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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托着额头好像很头痛的样子说道:“鲁福斯,如果我还有什么地方能要求你的,那就是,请你下次来到这里的时候直接站到我的面前,不必在任何一根柱子或者窗帘后面站着。”
“一定会如你所愿的,伟大的皇帝。”鲁福斯说道。
但是涅尔瓦清楚地知道,下次他再来的时候还是会这样突然地出现。
这是他的习惯了,皇帝这样对自己说。
“给我把马娜维斯请到这里来。”他对鲁福斯说。
“马纳维斯?您要……”
“有时候,我们还得仰仗神的力量。”皇帝说道。
“明白了,我马上去办。”鲁福斯像幽灵一样飘浮着离开了。
涅尔瓦吃力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阵子,卫兵来报,说塔西佗在宫外等候。
“马上让他进来。”皇帝说。
不一会儿,塔西佗就匆匆地走了进来。
“狄昂呢?”皇帝发觉他的伙伴没有一起来。
“我正么告诉你,尊敬的涅尔瓦。”塔西佗吸了口气说,“狄昂他,被抓走了。”
皇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被抓走了?塔西佗,你的意思是阿维尼乌斯把他抓了起来?”
“不,阿维尼乌斯暂时还没有胆子对皇帝的人下手,他们像是一群强盗,在一条黑暗的小巷里下的手,狄昂扛住他们让我先逃了出来。”塔西佗说。
“狄昂他不会有事吧。”涅尔瓦这个问题刚出口就知道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塔西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但愿如此。”
“我们得做点什么。”皇帝说。
“如果知道劫持狄昂的人是谁,我们的确可以立刻采取行动。但遗憾的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塔西佗说。
皇帝背着手,在原地转着圈。
过了一阵子,他说:“你看,如果我在全城张贴布告的话,那会有用吗?”
塔西佗想了想说:“事情到了现在也只有这么个办法了,希望劫持他的人认识到他们的猎物并不能使他们发财而只能使他们惹祸上身。”
“我马上就叫克伦塞茨去办。”
“至高无上的涅尔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件事能不能让我来办。”塔西佗说。
“我相信克伦塞茨能够处理好的。”
“可是我希望亲自为狄昂做点什么。”塔西佗顿了顿说,“现在,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他挡在那些强盗的身前让我逃走的情景。我必须,你知道的……”
“我理解了。”皇帝说。
“而且我也不希望布告上的措辞太为强硬,毕竟,让狄昂安然回来是第一位的。”
“你说地很对,塔西佗,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
皇帝转了个身,坐到椅子上,又说;“那对于尼禄,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你可能不会相信有这样的巧合,伟大的罗马皇帝。狄昂认识的那个叫加图的小伙子他正巧被阿维尼乌斯扣留在地牢里,名义是焚毁了维路斯房子。”
“哈,维路斯的房子。这个年轻人真的干得不错啊。狄昂没有说错,他是个好小伙子。”皇帝显露出了一些开心。
“幸运的是阿维尼乌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年轻人是我们接触尼禄的关键。只要等到他被放出来,据阿维尼乌斯自己说,只要加图的父母来认领,他就会立即放人。一旦他被放出来,我们就可以立即去找他,让他告诉我们有关尼禄的情况。”
“相当不错,塔西佗。干得好!”皇帝脸上红润起来。
“我恐怕阿维尼乌斯还没有通知他的父母,所以正和狄昂打算去他的家给他们稍个信,顺便留在他的家里等他回来。可是就在路上,发生了这次糟糕的劫持。”他特意删去了有关阿琵达拉这一节,他恐怕向皇帝解释这几个人的关联又得花上半天时间。
“好的,如果你要拟搜寻狄昂的公告的话,我让鲁福斯去通知他的父母。”皇帝说。
“不,尊敬的涅尔瓦,我恐怕这件事还得我亲自去,如果让阿维尼乌斯得知皇帝亲自派人参与到加图的事,他会产生怀疑的。而我,可以以私人的名义帮助他们一家。”
“你说地对,塔西佗。”皇帝说。
“我现在就去办。”
“祝你成功。”
“朱庇特保佑我们。”塔西佗行了礼,走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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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罩被摘下来时,强烈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狄昂遮住阳光,说道:“这真是一个好主意,把人劫持到这种地方。”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是山林里,已经在罗马城外了,他可以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城墙。
“实在抱歉,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和你进一步地交流。”一个看上去非常有教养的清瘦的老人说道。
“交流?”狄昂笑了起来,“我不知道罗马人改造语言的能力这样出神入化。”
“你有权利责备我们。”那个老人又说,“在正常情况下,我们不会采取这样突兀的行为。对你所受到的冒犯,我再次表示歉意。”
狄昂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所粘的尘土和枯萎的树叶,说道:“我想,最合理的表示歉意的方法就是,你们立刻把我送回去。”
“这是当然的,不过我希望在此之前,你能够和我们谈一谈。”
“哈,又是老一套,当然我可以走,只不过要先告诉我们点事。如果你不愿意地话,那就得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了。”狄昂说。
“不,你可以走,马上,立刻。”那老人说。
“我相信你把我带到这儿来是有原因的。”狄昂说。
“是的,但是如果你不愿意谈的话,我绝对不愿意勉强任何人。”
狄昂站在原地想了下,然后说道:“谢谢。再会——喔,这当然这是种客套说法,你不会指望一个人会喜欢见到一个曾经劫持过他的人吧。”他说完就转身向山下走去。
“我很遗憾,尼禄的秘密恐怕只有阿维尼乌斯一个人知道了。”那个老人在他身后说道。
狄昂停住了。他慢慢转过身来。
“我想你刚才是说了尼禄这个词吧。”他说。
“是的,嗯,你熟悉这个词?”
“不。我只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会向我提这个死了几十年的前任皇帝。”狄昂说。
“噢,对不起,我想你可能会对历史感兴趣。”
“说实话,我对历史一窍不通,不过,如果是我的朋友塔西佗的话,你或许和他有的谈。普布利乌斯·塔西佗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是当今罗马皇帝的,嗯,亲信,你可以这么认为。事实上——我可以告诉你,罗马皇帝本人对这一段历史也非常感兴趣。”
“噢,真的?”那个老人眼睛里闪着光,“如果有机会……”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狄昂忙不迭地说,“毕竟,对于历史,皇帝比阿维尼乌斯要更加充满敬意。”
那个老人笑了:“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对不起,我不得不问,嗯,我可以信任你吗?”
狄昂笑了笑说:“如果你愿意承担我的伙食,我很愿意和你们一起待两天,期间,你可以派人把我写的便条带到马尔库斯街的狄昂府上,我相信我的朋友很快会赶来的。”
老人击了一下掌,一个年轻人走了上来。
“给我们尊敬的客人上好的羊皮和鹅毛笔。”
“谢谢。”狄昂说道。
“我们对你如此无礼,而你对我们又这样地大度。我不知道该怎么赞美你了,尊敬的……”
“狄昂,来自希腊的狄昂。”
“啊,希腊人,难怪比一般的罗马人要高尚、有教养地多。”那个老人赞道。
“我想,你们也是罗马人吧。”狄昂说。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说:“是的,但是我们并不以此为荣。”
“噢?”
“如果这么说的话,可能更恰当一点:我们坚持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罗马人不应该凌驾到其他人之上。”
狄昂想了想说:“听起来不象是个正统的罗马人说的话。或许你们和……”
“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我们等你的朋友来了我们再详细谈。现在,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请随我先到我们的据点去喝几盅酒,为你压惊。”
“谢谢。”狄昂说道,“不过我是不是要先把给我朋友的留言先写好?”
“噢,是的,我的记性越来越差了,这也是克拉维尼他们要赶我下台的理由之一。如果你能够原谅我们拖后你的用餐时间的话,那就请你先动笔吧。克瑞斯。”
那个年轻人拿来了羊皮和笔。
“相当不错的羊皮,从美索不达米亚来的?“狄昂感兴趣地研究着。
“是的,上等棉羊皮。”
“在这上面写字简直是一种享受。”狄昂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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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西佗轻轻扣了扣门。
里面没有回音。
“阿琵达拉!”他喊道。
“是谁?”里面的人问道。
“塔西佗,狄昂的朋友。”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阿琵达拉病恹恹地走了出来。
“我给你带来了有关那个叫加图的年轻人的消息。”塔西佗说。
阿琵达拉的眼睛燃起了光芒。
“提图斯?他怎么样了,他在家里?”
“事实上,”塔西佗小心地斟酌着用词,“因为有一点小小的麻烦;他恐怕暂时回不了家。不过,啊,请不要激动,亲爱的姑娘,我保证他没事,而且现在相当安全,不过就是需要他的父亲去一趟,只要去一趟,他就可以安然回家了。”
“去哪里?”
“我想你听说过阿维尼乌斯这个名字。”
阿琵达拉一怔:“你是说首席元老克劳迪乌斯·阿维尼乌斯?”
“是的。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元老也要依法办事,加图绝对没有任何危险。”
“可是他怎么会……”
“这个等我们见到他的父亲再谈吧。我想你正好认识他的家住哪儿吧。”
那个姑娘涨红了脸,想了想,然后说道:“不,我不知道。”
塔西佗一愣。他想了一想,立刻明白了这个姑娘的难处。
“或许你可以领我去他住的那条街,然后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他顿了顿说,“阿琵达拉,我希望你理解,如果他的父母不及时赶去的话,他可能又要在那件黑暗阴湿的地牢里待上一整天了。”
阿琵达拉沉默良久,才说道:“我可以带你去。”
“你真是个好姑娘……”
“但我只能带你到街口。”她说。
“好的,阿琵达拉。”
塔西佗接着又说:“那我们走吧。”
阿琵达拉小心地合上门,突然她好像记起了什么,问道:“狄昂呢,我记得你们是在一起的吧。”
“他现在有点事走不开,我想如果他有了空,回来找我们的。”塔西佗又说,“走吧,我们越早通知他的父母,加图就越早可以回家。”
“好吧。”阿琵达拉径直朝街口走去。
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谈的,况且塔西佗也不是个健谈的人,而阿琵达拉还沉浸在加图带给她的痛苦之中,因此这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他们到了一条非常宽敞,但却被一个个贩卖商品的小贩挤的严严实实地街上时,阿琵达拉说道:“就是这儿了。那幢有着红色屋顶的房子。”
塔西佗望了望果然有那么一幢房子立在一座座房屋中间。
“实在太感谢你了,阿琵达拉。”
阿琵达拉只是嘴角略微动了动。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这儿等我,我相信不会耽搁太久的。等我出来我们再去狄昂的府上,相信他会好好款待我们的。”
“不了,谢谢你,塔西佗。可是我必须回家了,如果不是为了等提图斯的消息,我早就应该走了,我哥哥他一定又要唠叨个不停了。”
“那我就不多挽留了,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亲爱的阿琵达拉。请路上千万小心。”
“谢谢,如果有提图斯的消息,请立刻告诉我。”
“好的,多保重。”
“再会了,塔西佗。”她转身走了。
也许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