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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娶,不过公子万万不可拈花惹草,尤其不可流连烟花,不然,不然会有很大的麻烦。还有,你的名字叫默子轩,对不对。”说完抬起头来看着默子轩,眸中星光璀璨。
默子轩看着她,微笑道:“还有呢?”红衣少女愣了下,道:“没了啊。”说着便想放开他手,没想到默子轩反手一握,竟将她手握在掌中,红衣少女顿时俏脸飞红,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咬着下唇道:“你你放手”默子轩笑道:“小丫头,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就放了你。你叫甚么名字,怎么会认识我?”红衣少女只觉他手掌干燥温暖,心头鹿撞,脸儿都要红透了,轻声道:“我我叫未央。我我你这无赖,不放就不放罢。”默子轩听她说到最后,不由怔住,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有哪个女孩子这般说话,握着她手,一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紫衣少年在旁哈哈大笑道:“默子轩,你还真会吃豆腐!这丫头分明就是看上了你,一路跟着,还用得问吗?”默子轩脸上一红,松开了手,眼睛却去看未央,未央咬着嘴唇道:“看甚么看,臭无赖!”飞快地转过身子,背对着他。紫衣少年转到未央跟前,嬉皮笑脸地说:“小丫头,给我也看看手相吧。”说着把手伸到未央面前。
宁未央眼珠转了转,笑靥如花,歪头笑道:“你是不是想见那个杜青蛾姑娘?”紫衣少年大喜,问道:“你有法子么?”未央道:“法子自然有的,不过”“不过什么?”“我这两日自己好没意思,想和你们一处玩。你得保证那个他不许赶我走!”紫衣少年口中道:“这个包在我身上!”心中却想:看他刚才那副模样也舍不得赶你。未央道:“你们跟我来吧。”
三人来到湖边,宁未央唤来泊在岸边的小船,三人都上了去,未央和舟子低声说了几句话,舟子点头,奋力一撑,小船直直向湖中心荡去。
天色早已暗了,水中船只都掌起了彩灯,倒映在水中,比缀满繁星的夜空还要绚烂,小船一直行到湖面上最大的花船跟前,宁未央站起身来,向靠在雕花围栏上乘凉的一个宫装少女招手道:“紫嫣,你家小姐好么?”被唤作紫嫣的宫装少女探头一看,咯咯娇笑道:“未央小姐,原来是你。这些日子你跑到哪里去了,也不来瞧我们,我家小姐天天儿念着你呢!”说着忙着招呼仆人杂役将木梯放下,未央三人都从扶梯爬上大船。
默子轩四下瞧去,才发现这艘画舫实是极尽考究,甲板都是香樟铺就,紫檀的雕栏,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紫嫣隔着珠帘向屋内道:“小姐,未央姑娘来了。”静了一会儿,一个柔柔的声音传了出来:“请他们进来吧。”紫嫣这才卷起珠帘,请三人进去。
屋内陈设较之屋外,更是清新雅致,书桌瑶琴,一应俱全,哪里像是风尘女子的房间,倒像是官家千金的闺房。一个女子静静立于书桌之后,云鬓高挽,身着一件藕合色水印素花的宫装,宛如一支玉兰花,淡雅高贵,见他们进来,对着未央轻轻一笑,不经意间千娇百媚,万种风情。默子轩和紫衣少年都看得呆住了,两人心中俱都想:这世上竟有这么美的女子。宁未央回头狠狠瞪了默子轩一眼,重重地咳了两声,心中气道:“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见到漂亮女人眼睛都直了。又见默子轩居然毫无反应,气恼更盛,便想狠狠踩他一脚,又觉有些不妥,一时气的脸都红了。
杜青蛾看她这副模样,心中已明白了几分,柔柔一笑道:“未央,你怎么这么些日子也不来瞧我。这两位是你的朋友么?”未央点头道:“嗯。这个白衣服的叫默子轩,那个紫的叫叫”紫衣少年赶忙说:“在下萧诀。”杜青蛾朝他们淡淡一笑道:“二位公子,幸会了。”两人双眼又是一阵发直。
杜青蛾吩咐紫嫣去弄了几色精致小菜,并一小壶波斯葡萄酒,壶身都是纯金打造,雕花镂刻,极是考究,倒在红玛瑙的杯里,晶莹鲜艳,醇香四溢。萧诀端起酒杯,看着杜青蛾道:“青蛾姑娘,我敬你一杯。”杜青蛾浅浅一笑道:“你为何敬我?”萧诀脸上一红,说:“你好漂亮。”说罢一饮而尽。杜青蛾却只低头啜了一小口,道:“听二位口音,似乎都不是本地人氏?”萧诀笑道:“我们当然不是这里人,我们是”“我们是北方人氏,慕名来这里游玩的。”默子轩接口说道。杜青蛾转头瞧着默子轩,欲言又止,睫毛轻扫,垂下美目。
舱外夜色沉沉,舱内暖意如春。几人谈古论今,吟诗作对,好不酣畅,一壶美酒早就不够,紫嫣来来回回已上了七八壶。这波斯美酒入口甘甜,后劲却大,默子轩已喝了二三十杯,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瞥眼间,竟发现宁未央不知何时已不见人影,自己刚才只顾和杜青蛾对句联诗,倒把她忘了。心道:“她难道已经走了?走便走了,这丫头古怪的很,若是赖着不肯走才叫麻烦。虽如此想,却已没了兴致,眼睛直望门口瞟去,又坐一会儿,心头蚂蚁爬般难受,哪里还能坐得住,道:“好热,我出去透透气。”站起来钻到甲板上。东张西望,却不见人影,便情不自禁向后面走去,才绕过舱房,一眼就看见一道红影伏在船尾护栏之上,眼望湖面,呆呆出神。
听到脚步声,宁未央回过头来,见是默子轩,展颜笑道:“你是在找我么?”默子轩脸上微微发热,道:“你小未央姑娘,你在这做甚么呢?”说着走到她身边,也伏在船栏之上,宁未央并未答话,重又望着湖面,湖水荡漾,灯火星光,碎了似的散在水上,温柔无限,轻轻地说:“你瞧,多好看的星光啊默子轩,你干吗要到这里来”她后一句话声音极低,默子轩听不甚清,问道:“什么?”未央摇头不语。
两人在微带湿凉的夜风中并肩而立,忽听筝声响起,“枕函香,银沙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时节薄寒人病酒,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掩银屏,垂翠袖。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第三章 西子湖畔紫衣娇【二】
是夜,几个人自然在杜青蛾船上歇了。第二日早上起来,别了杜青蛾和紫嫣,依旧上得岸来。萧决神色间颇为不舍,紫嫣抿嘴笑道:“萧公子,今后你就是我家小姐的朋友,想来便只管来就是。”萧决面露喜色,向杜青蛾看去,杜青蛾向他微笑点头,这才心满意足下了船去。
三人在杨柳荫下慢慢走,萧诀仍不住回望湖面,默子轩忽然回头望着宁未央,道:“未央姑娘,你要到哪里去?”未央笑嘻嘻反问道:“你要去哪里?”默子轩道:“我要去拜访一位故人你”未央低了头,说:“我也去。”说罢有意无意向萧诀瞟了一眼。萧诀赶忙笑道:“有甚么不可以啊,就说她是你妹子便了。”宁未央白了他一眼,道:“谁要做他妹子!”萧诀嘻嘻一笑,说:“好姑娘,我知道了,你不想做他妹子,便做他媳妇罢!”默子轩脸上一红道:“你别胡说八道。”偷眼去看宁未央,却见她也是满面飞红,煞是可爱。
天色早已大亮,路边各式各样的小摊都摆了起来,花花绿绿,引人注目。宁未央瞧见一家摆的都是女孩儿用的胭脂水粉,手镯头簪,喜欢的很,急急忙忙便想过街去瞧,刚到街中央,只听一阵马蹄声响,一匹大红马从远处飞奔而来,风驰电掣,路上行人慌忙闪避,默子轩脸上变色,想拉她回来已然不及,大声喊道:“未央闪开!”宁未央却像吓呆了一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这一眨眼的功夫,大红马已冲到她跟前,骤然停住,人立而起。路上行人纷纷围拢,见那马上骑手竟然是一个紫衣少女,那少女轻拍马头,安抚自己的大红马,柳眉倒竖,瞪着宁未央,突然抬手就是一马鞭,周围一片惊叫。未央脚下微晃,“嗳呦”一声,身子竟向旁倒去,身边突然闪出一人,长臂轻舒,将她揽在怀中。
默子轩低头瞧宁未央,见她左臂衣衫破碎,雪白的肌肤渗出点点血痕,不由怒从心起,又见她靠在自己怀里,脸颊晕红,睫毛微动,心下着急,柔声唤道:“未央,未央。”宁未央抬起头,与他对视,目中神色甚是奇特,她眸子本就澄澈如水,此时更是波光点点,动人心神,唇角似笑非笑,说不上是什么神情,默子轩目光再也难以移开,就这样怔怔看她。
马上紫衣少女柳眉一皱;她马鞭本来打的是宁未央的脸;却没想到只打在她臂上;心中老大不愿意;又见跳出来个英俊少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管将那挡路的死丫头抱在怀里看来看去,更是恼怒,娇叱一声“让开!”马鞭向默子轩兜头甩去,默子轩看也不看,左手一晃,已将马鞭抓在手中,用力一带,只听扑通一声,竟将紫衣少女拽下马来,跌在地上。有围观的人小声道:“这不是欧阳大小姐吗,这位小哥今天可闯了祸了。”紫衣少女从地上翻身跃起,满身尘土,满脸通红,二话不说,拔出腰间银弧刀,挥刀便砍。默子轩抱着未央往旁一闪,一手快如闪电,已搭在那少女手腕,用力一扣一旋,少女“哎哟”一声,手中刀掉在地上,跺了跺脚,捂着手腕恨恨地瞪着默子轩,默子轩淡淡道:“我不想打女人,你赶紧走开。”紫衣少女怒声说道:“臭小子,你敢这么对我!好!你等着,有种你们别离开杭州城!”说罢刀也不要了,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旁边有好心人凑过来道:“这位小哥,刚才那位姑娘家大势大,你们还是赶紧出城吧。”默子轩微微一笑,淡淡道:“怕她作甚。”说罢低头看宁未央,宁未央笑嘻嘻道:“你说的是。我们走罢。”她见默子轩将那紫衣少女弄得灰头土脸,甚是开心,满面喜色,浑然忘记自己臂上受伤。
默子轩瞧着她,心里只觉这少女率真可爱,柔声道:“你的手痛么?”从怀里摸出一个墨绿色的琉璃小瓶,宁未央奇道:“这是甚么?”默子轩道:“ 这是我家自制的金创药,你敢不敢用?”一面说着,一面从小瓶中倒出些淡黄色的粉末,小心的敷在宁未央伤口之上。一抬眼,只见宁未央一双眸子怔怔地盯着他脸,微微笑道:“怎么,怕了么?”宁未央低下头去,轻叹口气道:“子轩哥哥,你待我真好。”默子轩笑道:“傻丫头,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会对你不好?”宁未央眸光霎时一黯,低了头道:“是这样么。”转了身自顾往前走去。默子轩呆了一呆,心想:我又甚么地方得罪她了?女孩子的心思真是奇怪。眼见她走远,只得和萧诀两个跟在后面。
那姓欧阳的紫衣少女策马而去,满心愤恨似都倾注在马鞭之上,连连抽打身下坐骑,红马吃痛,更似发狂般奔将起来,片刻已到一座豪宅近前。
巨匾金字,上书:飞龙堂。
紫衣少女跳下马背,冲进堂内。堂内一名银发老者正自品茶,见紫衣少女这般情状,大吃一惊,放了茶盏问道:“倩儿,你怎么了?”紫衣少女扑到老者怀中,哭道:“爹爹,有人欺侮女儿,爹爹要给女儿出气。”
那银发老者正是飞龙堂堂主欧阳野,这紫衣少女是他的小女儿,名唤欧阳云倩,平素溺爱,视若掌上明珠。欧阳野眉头微皱,欧阳云倩喜好拳脚,欧阳野便也教这宝贝女儿功夫,况且以飞龙堂在杭州城的势力,哪有人敢来欺侮欧阳大小姐,此番莫非是专门寻衅来的?轻拍爱女肩头,问道“倩儿莫哭,告诉爹爹是谁敢欺侮你?”欧阳云倩道:“一个穿白衣的臭小子,还有一个穿红衣的贱丫头。”便将方才之事与他爹爹说了一遍。欧阳野听罢,将手掌重重一拍案几,怒道:“何人敢在杭州城如此放肆!老七!”门外旋即进来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躬身道:“堂主,何事唤属下?”欧阳野道:“你带几个弟兄去看看,可有一个白衣的小子带着一个红衣丫头,将他们带回来。”老七点头,转身去了。
欧阳云倩此时方消了些怒气,问道:“爹,怎不见哥哥?”欧阳野道:“这几日常有冰焰教妖孽生事,你哥哥带人去四处排查了。”欧阳云倩撇嘴道:“甚么冰焰教,让我遇见,就把他脑袋砍下来。”
欧阳野深知这个宝贝女儿被宠坏了,不知江湖上险恶,正色道:“倩儿,若是真遇上冰焰教的人,你万万不可招惹他们。这些是男人的事,有爹和你大哥,不须你插手。”欧阳云倩正要争辩,忽见老七又折了回来,奇道:“七叔,这么快就办好了么?”老七躬身道:“堂主,小姐,外面有人拜访。”欧阳野眉头一抬,“哦?何人?”“呃正是堂主您要找的人。”见欧阳野似乎还未明白,只好补充道:“是一个白衣男子和那个红衣女子。”欧阳云倩跺脚道:“爹,他们竟然找上门来欺侮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