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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遣使致单于书,称:“先帝制,长城以北引弓之国,受命单于;长城以内,冠带之室,朕亦制之。”重申汉与匈奴的界限,要求单于遵守。匈奴老上单于卒,子军臣单于即位后,于文帝后元六年(公元前158 年),率六万骑,侵扰上郡、云中,“杀略甚众”。文帝遣三将军屯北地,又遣三将军屯长安西细柳、渭北棘门、霸上,以备匈奴。景帝五年(公元前152 年),汉以宗室女为军臣单于阏氏。景帝时期,匈奴“时小入盗边,无大寇”。
武帝时,改变了对匈奴的消极防守为主动进攻,先后发动十多次征讨。
其中元狩二年(公元前121 年)和元狩四年(公元前119 年)两次进攻,使匈奴受到严重打击。匈奴遭受失败后,仍想保留和亲所得,“数遣使于汉,请求和亲”。孤鹿姑单于在遭到武帝拒绝后,又摆出其先辈的态势,威胁说:“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不为小礼以自烦。今欲与汉辏Т蠊兀『号蓿旮盼壹f酒万石,稷米五千斛,杂缯万匹,它如故约,则边不相盗矣。”言下之意,如不奉送,匈奴将攻汉边境。孤鹿姑单于的威胁,对于已经强盛的汉,毫无价值。武帝继续对匈奴用兵、“深入穷追二十余年”,匈奴损失惨重。
匈奴南下掠夺受阻后,矛头转向西方。乌孙深受其害,乌孙昆尔上书汉宣帝,表示愿发全国一半精兵,人马五万匹,击匈奴,请求汉出兵相助。本始二年(公元前72 年),宣帝遣田广明率四万余骑出西河,范明友率三万余骑出张掖,韩增率三万余骑出云中,赵充国率三万余骑出酒泉,田顺率三万余骑出五原,击匈奴。常惠助乌孙昆尔,将其五万余骑,从西方出击,与五将军配合。匈奴闻汉大兵出动,率其老弱,驱畜产远走。五将军出塞二千余里,所获甚少,而乌孙兵则所获甚多。他们攻至右谷蠡王庭,“获单于父行及嫂居次,名王犁汙、都尉、千长将以下三万九千余级”,又得马牛羊等牲畜七十余万头。“匈奴民众死伤而去者,及畜产远移死亡,不可胜数,于是匈奴遂衰耗。”
第九章赵佗①第一节开辟岭南两征岭南秦始皇三十三年(公元前214 年),平定岭南,设置郡县,岭南正式与中原并为一体。赵佗是完成这一重任的关键人物之一。他是真定(今河北正定)人,秦任南海龙川令。
据《淮南子·人间训》,秦统一六国后,使尉屠睢发卒五十万为五军,征伐岭南。秦军三年不解甲弛弩。秦又以卒凿渠而通粮道,以与越人战。经过艰苦战斗,秦打败了越人,杀了他们的领袖译吁宋。越人并未屈服,他们转入“丛薄中,与禽兽处,莫肯为秦虏,相置桀骏以为将,而夜攻秦人,大破之,杀尉屠睢,伏尸流血数十万。秦乃发适戍以备之。”《淮南子》没有提到赵佗。《史记·主父偃传》记载这次战役说:“使尉佗、屠睢将楼船之士南攻百越,使监禄凿渠运粮,深入越。。。秦兵大败。秦乃使尉佗将卒以戍越。”显然,这次征战是以屠睢和赵佗为统帅的。
越人击杀大将屠睢后,使秦有被赶出岭南的危险。始皇再次发兵征岭南。这是在始皇三十三年(公元前214 年),他“发诸尝逋亡人、赘婿、贾人,略取陆梁地,为桂林、象郡、南海。”①此后,任嚣任南海尉,赵佗任龙川令。这两个人当也是在这次战争中立了功的人。
南越建国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 年),农民大起义爆发了。南海尉任嚣欲响应起义,但染病,危在旦夕。乃召赵佗,分析形势,说:“秦为无道,天下苦之。项羽、刘季、陈胜、吴广等州郡各共兴军聚众,虎争天下。中国扰乱,未知所安。豪杰叛秦相立。南海僻远,吾恐盗兵侵地至此。吾欲兴兵绝新道自备,待诸侯变。会病甚。且番禺负山险阻,南海东西数千里,颇有中国人相辅,此亦一州之主也,可以立国。郡中长吏无足与言者,故召公告之。”即被佗书,行南海尉事。赵佗继承任嚣的遗愿,负起南海尉的重任。任嚣死,赵佗传檄横浦、阳山、湟溪关说:“盗兵且至,急绝道聚兵自守。”因稍以法诛秦所置长吏,以其党为假守。
秦亡,赵佗迅速“击并桂林、象郡”。岭南三郡并为一体。赵佗自称南越武王。赵佗此举,避免了岭南地区重新出现百越的分裂状态,避免了中原地区遭受的多年战争之苦。这对岭南地区百姓的安危以及经济发展,是有利的。
随着南越的建立,越族在中国历史上再次显示其重要性。春秋时期,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经营二十余年,终于灭吴,报了会稽之耻。随后北渡淮河,与诸侯会于徐州,致贡于周。周元王命勾践为伯。后来,楚威王攻“杀越王无强,尽取故吴地”。“越以此散,诸族子争立,或为王,或为君,滨于江① 赵佗事迹见于《史记·南越尉佗列传》及《汉书·南粤王传》者,不一一作注。① 《史记·秦始皇本纪》。
南海上,服朝于楚。”越族衰落了。
汉初,越族的地位再次上升。第一,出现了越族政权。赵佗自立为南越武王,他虽然不是越人,但早已越化。赵佗自己也不回避这一点而自称“蛮夷大长老”。南越的百姓以越人为主,其国名叫“南越”。所以,南越是越族政权。刘邦又立越君“无诸为闽越王,王闽中故地,都东冶”。惠帝立闽君“摇为东海王,都东瓯,世俗号为东瓯王”。这就形成了南越、闽越、东海三个越族政权。第二,不少人靠越族的力量受封拜爵。吴芮因率“百粤之兵,以佐诸侯”,封为长沙王。梅鋗因率越人灭秦有功,“封十万户,为列侯”。贳侯“以越户将从破秦”。海阳侯“以越队将以破秦”。绛阳侯“以越将从留起”。煮枣侯“以越连敖从丰起”。这可见,越人破秦有功,被封侯爵。这些人是不是越人,不得而知,但是,他们是靠越人爬上去的。而归义越侯严和甲、越驰义侯遗之为越人,是无疑问的。
越族各部通称“百越”,生活在今东南沿海的浙江、福建、广东等省和广西壮族自治区,以及越南的北部。越的始祖,《史记》、《汉书》均追溯到夏帝少康,两书都说夏帝少康封庶子于会稽。其详不可考。
第二节携土归汉接受封号汉十一年(公元前196 年),刘邦遣陆贾使番禺,拜赵佗为南越王。赵佗接见陆贾时,用越人打扮,神态倨傲。陆贾斥责赵佗说:“足下反天性,弃冠带,欲以区区之越与天子抗衡为敌国,祸且及身矣。”接着,陆贾大事宣扬刘邦得天人之助,灭秦夷楚的功绩。然后,他进一步威胁说:“天子。。遣臣授君王印,剖符通使。君王宜郊迎,北面称臣。乃欲以新造未集之越,屈强于此。汉诚闻之,掘烧王先人冢,夷灭宗族,使一偏将将十万众临城,则越杀王降汉,如反覆手耳。”陆贾的一席话,打击了赵佗的傲慢。他坐不住了,起身谢罪,承认久居蛮夷,“殊失礼义”。然而,他毕竟是统一岭南的人物,他又自负地问陆贾,他与萧何、曹参、韩信相比,谁贤?陆贾含糊地回答,他似乎贤于三人。赵佗又问,他与刘邦比,谁贤?陆贾说:“皇帝起丰沛,讨暴秦,诛强楚,为天下兴利除害,继五帝三王之业,统理中国。中国之人以亿计,地方万里”,越“譬若汉一郡”,“王何乃比于汉”!赵佗不服气地笑着说:“吾不起中国,故王此。使我居中国,何渠不若汉?”赵佗虽然对刘邦不尽服气,但还是接受了汉的封号,对汉称臣。
汉对赵佗的和协政策,是对双方都有利的。在陆贾出使南越这一年,刘邦一方面要对付韩王信部下王黄、赵利等人的骚扰,一方面忙于铲除异姓王。正月,杀淮阴侯韩信。三月,杀梁王彭越。七月,淮南王英布起兵。一年之内,刘邦两次出马镇压叛乱。在这种情况下,对汉来说,最好的办法是承认赵佗的存在,通过加封实行松散的统治。赵佗既然“自保一方,兵力震于荒裔”,如拒绝接受封号,刘邦也无可奈何。但他还是接受了汉的封号。刘邦的正确决策,赵佗的明智选择,不仅消除了汉与南越的对峙,而且开辟了一条从分裂到统一的和平途径。
称帝与帝号的撤销吕后时,采纳有司的建议,禁止金铁田器、马牛羊输越,“即予,予牡,毋予牝”,想通过禁运限制南越的经济发展。赵佗遣内史潘、中尉高、御史平先后上书,请求吕后解除禁令。吕后非但不取消禁令,反而将三人扣留。因为刘邦曾把南越封给长沙国,赵佗误认为禁运是长沙国的主意,想以此削弱南越,进而吞并南越。赵佗于吕后五年(公元前183 年),自称南越武帝,发兵攻长沙国边邑。汉遣隆虑侯周灶将兵助长沙国征南越。因气候潮湿,士卒大疫,汉兵不能逾五岭。岁余,吕后死,汉遂罢兵。赵佗“以兵威边,财物赂遗,闽越、西瓯、骆役属焉。东西万余里。乃乘黄屋左■,称制,与中国侔”,并且“以财物役属夜郎,西至同师”。强大的南越,成为汉在南方的大患。
出兵后,赵佗曾致书周灶,提出恢复关系的两项条件:“求亲昆弟,请罢长沙两将军。”文帝即位后,主动采取措施,遣人把赵佗家祖坟修葺一新,并置守邑,岁时祭祀。召赵佗的昆弟,安排官职,厚加赏赐。然后,以陆贾为特使,带上文帝书信和礼品,出使南越。文帝赐赵佗书信的主要内容是,在承认“服岭以南王自治之”的前提下,劝他取消帝号,分弃前患,通使如故。信中阐明战则俱伤,和则两利。赵佗虽然“定百越之地,东西南北数千万里,带甲百万有余”,然与汉廷抗争,仍显力不从心。再说,他的要求已得到满足。赵佗表示,愿意重修旧好,“长为藩臣,奉贡职”。并下令去帝制黄屋左■。他复信文帝,解释攻长沙国的缘由,承认错误,表示不敢背先人,“改号,不敢为帝矣”,自称“蛮夷大长老夫臣佗”。同时,献白璧一双、翠鸟千只、犀牛角十只、紫贝五百、桂蠹一器、生翠四十双、孔雀二双等珍贵物品。
历文、景、武三朝,赵佗称臣奉职,不断“使人朝请”,维护与汉的和好关系。然赵佗在南越仍然称帝,只对汉称臣,称王。文帝不费一兵一卒,使赵佗称臣,使南疆安定,是汉代在民族地区的重大成功。当然,这也是赵佗对国家统一作出的重大贡献。
武帝建元四年(公元前137 年),赵佗卒,孙胡继位。是年距汉建国已七十年,皇甫谧称:“佗盖百岁矣。”赵佗在秦始皇时期为南海龙川令,年龄当不会太小。在汉又生活了七十年,其子已先他去世。以此看,赵佗享年百余岁的说法,是可信的。
吕嘉的叛乱赵胡继王位的第三年(公元前135 年),闽粤王郢发兵攻南越。赵胡诉诸汉廷。武帝遣两将军征讨闽粤。兵未逾岭,闽粤王弟余善杀郢以降。汉罢兵。武帝使庄助谕意南越以汉击闽粤之功。赵胡当即表示要报汉恩,令太子婴齐随庄助入宿卫,自己也准备稍后朝见武帝。庄助去后,南越大臣谏赵胡勿行。他们说:“入见则不得复归,亡国之势也。”于是赵胡称病,不去朝见武帝。十余年后,赵胡卒,太子婴齐继王位。婴齐在长安时娶邯郸樛氏女,生子兴。婴齐立樛氏为王后,兴为太子。这时,武帝又数次遣使讽谕婴齐朝见天子,“用汉法,比内郡诸侯”。婴齐和其父一样,称病不行。婴齐卒,子兴继位。兴母未为婴齐妻时,曾与安国少季私通。元鼎四年(公元前113年),武帝再次遣安国少季使南越,辩士终军、勇士魏臣随行,谕王和王太后入朝,比内郡诸侯;并令路博德屯兵桂阳,等待消息。安国少季至南越,复与王太后私通。越人颇知之,于是多不服王太后。王太后欲依汉威,劝王及群臣内属,上书“请比内郡诸侯,三岁一朝,除边关”。武帝许其请,并赐丞相、内史、中尉、太傅印绶。“除其故黥、劓刑,用汉法,比内郡诸侯。”王与王太后准备北上朝见武帝。丞相吕嘉数谏,王不听。吕嘉连相南越三王,宗族为长吏者七十余人,其男娶王女,其女嫁王子,势力大,耳目多,“得众心愈于王”。吕嘉谏止无效,便欲叛乱,称病不见汉使。汉使欲诛吕嘉,慑于其势力,未敢轻动。王与王太后恐吕嘉发难,欲借招待汉使者谋诛吕嘉。乃置酒宴。王太后南向坐,王北向坐,吕嘉及大臣西向坐。吕嘉弟将兵居宫外。席间,王太后质问吕嘉说:“南越内属,国之利也,而相君若不便者,何也?”她以这席话激怒使者。汉使欲诛吕嘉,而犹豫不决。吕嘉见势不妙,即出。王太后欲击杀他,王劝阻,吕嘉遂出。于是,吕嘉决心进行叛乱。
武帝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