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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目瞪口呆,他张了张嘴巴,却骂不出口。玛丽却饶不了他,她一口气数落起来:“你这根木头,丢了工作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了这壶,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告诉你,我早就受够你了,记得那个邮递员吧?我每天都盼着他来送信,他真是可爱极了!”玛丽一边说,一边疯狂地从壶里拿出钱来。
约翰感觉受到了重重的伤害,他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你这个婊子!”玛丽立刻把手伸进壶里,这回,她拿到了三张百元大钞。玛丽跳了起来,紧紧地和约翰拥抱在一起。
这天,两人互骂了整整一天,终于得到了两千美元。第二天,他们又对骂了一天,开始互揭对方的老底。第三天,玛丽开始嘲讽约翰性无能,比她以前的男朋友差远了,约翰也不甘示弱地回骂着。一周之后,他们再也找不到什么新鲜内容互骂了,当然,壶里也就没有了钱。于是,他们开始摔东西、对打,直到将家里折腾得一塌糊涂,两人都遍体鳞伤,连壶里的零钱都没力气去拿为止。
到了周末,他们的女儿莉丝忽然回家来了。她一进门,就感觉这个家完全变了样:她进门时,母亲帮她提箱子,竟然用箱子砸她的后背,莉丝疼得大叫起来,母亲却快步走到一把黄铜壶那儿,揭开盖子看了看,脸上露出了微笑。
吃饭时,莉丝向父母讲述校园生活,出乎她意料的是,两人都像没听见似的,他们的目光聚集在同一个地方,就是那把黄铜壶。莉丝走到壶边,刚拿起来要看,玛丽已经冲了过来,劈手夺过了壶,还用力推了她一把,莉丝摔倒在地,可玛丽扶也没扶,又一次打开了壶盖。
莉丝伤心地回学校去了,约翰责备玛丽:“你不该那么做,她是我们的女儿啊!”玛丽淡淡地笑道:“没事,我们不是在负担她上大学吗?要想收获,总得付出点代价才行吧?”
女儿离开后,约翰意志消沉,无论玛丽怎么骂他,他都没有反应,自然,黄铜壶里也就没有出现一分钱。这天傍晚,约翰从酒吧里喝得半醉地回到家,却意外地发现,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玛丽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看到约翰回来,她微笑着说:“亲爱的,你最好找一个修理工来,我们的烤箱也被打坏了,我都没法做饭了。”
约翰拿起了电话,很快,一个肥胖的修理工上了门,玛丽的视线立即被修理工吸引住了,修理工走进厨房后,她悄悄地关上了门。修理工用钳子拧螺丝时,玛丽突然操起一把扫帚,重重地敲在他的脑门上。
“你干什么?太太,你,你不会有毛病吧?”修理工疼得大叫起来,约翰正要上前阻止,却发现玛丽又从那壶里拿出了一张一百元的钞票。
约翰摇摇头,正在苦笑,猛然发现玛丽将一把水果刀插进了修理工的肚子。修理工痛得大叫起来,约翰大惊失色,可是玛丽已经将刀转了几转,修理工翻了翻眼睛,倒在了地上。
“你,你杀了人!我的天啊!”约翰惊慌失措地说。
“没事没事,亲爱的,你知道我们这段时间挣了多少钱吗?三万美金!加上这个蠢货,可就是四万了。” 说着,玛丽把手伸进了壶里,一张,又是一张,全是百元大钞。“这些钱,足够让我们远离此地,在新地方,我们缺钱时,再用用这把壶。”玛丽大笑着,嘴巴张大了,嘴里面只有三颗牙齿,剩下的,全被她自己敲掉了。
约翰知道,他们跑不了。这里是贫民区,周围都是邻居,没准儿对面的高楼上,已经有人从窗户里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约翰犹豫着,抄起电话报了警。
约翰和玛丽被带走时,左邻右舍都跑出来看这对很久不曾见过面的邻居。约翰跛了脚,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邻居们不知道,失眠也能挣到钱呢。至于玛丽,简直变得让人认不出了,她不过四十多岁,头发却已雪白。
一个月后,在大学校园里的莉丝收到了一个包裹,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黄铜壶,壶里面却是空空的。和壶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封信,上面写道:“我和你妈杀了人。这个壶,就留给你上学用吧。你的父亲。”莉丝惊叫了一声:老实巴交的父母,怎么可能杀人呢!她不相信地用力掐了掐自己,掐得那么疼。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壶里“叮当”一声,莉丝打开壶盖,看到里面躺着一枚硬币。
(题图、插图:佐夫)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9期 地铁鬼影 作者:骆 驼 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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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刑警王清在乘地铁时碰到一件怪事:王清办完一个案子,天已擦黑,他进了站台正在等车,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朝他走过来,她在王清身边停了片刻,突然问:“你是警察吗?”王清看她穿的制服,知道她是地铁站的工作人员,就笑了笑,反问道:“我这身警服不像真的吗?”
那工作人员害羞地一笑,王清看她胸口挂的工作牌,姓韩,就问:“小韩吗?有什么事,尽管说。”小韩这才聊起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就在上个月,一天早晨,小韩打扫站台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条手绢,捡起来打开一看,上面竟然沾染了血迹,她心中一惊,想,谁乱扔擦伤口的手绢啊。中午闲着没事,她就和同事提起了血手帕的事,没想到,一个同事竟吃惊地表示,这样的手帕她也捡到过!就在头天晚上,这同事在空无一人的车厢里擦地,突然发现椅子下面有一摊血,边上丢着一条手帕,那血迹还很新鲜。她当时就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问邻近几个站台值班的人,却没发现有谁受伤了。
同事们听了,都有些害怕,这时一个年轻的地铁司机走进休息室,搭话了,他说还有更可怕的呢:就在不久前,他上晚班,开最后一趟车,从这一站开出去没多远,透过驾驶室玻璃,他隐约看到有个人影在轨道上跳动,他心里一惊,正犹豫是否要制动,列车速度已经提了上来。那黑影子闪了一下,直接就朝驾驶室的窗玻璃扑来,他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缩了下头,过了几秒回过神来,发现玻璃没有破裂,列车依然平稳地运行着。等到了终点站他还没缓过来,也没敢和别人说。小伙子讲的这个经历更令人恐惧,讲完后一屋子人鸦雀无声,小韩更是吓得直往小伙子身后靠,说再也不敢上晚班了。
旁边一个上岁数的检修工不太信这些事,就让小伙子拿出证据来,要不就别瞎说。小伙子急了,发誓自己说的都是真事,憋红了脸就和检修工吵起来了,最后小伙子逼急了,说:“地铁里就是有邪物,你不是要证据吗?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大伙都看见过吧,穿着红裙子、下面看不到脚的那女人。”
小伙子一提到穿红衣服的女人,大家立刻都安静下来,因为最近确实有个穿红衣服的女子,经常一言不发地在站台上走来走去,过了几趟车都不上。她的裙摆很大,也看不清她是走还是飘。见一提红衣女人,大伙都不做声了,小伙子很得意。
小韩听了小伙子的话,更加害怕了,这个红衣女子,上星期她也看到过。今天又轮到小韩值晚班,她实在不想再碰到那个恐怖的女人,也不想再捡到什么血手帕了,刚才她见王清是个警察,就突发奇想,想请他帮忙。小韩问王清:“警察能管这类东西吗?能不能捉到她?”
王清听完小韩的叙述,已经错过三趟车了。他问小韩,那红衣女人一般什么时候出现,小韩说一般是最后几班车出现。王清说好,反正自己的事也办完了,就陪小韩等她出来。
小韩一听,像遇到了救星一样,特意给王清搬来张软椅,让他坐下。王清也不说话,拿过报纸看起来,耐心地等着神秘的红衣女子出现。遗憾的是,直到最末一班车驶过,也没发现什么红衣女子,看来这个谜底暂时无法解开。
第二天下班,王清应约再一次去那站台等候,几位工作人员热情地给他倒上热茶。一趟又一趟列车驶过,百无聊赖中,王清倚着墙打起了盹,迷糊中听到一阵零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立刻睁开眼,只见小韩慌张地跑过来,低声地说:“她来了!她来了!”
王清马上站起来,只见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子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走到站台前,她大概三十岁左右,脸色煞白,没有血色,一袭红裙随风摆动,甚是诡异。不过,裙子摆动的瞬间,王清发现她还是有脚的。
王清鼓足勇气,慢慢跟了过去,仔细打量起红衣女子,只见她直挺挺地靠在墙边,一动不动。忽然,王清发现一个细节,她的手腕上似乎有未愈合的伤口,腕上系了一条手帕。
观察了一番,王清走回来问小韩:“那天你捡到的血手绢,还记得是什么样子吗?是不是有碎梅花图案,上面的血迹是不是一个交叉的十字形状?”小韩吃惊地说:“没错,是梅花图案,血痕是十字状,你怎么知道的?”王清笑笑,说是猜的。
这时,黑暗的隧道里有了光亮,车就要进站了。突然,红衣女子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她一把拽下脖子上的项链,扔在地上,然后向车进站的方向走去。王清大喊一声:“别动!”追了过去。红衣女子略微迟疑了一下,反而沿着站台向列车迎面冲去!
王清一边大叫着:“快拦住她!”一边从原地飞扑过去,在半空中一把抱住那女子,顺势滚倒在站台上,列车呼啸着擦身而过。
这时站台上乱套了,工作人员一起帮王清把这个红衣女子带进了办公室。王清问她为什么在地铁内自杀,女子的眼神有些呆滞,语无伦次地反复说着:“不等了,不等了……”
到此时,红衣女鬼的谣言已经告破,这女子看来不过是个普通人。不一会,女子的家人闻讯赶来了,她的老父把王清拉到一边,告诉他其中的曲折故事:
这女子以前上班都乘坐地铁,在地铁上总能遇到一个男子,一次两人攀谈起来,不久就相恋了。可就在婚礼的前一个月,小伙子到外地出差遇到了车祸,重伤不治,几天后死在了异乡。小伙子弥留之际,对赶去的家人说,未婚妻有心脏病,怕她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希望先隐瞒一段时间。
双方老人一合计,就告诉女子,她爱人紧急公派出国了,走得匆忙,没留下话。这个谎言维持了一年多,女子不安地追问所有人,出国为什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大家都婉转地说,男人在外面可能变心了。女子很生气:即使变了,也该大大方方回来告诉她一声呀。此后家人多次给她安排相亲,她始终没动心。
纸包不住火,一天,女子终于得知,那个她苦苦等待的人,其实早已不在了。虽然这么长的时间冲淡了思念,但她还是无法接受,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的是男友始终如一地爱着她,从未改变;难过的是,她再也没机会等到他了。
她的心脏虽然承受住了这次打击,但精神却没有承受住,患了轻微的精神疾病。她经常穿一身红衣服,戴着他送的项链,在他们初次相识的地铁里,翻来覆去地从头坐到尾,后来病情加重,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前一阵子,家人发现她回来后,手腕上有十字形的割伤,问她也不答话,家人就看得比较紧,哪知今天她又偷偷溜出来,造成了今晚的一幕。
听了这段故事,王清无言以对。原来,地铁里连续捡到的血手帕,就是这女子在地铁里几次割腕自杀,后又清醒过来,自己用手帕擦拭伤口后扔掉的。
几天后,王清去找那个爱讲鬼故事的地铁司机,因为事实证明,红衣女子和血手帕的事只是误会,地铁里根本没有鬼,那小伙子为什么要编造那些离奇恐怖的故事呢?
王清穿着便服在休息室悄悄地坐下,见一群人正围着那年轻的司机,听他讲述新的遇鬼经历,而小韩则惊恐地依偎在小伙子怀里,紧紧攥着他的手。突然,王清明白了,他拨开众人,把那个年轻的司机拉到一边,轻声说:“既然女孩已经追到手了,就别再讲这些故事了,再散布谣言,可就算扰乱公共秩序了。”
小伙子的脸腾地红了,他承认,自己无非是想制造些恐怖气氛,找借口晚班后送小韩回家,在和同事的争论中,他无意地提到了那个怪怪的红衣女子。不过,没有小伙子的提醒,也就无法及时挽救那想自杀的红衣女子,也许一切冥冥中都有安排吧。
这时,小韩走过来和王清打招呼,王清看着他们,笑了笑,啥也没说。是啊,除了祝福他们,他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