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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后院种的一棵桃树很多产,每年能结不少桃子。行家告诉我,要让桃子长得好,必须进行疏果。这颇让我们为难,每年桃花开过,桃子结出来后,我和妻子就会你推我、我推你,因为我们谁也不愿意去当生命杀手。
虽然明明知道不把那些不饱满的桃子摘掉,其他桃子包括这些桃子自己谁也长不好,但还是觉得心疼,就因为它身体不强壮就判死刑似乎缺乏人道。
剪枝和疏果让我想到三点。
剪枝、疏果对于伺弄植物是必须的,这也是为了整体利益而牺牲局部。因此,对于种植物,这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我们总是把眼睛盯住牺牲掉的局部,可能失掉的会是全局。这样的“心太软”未必是好事。此其一也。
人世间类似的事情有很多,但远比植物界复杂。特别是当我们自己不幸成为要被舍弃的局部的时候,那才是最大的问题和最大的考验。真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会怎样?此其二也。
其三,在不少人眼里,佛的境界是美好的。但是对于滚滚红尘中的我们,金钱、美食、权力、美色同样具有诱惑力。当这些东西和信仰产生冲突,我们能进行正确的剪枝和疏果吗?说实话,对绝大多数人来讲,做出剪掉后者的抉择,很难。2007…04…19
评论:
好文!入得进去,出得来。和前几篇比,这篇元气很足,有点化境了。(野狐禅)
“弱之肉,强之食”无处不在。(玫瑰之雨)
覃贤茂点评:
予取予舍,予求予弃,萧然兄又将一个极大的难题,摆在了我们的面前。
既有利益的获得,又有利益的丧失;既有冲突的痛苦,又有冲淡后的平静;既是索取者,又有可能是给予者;既是被诱惑着,又是被拒绝着。
人生,总是在这样尴尬的局面中,忽上忽下,飘摇不定。
只有发大愿,得大智慧,勇猛精进,刚毅果决,才可能超越自身的局限!
梦回羌塘
联想起一位大师曾告诉我,我的前生是出家人。加上与佛有缘的种种表现,或许前生我真的是游走于羌塘的一位喇嘛也说不定(提要)
今天早晨醒来前,做了一个非常真切也颇为奇异的梦。
梦里我到了一个叫羌塘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小的西藏小镇,人都像幽灵一样飘忽不定。眼前的建筑物是灰色的,但每一扇门都挂着用鲜花编织的门帘,四方形的窗户则用金黄色的油菜花装点。
我是要去拉萨而路过这个叫羌塘的小镇。到达羌塘是中午时分。11:30,同行的妻子要拉我进一个小饭店吃午饭,我说:“时间还早,再转转吧”。可转眼天就黑下来,一看表已经夜里1点。我于是非常困惑,“刚才要去吃饭是夜里11:30?”我问妻子。她说:“是呀”,我说:“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我还以为是中午那。”于是内心焦急起来,深夜在这样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叫羌塘的小镇,我们怎么赶车去拉萨呢?焦急中醒来已经是早上7点。
羌塘,一个听起来有点耳熟,但非常陌生的地方,不仅从来没有去过,而且记忆里也似乎也没有看到过任何关于它的文字或图片。马上拿来地图寻找,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于是怀疑是不是记错了,因为在川藏公路上有一个叫巴塘的地方,但那里是四川。狐疑中把梦里的情景告诉妻子,她说你肯定记错了,没有听说过羌塘这个地方呀。
到了单位又想起这个梦,试着在百度上一搜才知道,羌塘是离拉萨90公里左右,在羊八井附近的一个草原。
这样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为什么会如此清晰地入梦,这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或许冥冥之中我和那个远在4000公里外的小镇有什么渊源?
我去西藏是9年前了,从青藏公路穿行时正是黄昏,金黄色夕阳笼罩下的美丽藏北草原,和远处银白色的念青唐古拉山,有如仙境。但是那次西藏之行并没有羌塘这个记忆。或许上辈子我去过?
联想起一位大师曾告诉我,我的前生是出家人。加上与佛有缘的种种表现,或许前生我真的是游走于羌塘的一位喇嘛也说不定。
谁知道呢,如果近些,我真想马上驱车去羌塘看看。如果现实中的羌塘草原真如我梦境里的一样,那就是人有前世来生的一个最好证明。2007…03…22
覃贤茂点评:
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穿越梦境中浅近的风景,寻找那隔世渺不可知神秘的身影,相信那里会另有一片云遮雾绕的精神的天空,有一种比闪电更为深刻的神示的光芒,偶尔会透过梦境中灰色厚重的乌云,短暂地撕裂开前世暗藏的记忆。
芬芳金黄的油菜花,寓言着什么样的宿命?
黄金和老虎般高贵的色彩,正在穿越过鲜花之门。那里,一定会有我们终其一生辛苦而徒劳的找寻的秘密。
狂来说剑怨吹箫
能做到不狂不怨、不喜不怒也未必是至人,关键要看他平和的表象下面是否做到心若止水。如果是用意志力压住狂怨、抑制喜怒,短时间可以,时间长了恐怕压出毛病。所以,从修行角度,我们不可以单单追求不狂不怨。如果内心做不到,还不如“狂来说剑,怨去吹箫。”(提要)
闲梦兄三首诗作中,“狂来说剑怨吹箫”句借用的甚是巧妙。
人生百年,得意与失意交织相伴、如影随形。没有人能永远得意,也不会有人一辈子失意。最难莫过得意而不忘形,失意而不颓废。得意而忘形,小人得志;失意而颓废,难成大器。
人很难做到心不随境动。故能“狂来说剑,怨去吹箫”,其实也算是一种排解,这总比狂而生躁,怨而生恨好的多。
此外,能做到不狂不怨、不喜不怒也未必是至人,关键要看他平和的表象下面是否做到心若止水。如果是用意志力压住狂怨、抑制喜怒,短时间可以,时间长了恐怕压出毛病。所以,从修行角度,我们不可以单单追求不狂不怨。如果内心做不到,还不如“狂来说剑,怨去吹箫。”
当然,能达到喜怒不仅不行于色,而且不留于心者,那是至高境界,这样的人,剑与箫都可以收拾起来不用。
比如我的师父佛智大师,无论见谁,高官也好,草民也罢,他都是一幅端庄的神情,脸上没有喜怒,更没有狂怨。非有九十多年的修炼功底,绝难达到如此定力。
另外一位高人就是我的老师艾丰。他的平和不同于佛智大师。如果说佛智大师是一潭深水,没有一丝波澜,那么艾丰老师则是澎湃如一江春水。在艾丰面前,你感受到的永远是激情和达观。我曾经和一位朋友说,我认识先生十多年,没有听到他叹过一次气。一个身处风口浪尖的人,多少坎坷荣辱,能如此平静面对,实在不易。十几年来,我的切身感受是:艾丰面前无难事,天大的困难到了他眼里都是小菜一碟。所以,像艾丰这样的人,估计永远没有吹箫的机会,因为在他心里没有“怨”这个字。
比如1994年我和先生合写《阿里斯顿现象》时,他正饱受长城公司事件的困扰,中纪委天天盯着他,非要查出点瓜葛才算了。但是,当时我对此浑然不知。因为,他该写作写作,该打球打球,依然声若洪钟,笑声朗朗。我估计没有一个领导干部在接受中纪委调查时能做到如此坦荡和平静。当然,最后虽然自己是干干净净,但终因下属有受牵连,先生因负领导责任也受到党内警告处分。
通过这件事,我看到艾丰身上常人难有的度量和坚强。他与佛智大师比,刚好是一动一静、一刚一柔,人生这两种境界在他们身上可谓达到极至。因此剑与箫对他们似乎就多余。
当然,无论佛智还是艾丰,都堪称人上之人,能达到他们这种境界的毕竟太少,我辈唯有努力向他们看齐。
在修炼不到家的时候,如闲梦兄诗中所道:不妨“少年击剑又吹箫,道义等闲一肩挑”,等到“鬓已星星”,能达到“红尘一例雪中消”也算不错。2007…05…23
评论:
月如佛性,千江如众生。
江不分大小,有江就有月。
人不分贵贱,有人就有佛性。
佛性自在人心,就如月照江水,无所不在。(千江月)
覃贤茂点评:
抄一段旧文,以资佐证:
如果说“吹箫”更侧重的是抒情的话,那么“说剑”则是文人夫子自道的言志了。说剑是抒情而显英雄胆色、武林豪气,正可以一扫书卷迂腐之气,说剑又是一种书生的过瘾,也可以称之为文人情结的一种解放。说剑的说法虽然往往只是一种说法,但这种说法无疑是天真和纯朴得可爱,而且动听的闪泺着眩目惊艳的英雄气概光芒。如果我们仔细品味,说剑又有两种意味深长的不同层次。高贵而富于浪漫理想的正大堂皇的层次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这种层次中的说剑寄托着文人立功异域,厮杀疆场、名垂青史,造福于民的美好几乎像是不真实的书本上的愿望。“抚剑夜吟啸,雄心日千里,誓欲斩鲸鲵,澄清洛阳水。”另一种层次的说剑,虽然不是那么庄严和崇高,却因其本性的率真而更为真实和可爱,一个狂字,一个怨字,更容易引起天下太多的落魂失意人的共鸣,怜惜和把栏抚遍的叹气。那是“弹剑徒激昂,出门悲路穷”,“倚剑歌所思,曲终涕回澜”的慷慨激愤和哀伤,是侠客浪子的情怀,这个浪子是落拓的,愁肠百结的,但又是风流的蕴藉,是饮酒的风流,远离的风流,甚至也是杀人和快意恩仇的风流。
第二章 心慧 不知道死,焉知道生?
为什么我们不明白活着的意义?因为我们对死一无所知。正因为不知道死,我们把太多本来不是生的本质的东西当了真。(提要)
我家小时工是消息灵通人士,小区的大事小情都是她告诉我们。今天她又带来消息:邻
居大姐的癌症好了。她说,病好后大姐简直换了一个人,完全想开了。什么工资、待遇、职称,过去放不下的这些,现在觉得都不再重要。
类似邻居这种人生观蜕变,不少人都有过。一场濒死体验让不少人算是明白了生的意义。
晚上看动物世界,说非洲大草原的狮子、猎豹、鬣狗和角马的。这些动物的一生,就在追杀和逃亡中度过。于是妻子感慨道:“你说这些角马,一辈子都在逃命,它们来世界上就是为了从狮口逃生吗?它们的生命意义何在?”
我诧异于妻子的感慨,因为类似生命意义这样深刻而显得“无用”的问题,她很少思考。今天是怎么了?我对妻子说:“那么你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妻子想了想说:“也是,人和动物一样,说不清为什么活着。” 于是我告诉妻子:“如果你像邻居大姐一样,也经历一回生死考验,你就知道活着为什么了。”
说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活着可能有点绝对,但是如果说世界上60亿人中多数,中国13亿人中的绝大多数不明白活着的意义恐怕不为过。
不信你想想自己,恐怕多数时候是稀里糊涂地活着。活着,可能只是趋从于某种惯性,或者是因害怕死亡而活着。
为什么我们不明白活着的意义?因为我们对死一无所知。正因为不知道死,我们把太多本来不是生的本质的东西当了真。比如,邻居大姐经过生死考验而放下的职称、待遇、收入等等,其实并非人生的真意,不过是人生的附属品,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人类对于生研究了不少,无论从科学层面还是哲学层面。但是真想吃透,不去研究死恐怕永远是雾里看花。因为生死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你无法分开。
为什么有宗教信仰的人,比较而言会活出点意义?宗教除了研究生,更研究死是重要原因。如果我们把死当成一切归零,生就被孤立起来,而且支离破碎,就很难认识全面。
对死研究最透彻的又当数佛教。佛教对死的描述可谓细致入微。比如对人死后在“中阴身”(人投胎转世前的一段时间)阶段,每一时刻的变化都有详细的描述,包括临终看到的光、意识变化等等,都描述的极其详尽。
过去,不信佛的人视之为荒诞。但经过近些年科学特别是生命学的发展,人们越来越发现佛教的这些描述的真实性。而且,如果比较一下各民族关于死亡的文艺作品,也能发现其中的惊人相似。比如雨果在《悲惨世界》中,描写冉阿让临终前看到满屋的白光,这情景就和佛教对死的描述极其吻合。
其实道理也简单,不知男,焉知女;不知多,焉知少;不知上,焉知下;不知冷,焉知热。同样,不知死,焉能知生?明白了这个道理,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并不重要。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