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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该高兴。
正说着话,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然后大门打开,一个精瘦的矮个子带着一帮人大咧咧的走进来,这应该就是那位范爷了。
光看外貌,你绝对看不出丫是道上混的,这范东四十来岁,穿着一身得体的灰色西装,头发打理的也是规规矩矩,看上去完全是一个生意人,不过一双三角眼两撇小胡子还是显示此人绝非善类。
论辈分,肥仔标等人还是他的晚辈,所以都规规矩矩的站起来打招呼,我也混在其中胡乱应付着,这范爷俨然的应了一声,当先坐下,扫视我们一眼,才起声招呼道:“坐!”
肥仔标不卑不亢的坐在下首,我则跟着肥仔标的一帮兄弟站在角落,隐隐跟范东带来的人对峙,这规矩咱懂,大哥谈判小弟人五人六的坐一边不像话,大哥们当场不发作回去以后肯定让你立墙根拿大顶。
既然是谈判,肥仔标也不能太软了,讲完了规矩便板起脸公事公办道:“我这次来是受城南几家酒吧老板所托,请范爷看在他们讨生活不易的份上,给他们留条活路。”
“给他们留活路?是他们给我留活路才对吧?”范东斜着眼睛道:“他们酒水卖的便宜,抢走客人我就不说什么了,咱们服务行业不能限制客人自由不是?可咱们做大哥的也有难处啊,手底下这么多人等着吃饭,我就想介绍几个人去他们那儿当保安帮着维持秩序,从他们手里拿个仨瓜俩枣的让兄弟们凭劳力混口饭吃,这都不行?”
“那些老板都自己雇人了,范爷也不能砸人家饭碗不是?”
“那就只能优胜劣汰了,现代社会嘛!”
这俩人胡掰扯我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因为听了也没什么意思,混混谈判向来只遵循两个原则,一个是没理搅三分有理不饶人,一个是掰扯到最后拳头大的说了算,所以很快肥仔标就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暗含威胁的说几位前辈对范爷这种捞过界的行为很有意见,托自己传话希望他收敛一点儿。
听了这话,范东嗤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往桌子上一拍:“我最近呢,托国外的朋友带回一些小东西,稀罕的很,阿标你是在香港混过的,眼界宽,帮我掌掌眼。”
桌子上,放的竟然是一把加了消声器的手枪!
肥仔标等人悚然一惊,毕竟在查禁甚严的大陆出现这种违禁品绝对算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而且刚才范东还暗示说有“一些”,这是不是预示着他已经鸟枪换炮,不仅不把那些老东西看在眼里还准备大规模整合**新秩序?
我也吓了一跳,因为那把枪跟昨天晚上袭击的那群人拿的武器一模一样!是不是这位范爷跟那帮家伙有什么关系?
范爷看自己掏出枪来便震慑住了全场,非常得意,大咧咧的抓起枪来塞怀里起身便走,这场谈判已经没必要谈下去了,他已经取得了完胜!
“凯哥”等范东带着人走了,肥仔标才凑过来,脸色不是太好看。
我不说话,掏出手机开始拨号:“喂,看见姓范的走出去了吗?跟上他,最好能敲晕了拖小弄堂里去,他身上有枪!”
“凯哥!”肥仔标感动道,我这分明就是一个看到小弟受气立刻义无反顾挺身而出的好大哥啊!
“这件事你们别管了,”我沉声道:“你们这上半场算是谈完了,下半场我去谈。”
虽说范爷身边带了不少人,身上还有枪,但杜非和葫芦娃联手,自然是手到擒来,等我钻出酒吧去跟他们会合的时候这个范爷已经蔫头耷拉脑的被葫芦娃抓在手里了。
一瓶凉水把丫泼醒,我走上前说道:“范爷,问您个事儿呗?”
“是你?”范东竟然认得我,“你是肥仔标的人?”
“呃,其实我不是,”我说道:“我叫叶凯”
“叶凯!你是肥仔标的靠山!”范东终于有点惊恐了,“早就听说肥仔标背后有高人罩着,没想到今天你也来了!”
我还是略有得意的,咱凯哥也算名声在外啊,至于这些话是谁传的不用想也知道,除了黄侃还能是谁?
惊恐过后,范东立刻恢复了冷静:“你绑我来干什么?替手下出头吗?”
“这个嘛,其实我应该算是受害者”
范东打断我道:“不可能,我知道你是开酒吧的,但我动的那几家我都事先调查过了,里面绝对没有你的产业!”
这是明里暗里的指责我故意找茬,随便找了个借口来对付他,但我根本不生气,慢慢从他怀里把那把枪拿出来:“谁说酒吧的事了,我是说给你这把枪的人昨天晚上把我给打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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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范东虽然矢口否认,但那闪烁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你们最好立刻放了我,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你是说你的那帮兄弟吗?”杜非笑道。
范东立刻泄了气,他刚才可是亲眼看到葫芦娃和杜非出手的,知道他们这种小混混来多少都白搭,但还是兀自强硬道:“我可以报警!我跟公安局副局长”
我把枪塞回丫怀里,拍拍丫脑袋笑道:“报警?也行啊,”一指赵奕希,“那是刑警队的,你问问她咱们这事儿该怎么判?”
赵奕希心领神会,晃了晃自己的证件说道:“他们打架斗殴拘留十五天,你非法持有枪支得判十五年。”
看到我们竟然嚣张到带着女刑警来跟丫谈判,范东这才泄了气,无奈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那帮人抢了我的东西,我总得要回来。”我拿出一副江湖口吻说道。
范东为难道:“这个”
我拍拍丫肩膀:“还惦记着跟人家搞国际合作称霸**呢?醒醒吧,咱国家的政策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拿个大刀片子耀武扬威收收保护费,混得再嚣张闹得再大在国家眼里也是个土流氓,虽然深恶痛绝但也知道你这种人抓不干净还可能对你网开一面,但你要是碰了军火那可就是恐怖分子,今天亮了枪明天就得让武警堵在自家厕所里,这都看不明白还好意思当大哥呢!”
一席话说得范东冷汗直流,赶紧辩白道:“我没有!那几把枪是他们交给我让我销毁的,我觉得留着吓唬人肯定好用,就”
赵奕希冷然道:“反正等这事儿完了你得去刑警队把这批枪支的来源交代清楚,还得交代清楚公安局里哪个副局长罩着你!”
范东眼泪都快下来了,果然是流氓混得再好见了警察也要矮一头,赶紧带着哭腔求情,刚才不知道赵奕希的刑警身份一着急把自己的后台搬出来压人,这下可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范东窝藏枪支还有后台是谁都不是我们现在所关心的,所以立刻架起他去找我们要找的人,出人意料的是范东交代那帮枪手的首领就在他的红魔方酒吧里,他们昨天晚上得手之后今天便带着东西来这里见接应他们的人准备撤离!
我暗道好险,幸好我们行动够快不然就让丫们跑了,立刻提起范东押着他回酒吧找人,路过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刚才挨打的胖子一边呲牙咧嘴的摸着脸上的伤口一边继续尽忠职守,看到我们几个立刻想起来自己抽风之前我们好像闹事来着,立刻面露凶光招呼几个人要包围我们,结果走在最前面的葫芦娃一闪身露出身后正与我勾肩搭背走在一起范爷
被我们围在中央,我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用手指敲着范东的肩膀,威胁意味非常明显,范东无奈,只好虎着脸对自己这帮手下呵斥一顿命令他们让路。
虽然这帮人疑惑他们的头儿为什么会跟几个生面孔混在一起,但对“范爷”权威的畏惧让他们不敢多问,悻悻的退了开去,要进门的时候杜非又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叫过守门胖子低声命令道:“把门口排队的都赶走,今晚不准再放人进来了!”
“啊?”胖子苦着脸看范爷,虽说他们是小混混,但干哪一行都有规矩,无缘无故驱赶客人这可是服务行业的大忌,更何况他刚刚才挨了打,现在不少排队的人还余怒未消呢,他要是再说这句话不管有没有正当理由门口都得又打起来,而他这个两次挑事儿的始作俑者再挨一顿胖揍是肯定的。
“啊什么啊?招办!”范东这时候哪敢忤逆我们的意思,眉毛一挑叫道。
胖子满腹郁闷的去了,我夸赞杜非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把门口清场一会儿万一里面真动起手来也方便里面的顾客撤离。”
杜非谦逊道:“哪儿啊,我就是觉得那胖子挺好玩的,再刁难刁难他。”
我们再次进入酒吧的时候,这里依然是人满为患,不过刚才那震耳欲聋的朋克摇滚已经停了,现在dj放的是一首慢曲,曲调庄严肃穆,克里丝听了一会儿告诉我们这是一首圣歌的前奏。
然后我们就看到舞池中央的高台上站着一个长发及腰的倩影,正是我们在门口遇到过的银发美女,她灵动的眼神扫了扫台下的人,开口唱了起来,声音婉转悠扬,清丽动听,就是唱的内容与这里不怎么搭调——圣歌,事实上我觉得就算耶稣来这种漫天转着镭射灯光的地方唱圣歌也唱不出神圣的氛围来。
台下自然也有发怪叫喝倒彩的,这些人来这里的目的大多是趁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疯狂扭动的节拍对那些跳舞跳疯了的小妞揩点儿油,这么慢的调调哪里还扭的起来?
不过怪叫也好倒彩也好,台上的少女都不为所动,仍然自顾自的唱着,看人家是美女台下的人也不好意思把人家轰下来,只能耐着性子听,我们也不在意这种小插曲,让范东领路带我们去找人。
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很不起眼的中年人正背对舞池独自一人坐着,桌子上的酒只喝了很少的一点儿,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不停的左顾右盼,显然是在等人,而且等的非常焦急。
葫芦娃悄无声息的走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肩膀,这中年人显然受过相当严格的格斗训练,反应非常快,几乎在葫芦娃抓住他的同时反手扣住葫芦娃的手狠狠去掰葫芦娃的手指,这要换了一般人手指头非折不可,但葫芦娃这铁叉子一般的手纹丝不动,略一用力就把想要起身的中年人死死按进沙发里。
我大咧咧的走过去坐在中年人旁边,他眼神一缩:“又是你?”
我乐了:“这是认识我啊,昨天晚上朝我开枪来着?”
一听我这么说,这中年人自然知道我也认出了他,紧抿着嘴不再出声。
我在他腰间的口袋随手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当下就把装舍利的小匣子掏了出来,手里拿着匣子冲丫笑道:“跟我们走吧。”
中年人哼一声道:“我们的东西你也敢抢?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一听就来气了,丫一喽啰还敢张狂,当即骂道:“这话应该我说才对!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第一百四十章 天使
对这种嚣张又有眼无珠的小喽啰,我们是懒得罗嗦的,抓起来敲晕了就准备带走,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四周似乎有点儿不对,转过头问其他人:“这里是不是有点儿太安静了?”
确实,四周除了那曲调柔和声音不算很大的圣歌外,竟然一点儿杂音都没有,要知道这里站着小一千人呢,而且这又不是校长讲话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啊?”葫芦娃似乎心不在焉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杜非他们也是如此。
“咯咯,你似乎不受影响呢!”
一声娇笑传来,我赶紧抬头,看到台上那个银发少女正朝着我捂嘴轻笑。
我这才注意到,整个大厅里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站着,脸上带着祥和且虔诚的呆滞笑容,定定的望着矗立在台上的少女,就像教堂里信徒等待神父播撒福音一般,他们被催眠了!
少女笑完,又张口吟唱起来,一种粘稠且温暖的感觉瞬间包裹了我,就好像沉浸在热水中那样舒服放松,但我却明显感觉到疲累和困顿,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快速流失。
“咕咚!”舞池周围的人率先撑不住了,一个接一个的栽倒在地,熟睡的表情恬静如婴儿,我们几个在这诡异的歌声中也没坚持住,体质较弱的克里丝和赵奕希软软倒地,葫芦娃和杜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勉强撑着沙发才没跌倒,但是感觉头昏脑涨天旋地转,恨不得两眼一闭睡死过去。
很快,整个大厅除了站在高台上歌唱的少女,就只有一个人站着了,正是她那个金发同伴,他原本静静的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但是现在其他人都倒了,这小子杵那儿就宛如天神一般,在配合那帅得一逼的脸和风轻云淡胜券在握的笑容,让人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