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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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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流采对夙月的态度确实冷淡了些。四年来,流采几乎未曾与夙月有过交集,加上他来无影去无踪的作风,夙月想要见他便更是难上加难了。众弟子们虽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清楚流采确实对她有些不待见。不过这到引不起弟子们的半分嫌弃,他们对夙月到底是极好的。
  夙月初时确也略感沮丧,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对自己的厌恶实在让她摸不着头脑。所幸,大家对她也都不错,才让她没有再想许多。
  夙月生来凡胎,也不妄想那得道飞仙之事,她便自愿负责叶隐山众弟子们的饮食起居,但由于大家都很照顾她,能自己动手的都帮她做了,因此她倒也十分清闲。尤其是众弟子们练功的时辰,她几乎无事可做,常常百无聊赖的在一边观看。
  所以,今日流采的出现,着实吓了她一大跳。然而弟子们正屏气修炼,无暇顾及此处。
  “流公子。”既然流采不喜欢自己,她也不好过于讨好谄媚。一声公子是她能想到的最合乎时宜的叫法。
  “跟我来。”流采轻轻地扫了她一眼,旋即转头就走,那姿态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摆设。
  夙月便傻傻地跟了去,两人一路来到了静华潭。
  静华潭是众弟子练功场外不远处的一个小潭子,四周皆是悠悠碧荷,甚是赏心悦目,但这池里的水却是千年寒冰化成,看似温和实则冰冷彻骨。弟子们若犯了错,便来此处惩戒。但这对弟子的修为却是有好处的。可若是凡人误入潭水,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若非有人陪同,众弟子们也向来不让夙月靠近此处。
  夙月每次来这里也会分外小心,皆因她那打小就禁不住寒的身子。
  “明日你将离开这里,快些收拾好东西。”流采的口吻似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流公子,你这是?”夙月以为他终于要将自己赶出叶隐山,竟有些局促不安。
  “此地已不再容你,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流采背过身去。
  夙月心中不免有些难过,她早知自己不是个讨喜的主儿。但若真要被人赶走,心里也不是滋味。况且天大地大,她要在何处容身。
  “夙月不明,所为何事?”也许,真的是有重要的事吧。
  “他日你自然知晓。”流采的回答怎么看都像在搪塞,可偏偏恰如其分地堵住了夙月的嘴。
  “夙月不想去。”夙月也不知自己是何处吃的豹子胆,只是她以为,流采既然把她救回来,那么一切自然是有商量的余地的,况且叶隐山的众弟子们也不怎么嫌弃自己。
  流采并不答话。
  两人之间仍隔着一段距离,山间清风缓缓吹来,似乎夹杂了一段悠扬的歌声般人让人迷醉。夙月竟然忘了此时冷峻的氛围,自顾自地闭起眼来。微风轻轻抚着她的发,扫过她秀丽的额角。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此刻,竟是杀机重重。
  流采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她的眼前,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骨节分明,瘦而有力。他的脸依旧相当平静,只有那双噙满愤怒的双眼泄露了他的情绪。
  夙月拼命挣扎,却无半分作用。
  “你夺了聆臻的身子,理应还给她。你过得这般逍遥自在,她却不得转世,魂魄迟迟没有归处。你竟还敢说不想去,你要霸占她的身子到什么时候?”流采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夙月几乎窒息,神志也越发游离。
  聆臻,聆臻?她认识吗?
  是那个送流采佩剑的人。
  流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便松了手。夙月几乎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
  “我真是恨你,厚颜无耻地占着她的皮囊。若你还有些良知,也断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不想去?恐怕由不得你。”语毕便隐了身形,消失了。
  叶隐山依旧是那般风光秀丽,世外桃园的模样。可夙月却觉得,自己仿佛瞬间跌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窖里,无法动弹,冷彻入骨。
  聆臻?究竟是谁?为何流采竟一口咬定自己夺走了她的皮囊,可是这十六年来,经历的事情历历在目。
  这具身躯无疑是她的。
  夙月不喜欢轻易掉眼泪,即便是现在,被人深深的厌恶着。罢了,叶隐山原本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既然是一个过客,离开此处便是必然,又何须在乎何时启程。是时候回到她原来的那个世界,无论多么不甘愿。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便径直往厢房走去。步步似有千斤重。
  年龄最小的叶隐山弟子叶宁如今正躲在假山后面。
  夙月是她在叶隐山最好的朋友,两人情同姐妹,加上夙月平时无微不至的照料,她是万万不能让师父将她赶走的。幸好她方才练功的时候偷懒,跟了上来,也幸亏师父大概是急怒攻心,才没有发现她。不然依着夙月的性子,断然是会默不作声,自己偷偷收拾包袱走人,而他们也将会被蒙在鼓里,到夙月已走才会知晓这件事。
  叶宁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己在这叶隐山打小便受尽宠爱。可夙月自打来时便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什么事都抢着干,生怕大家讨厌她。师兄姐们对她稍稍好些,她便受宠若惊。但也由此,大家越发喜爱她。也不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养成了这副性子,什么都往肚子里咽。无论如何受委屈,表面上仍能波澜不惊。
  实在不能再让夙月过无依无靠的日子了,想当初得知夙月的身世时,自己就曾信誓旦旦,有她在,绝不能再让夙月受委屈了。这次,自己必须得好好想想法子。
  叶宁连忙跑回弟子们练功的地方,将此事告诉了众弟子。大家围在一起商议着,但能不能让师父回心转意,他们也确实不敢保证。毕竟流采这个人,太难以捉摸,大家都很难猜中他的心思。
  “师父,请不要将夙月赶走。”众弟子跪倒在地,挽留夙月的决心尽收流采眼底。
  “我没有要赶她走。”流采语气冰冷。
  众弟子们面面相觑,师父一句话便把他们先前琢磨的千言万语给堵住了。
  可叶宁实在是气不过,师父明明就是为了那个叫聆臻的女子要赶夙月出门,如今却装成一副“与我何干”的样子。
  “师父竟真的要为那个叫聆臻的女子而将怡个孤苦伶仃的孤女扫地出门吗?我本以为师父品德高尚,没想到也是如此的自私自利。”叶宁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她的一席话让众弟子们顿时炸开了锅。
  对于聆臻这个人,年纪轻些的弟子自然是不知晓的,连大师兄也只是略有耳闻。弟子本不应该如此聒噪,但师父竟被一个女人羁绊这种消息实在太令弟子们惊奇,也难怪有些弟子窃窃私语起来。
  流采几乎是一瞬间便到了叶宁的身边。
  “你说什么?谁告诉你的?”
  叶宁竟第一次实实在在地感觉到师父身上的杀气,不由得哆嗦起来。尤其是流采那种嗜血的眼神,更是让她心惊胆战。从未见过他为何事如此动怒。看来,聆臻那女子对流采而言确实意义非凡。自己竟敢在老虎心尖上动心头肉,真是不要命。
  如今的叶宁,脑袋一片混沌,着实被流采的气势吓得不轻,竟然晕了过去。
  流采见她昏倒,并不扶她,愤愤地走了出去。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说的。山中大弟子虽有人知晓聆臻,但他们断然是不敢妄言的,年纪小些的弟子更是无从得知。除了夙月,再无其他可能。想不到过了这三百年,她那爱嚼舌根子的本性永远也改不掉。
  夙月,干得甚好,夺了她的身子,毁了她的心。如今还要她不得安宁,活在别人的流言蜚语之中。甚好,确实甚好。
  若不是为了聆臻,我断是将你粉身碎骨也不够的。
  众弟子们都着急着叶宁的安危。那么流采的消失,自然也不大有人在意。
  何况流采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此时的夙月正在房中休息,也许是今日路过那静华潭时寒气太重,竟不觉染上风寒,甚是困倦。收拾好明日要带走的物什,她便躺在床上熟睡起来。
  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清晰可见。
  又是那个梦,女人,木槿花,手臂一切都那么真实。
  噩梦与疾病纠缠在一起,夙月这一觉自然睡得不好。然而,更大的危机正在等待着她。
  夙月顿时被一阵令人窒息的痛苦惊醒,流采正用手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看清自己的处境之后,她脑中的混沌便走了一大半。此时的流采,着实有些骇人。
  流采见她清醒了,便渐渐地凑上了她的脸颊。如此近的距离,让夙月的心慢了一拍。她知道流采很美,打她第一眼见到他时他便知道。只是眼前这种美,远不像从前那般如流水细润温和,却带着一中同归于尽的决绝与苍凉。这种美,让夙月害怕,惊恐。
  太近了,近的可以让夙月闻到他的气息,充满杀意的气息。
  “你怎么可以如此歹毒?”流采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自问自答。可夙月竟从中悟出了几分伤心。
  流采缓缓地松开了夙月的脖子,夙月本能地大口呼吸着,但她实在不明白流采究竟为何如此对她。
  “夙月不明”
  “哼,不明,好一句不明。那我就带你去清醒一会,看你能不能明白。”
  说罢,便携着夙月化成了一阵风。兴许是速度太快,夙月的脸被刮得生生地疼。每一缕风都似一把利剑,每一次呼吸都如走刀锋。
  一眨眼,自己便来到了静华潭。可是这次自己是在空中,脚下的空虚让她十分惊惧。
  果然,流采松了手。
  夙月突然觉得自己轻的像根羽毛,生存或是消失对于他人都不痛不痒。她以为,她可以从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但终究是太过天真。
  她张开双臂。就算是只流亡的鸟,也可以张开翅膀,享受最后一秒的自由。
  然而就在自己即将触碰潭水的瞬间,她的身体却立了起来,慢慢地往下坠落。静华潭的水果然非同一般,仅仅是碰到脚尖,她已觉得冰冷难忍。待到整个身体沉下去时,她开始怀疑这副身躯究竟属不属于自己。
  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知觉,却又如同万箭穿心,万蛇蚀骨。
  然而,潭水仅仅浸没了她的锁骨,便不再上升。在水面上的头部,可以让她自由地呼吸。
  看来,流采并不打算让她死。不,是死的不那么畅快。
  真狠。
  也罢,反正这命是他检回来的。只怪自己当初竟说出“不想去”这种话,天真地以为自己还有掌握命运的时刻。现在才知道,她的命从来都不是她的。到头来,不过是换了主人而已。
  爹,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吧!你过得好不好?放心,就算真的到了黄泉,我也不会再与你相认,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打扰任何人的生活。
  夙月看着胸前的月坠,不自觉的伤感。
  待到叶宁再次醒来,天色已暗。只有大师兄坐在她的身旁。
  “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叶宁摸了摸脑袋,兴许是睡了太久的缘故,脑袋竟有些昏沉。
  大师兄敲了敲她的脑袋,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阿宁,这次你可真是闯了大祸。若换成以往,你定是要被师父逐出师门的。可如今,师父都将怒气转移到了夙月的身上。”大师兄又叹了口气,道:“你老实告诉师兄,究竟是如何得知夙月要被迫离开叶隐山的?又是如何得知聆臻姑娘?”
  叶宁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又想起自己昏倒前师父那狠决的眼神,已猜到大事不妙。连忙抓住大师兄的衣袖,道:“师父把夙月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呀!”
  大师兄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叶宁怔怔地松开了大师兄的手,自言自语道:“要不是我多管闲事,也生不出这许多事端了,倒不如让夙月安安静静地离开,也不至于”说罢,便嘤嘤哭泣起来。
  “你先别顾着哭,快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大师兄面露急色,这叶宁,总不让人省心。
  “今晨我们正在练功,师父突然出现,把夙月给喊走了。我当时练功正觉无聊,又瞧见这百年难遇的光景,便蹑手蹑脚地跟了去。待他们到了静华潭,我便躲在了一个假山后面”
  “你是说,这些都是你偷听得来的,不是夙月告诉你的?”
  叶宁立马嘟起了嘴,“大师兄,说什么偷听嘛,别把我形容的如此见不得光。”
  大师兄瞪了叶宁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耍性子,你可把夙月害惨了。”
  叶宁一听,眼泪又哗哗地留下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夙月也不会死!”
  大师兄一听这话,连忙把叶宁的嘴捂上。“说什么死不死的,夙月福大命大,才不会死。可是,要再熬上几个时辰,恐怕就不得而知了。说来也怨你,瞎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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