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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传-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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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忍不住想哭了,我告诉他不要随便说话,他的身体是神圣的,他的骨灰不该被任何人的脚践踏。“我们也许该把骨灰撒在印度的河川里。”他立刻变得很严肃,转头对其他人说:“这具身体确实是神圣的。”最后大家决定把他的骨灰撒在印度的河川漂向大海。

  1974年11月17日,克里希那吉前往瓦拉纳西的途中在新德里歇息。我拿到一张机场的通行证。我和他在旅客休息室碰面时,看到马赫什瑜伽师站在附近。他身上戴了许多花环,周围都是他的弟子。我们在休息室等行李时,我问克里希那吉:“马赫什是不是跟你坐同一班飞机?”克里希那吉微笑了一下,他说他在罗马上的飞机,找位置时经过一个满脸胡须双腿盘坐在老虎皮上的人。克对这个人有些模糊的印象,但是想不起他是谁了。过了一些时候,空中小姐拿了一朵玫瑰走到他的面前,问他是不是吉杜?克里希那穆提。克回答是的,于是她把玫瑰递给他,并且告诉他马赫什也在飞机上,这朵玫瑰就是他送的。克里希那吉表达了他的谢意。几个小时之后他去上厕所,回座时刚好经过马赫什的位子,马赫什立刻站起来,他们彼此双手合十问讯。接着马赫什指向隔壁的位子,建议他坐下来谈一谈,于是克里希那吉坐了下来。

  开了几句玩笑之后,马赫什说他要到尼泊尔去宣布一个世界性的意识革命,他建议克里希那吉加入他的工作。他觉得如果他们两个加在一起,一定可以改变全人类。克里希那吉很客气地拒绝了,他说他还有好多事要做,只好请求对方的原谅。马赫什继续怂恿他,因为他认为他做的事更重要一些。他们交谈了一个小时之后,克里希那吉便回到自己的座位。

  1974年的11月,克里希那吉又回到瓦拉纳西。11月19日我们在他那面对恒河的起居室内进行了一个小型的讨论。我首先问道:“我们能不能举出你教诲中的要点?”我们听他演讲已经快二十五年了,我们之中很多人都能讲出自知之明的大意,但是问题仍然存在:克的教诲到底是什么?

  克里希那吉显得有些惊讶,他安静地坐着,让问题自然展现,最后他终于说话了:“我无法以三言两语来说明,我认为‘教诲’这个观念基本上是错的,那是一种分享而不是被教,是参与而不是施与受。因此我们能不能分享那个超越时间、思想、特定方向的东西,我们会不会分享?我们是不是深受局限,所以连分享都不知道了?”

  接下来我们花了很长的时间讨论参与、分享和接受的问题,克里希那吉说:“根本没有什么师生之分,有的只是慈悲罢了。”

  随着对谈的进行,能量变得愈来愈强,克里希那吉突然说了一句话:“你们刚才问我的教诲到底是什么,其实教诲所说的就是:有‘你’在的地方,‘真理’就不存在了。”

  我们静静听着,心中只有克的洞见。接下来思想的涟漪又再度形成,我们讨论聆听的品质和心智的成熟。

  克问道:“你们认不认为心智必须从累积的知识、意志力和特定的方式中解脱?心智的活动暗示着时间感,我想问的是——时间是不是必要的?心智的整个结构都是透过时间感在演进的,这样的心智能超越时间吗?你们能不能把所有的痛苦和快乐完全止息?”

  “要做到这点需不需要修炼?”我问道。

  “当然不需要,所有的修炼都是琐碎渺小的。我们的心智和脑子是透过时间感而演化的。它的记录里面都有时间感。这样的心智能不能认识超越时间的东西?显然不能。那么什么东西能觉知那个超越时间的东西?试着去找出答案。”

  几天之后我们开始和佛教徒进行讨论。这次的参与者之中,有一位桑督仁波切,他是来自西藏的和尚,身穿赭色僧袍,态度非常严肃,脸上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他是萨尔纳特西藏学会的主持人。迦干那特?优帕迪雅是来自梵文大学的学者,也是社会主义者和龙树中观学者,另外还有好几位来自梵文大学的学者。克里希那吉的伙伴们也都参与了这次讨论。

  桑督仁波切说,他每问克里希那吉一个问题,克里希那吉就否定他的问题,反过来向仁波切挑战。他觉得很困惑,他不能理解克里希那吉的手段。讨论进行到最后,这位喇嘛才开始了解根本的人生问题是没有解答的,但问题还是要提出来。他说:“克里希那吉从来不提供解答,从来不灌输你任何东西。但是他的挑战却碰触到你内心的某一点,使你突然觉醒,看到自己的真相。”

  桑督仁波切说:“如果你能感觉克里希那吉身上散发的慈悲,你就会认清他是无限的。大部分的老师,他们的方法都是有限的,只有克里希那吉是无限的。”他深受克里希那吉和他的话语感动。“你愈是有洞见,愈是想接触克里希那吉的心,他就愈后退。他的洞见永远比你透彻,你根本无法抓住他或接近他,因为他是没有止境的。”拉杰斯?达拉尔是毕业于印度科技学院的一位拥护科技管理的年轻人,他也前来拉吉嘉特听克里希那吉演讲。他被克教诲中的深度和适切所吸引。他是第一位年轻的学术界的专家,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变成克里希那吉学校里的老师。

  1976年的11月,克里希那吉造访拉吉嘉特。那是拉杰斯第一次有机会和他碰面。他进入克里希那吉的房间,感觉非常兴奋。想到自己将要会晤一位大人物,禁不住有些紧张。克里希那吉在门口迎接他,握住他的手,领他到阳台观赏恒河和花园。他们坐在一张没有靠背的长沙发椅上。克里希那吉对他说:“先生,请不要感到害羞。”接着克问起拉杰斯的私人生活,他生长的地方,他的家庭,他的父母,还有他的学校。克是那么令人心安,于是他开始畅所欲言地谈起自己。他形容当时的自己说:“我根本忘了是在对谁说话,那种感觉就像和自己最亲密的老友闲谈一样。我告诉他,在中学和大学时,我一直很喜欢和各种事物、人、概念、数字、文字一起互动,他似乎很高兴,他说:‘好极了。’”

  突然,克里希那吉变得非常安静和严肃。拉杰斯逐渐也能感受到那种空寂,而且深受影响。他开始觉察夕阳和水面的涟漪所呈现的金粉色的光芒,他看着菩提树的叶片在微风中舞动,听着孔雀的叫声。他们一语不发地坐了四分多钟。这中间拉杰斯看了克里希那吉一两眼,希望克能打破沉默,因为他已经有点无法承受了。他开始发现身边这个人的浩瀚无边,他们之间的那种亲密感令他产生无限的敬畏。他觉得克里希那吉就是恒河边的菩提树和那些飞鸟的一部分。那种敬畏感只有在面对一个未知而又非常深奥的东西时才会产生。

  突然他听到克里希那吉说话的声音:“拉杰斯!这个世界正处在黑暗的深渊中,它已经疯狂了。你看到处都是疯狂的暴力事件。拉吉嘉特、瑞希山谷、布洛克伍德公园和奥哈伊这些地方,必须成为光明的中心。老一辈的人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他们并没有带来任何改变,因此年轻人必须努力了,你了解吗?我希望你来这里不是实验一两年就算了,而是要完全奉献自己。”拉杰斯向克里希那吉担保,到这里教书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克里希那吉的脸上浮现一丝令人难以理解的微笑。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四部分

  第27章 观者就是所观之物(2)

  那时已经到了克里希那吉散步的时间了,克很快地站起来进入他的房间穿鞋。拉杰斯看着他站立,坐下,穿鞋,走下楼梯,开始散步。这位八十一岁的老人,动作仍然那么敏捷,相较之下,拉杰斯发现自己是那么邋遢和大意,而他只有二十三岁。他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要跟眼前的这个人学,克里希那吉好像已经感受到拉杰斯的想法,于是说道:“我们会时常见面的。我会安排你和我们前往马德拉斯和瑞希山谷。”对拉杰斯而言,那回的经验是一次热情的祝福,他体验到了宁静中的机警。进入自己的房间,他突然有能力觉知周遭的一切——玫瑰花,河上的船只,以及彼此戏耍的麻雀,他的心从未如此活泼过。

  1979年,克里希那吉和瑞希山谷的老师一起进行讨论,拉杰斯?达拉尔也参与了。克里希那吉谈到学生必须对老师信赖,坐在克右手边的拉杰斯那一天显得特别全神贯注。克里希那吉说学生对老师产生深度的信赖和信心,是教育最重要的核心。他不断地向他的听众挑战,他把问题抛还给他们,逼他们深入地探索和回应。

  拉杰斯告诉我:“我当时非常机警地观察和聆听,突然克里希那吉朝着我问道:‘拉杰斯!你觉得呢?’我当时心里很安静,并不想回答他的话。过了五或十分钟之后,他对老师们说:‘先生们!你们能不能从讲台上下来?你们和学生一样有恐惧、嫉妒、痛苦,等等,你们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他们就会知道你们是诚实、值得信赖的,你们能不能这么做?’也许我正在期待听到一些深奥的话,同时我觉得我与学生已经建立起这样的关系,于是我有点情绪化地说道:‘先生,我已经做到这点了,但是还不够好,你不能总是说我很困惑,我也有恐惧,如果你想要学生信赖你,你就必须解脱恐惧。’”

  拉杰斯继续说道:“他转向我,握着我的手,然后说:‘拉杰斯,现在就试试看。’他的凝视和话语就像一个圈套一样,突然令我语塞。那是一个很奇怪的经验,那种强烈的感受吓得我目瞪口呆。他立刻觉察到这一点,于是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开始和其他老师讨论,但是他继续温柔而热忱地抚摸我的手,好像在说:‘我的孩子,我能了解你所经历的一切。’”

  因为看到拉杰斯完全活在苦行禁欲的生活中,而且感受到他身心的紧张,克开始和他探讨性。克说:“性就像温柔的花朵和强烈的火焰那么细致而珍贵,你必须滋养它,珍惜它。当它的运作不够自然时,你要特别警觉。放纵性事就是消耗能量;强忍地压抑它,则是在破坏一样细致而又美好的东西。因此要以一颗温暖的心来观察它,滋养它,让它去发现自己。既不要否定它,也不要沉溺于其中。”

  克里希那吉一直告诉我们:“尽量向我挑战,你们的挑战还不够。”

  我们在马德拉斯,他开始讨论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快速转变。西方青年从60年代中叶开始反抗逐渐增长的物质主义和消费主义。生活的各个层面都弥漫着令人胆战心寒的空虚感,年轻人开始感觉到破坏环境所造成的压力。他们看到人类滥用大自然的资源,把它们当成科学的玩具,而大自然的奥秘也逐渐被揭发。人类把不正常的事变成了正常。

  困惑和混乱像浪潮一般席卷着青年男女。这些花童之中有很多人开始上路;他们像行脚僧一样赤着脚在世界各地流浪。他们以印度为家,来自世界各地的人聚集在尼泊尔、瓦拉纳西和果阿。不论多么反常,他们到底是播下了新文化的种子,尝试与大自然及人类建立灵交。他们通过药物、音乐、瑜伽和性来达到这个目的。反战、反竞争、反虚伪、反贪得无厌的社会,他们关心的是如何生活,如何去爱。他们横跨一洲又一洲,即使失败,他们还是为人类带来了既温柔又痛苦的不同情境。然而他们毕竟是失落的一代。

  克里希那吉问我们印度的青年人在做些什么。我们告诉他有关“Naxalite运动”的事。这个运动从西孟加拉的乡下发起,很快就渗透到各个大学,吸引了无数的年轻学生、失业的知识分子与来自显赫家庭而又反叛自己身份的青年男女。他们年轻、无情、心中充满着暴力;他们一心只想摧毁现存的价值观和经济结构。很讽刺的是,来自相同环境的其他青年、学术界人士和专业人士,却被西方世界爆发的科技与无穷的机会眩惑,他们纷纷转向西方淘金。

  在印度的乡下,你可以感到这股改变的旋风。权力已经落入新的阶级手中。过去被认为是落后的人,现在开始了解握有选票的权利。城市里腐化的现象愈来愈严重。

  印度的国土弥漫着暴力、分裂和无情。克里希那吉说他早已预见这一天的来临。他在全国旅行时,已经注意到价值观的式微和责任感的消退。“你不只从报上观察到这一点,从周围的社会也能观察到正在发生的事;正在发生的事不只限于外在,同时也包括内在。你可以看见到处都是不和谐、无情、人口过剩以及人类对于其他人的漠视。”他对内心革命的要求,丝毫没有削减。

  克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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