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次我一个人处理也行了。你们要一同随我去吗?”狄昂回头问其他人。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占了先呢?”加图似有不满地说道。同时,一旁的甘英也点头表示愿意同往。
“随你们的便。”西吉斯道,他完全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对“众神之神”这个在埃及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词有莫大的兴趣,“到时候失望而回可不要怪我。”
“那我们快走吧!”狄昂催促道。
“阿泉,照顾好阿琪姑娘,还有——”他望了班云一眼,但班云赌气地一扭头转过身去,“班云姑娘也拜托你了,她不懂拉丁语,人生地不熟的,不要让她乱跑。”
班云“哼”了一声,但是没有说话。
于是,一行人在西吉斯的带领下,朝波塞冬神庙走去。好在西吉斯的家离港口并不远,不一会儿,众人就来到了神庙前。
“我去找老祭司,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儿。”西吉斯说着,就走进了神庙里。
留下等待的众人都举目瞻仰起这雄伟的建筑。除了外部结构的无与伦比的宏大,这座神庙在细部的构造上也是精妙绝伦的。屋檐上的雕饰刻画的人物和动物都惟妙惟肖,巨大的大理石柱上的整齐纹理给人一种庄严神圣的感觉,走在其下,顿时有一种心灵得到净化的崇高的愉悦。
高大耸立的墙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浮雕。大部分都是埃及传统的正肩侧面的人物或者神像以及它们的生产,生活的图案;对于正统的埃及人来说,这种千篇一律的图像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他们每天都要经过多少有这样石雕的建筑物。除此之外,墙上的其他神像则都是希腊人后来加刻上去的,各种裸体的和半裸体的男女神们相拥向戏,与刻板的埃及式雕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一面墙上融合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文明,尽管有些不伦不类之感,但是给人们的新鲜和悦目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太壮观了!”狄昂仰头赞道。
“这副画,我曾经在和师父一起修行的时候也见过。”加图突然指着一副浮雕说道。
众人的目光都朝他指的地方望去。那是一幅埃及式的图景,一个狗头的或者是带着狗头面具的人直立拿着一根长长的杖,在他脚下,被描绘的很小的上百个人都匍匐在地跪拜。在他的头上顶着一个太阳,那太阳放射出数道光线,照耀着墙上很大的一块面积。
“你说卡西乌斯?”狄昂问道。
“是的,在师父修行的山洞里,也有这样的图案,尽管画的风格有些不同,但是不管是人物还是造型,或者是布局都是一摸一样,绝对错不了的。”
“卡西乌斯的那个山洞据说也和‘众神之神’的秘密有关……”狄昂一面思考,一面喃喃道。
“难道,这也是众神之神留下的记号?”加图道。
正在这时,西吉斯陪着一位身材矮小甚至有些佝偻的老头走出了神庙。他和这个老头说着什么,那老头也回应着。
西吉斯向狄昂他们介绍道:“这位是神庙的大祭祀忒勒马克斯。这几位是来自罗马和塞里斯的客人。”
那老头点点头,用希腊语说了几句。西吉斯替他翻译道:“忒勒马克斯向大家致意,并请大家到神庙内详谈。”
众人都随着他俩走进了神庙。狄昂快步赶了上去,拉了拉西吉斯,轻声道:“难道他不会讲拉丁语?”
西吉斯望了忒勒马克斯一眼,放慢了脚步,拉下了他几步,然后小声道:“忒勒马克斯非常注重传统,认为罗马人的语言是粗俗的语言,而只有希腊语以及更古老的埃及语言才是优美和谐的。简单说,虽然他听得懂拉丁语,但是他不屑讲。”
狄昂点头叹道:“作为希腊人,你我都不及他来得正统高贵啊。”
西吉斯笑道:“但是他在生活中就会遇到许多的不方便,如果不是因为他非同一般渊博的知识,罗马当局早就想把这个不肯讲拉丁语的大祭司撤掉另换他人了。”
“或许对他来说,作为一个希腊人的尊严远比作一名大祭司要光荣和重要。”狄昂苦笑道。
西吉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忒勒马克斯很快就引他们到了神庙的礼堂。那空旷无人的礼堂,除了伫立的巨大的波赛冬神像外,空无一人,讲话的声音可以在里面回荡半晌。
“请吧,忒勒马克斯将回答你们的问题。”西吉斯道。
“我们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众神之神’这个词的,忒勒马克斯?”狄昂直接用希腊语问道。
听见他讲希腊语,忒勒马克斯本来无光的眼中顿现敬意:“尊敬的客人,你远道而来,是为了寻找‘众神之神’?”
狄昂一惊,急忙道:“你知道‘众神之神’?”
忒勒马克斯坐了坐正,缓缓道:“我并不知道‘众神之神’是什么。但是我看到过很多有关他的描述。”
“对此我很感兴趣。”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狄昂沉思了片刻,对西吉斯道:“接下来我要讲的都是极度机密的事,你如果愿意留下来,希望能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西吉斯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不,我不想再被卷进什么事端当中了。”说着,他就告退了。
等到西吉斯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礼堂的黑暗之中,狄昂对甘英说道:“请把你的那光剑拿出来吧。”
因为不知他们刚才说什么,甘英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没关系,他有必要这件事。”狄昂道。
甘英这才掏出了手套,戴了上去。
当忒勒马克斯看到那光柱从甘英的拳头中冉冉升起的时候,不禁喃喃道:“众神之神……”
“这下你知道原因了吧。”狄昂道。
“你们究竟想得到什么?权力?武力?”
“我们想要的,只是和平。”
“和平?”
“不知什么原因,最近几十年,‘众神之神’的遗迹在世界的各地被发觉。现在你看到了他的威力,如果这个秘密最后被心术不正的人发掘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因此,罗马皇帝要求我们赶在其他人之前找出这个秘密的答案。”
“罗马皇帝?”忒勒马克斯轻蔑地哼了一声道,“你是想要告诉我,罗马皇帝如果掌握这个秘密,会乖乖地任由他不发挥作用?”
“涅尔瓦是个与众不同的皇帝,如果他身体足够好的话,我相信他会把我们带回到希腊城邦曾经拥有过的民主时代。”
“你在替罗马皇帝讲话吗,希腊人?”忒勒马克斯提高了嗓门。
狄昂觉得不应该再在这个问题上执拗下去了,就说道:“无论如何,我可以向你保证,一旦我们发掘出了这个秘密,他将永远也不会被用在恶途。”
忒勒马克斯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问地尽可能清楚,请原谅,我的客人。”
“你这样的谨慎是应该的,现在请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事吧。”狄昂催促道。
忒勒马克斯好像非常担心地四处望了望,然后添了添嘴唇,压低了声音道:“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告诉你这些事的。本来我不应该告诉你们的,但是我自己也想了解这件事的真相,请答应我,不要告诉任何人。”
尽管觉得奇怪,狄昂还是点了点头。
忒勒马克斯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他紧张地作了一个简短的祈祷,把头凑近了狄昂,正欲开口。突然,他“啊”一声大叫,身体僵直不动了。
“出了什么事?”狄昂急忙道。
忒勒马克斯的表情变得痛苦不堪,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在他却始终无法张开口。不一会儿,他的嘴角淌下了白色的唾沫。
这时狄昂感觉到了不对,急忙去扶。可是忒勒马克斯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他的背后正对着心脏的地方,插着一支明晃晃的梭标。
~第一百零四章重病的皇帝爱芙的三段论~
早上醒来的时候,昨天马不停蹄地跑了一天的图拉真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没有去拜访过一个最为重要最为关键的人物:涅尔瓦。尽管克伦塞茨认为他不应该接近一个患传染病的病人,但自己小心一点的话,应该可以避免受到传染的。这样一想,他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匆匆啃了点面包,就穿戴起来出门了。走之前,他没有忘记差遣了一个仆佣将承诺莫比伦的那笔济贫款送了过去。
在宫门口,他被克伦塞茨的卫兵拦了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图拉真道。
“长官有令,不管是谁都不准进宫。”卫兵道。
图拉真抬头看了看顶上的太阳,想了想道:“叫你们长官出来!”
“是谁找我?”克伦塞茨的声音从宫殿的大理石柱廊下出来,“哦,是图拉真呀。失敬失敬!”
“你的卫兵阻挡我见皇帝陛下。”图拉真道。
“可是我记得已经和你谈起过了呀,高贵的图拉真,皇帝现在身染重疾无法见客,而且这种病看起来有不小的传染性。”克伦塞茨道。
“不错,你是和说过。”图拉真老实地承认了,“但是我不会打搅他太长时间,而且,我有把握不会被他传染上。”说着他拿出一个小包道,“这是来自印度的熏香,可以让佩戴的人百毒不侵。”
克伦塞茨苦笑着点点头道:“既然你有备而来,我再把你挡在门外恐怕就有所不敬了。请吧。但我最后还要提醒你一点。”他严肃地说道,“皇帝陛下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再有更多的体力的消耗了。”
图拉真领会地朝这名忠诚的卫兵点点头道:“我明白,我不会停留太长时间的。”
克伦塞茨引图拉真入了宫,柱廊穹顶下巨大而又空荡荡的空间被与外面刺目的阳光隔绝开,显得格外的昏暗,以致刚从太阳底下走进来的图拉真顿时觉得陷入了茫茫的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你没事吧。”克伦塞茨见他脚步有些蹒跚,就问道。
“没事,只是这里面怎么这么暗?”
“皇帝陛下生病后对变得特别敏感,要求我们把宫内所有的灯都掐了。”“这恐怕不好。”图拉真道,“多晒晒太阳见见光对病人来说有好处。”
“但是他坚持要这么作,而且御医也认为这没有什么大碍。”
图拉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道:“那么普林尼和马提雅太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他们两人?”
克伦塞茨好像一愣,但马上反应了过来,道:“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普林尼和马提雅太他们也被传染了,我们也是从他们身上才了解到这种不知名的疾病的可怕。他们现在也被隔离开来,独自安置在一间屋子里,不允许人们去探望。”
“居然有这样怪异的疾病?御医现在还没有找出对策吗?”
克伦塞茨摇摇头道:“不仅没有对策,连这是什么病,是怎么引起的都没有找出来。要我说,这帮庸医真是废物。”
“元老尤里斯的医生福雷是罗马最享盛誉的名医,为什么不让他来试试?”图拉真建议道。
“嗯,福雷,我也想到过。但是为了不让外人太过了解皇帝陛下的病情,我觉得还是暂时不要让外面的人进宫为好。尤其是尤里斯,他和阿维尼乌斯一样,对于权力有着与众不同的野心。”克伦塞茨低头沉思道。
“难道就一直让这些庸医治下去?如果福雷能治好呢?”图拉真道。
“我们现在还不能冒险。”克伦塞茨摇摇头道,“我已经派人去外省请没有背景的名医来了,相信皇帝陛下挺得住这两天。”
“远水救不了近火,如果再拖下去的话,皇帝的病情恐怕……”
“这个……”克伦塞茨想了想道,“如果明天再外省的名医再没有来的话,我就让福雷试一试。哦,到了。
“为什么是这件屋子?”图拉真望着眼前的这间小屋子疑惑道,“为什么不住在寝宫里?”
“皇帝陛下原来的寝宫窗户太多,大量的光线照射进来,让他觉得不舒服,因此要求搬到这间屋子里。”克伦塞茨答道。
图拉真真要推门进去,克伦塞茨拦住了他。
“记住,不要太靠近他,否则你很可能就是下一个普林尼和马提雅太?”
图拉真点点头,走进了门去。
屋子里只有一盏小油灯的萤火发出亮光,屋内大部分地方都十分昏暗。图拉真只是隐隐约约见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影。他疾步走上前去,但是想起克伦塞茨的话,就在离床还有几步路的地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