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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月-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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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执意练?”夙月包扎的动作很轻,连声音都变得轻柔起来。
  “我要变得强大,才可以保护爹。”流景小小的脸庞上,竟然出现了寻常孩子脸上从不曾出现过的坚毅。
  夙月心里突然有些感动。
  流采与流景如今身在丰国,虽是表面风光,只怕暗地里还是要受气,要遭人白眼。夙月只是觉得难得,流景小小年纪,心里却是懂事
  的。看来夙月真的是对流景了解得太少。
  “你爹武功这么厉害,哪里需要你保护。”夙月摇头叹道。
  “你怎么知道爹会武功?”流景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夙月瞧。
  夙月倒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打算搪塞过去。
  “我听下人说的。”
  “爹从未在人前展示过一身武艺。”流景皱起眉头,看夙月的眼睛仿佛一把利剑。
  这小屁孩,还真是不好对付。夙月这下,恐怕不用再担心他被人欺负,他不欺负别人就很不错了。
  “哎呀你烦不烦,我好歹也是江湖中人,你爹会不会武功,看一眼就知道了。”夙月见自己就要露馅,连忙圆谎。
  “江湖?那一定是个自由的世界吧?”流景的声音很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夙月曾听人说过,上回流景跟着流采出门,是他第一次踏出爵爷府。他与流采,其实与被人软禁无异。夙月也甚是心疼,流景小小年
  纪,便没了自由。想想自己,起码还有一个快乐且无拘无束的童年。
  “你有完没完,处理一点烫伤还要这么久。爹还等我吃饭呢。”流景又回到了咄咄逼人的模样。
  也许,这一切,都是他不愿受伤而强作的伪装吧。
  “你等等。”夙月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从怀里掏出了早上缝好的香囊,放到了流景的手心。
  “这个,送你。”夙月笑道。
  “这是什么?”流景歪着脑袋。
  “香囊啊,他们说你晚上睡不好,带上能好睡些。喜欢吗?”夙月摸了摸流景的头。
  “丑死了。”流景嘟囔了一声,却又飞快地将香囊藏进了怀里,生怕被夙月抢回去了似的,一路小跑出去了。
  夙月摇了摇头,对流景的性格还真是有些无可奈何。
  然而,肚子却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想来今天早上,急着给流景做香囊,倒是连早饭都没有吃呢。今儿个,厨房的人送吃的似乎
  也晚了些。以往这个时候,早早便有人给夙月端来鸡汤。自从那日淋雨之后,便顿顿都有鸡汤。鸡汤滋味虽鲜美,但若是顿顿都喝,也是
  会腻的。
  “玉溪姑娘。”
  今日不知是什么风,竟然是玉溪给夙月送吃的。夙月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怎么?就这么不想见到我?”玉溪嘴角微勾。
  “不不不,贫尼,只是有些惊讶罢了。”看着桌上的那碗鸡汤,夙月不禁有些反胃。
  “是吗。”玉溪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贫尼那日虽淋了雨,但如今已无大碍,倒不必日日送鸡汤过来。况且出家之人本就碰不得荤腥。”夙月委婉地说道。
  但玉溪却仿佛没听见似的。
  夙月见她并不作答,也只好在一旁干笑。
  “小景他似乎很喜欢你。”玉溪笑了一声,对夙月的敌意明显弱了几分。
  “是吗。”夙月继续干笑。
  她还真看不出来玉溪究竟是怎么看出流景喜欢她的。流景那张臭脸,简直一百年都不会变。
  “小景是从来不让女人碰他的,即便是我,也从来不能靠近他半分。”
  “是吗。”夙月词穷地似乎只会说两个字。
  她才想起,今日自己自作主张牵了流景的手。想来,大概是被玉溪给撞见了吧。
  “难道小景愿意依赖你,倒也是件好事。只是可惜,祈福大典之后,小师父你便要离开,只怕小景又要伤心了。”玉溪叹了一口气。
  夙月看得出来,玉溪对流景也甚是疼爱。
  可难道,夙月就舍得离开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这几日,天气也好了些,但夙月反而没有了出去玩的兴致。流景那孩子也有好几日没来找她了,夙月倒是有些郁郁寡欢。说是不想他,肯定是假话。
  “师父。”夙月看着门前突然出现的人,一时竟然没有忍住,叫了出来。
  “你叫我什么?”习原孤疑地看着夙月。
  夙月这才想到如今的自己,只怕连习原都认不出来了。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习原竟然也在月商,因此过于惊讶,才没有多想便喊了出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习楠会不会也在?
  “你叫我什么?”习原并不打算轻易让夙月蒙混过关,反而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夙月向来敬重习原,不知如何开口把话说圆,便琢磨着绕开话题。
  “你是?”夙月身处静安寺内,如今初来乍到,自然应该是不认得习原的。
  “你是夙月。”习原皱眉,又叹了一口气,探身出去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在,便轻轻掩了门。
  果然骗不过习原。
  夙月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我只想知道你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学医多年,竟看不出你这张人皮面具有丝毫的破绽。就好像本该就是这张脸。”但习原到底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并没有过于惊讶。
  夙月依旧没有回答。
  “怎么?还不打算说实话?”习原眉头紧锁。
  “不,也不是师父您,是怎么知道的?”夙月自然也是好奇。
  习原亮出一个小香囊,正是夙月送给流景的。
  “这”夙月疑惑。
  “前几日我去看小景,发现在他身上掉出来这个东西。原本这香囊也无甚特别,可这里面的安神药毕竟是为师一手教给你的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配方,除了你,为师没有再授予其他人。”习原捋了捋胡须。
  “原来如此。”夙月低下头。“徒儿不孝,没有好好侍奉师父左右不说,见面了也只顾隐瞒。”
  习原倒是没有怪罪夙月的意思。
  “这些年,你过的可好?当初你让为师带玉溪回晴兰,为师对你已经是担心不已。你和习楠,就好比为师的手心和手背,幸好楠儿的病并无大碍。可为师一直受人监视,根本没有机会找你。为师是日日夜不能寐。后来听人说戎楚已经找到你了,可最终却不见他把你带回来,再到后来,为师便见着了流采公子,可是他却带回了你的尸体。可为师不相信,为师相信,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好好活着”习原语无伦次地说着,想是见着夙月太激动,又是一把老泪纵横,看得夙月心里也不是滋味。
  “徒儿不孝,让师父担心了。”夙月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习原见夙月这样,自然也是爱徒心切,急忙把夙月扶起来。“想不到你的易容之术已经如此高超,为师委实看不出一丝破绽。”
  “师父可曾听说过换脸秘术。”夙月抬起头。
  那张脸,那双眼睛,明明都已经不是夙月的,可习原还是能一针见血地认出她。
  “你是说”习原眼睛微微瞪大。
  “正是。”夙月点头。
  “为师曾经听你祖师爷提起过,但祖师爷也只是略有所听闻,听说这种秘术已经失传已久,你又是如何得到?”习原眼睛颇具惊诧之色。
  “夙月也是经高人相助而得之。”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若戎楚知道你还活着,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你。如今,你是他唯一翻盘的转机。幸好你已然变换了容貌,要找到你堪比登天。”习原见夙月没有细说,想来也有夙月自己的道理,便没有继续追问。
  “唯一的转机?此话怎讲?”
  “戟羽没有死。”
  “你说什么!?”夙月瞪大了眼睛,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她一直以为,戟羽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已经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一个她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
  她一直以为戟羽因她而已,她也一直为此自责。
  “我知道你一定很惊讶。为师也是相当的惊讶。当初我和玉溪跟着流采公子来到丰国做人质,竟见到了戟羽。他如今是丰国的第一将军,几乎战无不胜。如今晴兰失势,多半是因为他。只可惜”习原竟有些许的悲伤。
  “师父有话不妨直说。”夙月见习原如此倒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为师,不记得你,连楠儿,他都不记得了。如今的他,已经彻底沦为了封阑杀人的傀儡。也许这就是命吧,他和戎楚,注定要萁豆相煎。”毕竟是习原一手养大的孩子,他早已将戟羽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又怎见得他如此。
  “连楠儿都不记得了”夙月不禁怅然。他可以为她不顾一切,如今,却落了个,不记得。
  “哎。”习原只是长叹一声。
  “也许这样对他更好,什么都不记得,便没有了烦恼。”夙月只能这样宽慰习原。
  “但愿如此吧,如果这是他的命,那他也是必须走完的。”习原话虽如此,他心里有多难受,夙月又怎会不知。习原对他和夙月,绝不会比对习楠差。
  “师父”夙月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夙月只觉得,习原苍老了许多。怎能不苍老呢?这一个个后辈,都不是省油的灯。
  “阿月你一直是为师的骄傲,三个人之中你也是最让为师放心的,如今可否静下心来,听为师一句劝?”习原握住了夙月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师父请说。”
  “来,坐。”习原将不远处的一张木凳搬了过来,让夙月也坐下。
  夙月虽不是先知,却仿佛已经知道了习原要说什么。那也是她一直逃避的。
  “阿月,流采公子真的是个好人。为师一把年纪,从来不会看错人,他对你可真是没话说。原本他身手了得,又岂会困在这个小小的爵爷府?都是为了流景啊!他说不忍心让流景小小年纪就跟着他逃亡,浪迹天涯。就因为这一个不忍心,他忍辱负重,在这个小小的爵爷府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的爵爷府里,沦为人质,与封阑和戎楚周旋。其实流景并非他亲生,他又怎会不知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他一直相信,你会回来。即便他看到了你的尸体,这个信念也从未改变过为师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爱另一个人爱到怎样深的程度,但为师知道,流采一定是世上最爱你的人。”习原语重心长地说道。
  “师父”夙月欲言又止。
  “为师想你如此这般,定也是有自己的难处。但为师想,其实你最大的敌人,便是你自己。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是未来。你迟迟困在过去里,走不出来,只怕会错失眼前的幸福。过去再怎么错,都已经过去了。为师希望你能幸福,能牵着自己心爱的人,勇敢地走下来。习楠已经如此,为师不愿你再不幸”习原说到激动处,又不自觉地留下了几滴清泪。
  “夙月只是不想再害他。”夙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死脑筋。”习原摇摇头。
  “师父,听你方才如此说,难道晴兰已经回天乏术,戎楚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晴兰毕竟是祖先一手创下的基业。以夙月的力量,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的。
  “哎,哪里知道封阑是如此狡猾奸诈之人。起初他一直让地求和,戎楚便只当他是有勇无谋的柔弱书生一个。岂料竟大意轻敌了。况且如今封阑有戟羽相助,如虎添翼。戎楚又失去了凝画阁的相助张克然是难有回旋的余地。不然也不会想出人质这一步棋,但只怕封阑当是耍猴娱乐而已,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晴兰恐怕是保不住了。”
  “凝画阁?”夙月早就奇怪宜荌怎会在此,还入宫当了妃嫔。难道是凝画阁出事了?
  “这事为师也不知当不当说。为师听说,你与那玄夜年少时,也是有些交情的。”习原有些犹豫。
  “他怎么样了?”到底是流景的生父,夙月还是问了。
  “死了。”习原摇头。到底也是个青年才俊,习原倒是惜才。
  “死了?”夙月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如何感受。从前恋他,后来恨他,但他对夙月的影响力竟然从未减弱过。就算是不爱了,也没有办法将他当做完全不相干的人。
  “噬心病发作,又受新任阁主篡位重伤。摔下万丈深渊,只怕是尸骨无存了。那新任阁主原来是玄夜的一个护法,后来起了二心,便与封阑勾结,如今篡位成功,遂将宜荌送与了封阑。”习原再次摇头,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夙月从没料想,自己不在的这些年,竟已发生诸多变故,不禁感叹世事多变。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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