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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土匪-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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琸云似乎察觉到他不安,悄悄转过头来朝他眨了眨眼睛,贺均平心中一暖,方才还堵胸口所有负面情绪全都一扫而空。只要他二人情深意重,旁人又怎能插得进来,如此一想,贺均平又释然了,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宽慰笑意。

燕王世子见他二人眉来眼去颇觉好笑,想了想,当前一步站了出来,朗声道:“方姑娘此舞只应天上有,人家哪得几回见,儿臣以为,此局毋庸置疑方姑娘这一方获胜,不知父王以为如何?”

燕王捋须点头,转过头朝燕王妃笑笑道:“方家这小姑娘不声不响,没想到不仅武艺出众,才艺也是了得,我们宜都城里诸位千金恐怕也没几个比得上。”

燕王妃含笑点头,“王爷说得是,旁人不说,元娘那丫头可是远远不及,以后得叫家里头仔细管束着,莫要让她再咋咋呼呼了。要不然,人家见了,还不得说我们吴家不会教养女儿。”她嘴里说着吴元娘,但场诸人谁能听不出来那话里头没教养到底是谁,徐侧妃臊得抬不起头来,宁郡公表面上面色如常,但袖子底下拳头却是紧紧握着,手背上青筋直突。

燕王哪里不晓得燕王妃心思,若有深意看了她一眼,又笑起来,袖子下遮挡手悄悄伸过去燕王妃手腕上轻轻捏了捏,燕王妃立刻白了他一眼,目中波光涟涟,美不胜收,那不经意间流露出妩媚姿态竟比场中艳光逼人琸云还要动人。

这倒好了,下头俩小眉来眼去也就罢了,上头还来俩老,偏生众人还不敢作声,连看都不敢看,俱低着脑袋作屏气凝神状,燕王世子扶额不起,小声提醒道:“父王,那东西是不是该赏下去了。”

燕王总算回过神来,转过头一脸和蔼地看向下首燕王世子和低着头一言不发琸云,点头笑道:“本王说话算话,既是答应过又怎会不作数?大同呢?可将本王那把绿桐古琴拿过来了?”

底下立刻有下人应声,一个身穿石青色长裙丫鬟托着把古琴缓缓呈上来,行至琸云身边时方才停下,低着头将古琴送至琸云面前。琸云低着头盯着她鞋底瞅了一眼,微觉不对劲,心中一动,正欲伸手接琴,那丫鬟忽地一撒手,便有精光一闪,藏琴下暗器直朝燕王射去。

“有刺客——”琸云一声惊呼,那暗器已然朝燕王面门袭去。燕王妃大惊,伸手猛地将燕王推开,自己则顺势挡在他身前。

那装作丫鬟刺客从袖中拢出一截匕首意欲冲上前去再次行刺,被琸云拦住,横腿一扫,那刺客险些跌倒地。与此同时,埋伏乐师中刺客同伙也纷纷跳出来,抄起藏乐器中刀剑朝燕王袭来。

因今儿花会,与会多是各家府里女眷,何曾见过这样场面,立时吓得尖叫连连,有胆子小白眼一翻便被吓得晕死了过去,余下则四面逃窜,厅中顿时一片混乱。

因是自家王府里,燕王身边只带了三四个侍卫,所幸吴申和几个武将都,立刻反应过来将燕王与燕王妃团团围住,一面迎敌一面招呼着燕王后撤。燕王却哪里得肯,拔出腰间佩刀冲上前去与刺客战作一团。

贺均平虽未上过战场,但经年押货,也算是身经百战,虽说身上未曾携带兵器,随手抓起面前茶几就朝刺客砸过去,砸晕了一个,又捡起跌落地短剑,一面迎敌一面将燕王世子挡身后。

琸云竟比他还要勇猛,她位置在原本大厅中央,因早发现刺客,反应也快,她与贺均平一样都没带兵刃,反应竟也是同出一脉,抡起古琴便朝那刺客头上砸,将那刺客砸晕了捡起地上匕首毫不留情地又补了一刀

刺客一共约莫有j□j个,因出其不意才使得燕王方寸大乱,待府里侍卫匆匆赶过来,他们又哪是对手,一见不好,赶紧就朝府外逃窜。吴申等人护着燕王不敢贸然追出,琸云与贺均平却没有这个顾忌,杀气腾腾地追上前,与府里侍卫前后夹击,不一会儿便几乎将余下所有刺客全都斩于刀下,只留了一个活口。

这才一炷香工夫,满院j□j顿时变成了血腥杀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尸体,猩红血流了一地,与树上灼灼桃花形成鲜明而残忍对比。

王府里有几个侍卫受了伤,并不算重,唯有燕王妃为燕王挡了一记暗器,跌在上首太师椅上迟迟不能动弹。燕王世子早已泪流满面,哭着扑上前去扯着嗓子嚎,“娘,娘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孩儿啊”

燕王沉着脸一脸铁青地抱着燕王妃一言不发,先前躲在桌子底下的徐侧妃终于扶着椅子颤抖着站起身来,睁大眼睛不住地朝上首张望,眼睛里不由自主地露出幸灾乐祸的欢喜神色。一旁的宁郡公咳了一声,小声招呼了她一句,徐侧妃这才收敛表情,强作出一副担忧后怕的神情来。

“咳咳——”燕王妃重重地咳了两声,忽地睁开眼,揉了揉后脑勺,虚弱地小声道:“嚎什么呢,难听死了。”

“啊——”燕王世子瞪大眼,有些不解地看着燕王妃,虽说她说话声音低,但脸色却不差,一伸手还不耐烦地将燕王推开了,皱着眉头骂道:“做什么呢,箍得我都透不过气来了。”说话时,又“嘶——”了一声继续揉着后脑勺,小声道:“痛死我了。”

燕王连忙上前来查看,一脸担忧地问:“哪里痛?是不是伤到了?”他手伸进燕王妃厚厚头发中,立刻摸到了一小块凸起,不由得一愣,傻眼道:“你方才是撞到脑袋才给撞晕了?”

燕王世子睁大眼睛朝燕王妃上上下下地打量,实没瞅见她身上哪里有伤口,这才“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捂着嘴道:“原来没中暗器,可吓死我了。真是太好了!”

燕王妃没好气地瞪着他们俩,怒道:“我脑袋都撞出这么大包了,你还好,好你个头!”说话时,又低下头朝四周看了看,口中小声嘀咕道:“明明瞅见那玩意儿朝我脸上来了,怎么‘砰’地一声又不见了?”

“这里——”一直默不作声吴申忽然开口道,说话时,人已弯下腰,将地上东西捡起来递给燕王。除了一柄小巧玲珑淬毒飞刀之外,竟还有一支摔成了三截的紫玉梅花簪。燕王世子摸了摸脑袋,小声喃喃:“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吴申回头朝琸云看了一眼,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欣赏的笑意,“是方家那个小姑娘头上戴着的。”

燕王世子顿时就明白了,指着玉簪讶道:“是是方姑娘出手将那飞刀给撞开的。”那紫玉簪又细又脆,稍稍一用力便能折断,琸云竟能借着这小东西将那致命的飞刀撞开,可想见出手时的力道与巧劲儿有多准。

燕王闻言也不由得郑重地回头朝琸云看了一眼,正正好瞥见贺均平正掏出帕子给她擦脸。琸云虽生得貌美,但这会儿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厮杀,身上杀气未褪,满头满脸全是血污,整个人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很是吓人。先前对琸云动过色心的几个官员这会儿早已被吓软了腿,根本不敢朝她多看一眼,偏偏贺均平却仿佛对着这世间最珍贵的玉器一般小心翼翼,眼中柔情万丈,连燕王都不忍直视。

第七十回

琸云与贺均平没在王府久留,虽说他二人今日立下大功,但这会儿却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琸云飞快地换了衣衫便告辞离府,燕王世子将燕王妃送回屋休息后又匆匆地出来给他们二人送行,临了临了,他朝贺均平眨了眨眼睛勾起嘴角笑了笑,贺均平会意,正色朝他行了一礼。

待上了马车,琸云这才皱起眉头“嘶嘶——”地唤起痛来,贺均平一脸紧张地问:“是不是被刺客伤到了哪里?让我看看!”说罢,便要起身查看琸云身上伤。

琸云赶紧伸手将他拦住,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刚刚跳舞的时候扭到了腰,嘶——”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腰间的软肉,立刻又痛得直哆嗦,小声道:“才不过扭了一下,怎么这么痛。”

贺均平很是担心地凑上前去,作势要伸手帮忙,“我帮你揉揉——”

话还未落音,琸云已经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后脑勺“砰——”地一声撞在马车后壁上,气恼地骂道:“胡闹,胆儿肥了你,还敢动手动脚了。”

贺均平笑,蹲在她面前陪着小心道:“我不是见你疼得厉害么。一会儿回去用热帕子敷一敷,再用药酒揉揉。对了,你家里头连个伺候下人也没有,回头我托人去买几个丫鬟回来伺候。要不,连伤了也没人管。”他说着话,忽又想起一事,眼波微动,仿佛随口朝她问道:“我竟不晓得你还会这些才艺,什么时候学的?”

琸云没作声,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不想骗他,却又也不想把上辈子事再拿出来说,只得沉默。

马车里气氛忽然凝重起来,贺均平心里头有些堵得慌,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琸云的脸,隐约从她低垂的眼眸中看到些许伤感和落寞。那是许多年前以前他常常看到的眼神。他心里愈发地空落落的,顿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缓缓上前将她环抱在怀里,用力地箍紧了胳膊,下巴抵在她头顶浓密乌发上,又低头亲了亲,小声道:“阿云,我一直陪着你。”

琸云闷闷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痛得贺均平“嗷嗷”地叫出声来,胳膊一松,琸云终于趁机逃了出来,狠狠瞪着他小声骂道:“你手上能不能轻点儿,腰都被你掐断了。”

贺均平咧嘴直笑,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又猛地扑上来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这才满足地放开手。

贺均平先把琸云送回家,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涎着脸要给她按摩,被琸云赶出门后,便回了自己家请了赵氏身边的丫鬟葡萄过去帮忙。他记得琸云叮嘱过的话,仔细向葡萄交待道:“你且悄悄地过去,伺候完了就回来,莫要与旁人说,便是母亲那里也别提。”

葡萄笑着应下,从贺均平手里接过药酒,垂首退了出去。

贺均平又去赵氏屋里给她请安,想着今儿事早晚得传到她耳朵里,遂没瞒着她,把今日花会上燕王遇刺的事说给她听。赵氏闻言,脸色一变再变,待听得燕王与燕王妃都有惊无险,这才道了声“阿弥陀佛”,放下心来。想了想,又叮嘱贺均平道:“这些天你且老老实实守在家里头莫要到处乱跑,出了这么大的事,城里恐怕不太平。”

贺均平笑着安慰道:“母亲放心,我才来宜都多久,怎么着也牵连不到我头上来。再说今儿阿云还救了燕王妃一命,不定要得什么封赏呢。”说罢,他又将琸云用玉簪撞下暗器的事说与赵氏听,赵氏闻言,笑着点头道:“这孩子倒是有几分福气。”

琸云的扭伤竟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虽有葡萄帮着用药酒揉过,第二日早晨却愈发地痛起来,腰上青了一大块,稍稍一碰就痛得她嗷嗷直叫。贺均平吓得不轻,赶紧唤下人去请了大夫过来。大夫却也没辙,只开了些活血散瘀的药让她吃着,叮嘱她慢慢养。

燕王府却是一片水深火热,那日刺客已经查出了线索,正是京城派过来的,燕王怒极,立刻召了吴申等几位大将进府商议政事,拟定了下个月向京城发兵。

“吴申你留一下。”待几个大将起身告辞离去时,燕王又将吴申留住,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在一旁坐下,低声问:“敏丫头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他口中敏丫头正是吴申的独女吴大**,去年年底的时候由燕王妃作主定了亲,之后吴大**便被吴申拘在府里头学规矩,这几个月来几乎没有出过门,就连前几日的花会也不曾参加。

吴申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摇头道:“都是我平日里不曾管束她,养成她那不讲道理的跋扈脾气,虽由王妃娘娘派了嬷嬷仔细管教,却还是积习难改,整天跟我怄气,嚷嚷着不肯嫁。我真怕她进了别人家门要被赶出来。”

燕王也是晓得吴家大**的臭脾气,说起来,吴家大**被宠成现在这样子燕王妃多少也有些责任,因吴申之妻刘氏十几年前就因难产过世,吴府里连个主事的女人也没有,吴申又常年在外征战,哪里有工夫管束女儿。偏偏燕王妃心疼吴大**年幼丧母,父亲又不在身边,生怕她被人怠慢了,便一直娇惯着,对她好得连燕王世子都要眼红,这才养成了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跋扈脾气。

“你放心,有王妃看着,出不了大事。女儿家么,终归是要嫁人的。”燕王呵呵笑了两声,凝眉朝吴申看了一眼,又问:“日子可定下来了?”

吴申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地回道:“娘娘作主定下了这个月底,我总觉得有些赶。”

“嫁妆可都备好了?”

“打从她出生起就开始备着了,家具是打南边运过来的,加上田庄铺子,拢共约莫有四五万两银子的东西。她嫁的是次子,就图个清闲,嫁妆也不好太多,越过了长媳就不好了。”其实依着吴申的性子,自然是嫁妆越多越好,但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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