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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光明并没有界分,哪里有什么觉醒者?有的人留在光明中,有的人游荡到其他的地方,如此而已。”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并不是说我就是光明。”
另一天早餐时,我们讨论脑子改变的可能性。克里希那吉说他曾经和科学家讨论过脑子的问题。他记得他们曾经说过“人脑的每一个细胞都保留着人类数百万年的记忆”。接着克里希那吉问道:“这样的脑子有没有可能彻底转变?”
随着讨论的进行,我们发现克里希那吉显然很关心脑子及其运作的方式。他开始探讨脑细胞里的记忆活动是否能停止。停止以后崭新的觉察才能产生。
有人问克里希那吉能不能觉醒别人内在的能量,使那个人当下开悟,他的能量能不能治疗或保护别人。克里希那吉说打从童年开始,他就有能力看穿别人的心念和治疗别人。大人时常给他一些东西,要他替那些东西灌气,但是他对这些神通都没有兴趣。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五部分
第33章 混乱也是能量(2)
他说那个无限的能量是存在的。“人们能不能接触到它,让它产生作用?”他问道。阿希特说:“很显然一个完全没有邪念、没有自我的男孩是非常稀有的。他当然可以接触到那个能量,但是其他的普通人呢?”
“先生,我认为其他的人也有可能。”克里希那吉有点犹豫地说。
克里希那吉处在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他谈到那个能接收宇宙能量却不要权力和地位的心智。那是一颗绝对纯净的心。
我问他那颗纯净的心的本质是什么。克里希那吉回答:“那颗纯净的心并不是我的,它是属于整个宇宙的。”接着我问他:“如果一个人的心很纯净,它有没有可能接收宇宙的大能?你能不能把这个大能传给别人,让别人也领悟到这份圆满?”
克里希那吉回答:“无论那个人的心和脑子有多么纯净,它们仍然是物质,而宇宙是无限的。”
克里希那吉继续问他自己:“在空无之外还有没有一个更超越的东西,一个能滋生万物的背景?”
接下来我们探讨瑞希山谷的神圣,我说在印度有所谓的圣地一说。神来来去去,圣地则是永远存在的。
克里希那吉说:“我觉得瑞希山谷就具有这样的特质。”他很庄严地说,“圣地之中的圣地。”
我说这整个山谷都是圣地,因为克里希那吉的能量和他的话语已经渗透其中。拉吉嘉特也给人那种神圣的感受,克里希那吉说:“我们一定不能让这种感觉遭到破坏。”
克里希那吉说他很想永远住在瑞希山谷,他对这里感觉非常强烈。阿希特问克里希那吉为什么不能常住瑞希山谷,让全世界各地的人到这里来参访他。
克里希那吉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的人生一直在不停地动。我知道这里很需要我,但是我不能住下来。看在老天的份上,你们要轻轻地踏在这块土地上。”
克里希那吉又说:“宇宙就是能量,混乱也是能量,这就是创造的本源。愤怒是能量,哀伤是能量,但是其中有无上的秩序。这个秩序能不能在瑞希山谷建立?”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五部分
第34章 否定与古老的心智(1)
1980年的1月,克里希那吉和交往多年的友人在瓦桑?威哈尔举行了一次讨论。我们谈到瑞希山谷学校和其中的学生,以及我们需要做的努力。突然,讨论的品质改变了,一种紧迫感和热情出现在克里希那吉的问题中。克里希那吉的话语如火一般纯净,燃去了心智中的障碍。他谈到要彻底否定人类的思想、言语和行为。
讨论从一个简单的问题开始:“那拉杨要如何确实地帮助那些学生——不只是和他们谈谈话就算了,而是要觉醒他们的智慧,帮助他们产生深刻的透视力。”
那拉杨回答:“我每天都会和老师及学生进行小组讨论。”他知道这么说不可能让克里希那吉满意,但是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你该怎么做?只是和他们谈话或与他们作小组讨论,并不能带来深刻的穿透力,要如何才能令他们敏感和机警?”
“他们必须先有基本的理性和敏感度。”那拉杨继续防卫自己。
克里希那吉往下探索:“首先这些孩子必须有极好的头脑。但是这还不够,我们必须造就一些天才。他们除了有优秀的脑子,无碍的辩才,还要有极大的热情与慈悲。除此之外,他们还必须是彻底脱俗的。克是怎么得到这些的?你们明白我的问题吗?”
“这个问题已经问过好多次了。但是我始终不明白它和前面的问题有什么关联?没有人知道克里希那吉是如何办到的,重要的是我们其中的某些人如何能办到?”我插进来这句话。
“克是不是一个生物学上的怪物?”克里希那吉继续询问。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许真相就是如此。我发现你近来探索的层面更深了,是不是你的教诲已经达到一个新的境界?你过去时常说:如果你一向朝南走,现在能不能朝北走?现在你却问道:那拉杨和苏南达的心智能不能处在像克一样的状态?”我向他挑战。
克继续探索:“我们能不能带给这些男孩或女孩一份自由的感受,一种被‘保护’的感觉?令他们觉得自己在人生中扮演的是很特殊的角色,他们是很特殊的人类?普普尔,我想试着弄清楚那个催化剂是什么,那个能够改变心智,改变整个脑子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问的是,它能不能具有一种神圣的品质?如果这种属于另一个次元的品质存在,心智就能迅捷,脑子就能机警,感官就能敏锐。这样的脑子永远不定在任何一点,它总是不断地动,动,动。我希望我们的学生能有这样的品质。我愿意和他们讨论,与他们散步,和他们安静地坐在一起;我愿意做任何事来激发他们心中的品质。但是他们的脑子能动得了吗?或者他们的脑子的活动本来就很慢,根本无法跟上别人的话,无法迅捷地运作?假设那拉杨是瑞希山谷的一名学生,他有没有可能觉察那些大树,感受大地的脉动?他的脑子有没有可能迅捷地运作?他有没有能力聆听真相,有没有可能突破旧有的局限,充满活力和能量?我真希望他能拥有这种品质,因此我对自己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助他拥有这种品质?”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道:“我真的拥有这种能力吗?还是我们必须共同打开那扇门?那扇门不是他的或我的,它只是一扇必须被打开的门。我有一种感觉,圣灵正等着要进来,只要你打开那扇门,他就会进来。我不知道有没有表达清楚。
“因此我说,那拉杨,试着安静地坐着,观察自己如何行动,如何观赏一棵树,一个女人。你要一直不断地观察,但是这还不够,至福正在外面等待,而我们并没有朝着它前进。我们都在小题大做。你现在做的事是必要的,但这还不够。”
拉杰斯插进来一句话:“那个了解自己做得不够的心智,到底处于什么状态?”
“先生,这是很明显的事。上百万的人都静坐冥想过。天主教的修士,印度教的托钵僧,他们都静坐冥想,但是没有一个人得到至福。
“到底我该为那拉杨做些什么?他是我的学生,他愿意做我要他做的事——包括观察、静默、对谈、读书、观赏和感受四周美丽的大地。但是另外还需要一种品质,如果他的谈话和讨论没有那种品质,至福就不会来到。”
我们每一个人的专注力都加强了,那拉杨说道:“你说那扇门一定要打开,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那扇门指的是什么?”
“我非常希望那拉杨能打开那扇门。因此我问自己,我要怎么做才能促使这件事发生?”克里希那吉说。
“也许我们这边有东西在阻碍我们,你的身上有一种不可思议而又无限的品质,我觉得我们并没有伸出双手。”阿秋说。
“你们的双手已经伸出来了,但是这件事仍然没有发生。也许我们注定不能得到它,也许只有极少数的人能打开那扇门。佛陀讲法四十五年,也只有舍利弗和摩诃目犍连悟道。”克里希那吉沉思。
“弃世是不是必需的品质?”阿秋问道。
“我不认为悟道和弃世有任何关系。多少人苦行禁欲,在山上独坐冥想。他们试过各种修炼的方法,想要得到那个东西,显然这些途径都无法达到目的。也许他们应该很快地完成这段观空的过程,然后停止这个活动。接着我又要问了,什么是最重要的东西?是能量吗?传教士到处传道,他们的能量都很强,但是他们都没有大彻大悟。”克里希那吉深入地询问自己。
“能够改变那拉杨的是不是我的热情?如果那拉杨和我一同静坐,聆听所有的讨论,不断地向内心挑战,这样会不会有所成就?你了解吗?”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也许我们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否定,包括托钵僧或比丘终身从事的禅定功夫,这些我们也都要放下,你们能做到吗?
“多少世纪以来,人类一直在挣扎、努力,但是那件事并没有发生。那拉杨能不能认清这一点,然后说:我已经认清这其中的真相,我不会再碰这些东西了。”
突然他说话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我就是那个圣人,我就是那个比丘,我就是那个断食、苦行禁欲的人,我就是他们。现在我告诉自己,这些事我都做过了,因为我的心智就是人类的心智,它已经做过各种实验,而并没有得到至福。因此我不会再碰这些东西了。你们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你们能不能做到这一点?拉杰斯,你了解我在说什么吗?”
“我正在听。”
“这还不够好。我不需要把余生花在静坐上。特拉普派的隐修士已经尝试过了,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件事?我看到那些圣人,苦行禁欲的人,冥想读经的人,我发现我就是他们。因为他们已经做过这些事,我的脑子已经是这些经验的一部分,因此我不需要再经历了。”觉醒的洞见继续往下探索。
“我们能不能像那些读经守戒的人一样热情地否定这一切?等到这一切都否定以后,热情还存不存在?”
“先生,或许我们在否定的时候,也把那种热情否定掉了。否定到最后,剩下的是什么?”我问道。
“我了解你的观点。有史以来,人类就尝试过各种修炼的方法,企图得到那不可思议的至福。我看到它就在眼前,却无法接近它,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它。”克里希那吉如如不动地说。
“多年来你一直在谈‘认识自己’和‘本来面目’的开花结果。你曾经说过要观察,检查,探究。你现在似乎把这一切都否定了。”
克里希那吉热情而急切地说:“我确实把这些都否定了。我发现这些也都不能产生什么结果,你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吗?我把人类所有企图证悟实相的努力全否定了。你们了解我在说些什么吗?现在我问自己,那拉杨是不是也能这么做?他是我在瑞希山谷的学生,他是不是也能这么做?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五部分
第34章 否定与古老的心智(2)
“全盘放下的能量是否暗示着一种惊人的成熟度?你已经认清所有人类的努力都不会带来至福,因此你不再尝试这些修炼,这不是很成熟的心态吗?你们缺少的是不是这种不再重蹈覆辙的成熟心态?
“我已经认清那些老师和他们所指导的那些不成熟的修炼,我知道我不该再追随他们。认清这一点以后,我会不会从此变得懒散怠惰,在道途上退转?
“如果一个人说:我已经尝试过所有的修炼,我现在已经把它们否定了,那么这个人就成长了。如果你能如如不动,也不把你的时间花在比较克说的话和佛陀说的话,剩下的又是什么?
“你必须否定知识,否定一切。那拉杨,你是我在瑞希山谷的学生,我能不能教给你这个彻底否定的行动?”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必须把你否定?”我禁不住插了一句嘴。
“没错,你必须把我也否定。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否定实相,但是你必须否定其他的东西。我否定人类为了追求实相而做的一切努力。我否定那个折磨自己的圣人,那个彻底禁语的特拉普派隐修士,我否定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你能不能也这样否定?是不是缺少了彻底的否定,那扇门才没有打开?”
“当你退出世界明星社的时候,你说过真理是无路可循的。我那时觉得非常困惑,现在我又产生了相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