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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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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5年的冬天我在瓦拉纳西见到克里希那吉,他和罗莎琳从悉尼赶来此地。他那庄严而又令人惊叹的美,此时已不复存在。他的脸上开始出现老态,头发也已花白。

  他大声地问自己:“没有结果的行动是什么?”一连三天他一直探索这个问题,他拒绝立即的回答,让问题自己展现,释放存在于其中的能量。没有一个人离开这个问题,大家和他一同深入地探究。他不许我依据《薄伽梵歌》或其他经典。对他而言,问题必须唤起它自己的答案。然而每一个来自过去、现在与未来的答案,都是有因有果的。

  克里希那吉问道:“没有结果的行动可能产生吗?过去心与未来心能不能都在当下这一刻息灭?过去的错误是个结果,我对它的反应是个结果,我拒绝对它反应也是个结果,然而我必须产生没有结果的行动。”他继续追寻,他让一切有关这个问题的暗示浮现,他既不谴责也不辩解地觉察,然后加以否定。所有的探索都是一种假设,里面没有任何专断的立论。

  第三天突然好像有了启示。他说:“人能不能活在没有自我观念的状态?人能不能不投射自我的意象?只有在这样的状态中才能产生没有结果的行动。”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我们问道。

  “活在没有自我观念的状态,意味着不断地觉察自我的投射,随时加以否定。”

  另一个早晨他说道:“我们往往死于病痛、衰老或自杀。死亡就是沉入未知中,一种突然的中断或遗忘。”接着他非常热切地问道:“我们能不能在活着的时候就进入死亡的殿堂?”

  阔别多年之后,罗莎琳再度造访印度。她和过去在通神学会结识的老友晤面,也交了一些新朋友,其中有毛提?纳如吉、考吉?达尔卡达斯、贾姆拿达斯的哥哥和贝赞特夫人的一位老同事。基蒂?西瓦?罗也在瓦拉纳西,他们时常整天聚在一起。1949年苏南达?帕瓦尔当开始充当克里希那吉的秘书。她伴随着克到各地旅行,她记速记,替克写信,参与每一场的演讲与讨论。罗莎琳很喜欢她,对她十分热情。但是罗莎琳与克里希那吉的关系却愈趋紧张。如同拉嘉戈帕尔一样,罗莎琳时常责备克里希那吉。面对她的愤怒,克里希那吉变得彻底沉默与被动。他仔细、深入而阔大地聆听她的抱怨,但是拒绝做出任何反应。那是没有敌手的抗争,因为对方已经消失了。

  罗莎琳接二连三地询问克所受到的影响,因为她觉得克好像变了。多年来,罗莎琳一直视克为理所当然,现在她突然发现无法再与克建立任何关系或接触。

  罗莎琳执意要克陪她到阿旃陀石窟与埃洛拉石窟游玩。毛提?纳如吉与苏南达一同前往。天气很热,景色死板,德干高原的岩石在烈日下闪闪发光。周围没有太多绿色植物可以养眼。克里希那吉一路受了不少罪,回到孟买情况仍然十分阴霾。

  1956年10月初,克里希那吉单独回到德里。美又充满着他内心。多年之后他再度莅临首都演讲,地点是在宪法俱乐部的停车坪上搭起的一座帐篷。外交官、托钵僧、政府官员、专员、教授以及青年人都前来听讲。

  不过青年人为数不多。尽管爆发了国土分裂后的大屠杀,自由带来的陶醉感仍然处在顶峰。科技酿成的俗丽与富裕已经变得十分明显。受到西方知识爆炸的影响,科技又带来各种机会,青年人对自我认识与长远的展望毫无兴趣,只有眼前的新鲜事物才能激起他们心中的火焰。

  老一代的人仍然埋首于僵死的传统中;甘地吉辞世后,他的追随者纷纷转向维诺巴?巴韦。只有罗?萨希布与阿秋完全投入于克以及克的教诲,这件事引起了甘地追随者的兴趣,他们也开始听克的演讲及参与小组讨论。商卡?罗?狄欧与达达?塔马狄卡利是萨尔瓦?西瓦僧团的重要成员,每次聚会他们一定到场。

  商卡?罗?狄欧通过独立运动而渐趋成熟,但是仍旧浸淫于传统的苦行中。他受过高等教育,却是甘地吉的裸身追随者之一,同时严守禁食与彻底禁欲的梵行。他数次被捕入狱,是狱中最低的C级犯人。C级政治犯必须穿囚衣,吃牢饭,报章书籍都禁止阅读。面对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他实行禁食抗议。狱中的主管大为光火,于是把他绑在三戟刑具上鞭挞。出狱时,他浑身都是永远无法清除的创痕。他的眼中闪烁着尚未表达的野性与火急,他以严苛的苦行抑制了自己的感官,然而内心却充满着未完成的欲望、热情与野心。在狱中,商卡?罗?狄欧与佳狄卡尔接触频繁,后者是提拉克与巴戈瓦特的挚友(译注:提拉克是一位婆罗门知识分子、学者、作家与自由斗士,他被英国政府定为煽动罪,关在安达曼岛,巴戈瓦特也是一位自由斗士,又是哲人和《人民夏克提报》的编辑),从1920年起成为甘地的伙伴。这一群人都是马哈拉施特拉派的知识分子,受过传统学术的最佳洗礼。商卡?罗跟着他们一起阅读克里希那吉的书籍。后来佳狄卡尔与巴戈瓦特也去听克里希那吉的演讲,但是从没有私下接触过克。他们认为克说的全是吠檀多哲学的“不二论”,只不过采用现代语言罢了。

  1948年,佳狄卡尔与巴戈瓦特在《人民夏克提报》上以六栏的篇幅探讨克的教诲,同时宣告克已经彻底了悟真理。1948年,马哈拉施特拉派的学者承认了克的地位;瓦拉纳西的学者在1970年做了相同的举动。由于佳狄卡尔与巴戈瓦特承认了克的地位,马哈拉施特拉派的思想家与作家才开始接近克。在他们的心目中,克是一位不与传统矛盾,却又能粉碎与超越传统的老师。透过克,他们看到了真理的永恒光辉。

  1948年商卡?罗?狄欧在新德里参加立宪会议,他同时参与了克所主持的一个小组讨论。克在开头的一个讨论中谈到暴力与国家主义的问题。商卡?罗?狄欧说:“要想了解克里希那吉的话,你必须了解‘自我’。”克里希那吉却说:“了解‘自我’牵涉到时间与空间,真正的了解只有在时间感停止时才能发生。”

  50年代中期,商卡?罗?狄欧已经成为克里希那吉演讲会场的常客;每一年冬天他都造访瓦拉纳西,住在萨尔瓦?西瓦僧团的总部,也就是拉吉嘉特的入口处。我时常和罗?萨希布?帕瓦尔当一起去看他,他总是埋首于神圣的操作中。根据维诺巴?巴韦的教诲,操作与土地都是上天的赠品。我们发现商卡?罗用一个吹糠皮的风扇吹开米粒和小石子,他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他这种看似荒唐的举动,令我觉得十分有趣,对罗?萨希布而言,他的行为却是完全妥当的。

  商卡?罗过去时常聆听克的演讲;他也参与讨论,或单独与克晤谈。克里希那吉和商卡?罗开玩笑,逗他发笑,热情地和他讨论自然、美、爱与慈悲的本质。商卡?罗安静地聆听,深深被克所吸引,但是他所有的背景训练,令他无法接受克的话语。他无法理解克为何坚持爱、美与敏感是必要的。克对于感官和欲望所采取的态度令他困窘。克里希那吉对他说:“听你心中的欲望,如同聆听树林里的风声一般。”这位甘地的追随者一向主张彻底摧毁身心的欲望,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该如何改变话题。商卡?罗发现要想调和克的教诲与甘地吉的理想是很困难的事。克后来在孟买演讲,谈商卡?罗坚持苦修与强烈否定感官这件事。

  1957年2月,克里希那吉说道:“刻意压抑心中激烈的、矛盾的或哀伤的感受,就是否定存在的深度、美感与荣耀。活在世界上,你必须是个完整的人,你的心不能麻木不仁。‘本来面目’与‘应有面目’总是彼此冲突矛盾。这就是使人深陷痛苦的原因。抑制感官也就是使自己麻木不仁。你也许是在追寻上帝,你的心却因此而迟钝。”

  小组讨论探索的是“存在”与“变成”的本质。“想要变成什么的欲望就是使哀伤萌芽的土壤。”心智必须认清自己就是时间的果,才能得到解脱,有了自知之明,真正的探索才能产生。

  “每一个当下如果都能安静地探索,心中的烦恼就不会萌芽。自知之明就是认清自己想要变成什么的欲望。修道就是不再变成什么。”傍晚在沃儿利海滩散步时他谈起正确的聆听:“聆听就是不预设、不计算、全神贯注地听。”他又说:“空寂是宇宙的源头。”接着他说了一句还可以再加以探索的话:“有没有一种感觉,其中是没有念头的?你能不能安住于这种感觉之上,既不指挥它,改变它,也不以好坏来论断它?试试看。”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三部分

  第18章 没有结果的行动可能产生吗?(2)

  商卡?罗参与了所有的演讲与小组讨论,他内心的冲突与复杂的反应似乎更加强了,因为他无法调和热情与苦行。在孟买,克里希那吉问道:“如果你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你会怎么办?你能不能全然投入这最后的一天,或最后的一小时?如果你能充分地活在这最后的一小时里,你一定会对每一件事都全神贯注。你会欣赏这春日的美景,你会充满着泪水感受大地与一草一木。你心中的爱既没有目标,也没有生灭。在这种全神贯注之中,‘我’就不见了。然后这空寂的心就能使自己焕然一新。”

  1956年的冬天,一位年轻的女士伴随着商卡?罗与达达?塔马狄卡利到瓦拉纳西探望克。她名叫薇姆拉?塔卡尔,维诺巴?巴韦的追随者,属于马哈拉施特拉学派,饱读梵文与印度经书,说话非常热情。她自小便执着于宗教,时常见到印度教主克里希那,还有一些其他的神秘经验。她追随图克罗吉?马哈拉吉上师多年,后者是马哈拉施特拉学派公认的圣人。后来她又离开马哈拉吉,加入维诺巴?巴韦的阵营,陪着他走遍印度的每一个村落。对她而言,传道是很自然的事。她认为自己是负有使命的人,这份信仰给了她无比的能量、冲劲与雄辩的能力。

  在讨论会上,克里希那吉觉察到她的自我意象,于是对她说:“不要透过商羯罗、克里希那、甘地或克里希那穆提去经验真理。”她询问克里希那吉这句话的含义,克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看到自己的妄想。

  薇姆拉?塔卡尔猛练瑜伽多年,她的耳朵时常感到剧痛,朋友告诉她这是因为拙火觉醒了。有一天早上,她、商卡?罗、达达?塔马狄卡利一起和克讨论某些教诲,达达提起了她耳朵的问题。达达告诉克这件事和练瑜伽有关,克不同意这个说法。克建议她去看医生,因为这是身体上的疾病,不是一种神秘经验。她听了心里很沮丧,但是仍然去看了医生。1960年她在孟买接受手术治疗,后来痛苦虽然消失,她的一个耳朵却完全失聪。

  1960年12月,她、商卡?罗与达达到瓦拉纳西见克里希那吉。谈话之中她提起自己失聪的事,克里希那吉突然说道:“小的时候母亲告诉我,我可以用双手替人治病。”当他提到自己时,语气总是十分害羞。“你愿不愿意让我帮助你?”薇姆拉有点惊讶,她的教育背景使她强烈反对所有示现神迹的人,她表示自己并不相信此类的事,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达达后来责骂她不该拒绝克的建议,因为克并不像那些靠神迹过活的萨图。经过几番讨论,她终于去见克,要求他给予帮助。

  克在治疗时有某些特定的方式。病人通常坐在椅子上,克站在他的背后,把双手放到他的头顶上。接着他甩一甩手,似乎在清除某些进入他手中的东西。他通常会重复数次,再把手放在病人的头顶几分钟,然后要求病人安静地坐一会儿。事后他一定洗手。他用这种方式替薇姆拉治疗了几天,她的听觉开始有点改善。

  薇姆拉跟着克里希那吉到孟买,他在那里有几场演讲。他问起她的耳朵,她说她失聪的那只耳朵开始能听到笛声。他告诉她那只是她自己的想象;他要她停止幻想,用冰袋敷耳消除噪音。她后来随同克飞往伦敦,接着又赶往瑞士的萨嫩。他继续为她治疗。她从萨嫩写信给达达,信中充满着喜悦:“我被治好了,现在已经能听得很清楚了。”

  薇姆拉在温布尔登的一次采访中问起克的治疗能力,他只告诉她:“恐怕你无法理解。”

  她跟着他到瑞士的格施塔德。克里希那吉看起来气色不佳,精神似乎有些紧张。她再次问起他的治疗能力,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受到影响,不仅失聪的问题治愈,心中的负担也得以解除。她感觉“内在有样东西被释放了,从此不再有疆界感”。克里希那吉非常严肃地问她:“谁告诉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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