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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个时候应该在东院进餐,”守门老头儿迅速答道,“少爷也太谨慎了。老爷哪里有什么需要避讳您的?”
巴曼没有接这话,拍拍狼首,便大步向小楼走去。
守门老头儿见状,只得微微叹气地摇摇头,转身面向沃尔,大掌一拍,正中沃尔颈部最脆弱的部分,一下子震住了原本还有些许不安分的沃尔——
能够给大公看守关键大门的,又怎么可能会是一般的普通人士呢?
☆☆☆
虽然巴曼踏足这座小楼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他对小楼的布局却一直是了若指掌的,一路走来,沿途却是不知和多少奎斯塔家的老仆役打了招呼,这些老人家们对待巴曼时展露出来的热情、高兴之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巴曼的情绪,故而,当他真正走到东院的时候。身上的犀利与锋锐早已在无形中被磨蚀了许多。
“少爷,日安,”奎斯塔家的大管家亲自为巴曼开门引路,直到巴曼落座之时,他又神情慈爱地说道。“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您最喜欢的早餐,少爷要不要先尝一尝?”
巴曼原本是怒目直视汉默…奎斯塔大公的,被大管家这么一问。他的气势便在无形中又削弱许多——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直至此时,巴曼此行已经可以算是完全地出师不利了。
正如奎斯塔家的这位大管家而言,厨房早已备好了最符合巴曼口味的早餐,只待其一声应下,便有侍者推着餐车,将食物送了进来,管家为这一老一壮两位奎斯塔布好早餐后,便带着所有外人,悄然无息地退了出去,将整个空间留给了他们。
巴曼的早餐是一海碗汤面,浓浓的汤汁是上好的高汤与密制酱料调制而成,鲜香逼人,被切成极薄的肉片在面上厚厚地堆成了一座小山状,占了半边汤碗的位置,几根翠绿的蔬菜飘在汤面上,托着一颗煎得金黄的鸡蛋——无论从卖相还是香气而言,这碗面都是极美味的。
巴曼呼噜噜地吃着面,旁若无人。
被无视的奎斯塔大公却是一直神情温和,丝毫不介意巴曼的粗鲁与无视。甚至而言,看着巴曼这么开胃地进餐,他的胃口也跟着大好起来
巴曼吃完面,一抹嘴,还来不及说话,奎斯塔大公便已经先开口:“再过几天,亚摩斯…奥布里翁的调查就会结束,官得原职,不过,他儿子的事情就不太好办——奥巴尔…加德斯就像一只疯狗一样一直紧咬着他不放,恐怕你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巴曼闻言,眼一眯,面色一沉:“最坏是什么结果?”
“徒徙而亡。”
奎斯塔大公话音未落,整个房间的温度便已经在瞬间降低了三四度——却是巴曼释放出来的逼人寒意!
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巴曼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音调平平道:“按规程,叛国重罪是需要经三公会审,三方定案的”
“难,”汉斯…奎斯塔当然知道巴曼的意思,所以,他十分实事求是地分析着现有形势,“亚摩斯一案关键在取证一途——加德斯的人把持着一切证人证言,一心想要办成铁案,所以想要有足够的理由质疑案件性质比较困难。其次,亚尔曼的态度一直十分暧昧。”
“瑟斯坦大公那边,我倒是有六七成的把握,”巴曼略一迟疑,还是说了这话,“至于证据我会再想办法的。”
说完这话,巴曼便起身走人,不过,就在他走出两三步之时,身后便传来奎斯塔大公的声音——
“巴曼,八天后是你母亲的忌日,你什么时候去?”
巴曼闻言,顿了顿脚步,却是头也没回,只丢下一个时间,便是大步跨出门去
悠扬的音乐,美丽的舞娘,醺人的酒香,热闹的酒客这是一个生意十分红火的酒吧,是帝都万百上千酒吧中的一个,正值夜里十点余,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酒客们大多已经喝过一轮,一个个都是酒意醺然,将整个酒吧的气氛烘托得十分热闹。
巴曼推门而入,不待侍者上前拉生意,他便已经没入拥挤的酒客群中,如一只游鱼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没多时,他便来到楼梯转角处的一张桌前——这是一张双人桌,只供两人落座,此时,桌子的一边已经坐了一个男人。
“嘭!”——巴曼才刚刚在空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迎面便是一个超大号的酒杯落了下来,由于落桌太过用力,剧烈荡漾的金黄色酒液一下从酒杯中泼出许多。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那竟是一整杯的烈酒!
巴曼微一抬眼,隔着酒杯望向对面那名面色阴沉的男人,什么话也没说,大手捉起酒杯,“咕咚咕咚咕咚”,不过几下便将这整整一杯的烈酒都灌入腹中!
“嘭!”同样是一声重击,巴曼将酒杯丢到了对面那人面前,然后微一扬眉,目带挑衅——
英斯原本黑沉的脸色因这被喝得滴酒不剩的酒杯而略有回转,他冷哼一声,没好气道:“我就知道,指着那小子陷害我的人是你这混蛋——你家老爷子是什么意思?现在情况如何?”
“需要证据。”巴曼说这话时,脸色也不太好。
英斯闻声会意,点了点头:“这也是我一直犹豫的地方——如果你们能拿出足够置疑案件性质的证据,老爷子那里应该不难说服,毕竟他对一家的印象一直不错,而且,还能争取贝妮塔小姐的协助”
巴曼面无表情地一颌首,招来侍者,重新要了两杯酒,然后首先拿起自己的酒杯碰了碰英斯的酒杯,便是仰首灌下。
喝完酒,巴曼也没理英斯的反应,径自起身,再次没入拥挤的人群之中。
英斯站在原地,把玩着酒杯,却是不急着喝,借着酒吧中略显昏黄的灯光,盯着鲜红如血的酒液看了半晌,这才举杯向虚空一敬,倒头灌下。
☆☆☆
黑石崖著名的断崖上空,盘飞着两张魔法飞毯,一张华丽精致,一张花色俗艳,每张魔法飞毯上都坐着一个人,两人驾着飞毯沿着断崖的边缘向前飞,不急不徐,大约飞了约两个小时之后,花色俗艳的那张魔法飞毯终于撑不住地倒转飞毯,穿出了断崖的范围,一口气飞离断崖约有百余米后这才缓缓落地。
泰瑞莎坐在自己的魔法飞毯上,一边整理着自己收集来的数据,一边等待着木飞——大约过了近一个小时,木飞驾着他那张华丽精致的飞毯出现在泰瑞莎的视线范围之内,轻盈而优雅地降落。
“我能确定的点只有七个,”泰瑞莎坐在地上,仰着望着木飞,眼中颇为期待。
“十二个,”木飞手心翻转,递过自己的记录板,同时,接下泰瑞莎的记录板。
两人将各自的探索记录互补一番,不由得都面色不良起来——
“情况不太好啊,”泰瑞莎摇头叹息。
“还算可控,”木飞显然比泰瑞莎要乐观一些,“我看了你的记录,可以再寻出两个点来——不过,以我们这样的速度,恐怕黑石崖里的兽人都废得差不多了”
“嗯,那就先救人吧。”(未完待续)
☆、230 净化
安静的黑石崖营地,所有的兽人战士们都被集中到了营区最大的操场上,横一排、竖一排站得密密麻麻——这是从未有过的场景,如此多的各族兽人,一个个都是彪悍而强壮的!只不过,当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场地中却呈现出一种莫名诡异的气氛
静!
安静得就好像这是一个彻底的空营一般!安静得甚至连一个呼吸声都没有!
站在高台眺望过去,凡眼过处,所有人都是木然呆滞的,双眼无神,神情木然,静默得好似眼前矗立的不是一个个兽人,而是一座座雕像一般——这种死寂感如此之强烈,以至于肖恩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泰瑞莎见状,微微叹息一声,遗憾不已,目光不明地扫了眼肖恩——有谴责,有置疑,有微怨黑石崖会发展到如今这般情况,与联盟高层对此地的监管不利关系密切!
这可是三千名兽人战士们的生命啊!虽然这些人中有近2/3是犯了诸多重罪的兽人,但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命!
肖恩被泰瑞莎盯得面沉如石,阴郁而坚硬
一行三人中,倒是木飞的神情最是自在放松,他扫了一眼肖恩不良的脸色,转而问向泰瑞莎道:“你来,还是我来?”
泰瑞莎略一犹豫,还是主动说道:“这回还是我来吧,你的能力比我强,实力保留着应付‘虚魔障’吧。”
木飞闻言,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退后一步,将“舞台”留给了泰瑞莎。
从高处望着这遍地三千人,泰瑞莎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脑中不自觉地浮现起黛安娜在“魔鬼海沟”战场上的一切所作所为——
那是她努力奋斗的目标!
一个人主宰一个战场!
与此相比,眼前的事情自然只能算是小场面罢了!
不断如是安慰自己。泰瑞莎越发坚定了心绪,再次睁开眼,强大的自信一下子迸发而出,受其影响,天空中盘旋着的小鹰猛然振奋,发出一声尖锐的鹰唳之声,与此同时,兽人群中一声高亢的狼嚎也随之响应而起!
鹰唳与狼嚎,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相互呼应着、共鸣着,到后来竟像是交织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悠远而深长的轰鸣声
轰鸣声中。天空出现了数颗闪亮的光球,乳白的能量在光球之间交汇着,形成一层层神秘的网状物,光球在缓缓移动着,沿着特定的轨道,那些由光球之间的能量组成的图形也在不断转换着,变动着
泰瑞莎的手中,犹如捧了一个微缩的星空一般,氤氲灰气团中。一颗颗发亮的“星星”似在游移着,有时,没入灰气之中,有时,却又绽放出美丽的光华,将灰气逼退
“木飞大人。泰瑞莎这是”肖恩等了半晌,始终只见操场上头的光球如同耍把戏一般在不断游走了,并没看到有什么其它异状发生,不由得有些担心地凑近木飞身边询问——也不能怪她对泰瑞莎不信任,实在是因为泰瑞莎身份的转变实在有些太快了。让他还有些适应不过来
“她已经在净化战士们的灵魂了,”泰瑞莎的精妙手法令木飞心情无比愉悦,自然也有好心情为肖恩解释。“她手中的那团东西,那是她对整个场面的控制——相应的器材之前早已备好,能将这套设计发挥到什么程度全凭个人发挥你看那些‘星星’,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兽人的灵魂,‘星光’越亮,越正常,‘星光’越暗,灵魂损耗越大”
跟随着木飞的说明,肖恩不自觉地转而望向泰瑞莎手中的“云团”——从他询问木飞至今不过几分钟,那团“云团”中的“星星”却已经爆涨许多,将那气灰气占据得满满当当,由于“星星”多了,自然也可以看出,点点“星光”横一列、纵一列,极有规律
就好像操场上排列整齐的兽人族战士们!
肖恩见状倏然转首,再望向大操场——
只见操场上的气氛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原本的沉沉死寂在退去,不少战士的目光中都带出了“活着”的光彩,眼睛转动,神情活跃,有些人还左右偏转着脑袋,似在研究着自己现在正处在什么状态,甚至还有极少数的人唇齿蠕动,正在进行着小范围的交流
这一刻,一种感慨之间油然浮上肖恩的心头——生动地活着,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
阿奇尔再一次在深夜时分迎回了他那精疲力竭的母亲,几乎在蕾妮进门的同时,阿奇尔便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跳到蕾妮跟前,冲口问道:“母亲,情况怎么样!”
蕾妮面色疲惫地摇摇头,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一边喝着管家递上来的热汤,一边说道:“奥巴尔…加德斯下了死令,现在,没人敢透露哪怕一点情况,不过,我辗转打听到,最先出头‘检举’培迪亚的人曾是他在‘暴风堡’的一名副手,事发过后,这名副手被秘密申斥,而后不久,‘暴风堡’的人事进行了一次大洗牌——这样的情况很不寻常,你巴曼叔叔怀疑,有人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给培迪亚下套了”
“那副手是谁?人在哪?”阿奇尔迫不急待问道。
蕾妮叹气一声,说道:“目前为止,还不清楚——档案上被人做了手脚虽然我已经托人去调查了,但只怕时间上恐怕赶不急”
阿奇尔闻言皱紧眉头,脑中快速运转着,搜寻着可用的线索、信息,好半晌,他突然一拍坐垫,咬牙道:“母亲,我出去一下!”
“阿奇尔,这么晚了,你要去哪!?”蕾妮的询问声未落,阿奇尔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深夜时分,塞凡堤斯城却依旧拥有着属于夜的热闹,阿奇尔全身裹着黑袍,快速而悄然地跟随着夜游的队伍前进,无论是碰上灌酒的,还是碰上邀舞的,或者挑衅的,他都视而不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