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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夏娜-第7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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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别无选择。
    (真的是太没出息了。)
    在被这种痛苦折磨的日子中,就连绪方像往常一样随口向自己提出的参观社团活动的建议,他也轻易地答应了下来。就好像用别的东西来填补因畏怯而远离的过去日子一般,距离已经越拉越远了。
    一旦被恐惧感所俘虏,就会拼命逃到最远的地方去。原来自己有这种逃避的坏习惯吗?——那种过于明显的意图和行动,甚至连他自己也感到吃惊。
    (我还真是个差劲的家伙呢。)
    田中把视线从绪方的脸上移开,向着真南川的上游方向望去。面对那深深的黑暗和寒意,这位苦恼中的少年不禁思考起“夜晚过后真的会迎来黎明吗?”这种愚蠢的问题。
    悠二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向书桌上的时钟望去。
    (夏娜她到底怎么了呢?)
    时钟的指针已经划过了晚上十一点的刻度。平时的话,早就到了开始午夜零时前的锻炼——跟主要是磨练体能的早晨锻炼不一样,这是两人一起借助悠二的“零时迷子”尝试各种“存在之力”使用方法的锻炼——的时间了。
    (如果是有事情的话,她也应该会提前打电话来通知的啊。)
    身为夏娜的监护人,同时也担任“两人”的监视者的威尔艾米娜,也没有发来联络。这种事还真是头一次。
    (结果,自从她早上出去之后就二秘回来了吗)
    当时跟她之间的对话,也不是什么会导致她拒绝锻炼的过分言词,只不过是早已习以为常的口角而已应该是这样。
    (难道是她在外面要办的事还没有完成吗会不会是这样呢?)
    就算怎样绞尽脑汁去想,也无法脱离想像的范畴。
    (不想了不想了,如果是发生了什么跟“红世”有关的事件的话,我是不可能感觉不到的,如果她等会儿来的话,就应该会叫我——)
    呵噔!
    (——哦,一说曹操)
    仿佛对他的想法做出回应似的,从阳台那边传来了声音。
    悠二坐起了上身,发话道:
    “夏娜?”
    可是,刚刚感觉到的一丝气息,又立刻烟消云散了。
    悠二不禁感到奇怪。为了不让身在楼下的母亲听见,他小声问道:
    “你应该在这里吧?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悠二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打开了面向阳台的大窗户。
    “?”
    在吹拂着寒冷夜风的阳台上,看不见那熟悉的少女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脚边的一张写着“明天的早晨锻炼也中止”的便笺
    还有两封寄信人和图案都各不相同的可爱信封。
第十四卷 第二章 十二月二十四日
    明亮的月光照射着深夜的铁路车库。
    在并排着放置的众多车厢中,其中一个车厢的顶部,可以看到人影。
    那是相当奇特的五个人。
    以双脚与肩同宽的站姿直立于中央,正打着手机的人物,是一个披着神父的长摆法衣和红领巾的的瘦削男人。
    “你说在哪里?这里的手机信号很差啊。”
    位于其右侧,以单膝跪地的,两手向着斜上方举起的人物,是一个披着神父的长摆法衣和蓝色领巾的瘦削男人。
    位于其左侧,以单膝跪地,两手向着斜上方举起的人物,是一个披着神父的长摆法衣和黄色领巾的瘦削男人。
    位于最右侧,以单膝跪地的,两手向着斜上方举起的人物,是一个披着神父的长摆法衣和绿色领巾的瘦削男人。
    位于其右侧,以单膝跪地的,两手向着斜上方举起的人物,是一个披着神父的长摆法衣和桃色领巾的瘦削男人。
    “虽说我的任务中也包括有先行侦察这一项,但是像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在期限的边缘进行会合的话,在作战的配合上也会出现漏洞的啊!毕竟我们都身负着参谋阁下的信任,
    我希望比弗伦斯大人也能对此有所自觉1
    这五个人就像歌剧表演中的一个画面似的,中央的一个人在说话,两旁各有两人——合计四人——以左右对称的方式,各自摆出赞颂的姿势。要说奇怪的话,这五个人不仅体格相
    同,就连面相都完全一模一样——那是脸上浮现出柔和笑容的,迈入老年的男人面相。
    “行动日已经定为明天不,应该说是今天了——”
    正当中间的男人喋喋不休地说着的时候,从他的背后——
    “并不是因为信号差。”
    传来一个混合了“客啦客啦”的杂音的机械式平淡声音。
    “是已经挂了啊‘聚散之丁’萨罗比。”
    ——“呜噢!?”——
    被唤作萨罗比的五人组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正中央的那个一不小心让手机从手中滑落;左侧的那个勉强接住,把它交给了最左端的那个接过之后就放进了怀里。右侧和最右端
    的两个则面向着同一个方向,以夸张的动作抬头注视着耸立于背后的人影,剩下的三人也在几秒钟之后作出了同样的反应。
    “吼,‘吼号呀’比弗伦斯大人?”
    面对一本正经重新把真名和通称说了出来的正中央的的那个萨罗比——
    “像往常一样,现在,正是会合的预定时刻。”
    以嘲笑般的声音回以一笑的“使徒”——‘吼号啊’比弗伦斯,并不是站在电车车厢的顶部。尽管只是站在铺沙的地面上,萨罗比他们也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那是一个从
    地面一直延伸到高处的高大身影。
    在那仿佛把两根排水瓦管竖着并起来似的又粗又长的身体上,包裹着一块坡破烂烂的布片,在布片之上还用黄色的纽带团团绑扎起来。位于身体顶端的头部,看上去就像拿拷问用
    的铁棒编织而成的东西,外面还包裹着一团熊熊燃烧的枫桦色火焰,从整体上看来就宛如一根巨大的蜡烛。那个异常物体——
    “跟你们不一样,我的气息,并不小。”
    客啦客啦客啦响起了一阵金属互相碰撞似的笑声。
    “因为我,必须一边向这件隐身蓑衣‘塔伦卡贝’注入力量,一边走路。”
    “我,我当然也明白你的难处”
    向这位长期配合的搭档重新对这种事进行说明,也可以说是带有故意刁难的成分了。因为对此了解得非常清楚,正中间的萨罗比露出了敬而远之的表情。右侧的那个向他递出了手
    帕,正中间的那个接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交给了左侧的那个。
    “总而言之,步骤还是按照往常那样进行吧。我们刚刚才完成了‘上个任务’,这次至少也该认真做好配合的准备工作,再接向执行。”
    “怎么了,‘聚散之动萨罗比,你到底,在焦急什么?”
    客啦客啦客啦金属碰撞般的笑声又再次响起。
    被说中了心事的萨罗比们同时绷紧了脸,像是要掩饰这一点似的,他们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如同多米诺骨牌依次倒下那样向右侧别过了脸。开口说话的依然是正中央的那一个。
    “我,我并没有焦急啊,‘吼号啊呀’比弗伦斯大人。不过,这毕竟是我们‘两人’第一次获得了跟执行御命相关的任务,我只不过是为这种荣誉感到紧张而已。”
    客啦客啦客啦金属碰撞般的笑声第三次响起。
    “原来是,这么回事吗。放心吧,我会负起责任,全部杀光。”
    (你这样说还怎么能让我放心啊?光知道战斗的巡回士都是这副德行,真让人头疼。)
    正中央的萨罗比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这么想道。
    (由于“发现了那个男人”的功绩,我们不仅获得了奖赏,还被赋予了执行御命相关任务的机会碍并不是像平时那种单纯的破坏行动,而是需要细心谨慎的)
    五人仿佛约好了似的,同时“咕嘟”地吞了一口唾沫。
    (对,跟御命有着重大关系的夺取某个“密斯提斯”的行动,以及对三个妨碍者的收拾——这样一个极其细致的重要任务,如今正落在我们的肩上绝对不可以失败。)
    对搭档的一番苦心毫无在意的声音——
    “我们,走吧。”
    “啊,我当然知道。”
    还有连忙跟在不懂体谅人的搭档后面追了上去的慌张声音,,二者都在一瞬间内断绝了。
    存在于现世的的“红世使徒”最大级别的组织[化装舞会]派出的刺客——搜索猎兵“聚散之侗萨罗比和巡回士“吼号呀”比弗伦斯,在一瞬间内就抹消了刚才的喧闹声,向着
    目的第前进。
    只有月亮的淡淡光辉,映照在一片寥寂的铁路车库上。
    
    夜幕朝着“决战”的方向迈进,即将迎来黎明。
    在其中的一个寒冷的角落,吉田一美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卷缩着身子,正陷入了苦恼之中。
    (为什么)
    她把头整个裹进了被窝中,回想起今天下午,在把信交托给夏娜送去,跟她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想起来之后,又苦恼起来。
    (为什么,要选择今天呢?)
    池速人——自己一直信任着和尊敬着的同班同学——唯一一个可以用普通的说话方式交谈的男性朋友——头脑灵光待人亲切,什么都会做的少年——这样的他——
    (——“明天,你有没有什么安排呢?”——)
    向吉田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因此,吉田以为他应该会像0往常一样给自己提出建议,就说有加以细想,把第二天要跟坂井悠二相约会面的事情说了出来。回想起在那之后发生的事,她就不由得岁自己的傲慢和
    欠缺考虑的态度感到羞愧。
    当时,池的表情明显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僵硬,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明明看出来了,去饿没有对这种表情所隐含的意义进行细想。如果这不是傲慢和欠缺考虑,又能称为什么呢?
    所以——
    (——“明天,在那之前的任何时间都没问题。”——)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能不恩能够抽点时间陪一陪我呢?”——)
    以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实在是完全不明白他的意图所在,于是就轻易地答应了下来。
    (——“在那时候,我想要告诉你”——)
    在答应了他之后,自己才从他的表情当中,理解了他的真正用意和思念之情。
    (——“把我对你所抱有的感情,告诉你。”——)
    他只是没有说出直接性的言词而已。至于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内心到底抱有什么样的思念——吉田在感到震惊的同时,已经清楚地领悟到了。
    (我真的不知道。)
    怦怦直跳的胸口,让她感到很难受。
    他之所以给了吉田一个晚上的时间,大概是因为考虑到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表白,要她马上回答的话实在太过分,所以才作出了让她考虑一段时间的决定吧。这的确非常有他的风
    格,然而——
    (我,真的不知道。)
    他所包含的这段时间,却反而像沙漏的沙子一点点堆积起来似的,慢慢地往吉田的内心增添着苦恼的重量。
    (可是,池同学明明是把我和坂井同学拉成一对的人啊。)
    感情这种东西是何等的不讲道理,追求的、意义和道理是何等徒劳的事情——尽管明知道这一点或者说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在自己亲身面对这种局面的如今,才不得不陷入困
    惑之中,他的亲切和不遗余力的协助,全都是发自内心的。然而即使如此,他也毫无疑问是
    (可是,也没有必要非要在今天说不可埃)
    也许是因为今天是圣诞平安夜吧。
    (为什么要在我所有的感情接受考验的日子里,要在我被决定是否能接受考验前的那一瞬间)
    夏娜和自己都是因为考虑到这个日子的特殊性,才把它选为“决战”之日的。
    表达内心里思念的日子发生呢感重合,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
    虽然在道理上非常明白,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要向那位少年——在最重要的日子里,为了把自己拉向“另一个方向”而向自己倾诉感情的少年——提出疑问。
    (为什么?)
    仿佛要把自己的思念维系在“这一方”似的,她紧紧地握住了挂在胸口的物体。
    那是有着所谓希腊十字架形态(纵横的两跳等长的直线相交于中点)的吊坠。
    那并不是作装饰品使用的护符。
    其名字为“希拉达”。把这个宝具交给吉田的人,是为了寻求悠二体内的“零时迷子”——正确来说应该是被封印在里面的“永远的恋人”约翰,而袭击了御崎市的“彩飘”菲蕾
    丝。
    据说,只有吉田使用它的时候,才能够召唤出身为强大“红世魔王”的她。虽然她是一个不能轻易寄以信任的危险存在,但是她将会为了挽救作为“容纳她所爱的男人的容器”的
    悠二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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