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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烈?”
“很烈!”灵空微微一笑,继而把那酒壶扔了过去。
酒壶在空中划过了一跳弧线眨眼便来到了冷墨箫的眼前,冷墨箫的手轻轻一伸便巧妙的接了过来。他拿起酒壶猛地吸了一口,冰凉辛辣的味道顿时流入了腹中,有种难言的苦涩。
灵空也是拿着酒壶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醉意朦胧的问道:“烈不?”
“很烈!”
“烈就好!烈就好!”
很简单的对白,却是飘荡在寒风之中变态都未曾散去,那烈与不烈的争论却是包含了多少的往事,几多的惆怅?
两人继而一声不吭,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自己手中的酒,似要用那酒来忘掉世间的一切。
“萧师弟,你父母皆死,你之心伤,我懂。”灵空突兀的冒出了这么一段话,却是打破了夜的宁静。
“你懂?你真懂吗?”冷墨箫微微抬头,那眼神却是有些刺目,直直的盯着灵空,似要将他看透一般。
“我五岁那年我便被我爸妈抛弃,那份疼痛,你认为会比你差吗?”灵空声音有些沙哑。
“对不起。”冷墨箫暗叹一口气,暗想那灵空也是一性情中人,他之前在罗家村虽对冷墨箫不是很友好,但冷墨箫能感觉的出当时的他是没有杀意的。他当时只是有些恼怒而已。其实灵空的性格是那种豪放型,若是做朋友也是很不错的。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事实确是如此。”灵空再次喝了一口闷酒说道:“我被父母抛弃之后,只能以行乞为生,衣衫褴褛,食不果腹。世人皆冷眼对我,我一个五岁的孩子又能干嘛?!那一年也是冬天的这个时候,我就那样躺在街道之上,身体冻的无法动弹分毫,我蜷缩在角落瑟瑟的发抖。那寒风刺进骨髓的感觉我至今都还记得。当时的我又饿又冷,在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在外游历的师父出现了。之后的事,想必你也猜到了吧。”
冷墨箫不知此刻该说些什么,只是说了一个“恩”字。
灵空也不在意,他似乎只要有人做他的听众便可。
“大师兄他本是罗乌国皇子,本可享受荣华富贵,声震于朝野之上。谁知他那父亲最信任的大臣竟然制造了机会举兵谋反。他的父皇母后为了让他逃走皆是死在了那大臣手下。之后在那逃亡的途中大师兄遇见了师傅,于是师父便救了他。大师兄之所以如此沉默寡言,也是因为他家破人亡的原因。他悲痛,忘不了。所以话就渐渐少了。我们三个人的遭遇虽是不同,但很像对吧?”灵空又是喝了口酒,只是那丝悲伤更浓了。
冷墨箫听了,心中又是一声忧叹:灵金居然也是如此,难怪当初他会在大殿之上对我神识传音,原来我与他的遭遇竟是如此相像,他当日神识传音定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吧。
冷墨箫沉吟了片刻,低声说道:“是很像,都没有了家。”
“以前是没有家,不过现在有了。这天机阁便是我们的家,师父他是个好人。”
“二师兄。我知道。”冷墨箫第一次喊灵空为师兄,在这月夜之下,由于灵空道出了心声,两人的心彼此近了起来。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默然地喝着那酒。
一口接着一口,一壶接着一壶。
似乎月下的这二人唯有一醉方休才能忘记所有的不快。
“美酒虽好。醉梦之时虽是能忘掉那些过往的记忆,只是那浓浓的心伤却是依旧无法消解分毫。不是吗?”亭院旁的屋舍之内正有着一个人透过窗口望着那不远处的醉酒的二人,他一声轻叹便再一次移开了目光。
寒风呼啸着吹着,传来阵阵的破空之声,这月夜之下是谁在低声倾诉?!
第十四章 藏经阁
清晨的阳光在午夜过后悄悄绽放,天微微亮了起来。
冬日里是很难见到太阳的,然而今日,那微弱的光芒却出现在了天际之上,诉说着一个新的开始。
新的一天,新的阳光,新的开始。
冷墨箫一大清早便起来了,他依旧是一个人站在山前,抬头望日。任凭那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三千青丝随着风的摆动在空中轻舞飞扬。额头间飘扬着几缕发丝,在眼前微微晃着,迷离了眼中的清澈。
他的那丝悲伤似乎总也吹不散,他只是静静的站着,他只是一个人静静的仰望着天空,依稀如昔日的少年站在窗前望月。只是一眨眼间,沧海化为了桑田,烟火缭绕的在岁月的缝隙间悄然流逝。
“萧师弟,昨晚睡得可好?”灵空笑嘻嘻的从屋内走了出来,似乎昨晚那个在那月夜之下感怀往事的少年与他并不是同一个人,只是这份伪装的快乐能欺骗的了他人,能欺骗的了他自己吗?
冷墨箫见灵空出来也是微微一笑:“还好。”
“好就行。”屋舍之内走出了一少年修士,挺拔的身体之上披着一件淡蓝色长袍。那修士看起来异常的文静,只是那眉目之间却是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你来啦?”冷墨箫抬头望去,正是那大师兄灵金。
“恩。昨日,师父让我交代你一些事情。”短短的几个字从灵金的嘴中说出,他竟向着冷墨箫微微一笑。那笑容很温和很真诚,那茫茫大雪似乎都在这一笑中融化了。
冷墨箫见他微笑,心中也是一暖,同病相怜的人在一起似乎更容易产生共鸣。冷墨箫也笑了,那冷彻的寒风在这一刻似乎轻然消散了。暖暖的就像是午后的太阳。
灵空见状,也是报以微笑,似乎他们三人就是那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有些事无需多说,无言就是一种结果。有些时候,无言却更胜过那千言万语。
“其实在这青云宗内也没什么特殊要求,只要不是宗门召集,其他时间随便你做什么都可以。派中最最忌讳同门相残,切记。”灵金顿了一顿,然后又说道:“宗门虽明令禁止内斗的发生,然而暗地里多少也会有些争斗,争斗中伤人可以,杀人却是万万不能。切记,一旦杀人便会被驱逐出青云宗。”
冷墨箫略一沉吟,心中暗道:看来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连修仙之人也免不了俗,同一宗派的暗中都有内斗,更何况敌对门派的呢?
灵金继而又说道:“待会我带你去藏经阁,你自己选一些修道的基础功法与一些常识性的书,常识性的书可以借阅带走,那些涉及到功法的最好摘录下来带副本离去,因为那累书的原本是不准带出藏经阁的,你要知道藏经阁是每一个宗派的命根子。”
“我明白。”
“这是你身份令牌,接住。”灵空向着冷墨箫扔过去一令牌,冷墨箫便顺手接住了。
那令牌是软玉所铸,入手温润,令牌正中央刻着冷墨箫三字,右下角处还有其师傅天机子之名,这也意味着冷墨箫是出于天机子天机阁一脉。令牌之上散发着淡淡的气息,那气息是由派内长老所输的元力所凝,以此来区别于其他门派。
“以后咱也算是兄弟了啊,我们一起努力修炼,不让师父他老人家脸上蒙灰。将来的我们定能站在修道巅峰,让那世人仰视!让整个天地都匍匐在我们的脚下!”灵空嘿嘿一笑,他一手拍着胸膛,自有一番年少不羁的韵味蕴含在内。
“恩。”灵金也是开口应道。
“肯定啊。”冷墨箫望着眼前二人,心中豪气顿生。
三人相视而笑,浓浓的暖意在三人心间滋生。还有那名动一方的豪言壮语,更是在这天地之间悠悠飘荡,变态都未曾散去。
“我带你去藏经阁吧。”
三人一路疾驰而过,眨眼便来到了一座山前。
“来这座山干嘛?”冷墨箫心中疑惑,便开口问道。
灵金回答道:“藏经阁乃是派内重地,定不会轻易显露在世人眼中。此处看上去虽是一座山,但却不然。”
灵空也是嘿嘿一笑道:“萧师弟啊,没见识了吧。藏经阁如此重要之地,历代宗主皆是很在意藏经阁的隐秘性的。你之所以看不到藏经阁,那是因为这座山其实是一幻阵,这阵虽然只是一座幻阵,但它可是汇聚了青云宗数千年的智慧与全派法力的凝结。宗内所有长老皆会定期的向阵内输入元力以维持大阵运转。若是有人不小心闯入其中,只要不是法力逆天之辈,皆会在其中迷失自己,道消身亡!”
“如此厉害?!”冷墨箫一脸的惊叹。
“那是当然,想我青云宗也算是一大宗,有这等手法也不用太过惊讶,且看我如何破它!”灵空一手掐诀,身上有一玉简飞出,那玉简飞出之时,整个空间仿佛如江河之水泛起了阵阵涟漪,只见那河水逆流,山河倒转,转眼之间,三人竟出现在了新的天地之中。
这片天地与外界几乎完全相同,有那花花草草,也有那小桥流水。唯一有一处不同,便是这里的天地元气极为的浓郁,是那外界的三倍有余!连身为凡人的冷墨箫皆是有了一丝的察觉。可想而知,此地元气浓郁的程度是何等的惊人!
“二师兄你竟如此厉害,一块玉简便破了这阵?”冷墨箫的脸上带有着一丝的向往,他想为父报仇,他想要急剧的提升实力!
“当然啦,想你二师兄是谁啊,我只需跺一跺脚,山河便会崩裂,苍穹也将塌陷!”
灵金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笑意:“别听他瞎说,那玉简是进入藏经阁的信物,是师傅所赐,用过之后便要归还。”
“师兄,你给我留点面子嘛,别老揭人家的底,我还想在小师弟的面前装点牛叉的样子出来。等他过段时间修仙了便不会这么好骗了。你说你啊你啊,你不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家店了吗?”灵空佯装恼怒之色,质问灵金道。
话刚说完,冷墨箫与之灵金皆是一笑,那笑声很是灿烂。
“还笑,你们还笑,再笑试试。”灵空见他二人如此,更加的恼怒。,
“我们就是笑笑而已。”
“不许笑!”灵空气道。
“好好好,我们不笑。”
冷墨箫二人刚一忍住笑声,只是当他们看到灵空气急败坏的样子时,那笑声再也控制不住,便又再次笑了起来。
灿烂的笑声回荡在天地之间,在山谷中回荡了起来,显得是那般的响彻。
“何人胆敢在青云宗重地如此喧嚣?!”一声怒吼响彻了天地,那吼声中带着浓浓的威压,一声怒吼竟使得冷墨箫的灵魂几欲破体而出!!
第十五章 执法长老
“何人胆敢在青云宗重地如此喧嚣?!”那声怒喝声在山谷之中回荡着,撕风卷云,是那般的震撼人心!此人修为之高,足以令天下大部分修士都畏惧三分!
灵金闻之也是肃然起敬,当先一步迈了出去,略一抱拳说道:“晚辈天机阁一脉灵金,参见执法长老。”
“哦?天机子那老怪的徒弟?”那人的话语似乎有些沉吟,却是依旧只闻其言却未见其人,那无意中的威压也未曾散去。
灵金答道:“晚辈三人确属天机子之徒。”
“所来何事?”如雷霆般的声音响彻在天地之间,风云震荡,直摄人的心神。
“我等奉师命前来,带领师尊新收的徒弟入那藏经阁取修炼功法。”
“新收的徒弟?想那天机子很少收他人为徒弟,据我所知,天机子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现在居然出现了第三个徒弟,我身为执法长老怎么会不知晓?!此事有些怪异!”那声音忽然间震彻了天地,那股无形的威严越发的浓烈!那声音宛如雷龙怒吼,一声之下竟仿佛撕裂了天地!
灵空几人身在其中,那股威严体会的极为清晰。此刻的他们犹如大海中飘摇的小船,那海上狂风呼啸,小船正摇摆不定,仿佛那风更为剧烈一点便能船毁人亡!
灵金的额头之上冒出了些许的冷汗,身体微微偏移,似乎想要借此分散身心上的威严,他一手指着冷墨箫说道:“那新徒弟是师尊昨日傍晚时分收下的,并没有来得及禀告全宗,他那新收的徒弟便是我身旁这位。请长老明察。”
顿时,冷墨箫只感觉有一股阴风在他周围萦绕,他的心神似乎隐隐有些控制不住,他的身体不敢动一分毫,他知道定是那执法长老在查看他!
“哦?确是有这个可能。此子根骨也算不错,那天机子还算有些眼光。只是这些都是口头之言,你们可有信物?”
“有。”灵空闻之,立刻将怀中玉简召了出来,那玉简停留在空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也不见那人现身,只是一股狂风在天地之间刮了出来,席卷着玉简消失在了天地之间,不知去往了何处。
“这玉简之上确是有天机子那老怪的气息,按常理我能放你们走,不过”那执法长老初时语气还算温和,只是当他说到“不过”二字之时,那话语却异常冷厉了起来!
执法长老刚刚说完,那玉简便从看不见的天际飞了出来,带起一片风卷残云,声势极为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