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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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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历史上对曹操这个评价似乎也适合转赠给袁世凯。在晚清与民初的历史上,要数最高政坛操盘的高手,除了慈禧太后,其次就是袁世凯了。袁世凯的确精于权谋(自称“谲术”),但既然心机深藏,唯权是尚,就难免会像《三国演义》第四回中的曹操那样——“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据说正因为如此,袁世凯死后竟然有人以“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暗含“忘(王)八无耻”的对联相攻讦。对于袁世凯因过分追逐个人权力而造成的人格缺失与道德失范,骆先生也有精彩的评判:“道德,是中国人评价历史人物的首要标准。尽管近些年来,史学家不断讨论评价历史人物的标准问题,但世人却只认一条:道德。袁世凯遗臭万年的一个重要原因:他的所作所为,不符合中国人的道德观。”
    袁世凯一生,最遭后世诟病者有三:一是说他在戊戌政变中向慈禧太后的心腹荣禄告密,而用维新六君子的鲜血染红了卑鄙的翎顶;二是说他竟然答允日本提出的“二十一条”,不惜将国家利益拱手让人而换取日本对其称帝的支持;三是说他身为清朝重臣而背叛清朝当上民国大总统在先,旋又身为民国大总统而背叛民国复辟封建帝制在后。这些惊心动魄的政治大动作,事实真相究竟如何?书中通过对第一手史料的条分缕析,都给出了令人信服的解读。
    长期以来,时人和后人、史籍和文学作品一致认为袁世凯的告密引发了戊戌政变,骆先生通过对《戊戌纪略》的分析,认为袁世凯的确告密了,但戊戌政变却不起于他的告密,袁世凯告密的作用是“加深了政变的激烈程度”,而且“袁对自己告密必将祸连光绪帝而十分惶恐,并有一种深深的负疚感,同时乞求荣禄设法保全光绪帝。这应该是当时袁世凯的实际心态的流露”。书中还详述了袁世凯主导“二十一条”谈判的过程,披露了若干袁氏手批条文及对日本最后通牒的答复,指出“不待国人称“二十一条”为国耻,称之为奇耻大辱的,就是袁世凯自己。内心可以概见他的挣扎与无奈”。至于袁氏称帝前后其周围人(亲人、朋友、部下)的态度、反映,称帝时的社会背景,骆先生均有详述,最后点出:“袁世凯的帝制自为,是共和国以来,政治领袖们谋求建立新权威的第一次尝试。其民意的制造、运作的手段等等,都显得十分幼稚和粗糙,更缺乏哲理的驾驭,尤其是袁世凯在这个政治体制的变动中毫不掩饰的个人私欲的膨胀,所以,遭到全国上下各种政治力量的一致反对,不堪一击就败下阵来。”
    本书将袁世凯回放到特定的近代中国历史背景下予以考量,并吸纳借鉴中国近代史学术界的大批相关成果,从对具体历史事件的考辨与实证出发,对社会上流行的某些关于袁世凯的野史稗乘、小说家言及民间传说,乃至众多史籍人云亦云和以讹传讹的很多说法,都予以逐条澄清,还原了袁世凯的本来历史面目,辩白了后人对袁世凯的一些历史误会,引领读者走进了耐人寻味的历史图阵,如关于他庚子辛丑之际继李鸿章之后擢升直隶总督是否“李氏遗折”之荐、“回籍养疴”择居彰德之本意、洹上蛰居期间究竟有无秘密“电台”之设、辛亥革命爆发后出山之“八大条件”等,骆先生都秉持“为存信史,是非不可以成见虚构之也”的唯物史观,采录大量的第一手原始资料,详加推敲斟酌,帮助读者拨开迷雾而洞见历史真相。正如该书封面所言:“袁世凯其人,人们从教科书、小说和传说等不同渠道熟知了他,不过,成说并不一定全是事实。”
    骆先生有历史学家特有的理性,并未仅仅以道德伦理价值取向作为评价历史人物的唯一尺度,而是不因人废言,不因人废事。袁世凯虽然深受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的影响,但他毕竟也算是近代中国较早接触西方文化、思想相对开明的重要人物,他“的确有伟人的实力,也做了许多事情”。在近代中国历史上,如果把“向西方学习”作为“先进中国人”的标准,那么,袁世凯在这方面的确有历历可数的重大作为:广泛延纳从海外学成归来的新学精英并委以重任;采纳西法编练新军,并与徐世昌和段祺瑞等编就了迄今仍被军事学研究权威部门称为《中国兵书集成》压卷之作的两部兵书——《新建陆军兵略录存》、《训练操详晰图说》;领衔倡导并最终导致废除在中国沿袭一千多年的科举制度,大力兴办各级新式学堂教育;仿效西方建立巡警制度;开矿设厂办公司,大兴实业,发展经济,遭遣归隐之后尚有“官可不做,实业不可不办”之名言,北京之有“自来水”亦自袁世凯倡导始……举凡种种,书中虽囿于篇幅,点到为止,然也证据确凿,注意让历史事实说话。
    还原历史事实,这是历史研究的前提。但是,还应在恢复历史本来场景的基础之上,总结出带规律性的东西来。骆先生在选取扎实资料的基础上,以开明通达的史观为指归,对袁世凯以及与之相关的重大历史事件进行了精细的品鉴点评,并凭借丰富的学养和洞明的学识,抒发了非同流俗的真知灼见,如:“人治的社会传统,让史学过分张扬了维护道义和喻世的作用,对反面的人物及其所为之事,大都往往仅从其道德品质去追索,甚至有意无意之中,为揭其丑而夸大其恶。在鬼化其面貌之同时,却又神化了其能量。袁世凯可谓典型一例。”又如,骆先生认为在晚清民初,“中国的命运历史大转折,个人前程的大洗牌,动员了比过去多得多的精英投身到各派政治力量中来。在那么多社会精英中,袁世凯冒出头来,并为这些社会精英们所认可,绝不是权术所能解释的。这不仅是为袁世凯说好话,更是为了不亵渎那些为中国进步而奋斗的精英们”。这些真知灼见的确震撼人心,展示了历史学特有的魅力。
    认知真实的历史是中外广大读者之所愿。近年来,揭示历史实相并能画龙点睛的文本读物大行其道,热销天下,盖由此也。历史决不应该仅仅是史学家们象牙塔内的青灯黄卷,它要让广大读者知晓,使他们成为历史的明白人,并对未来抱有理性的期许。
    当然,对袁世凯本身及中国近代社会变迁和转型诸问题,决非这样一本史料与评点加起来总共仅二十八万字的书所能承担的。读者如对袁世凯研究有兴趣的话,除了有待骆宝善先生主编的《袁世凯全集》问世之外,还不妨看看著名史学家唐德刚先生所著《袁氏当国》(广西师大出版社2004年版)。骆著长于以小见大之实证,如牖中望月,在考量推勘中点化真知;唐著长于由大聚小之傥论,似飞鹰鸟瞰,于放言纵论中挥洒汪洋宏识,二者虽各有千秋,但因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故不乏英雄所见略同之妙处。
    (《骆宝善评点袁世凯函牍》,袁世凯原著,骆宝善评点,28万字,定价:22.00元,岳麓书社2005年8月第1版)
 
 
 
钱玄同和他的家族
? 邱 巍
 
    1937年的8月底,北平已经沦陷一个月了。
    身心疲惫的钱玄同困居旧京,在给老友周作人的信中写了下面一段话:
    我近来颇想添一个俗不可耐的雅号,曰鲍山病叟。鲍山者确有此山,在湖州之南门外,实为先世六世祖发祥之地,历经五世祖、高祖、曾祖,皆宅居该山,以渔田耕稼为业,逮先祖始为士而离该山而至郡城。故鲍山中至今尚有一钱家浜,先世故墓皆在该浜之中。
    写这封信的那一天,正是钱玄同五十岁的阴历生日,不过上帝赐予他的生命之钟却已进入倒计时。太史公曾说,人穷则返本。此时的钱玄同患高血压、血管硬化、神经衰弱等多种疾病,抱久病之躯的他南望故乡,环顾左右,不由得想起了先世和家族。在与故乡、祖先和家族的沟通中,钱玄同在生命的最后时期寻找着心理的安宁与情感的慰藉。
    大半个世纪以来,钱玄同一直被当作是五四文化激进主义的标志性符号,是向传统作断裂式告别的代表人物。类似的给历史人物贴标签的方法,虽有一针见血的痛快,却也难免以偏概全的毛病。实际上,传统与现实从来不可能一刀两断,所有的告别者都正身在传统之中,而这正是历史的当事人踌躇,后来的观察者隔膜的地方。新文化诸子当中,钱玄同的家世最显。不过由于他当年的决绝姿态,使得家族这样的传统背景在他身上的印记,反倒最易让人忽视。
    钱家的兴起始于钱玄同的伯父钱振伦,他是清道光十八年(1838年)进士,大学士翁心存的女婿、翁同龢的姐夫。钱玄同的父亲钱振常则是同治十年(1871年)的进士。同一科中名人众多,瞿鸿、劳乃宣、张佩纶的名字在晚清都是掷地有声,后来因“科场案”落狱的鲁迅的祖父周福清也出自同榜。不过,与其兄长类似,钱振常中进士后,十年京曹一直未得升迁。光绪八年(1882年)他辞官南归,先后辗转浙江、江苏的几个书院,以教书为业。学生之中,最有名的要算在绍兴龙门书院时的蔡元培。钱振常早年丧妻,南归后娶了一个侧室,谁想却老来得子。1887年钱玄同出生,这一年钱振常已六十二岁了。老来得子对于父亲来说或可以娱乐晚景,而对钱玄同来说他必须从父亲那里接受家族的两样礼物:一是并不怎么强健的身体;二是严格的家庭传统教育。
    人的身体既是健康和快乐的源泉,同时也是疾病与紧张的温床。受之父母的身体实际上对人的性情与发展影响颇大。钱玄同从小体弱,且不爱运动,经常生病。在日本留学时,长兄钱恂带领一家人郊游,裹着小脚的四十多岁的长嫂单士厘愉快地体验着登山的乐趣,二十岁的钱玄同却躺在旅馆的榻榻米上发寒热。他的长子钱秉雄后来回忆父亲说:
    他年轻时,晨起常用冷水低头冲颈部后端,常服西药“拍拉托”来治疗神经衰弱……他四十几岁走路就要用手杖了,他怕路上果皮等滑脚,所以走路得很小心。他没有跑跳的习惯……游山玩水的事就更谈不到了。
    今天我们如果细细清理钱玄同的日记,可以整理出一本厚厚的他的个人病史资料。从早年留日时期的失眠、多汗、发寒热到晚年严重的心血管疾病、神经衰弱、视网膜炎,钱玄同的肉体常要忍受各种病痛的骚扰与折磨。特别是1935年以后,用“顽强地与病魔作斗争”这种套话来形容钱玄同,倒是非常恰当的。易烦躁、易激动、情绪化,钱玄同的性格当中的不少因素都和受之于父母的身体有直接关系。
    关于自己的身体和早年教育,钱玄同曾和自己的儿子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小的时候,父亲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三岁时就站在书架旁读父亲写的一条条《尔雅》,到晚上,常常是读到两腿僵直不能走路,只好由仆人抱回到睡房里去。并且说自己身体不好,就是当初这样念书站坏的。相同的故事,钱玄同的学生魏建功当年也从老师那里多次听过。不过,若以为这就是钱玄同幼年生活以及父子关系的全部,则忽略了一个人思想的变化对早年记忆修正的可能。严格的家教是事实,但对这一事实的价值判断则可能因时而异。类似的场景在钱玄同1910年写的自编年谱中也曾数次提及,但感情色彩却正好相反,那时候钱玄同说的是自己至今尚能在读书和学问上有一点积累,实“庭训之力也”。他感慨的是“由今思之,不肖放荡数年,至今日犹能稍归正路,何莫非幼时先子义方之教耶”。
    和那个时代的大多数父亲一样,钱振常对老来之子实际上是爱之深才责之切的。钱玄同原名师黄,字德潜。对这一名和字,连周作人到晚年时也不得索解。钱氏自撰年谱的发现似乎解决了这个问题。在其中,钱玄同说:“因先子晚年处境多逆,欲使勉为诗人。黄,黄庭坚也;德潜,沈德潜也。”不过,钱玄同的解释也不全对,在这一问题上更有发言权的应是父亲,实际上钱振常当年已给出了另一层答案。他在给缪荃荪的信中说:“稚子师黄,小名德潜,取山谷嘲小德诗意,不知将来能著《潜夫论》否。”山谷即黄庭坚,小德为黄庭坚庶出的儿子。黄庭坚《嘲小德》原诗为:“中年举儿子,漫种老生涯。学语啭春鸟,涂窗行暮鸦。欲嗔王母惜,稍慧女兄夸。解著潜夫论,不妨无外家。”在诗中山谷借用同样是庶出的《潜夫论》著者东汉的王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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