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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离仰望着甘英的脸,泪水扑簌扑簌地涌了出来。
“夫人……”
“甘将军……,我求你,先吃了解药吧。”
“夫人,这件事,你就不用多费口舌了。我甘英既然已经把酒都喝了下去,哪有再用解药的道理。”甘英把头扭到了一边。
吉离用手抚摸着他的脸,把它转了回来,使他看着自己。
“甘将军,你答应过要帮我们得到解脱的,是吧?”
甘英点了点头。
“如果你性命不保……,如何帮我们完成心愿?”
甘英想了一会儿说:“夫人当初下药,肯定会考虑到这点。这药力不会太快发作,只要我帮夫人达成愿望,夫人一定会给我们解药,是吧?”
吉离闭上了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但甘将军,你喝下的是整坛酒啊……”她突然扯着甘英的衣领叫道,“这样的药性究竟什么时候会发作,我也不知道啊!况且这位小兄弟他现在就发作了,很可能是我没有估算好剂量啊!甘将军,你如果不马上服药的话,要是突然发作而身边又没有解药,后果不堪设想啊!”
甘英把她的几束松开的头发捋到了耳后。
“甘将军……”
甘英点了点头。
吉离笑了,她闭上了眼睛,神情像睡在母亲怀里的婴儿般安详。
甘英想她可能需要休息,就用手托着她的头,打算把它放在垫子上。
“不,不,甘将军。”吉离立即睁开了眼,她挣扎着站了起来,“还是先服解药吧。”
甘英给她抹掉了脸颊上的泪痕。
吉离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药粉。甘英伸手去接,但被吉离的目光止住了。
吉离望着甘英的眼睛,把药粉送进了他的嘴里。
甘英突然攥住了吉离想要伸回去的手。吉离惊恐地望着他。
“夫人。”甘英说。
吉离说不出话来。
“娘!”阿琪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吉离缩回了双手。
“甘将军,你还有要事在身,我就不耽搁你了。”她用袖子擦拭着眼角。
甘英当下会意了,说道:“不敢再烦劳夫人了,甘英就此告辞了。”
“阿琪,你为甘将军做的煮鼠呢?”
阿琪递上了一个用树叶包裹的东西,眼睛狐疑地来回打量这两个人。
吉离接过包裹,迅速避开了她女儿的目光。
“甘将军,给。小女的一点心意。”
“有劳了。”甘英朝阿琪微微颔首致意。
阿琪撅着嘴走出房去。
“甘将军莫怪,小女从小刁蛮惯了。”
“哪里哪里,实在是我们打搅了令千金太多了。”
吉离从怀里掏出了两样东西,正是刚才在草场给甘英演示的两件神物。
“甘将军,如果带这两件东西去,一定会对说服大将军大有裨益的。”
“可是,夫人,这是你们世代守护的宝物,怎能随意交托他人。”
“这两样东西固然是宝贵,但如今为了使甘将军能够马到功成,已经到了他们亮相人世的时候了。”
甘英考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吉离递过来的两件宝物。
“这位小兄弟怎么办呢?”吉离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阿泉说道。
甘英思忖了一下,说道:“夫人,如果不麻烦的话,能否让他在此处修养两天。我将在两日内赶回来。”
“甘将军尽管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小兄弟的。”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加上了一句:“小女也会的。”
甘英拱手抱拳,道:“有劳夫人了。”
“甘将军,请。”吉离为他掀起了门帘。
甘英大步走到房外,他看到方才和吉离有过一段争执的高大男子正朝他走来。
他站在原地不动,镇定地等待基纳走到面前。
“基纳!”吉离叫道。
基纳狠狠地瞪了甘英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
吉离定睛一看,惊叫起来:“首领节杖的狼头!”
甘英困惑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族人的首领应该持有一杆狼头节杖,但先夫因为出身异族,当选首领必然遭到非议,前任首领的儿子,也就是基纳,他在交出了节杖后拒绝把节杖上的狼头交给先夫。先夫看在他父亲的面上也没有计较。此后,基纳以此为理由一直拒绝承认先夫首领的地位。”
甘英回过头去,看着基纳。
基纳把狼头递向了吉离:“我没有承认退出。”
“你应该会成为一名好首领的。”吉离说。
基纳“哼”了一声,说道:“不用你告诉我。”他顿了顿说,“我只能相信你一次,如果这个人出卖了我们,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吉离接过了狼头,说道:“他绝对不会出卖我们的。”
基纳转身离开了。
“他说什么?”甘英问道。
吉离望着基纳远去的背影说:“他在尽他做首领的职责。”
“你会把首领的地位交给他?”
吉离回过头来望着甘英的眼睛,说:“这有什么不妥吗?”
甘英沉默不答。
“当甘将军帮这一族人迁居塞内后,我会和元老们商量让基纳做首领,毕竟一个女人做一族之长,实在是太累了。”
“那你呢?”甘英想了下说。
“我?”吉离诧异地望着他。
“夫人难道没有为自己打算?”
吉离低下了头。
“甘将军以后有什么打算?”她问道。
“我?我会继续在边关值守,为大汉的边境安宁效犬马之劳。”甘英望着大漠说道。
吉离转过了身去。
“夫人你……”
“甘将军,还是早早启程吧。”
“夫人……”
“天色已晚……”吉离的声音突然抖动了一下,“甘将军早去早回。”她还是背对着他。
甘英跨上了马夫牵来的马,说道:“夫人保重。”
他双脚一夹,大喝一声,策马朝沙漠奔去,背后扬起一阵黄沙。
吉离转过身来,望着他远去的身影。
“娘,基纳呢?”阿琪在她身后叫道。
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指了个方向。阿琪快步跑了。
吉离已经看不倒甘英的人了,但她还是紧紧地盯着那团泛起的黄沙。
或许是时间太长眼睛酸了,她觉得视野里一片模糊。
附篇克拉苏的信
我不知道谁会拿到这封信,我也不在乎。在你看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完成了我毕生的梦想;当然,也可能,如果想地最糟的话,我已经死在了帕提亚人的剑下。
虽然被我的敌人击败的可能性并不高,但考虑到在战场上冲杀意外实在难免。万一,我无法活着走下战场,这个秘密将永远在人间消失,这实在是个无法弥补的遗憾。所以,假使我没能完成我的使命的话,为了让这个秘密重现人世,为了让众神的荣耀重新回归大地,我,马尔库斯·克拉苏恳求你,不论你是我的朋友还是敌人,接下这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去发掘“”之所在。
最初,这是梅特拉斯·庇乌斯,一位高贵的元老告诉我的。梅特拉斯·庇乌斯在他家的储藏室——据他自己说,那儿整整有上百年没有清理过了——找到了一只手套和一盒黑豆般的东西。这两样东西有着神奇的力量。如果你看到这封信的话,相信你也一定领略了他们的威力,因为我打算将他们和这封信在我上战场前交给一个我信地过的人,如果我出了意外他将全权处理这两样东西,但不管他怎么处理,他必须带上这封信。
自从梅特拉斯把他们交给我后,他们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一步,即使沐浴,我也会把他们用牛皮包起来系在腰上。他们已经完全左右了我的生命,我活着的目的只能是去揭开他们所携带着的更大的秘密。
梅特拉斯很遗憾他自己已经不能这么做了,在他把这两件神物交托给我时他已经会七十岁了,而现在,当我提笔在写这封信时,他已经过世快十年了。梅特拉斯是我敬重的人,他高尚、睿智、有教养而且诚实。与这两件神物一起给我的还有揭开这个秘密的关键:一段没有人知道来由的古诗。
我现在把这段诗歌照抄如下:
主君临世界!
愿大地充满欢乐,
愿遥远的海岛也满怀欣喜!
密云与浓重的黑暗环绕着他,
正义与公正是他王权的根基。
烈火是他的前驱,
烧尽了他周围的仇敌,
他的闪电照亮了世界,
大地见而战栗。
在的面前,
峻峭的群山如同融蜡,
诸天都在宣扬他的公义
……
这段不完整的诗就是揭开这个秘密的唯一线索。梅特拉斯手中原先还有一段这首诗的引言,可惜已经遗失了,幸亏他的记忆相当不错,把这段引言的大致意思告诉了我。引言说的是:这首诗是寻找“”的指引。只要能解开这首诗所蕴藏的深意,就能找出他的正确方位。遗憾的是,这首诗只剩下了一半,而且丝毫没有提供给我们任何有关揭开这道谜题的思路。
但是,就在半年前,从帕提亚传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塞列乌凯亚的皇宫里也发现了同样的一首诗。这是一个非常振奋人心的发现。但是帕提亚人没有意识到这点,他们拒绝了我进入塞列乌凯亚搜寻的要求。结果还把这件事演变为一场战争。
我很遗憾,事情发展会到这种地步。但是,为了让永恒的荣耀和尊严统治罗马,我们必须去迎接任何挑战。如果我的夙愿没有在我生前实现,拿到这封信的人,请你把这个神圣的使命继续下去。愿“”保佑我们。
请继续期待《全球通史纪事本末》续集
~第十一章《道德论集》的作者~
皇帝看了看他们几个。
“没有他的消息,尊敬的罗马皇帝。”纳瓦·克里门斯低声说。
皇帝转过身望了望狄昂和塔西佗。
“或许……”狄昂张口想说。
“不,狄昂,请相信克里门斯,如果他无法找到他,你就不要指望还有人能找到这个小伙子。”
“可是一个人不可能凭空从罗马城里面消失啊。”
“狄昂,塔西佗。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傍晚,元老凯尔苏斯·维路斯的房子被人烧了。”
“维路斯?”狄昂想了想,说:“是谁干的。”
“一群狂热的基督徒,他们似乎对维路斯在元老院发表的针对基督徒的讲话很不满意。”涅尔瓦吃力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克里门斯想去扶他,他挥了挥手拒绝了,“你们看,罗马的事务相当复杂啊。”
“那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喽。”
“狄昂,是我给你安排了住所,所以可能在这方面比你更能观察到一点东西。”皇帝捋了捋胡子说道,“维路斯的房子离你的寓所不到一百步路。”
“万能的朱庇特知道的,塔西佗,我跟你说过那里少了一幢房子。”狄昂激动万分。
“你说是好像少了一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塔西佗说。
狄昂没有理他,对皇帝说:“您是说这两件事还是有关的喽。”
“现在我们还无法确定,但你不能否认存在这样的可能性。顺便说一句,有人看到了日耳曼尼亚总督图拉真在现场作了一次演讲,据说相当精彩。”
“您把图拉真也召来了?”塔西佗问道。
“问题就在这儿。”皇帝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召过他。事实上,他现在在罗马城的消息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那他回罗马干什么,罗马帝国的总督不是那么随便可以走动的?”狄昂问道。
“应该另外有人把他召来的。”皇帝说。
“您是说……”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吗?”
狄昂陷入了沉默。
“他作演讲干什么?”塔西佗问道。
“似乎他带了一队人在抓捕烧房子的凶手。”
“帝国总督亲自来保卫元老们。”狄昂笑了。
“你对图拉真印象如何,塔西佗?你们一起共事了三年,不是吗?”皇帝问道。
“高贵的涅尔瓦,您知道日耳曼尼亚是罗马帝国最为危险的边疆,各种势力强大的蛮族聚居于此。但在图拉真治下,日耳曼尼亚始终平安无事。”
皇帝点了点头说:“他的确很努力,也非常有成效。或许你可以再给我们提供一些关于他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