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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塔西佗大喊道,“不!你没有看到她的尸体,她仍然可能还活着!”
“你清醒一点!塔西佗!”西吉斯摇着头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道,“雅敏已经死了!你清醒一点!”
塔西佗的胸口猛烈地起伏着,他瞪了西吉斯一眼,一把推开了他,朝门外跑去。
“塔西佗!”西吉斯在他身后吼道。
但是,塔西佗没有回头。
“我跟着他。”狄昂说着,就跟了出去。
塔西佗像发疯了一般朝沙滩冲去。可是当他来到沙滩的中央,朝左右望去时,却发现四周没有一个人。除了沙滩和大海,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他气急败坏地用脚踢着沙子,不停地踢着,知道精疲力竭,最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
狄昂走到了他的身边,也坐了下来。
“我真的看见雅敏了。”塔西佗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狄昂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塔西佗,但这么远的距离,有没有可能会是看错……?”
“不,绝不可能。即使是看错了,那至少也有两个人在呀,可是你看,这里没有一个人。”
“大海是个奇妙的东西,有时候,会让你看到在不存在的东西。你应该也见到过的,在海边走或者在海上旅行,我们常会看见不存在的山峦和城市。他们非常的美,漂浮在水面上,仿佛仙境一般,但是,塔西佗,他们并不存在。”
“不!他们是存在的,只不过是在很远的地方,因不知名的原因被朱彼特用神力搬到了我们眼前而已。雅敏,她也是存在的,只是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而已。”
狄昂叹了口气,道:“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女人吗?是叫雅敏对吧。”
塔西佗看了他一眼,道:“现在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现在我想的是,要把她找出来。”
“你真的这么坚信她还活着吗?”狄昂道。
塔西佗没有回答。
“我问你,你真的……”当狄昂看见了塔西佗的表情时,没有再说下去。
塔西佗双眉紧锁,两个眼球仿佛要瞪出眼眶外,嘴唇翕合不定。
狄昂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沙滩上,两双脚印走出了很长一段路。
“现在,我真的是坚信无疑了。”塔西佗的眼里闪烁着光芒,狄昂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如此的兴奋,又充满了憧憬。
塔西佗一跃而起,随着那脚印走过的路跑去,狄昂也跟了上来。但是,脚印延伸到海边就消失了。
“看样子被潮水淹没了。”狄昂道。
塔西佗呆呆地望着潮水不断涌来的海面,一声不吭。
“看样子他们是故意让海水替他们掩盖足迹的。”狄昂判断道。
“我们走!”塔西佗突然说道。
“走?去哪儿?难道你不打算再调查下去了。”狄昂疑惑地望着他。“我要找西多谈谈。”
“西多?”狄昂不解道,“为什么找他谈?”
“你还记得昨天我告诉你的事吗?西多的奇遇。”
“难道说……你认为……”
“如果雅敏还活着的话,那西多的故事可能是最完美的答案。而且,也只有潜入海中,才可能在这样没有什么障碍物的地方藏身。而西多也提到了,那个石窟只用通过潜水才能进入。”说着,塔西佗信心十足地捏紧了拳头,转身朝房子的方向走去。
西多正在院子里闲着无聊打着哈欠观察几只抢食的小鸟。塔西佗一句话不说,就把他拽进了屋子。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西多不满地嘟哝着。
西多皱眉道。
“你在那个石窟里见到的那个。”
“哦?为什么要问她?”西多不解道。
“别问那么多了,快告诉我她长得什么样?”塔西佗急道。
西多见他如此焦急,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说道:“黑色的长发,瘦削的脸,长得相当漂亮,她个子非常高,几乎有我那么高。
“她穿的是红色的衣服?”
西多想了想,道:“没错,是红色的?”
“她的头发,是不是有些……嗯……波浪的形状,并且梳成了一束,挂在右肩上?”塔西佗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西多又回忆了片刻,最后,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塔西佗没有回答,反而更加激动地问道:“她的脖子上是不是挂着一颗硕大的红色宝石?”
“我不知道你怎么认识这个女人的,塔西佗,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想知道些什么,想干什么?”西多道,“但是对我来说,这个女人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敌人。你认为我会对她脖子上挂的东西感兴趣吗?”
“是什么事?”西吉斯走到他们的身边问道。
“是雅敏……”塔西佗颤声道,“请你先不要激动,西吉斯,请听我说完。雅敏还活着,她没有死……西多昨天见到的就是她。”
西吉斯脸色苍白地盯着他,过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道:“你弄错了,塔西佗,雅敏,她,已经死了……”
“不!她还活着。”塔西佗急道,“西多可以带我们去见她。”
“那地方除非是我或者加图,其他人没有办法进去。”西多道。
“那你和加图一起去,把她带出来,至少也要弄清她的身份。”塔西佗道。
“这才是我想做的事。”西多摩擦着拳头道。
“你一定是疯了,塔西佗……”西吉斯道,他的嘴唇已经发紫。
“不,我没有疯,西吉斯,你要相信我,雅敏还活着。”塔西佗坚定地说道,他又对西多道,“西多,请把加图叫来吧,这件事就拜托你们了。”
西多点点头,就离开了。
塔西佗正要提脚就走,西吉斯在他身后喊道:“塔西佗!”
塔西佗停了下来。
“不要去,塔西佗……”西吉斯低声道,“不要去。即使她还活着,你又想怎么样呢?”
塔西佗猛地一怔,但是他马上回过神来,他缓缓回过头来,说道:“如果她还活着,她还是你的妻子。我需要的,只是证明她还活着,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说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西吉斯垂下脑袋,无力地注视着地面,整个人好像都被抽去了魂魄一般。
“哪个女人究竟是谁?”西多在一边问道。
狄昂小心地拍拍西多的肩膀,示意他离西吉斯远一点,然后说道:“那是他们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他们两个都爱上同一个女人?”
“你看,西多。”狄昂叹了口气道,“你可能还没有经历过,但是你总有一天会经历的,爱情,这是个奇妙的东西,在她面前,无论是道德还是理智都得靠边站。”
~第一百十一章印玺亚历山大的基督徒~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整个罗马城还笼罩在夜雾氤蕴之中,克伦塞茨已经登上了城墙,紧张地望着远处的地平线。尽管他对自己现在手头的兵力非常有信心,但是,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忐忑不安。远处的河流反射着日出的金光,好似一条通体发亮的长带子,而与之相反,河后面的森林仍然是模糊一片。
“他们来了。”他的一名副官在他耳畔说道。
克伦塞茨眯起眼,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在平原的尽头,红色的军旗在地平线上升起。渐渐的,整齐威严的军团也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看起来数量不少啊。”克伦塞茨道。
“据我们最近探明的消息,德西莫斯和提比略的军力总和连辅助军团在内已经超出了10个。”他的副官道。
“10个?可是,图拉真只给了我6个军团。”
“他们的军队都是乌合之众,根本不是4个精锐军团的对手,何况图拉真的这几个军团都是罗马的精英部队。说他们可以以一当十也并不夸张。”副官道。
“或许我应该把另外6个军团也调回来。”克伦塞茨喃喃道。
“要召集他们需要3天的时间。这恐怕不是一个可行的方案。不过,你可以动用你的后备军团。”副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
“后备军团?你是指……”
副官点点头。
“不,现在还为时尚早。”
“的确,杀鹅哪里用得着宝剑。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不放心目前的军力对比的话,随时可以动用他们。”
“要用到他们,越晚越好,越晚越好。”克伦塞茨皱眉道,“有很多事,我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如果过早暴露我们的力量,万一中了敌人的圈套就糟了。”
“你认为还有什么圈套?”
“阿维尼乌斯和尤里斯还有莫比伦,他们中的每一个都难以揣测,谁知道他们在计划着什么。而图拉真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消失了,实在是让人不安。”
这个时候,德西莫斯和提比略的大军已经开始浩浩荡荡地穿过平原了。像一块块的手绢一样整齐排列的方阵在军棋的引导下,朝着城墙压了过来。在刚升起的耀眼的阳光的映照下,重装步兵身上的盔甲都反射着金光,整个平原顿时熠熠生辉。
“让军团做好准备。”克伦塞茨道。
“是。”副官得令后,跑下城墙,去向那6个精锐军团作出指示。
克伦塞茨又再一次检查了城墙上的城防。经过几天的精心安排,按照他现在的估计,如果对方硬攻的话,即使光靠他的近卫军守城,也可以守上个十天半个月。所有罗马能造得出来的守城武器都被抬了上来,包括图拉真从犹太省缴获来的几支威力巨大的“火龙”。在刺目的阳光照射下,克伦塞茨站在城墙上,盯着这支渐渐逼近的几乎布满了整个平原的军队,直到它来到护城河边停了下来。
克伦塞茨清了清嗓子,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胆敢领兵进犯罗马!”
对方阵营在片刻的沉寂后,有人出来喊道:“我们是腓尼基—叙利亚的德西莫斯和达西亚的提比略的联军,奉命前来罗马平叛。”
克伦塞茨一怔,急忙又道:“罗马并没有发生叛乱,你们是奉谁的命前来的?”
“我们收到皇帝陛下的手令,让我们迅速进军罗马,协助镇压叛军。”
克伦塞茨嗤笑道:“皇帝陛下重病不起已经有些时日了,你们的借口未免太难以令人置信了吧。”
“我们有皇帝陛下的手书为证!”那人说着,掏出了一张东西,远远看上去象是一块丝绸或者是纸莎草纸。
克伦塞茨对一个卫兵说了一句,他立刻跑下了城墙,来到对方军阵中,取来了那手令,又带回给了克伦塞茨。
克伦塞茨皱着眉看完了手令。果然没错,是皇帝的手令,字当然不是本人的字迹,但是他的印玺却没有错。
“你们先在城外等候片刻,等我验明了真假,再做判断。”克伦塞茨又对城下的人喊道。
“我们得到的命令是要立刻进城,不得延误!”对方的人又喊道。
“这不可能,在判明你们的身份前我不能让你们进城。请先在城外扎营,我会立刻去皇帝陛下那儿问清真伪。”
“除非皇帝陛下亲自要求,否则我们不能停止前进。”
“德西莫斯和提比略在哪儿?”克伦塞茨不耐烦地问道。
“两位将军有要事在身,暂时不在军中。”
克伦塞茨想了想说道:“你们听着,如果你们一定执意要进城,面临的是罗马近卫军和6个精锐军团的反击。如果你们肯等候片刻,那到下午,说不定会戴着欢迎的花环进城。你自己考虑吧。”
对方军中也是一阵沉默,可能是几名将领正在商量。最后,他们回答道:“我们最迟等到下午,一旦太阳过了我们的头顶,我们无论如果都要进城!”
克伦塞茨挥了挥手表示赞同,城下的军队这才解除戒备,放下军旗,就地开始扎起营来。
“小心戒备。”克伦塞茨叮嘱了自己的手下一句,然后就急匆匆地跑下了城楼。他翻身上马直朝皇帝的宫殿奔去,但是,跑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是皇帝本人的命令?不会的,他根本没有接触过外界。他想到,一定是有人冒用了他的名义。
可是,那印玺……不会是有人盗走的,昨天我明明见过的。
那么,难道是有人造了一颗假的?一颗假的皇帝的印玺?克伦塞茨在马上沉思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改变了方向,不再朝宫殿奔去,而是拐进一条小巷。
没过多久,近卫军长官就坐在了一间低矮的平房里,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