,承袭后世?”
赵君龙本是盘膝坐在座位上,立刻转坐为跪,杨远之也有样学样,跪在地上,说:“弟子愿意!”
“雌雄双剑乃我派掌门传袭之信物,今日我传予你,便是将掌门之位传予了你,希望你能将门派发扬光大”
杨远之和赵君龙两眼通红,望着躺在地上有如睡去的亿银的遗体,终于抑制不住情绪,放声哭起来。
耳边还回响起亿银用全身真气为杨远之疏通后,面色苍白,眼神中带着怜爱和痛惜,有气无力说:“阿远,师叔祖不能再陪着你希望你能在以后好好的活下去!”
204、葬礼
银老爷子的死讯终究还是传出去了,第一个赶到的是风,随后而来的不少是林家的贵族显要,还有五大家族的商旅巨贾。
对亿银的了解,杨远之等人其实还不如林雄风多,看到前来吊的人无不是名门显贵,林雄风一点也不诧异,反是为这个老朋友骄傲,人之一生,生有何欢死又何苦,能活得逍遥自在,死得风风光光,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完美人生,可是能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几人,林雄风自忖无法做到,他死的时候能风风光光,因为他是林家乃至五大家族公认的第一高手,但是他活得却没有亿银的逍遥自在,身背斗圣的名声,总会受到这里那里的约束,哪有可能随心所欲?
林家家族的代表,林子恒也赶来了。至此,亿银的葬礼莫名其妙地从亲友哀悼上升为国葬,卡罗星的上空来来往往的高级太空船多了起来,有些甚至是直接开着战舰奔来的。
“老爷子生前乐于助人,正式徒弟虽然没有,记名弟子却是不计其数!”林雄风说着,语气里透露出无限伤感,还有些许遗憾:“可惜我没有资格拜入老爷子门下,否则能执弟子礼,送他老离开人世,也是一种荣耀。”他望着杨远之及赵君龙的眼神里,除了伤感,还有一丝别的感情,对,就是嫉妒,单纯善意的嫉妒!
一代斗圣林雄风这番感慨被有心人听到,之后,报纸上炒得沸沸扬扬,诸如“斗圣的遗憾——未拜神秘老人为师”之类的标题占据了头版头条几个星期之久。
杨远之并不想出名,这么多名门显贵后面还跟着苍蝇似的的媒体,可是师叔祖的祭奠仪式他岂能缺席,只能顶着卡罗星系总督的身份硬头皮撑下去。
接待了一些大概是真心实意来吊的宾客后,杨远之没兴趣接受别人假惺惺地安慰还要装出哀伤和坚强。并且感恩戴德。
留下赵君龙一个人。他独自回到房间去了。
如果说亿银几百年地修为,只够为一个刚踏进修行大门的人打通脉络,你会信吗?为杨远之梳理真气后,亿银顺便为他拓展经脉,并且为杨远之巩固根基。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用本命真元为人梳理经脉,就等于污染了本命真元。就算是到达地仙境界也会落得气血逆流而死的下场,亿银深知自己必死无疑,在最后时刻,能为杨远之做点什么就是什么吧!
现在杨远之一运气,能清晰感觉到体内原本只有筷子粗的气流变成汹涌澎湃的巨浪,那股沁人心脾地热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业火焚城的霸道,四肢百骸仿佛充满力量,可杨远之暂时不能熟练地运用这些力量为自己服务。
在官邸后院。有一个密室。这里面停留着亿银的尸体。亿银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杨远之不可能在他死后将他的真正尸身放在大厅。被尔等凡夫俗子吵嚷。
密室里只有杨远之一人。默默守在亿银的身边,看着为自己而牺牲了生命的师叔祖。眼角不禁湿润。
一个长辈的无私付出,也许不能让后辈子孙刻骨铭心时刻挂在心头,但总会在某些时刻,比如寂寞时,伤感时突然在他的内心深处涌出来,提醒着他,你的长辈曾为你作过什么。莫名伤感。
杨远之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古诗:“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五洲同!”
亿银死时不就是这样吗?带着深深地无奈和期盼,甚至不能看到一个结果,甘愿让生命在自己身体延续。看着亿银有如熟睡地脸庞,杨远之再也哭不出眼泪,而是在想,师叔祖最希望自己的未来是怎么样?必定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尊荣,也不是富甲一方地巨贾,而是活下去,在孤独的宇宙里,活得像孤傲地恒星一般,骄傲而璀璨的散发出绚丽光芒和温暖。
很可喜的是,亿银就做到了这一点,这个为杨鹤鸣夫妇守了十年坟,当一个卑贱的看门人只为等待师侄后人的老头,生前似乎默默无名,可是从他死后的境况来看,他的生命一定不会像表面一样波澜不惊,从斗圣林雄风甚至愿意为他披麻戴孝
看出。
密室外面响起敲门声,杨远之置若罔闻,可是那人锲而不舍的敲着。
打开门,是舅舅林子恒。
“坐。”杨远之淡淡的招呼一声,又坐回床边,他没有问林子恒是如何知道这里有一个密室,又如何知道亿银的遗体和他必定在这个密室里。作为林氏家族的特务头子,想知道这些会很难吗?
林子恒走进密室,礼貌的鞠三躬,才远远的坐在密室中央的桌子旁,刚想自斟自酌倒一杯茶,却被杨远之喝住,声音很冷,不带有任何语气:“你别动,这是师叔祖生前沏的最后一壶茶,轮不到你喝。”
林子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假笑一声:“原来如何,呵呵!老前辈泡的最后一杯茶,当然弥足珍贵。”杨远之心情不好,懒得理他,任由他自己找了个台阶。
“老前辈的死,说不定是寻求另外一种永生的方式,不要难过了。”面对这个小名叫圆子的男人,林子恒在特务署里高高在上的那一套再也摆不出来,只好说这句非常狗血的话。
杨远之淡淡回了一句:“谢谢。”他说完,又不做声。
“现在家族内部矛盾重重,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林子恒不再兜,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哪件事?”杨远之抬起头,瞥了林子恒一眼,道:“刺杀林子伯?”
林子恒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说:“林子伯的行踪我已经基本掌握,下个月是家族第一代总长阴辰,他将会来到那美克星参与祭奠活动。”
“署长对我很有信心,觉得我就一定能够在保镖环饲的情况下杀掉林子伯并且全身而退?”杨远之淡淡哼了一声。
“当然,百分之百的把握!”林子恒自信满满的说:“经过我初步观察,来祭悼亿银老前辈的人里有两个是林子伯手下的重要人物,其中一个叫廖丁盛的,是林子伯深为倚重的内务部长。”
“你是要我用亿银师叔祖的名义,和他们去套关子,借以接近林子伯,一举刺杀?”
林子恒点点头,说:“你放心,只要你能办好,家族不会亏待你。”
杨远之站起来,走到桌子旁,洒了一杯茶,端起来细细品味,直到这杯茶喝完,才说:“我不想看到一张空头支票,如果支票里能填好价值,并且给一定数额的预付,我想我会更有激情。”
“预付五十亿!算是定金!”林子恒狠狠心,咬牙说道。
杨远之走过去,脸上露出微笑,和他握手,道:“很好,成交!祝合作愉快。”林子恒脸上也露出笑容,还想趁机说点什么,却迟了一步。杨远之松开他的手,又恢复了冷漠,说:“但是我想和师叔祖单独呆一会儿,您能满足我这个心愿吗?”
林子恒脸上表情又错愕了,带着连连被漠视的失落,点头答应,走出密室。
他不知道,杨远之在他走后,脸上的冷漠土崩瓦解,换之是一脸苍白,嘴角流出鲜血。原因无他,杨远之无法控制体内真气,看到亿银遗体,气血攻心,恰巧林子恒来了,无法盘膝运功。
穿着一身白衣的胡云楚拉着被宾客当受害者似的安慰的赵君龙问:“阿远呢?”
赵君龙一脸苦涩,没好气的回答:“死了!”
就在这时,一名路过的宾客刚好听到这句话,语重深长对赵君龙说:“人死不能复生,亿银老前辈流芳青史,小兄弟不要难过了。”说罢,递来一条白色的手帕。
赵君龙将那条白手帕放进随身携带的背包里,这一次里面没有令人胆寒的毒药,全是雪白雪白至少几百条手帕,对守孝者送手帕是林家的习俗,意味擦干眼泪走出悲痛。
胡云楚用戏谑的口气调侃赵君龙:“你的难过能有手帕多吗?”
“以前有,现在没了。”赵君龙看到又两个拿着白手帕走过来的宾客,苦着脸说。
205、意外的车祸
杨远之和赵君龙借口亿银师祖喜欢安静,不想他老人不得安宁,才将葬礼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一帮子有头有脸的家伙灰头土脸的被变相赶走。
直到吊仪式结束,杨远之才能取下他脸上的一张新的人皮面具,露出久未见太阳显得苍白的脸。没办法,不想太出名就得用假面具,最近从参加格斗大赛到现在,他已经变了三次脸了。
亿银下葬后,杨远之马上召开会议,以前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亿银掌管,亿银一死,立刻空缺一个统筹规划又有足够声望的人来帮助坐镇中军,杨远之本人根本不可能呆在老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圈一红不禁又想起亿银的好来。
“那票问题军官已经洗脑?林子恒那里的战舰都开来了?”杨远之先是询问,得到肯定答复后,方斩钉截铁地说:“以前亿银前辈负责的事,暂由卡兰接手,我不在的时候,大小事务,由卡兰全权代理!”一屋子人齐齐应声听命,感受到绝对信任的卡兰激动得满脸通红。
说起来杨远之实在不是合格的老大,这些事亿银和卡兰等人老早就办好了,他不说主动过问,甚至连知都不知道。
“好了,那今天的短会就开到这里,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杨远之眼睛四周扫视一番:“没问题?散会!”等所有人络绎走出去,他方站起来刚走出大门,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停住脚步一看,是在开会时欲言又止的吴凡和尹剑笙。
两个大男人站在那里似乎很不好意思,走近杨远之的姿势也有点扭扭捏捏,推推搡搡,杨远之心里明白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看着他们走过来并不说话。等他们自己开口。
吴凡和尹剑笙两人右手在背后一阵推搡,最后吴凡鼓起勇气走前一步,说:“老大,跟您虎口里走了一遭,我们兄弟俩深知自己的不足。知道您看不上我们,但还是希望你们能给一个任务,为我们的基地出一份力。”说完这句话。他脸上的几分羞涩没了,换之是一种刚毅。
杨远之一双眼睛一眯,上下打量吴凡一番,用似是刁难地口气问道:“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我”吴凡哽咽了一下,几秒钟后,狠狠心说:“我能杀人!”
“噢,能杀人地人,很好!那你呢,尹剑笙。”
“我也是。我能杀人!”尹剑笙倒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杨远之淡淡一笑。道:“能杀人的人,怎么会扭扭捏捏连说句话还推推搡搡?”
他说完。留下面红耳赤的吴凡和尹剑笙。扬长而去。
“噢,杨。你总算回来了,这个老家伙都快把我拆了!快来救命,你不来救命以后我就没办法为你服务了”一看到推门走进来的杨远之,躺在地上被拆了一大堆零件下来地J立刻大喊大叫起来,将右手拿着螺丝刀在仔细观察他身上拆下来的零件的迈克尔烦地半死,没想到一个机器人拥有自主意识并且啰里啰嗦没完没了,他举着手中的螺丝刀,威吓:“再叫我就把你的芯片拆出来毁了!”
杨远之懒得理他,让这个啰嗦的家伙去折磨折磨迈克尔也好。
J幽怨的望了杨远之一眼,看他没反应,再看看迈克尔手中锋利的螺丝刀,怕这疯老头说话算话,真拆了自己芯片,只好选择忍气吞声了。
迈克尔淡淡瞥了杨远之一眼,虽然现在对他没有以前的敌意,却依旧不和他搭话。
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杨远之见怪不怪了,直接无视他的存在,走进老威廉地实验室。
只要有老威廉地实验室,就必定有酒味,这是杨远之摸索出来的真理。
“杨,你来啦!”老威廉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瓶二锅头大口喝着,此刻地他已经有三分醉意了。
杨远之皱着眉头,说:“好像酒橱里白兰地不少,还有皇家乌姿兰和储藏了几百年地名贵红酒吧?”
“那些垃圾酒我喝不惯,还是二锅头合我口味,便宜又够味!”老威廉又仰脖子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咽下
着酒嗝,醉眼惺蒙的说:“喝酒就是要喝个爽快,你酒这么小一瓶,都不够我一口喝地,太小家子气了,喝着都没劲还喝个什么酒,来,杨,陪我喝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