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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弗最近很烦躁,她一烦躁,遭殃的便是她身周伺候的人,不过一天时间,被她斥责的人便已经多达七人,其中两人被打,一人被逐,剩余的四人都是或多或少被骂得狗血淋头。
“砰”得一声,又是一个木雕被她扫落于地,纵然是摔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但由于用力过猛,还是摔出了一声闷声,不过,幸运的是,地毯着实够厚,木雕虽落地狠,却并没有摔坏,可见珍妮弗烦躁归烦躁,却到底没有失去理智,无论摔打,都是挑那些并不伤及根本的东西,不至于给自家带来多少损失。
贴身女侍见状,轻轻招来一名小佣,让她将木雕带下去收拾清楚,自个儿小心将茶杯端到珍妮弗面前,小心放下,一边说道:“夫人,大人刚刚来信,纳伦斯坦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货物已经在逐渐外运,让您不用担心。”
这样的消息在平时而言,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例行汇报,但在珍妮弗心情其差无比的现在,却是个极好的安抚,她端起茶,啜饮一口,甜美的茶香润滑爽口,从口腔一路下滑,不仅带来满口清香,而且还有一种清凉滋润之感顺着食道而下,一时间好似五脏六腑都被安抚了一般,倒是一下子令她满心的窝火与烦躁消去了几分——
“大人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再开口,珍妮弗已经略略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贴身女侍见状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越发恭敬地说道:“大人说尚有一笔大生意还需要坐镇纳伦斯坦,短时间内没有回帝都的计划。”
“这也好,”珍妮弗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冬季正是交易的高峰期,他既然忙就让他忙吧,提醒侍候的人多做些滋补的东西,别让他累着。”
贴身女侍恭敬应是。
珍妮弗又喝了几口茶,这才突然想起一般问道:“今天有人送信来吗?”
女侍闻言,微不可察地一僵,应道:“门房那边没有消息,夫人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信函,我现在就去问问?”
珍妮弗忙忙摆手道:“去问问,快去问问。”
女侍恭身一礼,便退出房去,只剩下珍妮弗一人在屋里不断烦躁再烦躁,焦虑再焦虑(未完待续)
☆、254 八卦的安托尼尔
夜晚的中央大道依旧不得安歇,不时有马车或纵马骑士由南至北,从城市的西南区向东北方向而行,这条主干道在白日里承担着帝都近1/10的车马流量,就算到了夜晚,也依旧是全城最繁忙的交通线路——因为贵族们习以为常的夜游习性。
午夜而歇,过午方起,这是帝都社交圈的流行。
夜半时分,莉莉安坐在自家的马车车厢中,满脸昏昏欲眠,帝都平坦无碍的道路加上自家车夫稳健的车技,真心让人有一种置身于摇篮之中的感觉——今晚,她是喝得有些多了,虽然这使得她在今日的晚宴上成为深受关注的女宾,但在宴会热闹过后的现在,却正好是酒意醺然,催人入眠。
摇摇晃晃
“砰!”突然间一声低闷的碰撞起响起,马车一下急停,惯性作用之下,莉莉安整个人向前一跌,几欲扑到车厢中间的案几上,幸而她快速伸手一摁,压在了案几上,这才撑住了身体,不过,她的手倒因为震得有些发麻——
“出了什么事!”莉莉安火大地撩开窗帘,低声喝问。
“小姐,追尾了。”马车车夫的声音比平日要多了几分低闷,所幸还算有力,应是没受什么重伤。
“情况严重吗?”莉莉安压下怒火问道。
“有些损坏,需要稍做维修。”车夫应道。
莉莉安正欲开声问所需时间,却没想到马车外倒是先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车里可是拉克利森家的莉莉安小姐?我是安塞纳塔家的罗文,冒昧打扰。希望今夜的意外没有影响您的健康与心情。”
声音略带磁性,温雅斯文,听入人耳,别有一番动人滋味——至少莉莉安听着,心中的怒气不知不觉间消去了大半,并且还忍不住微掀窗帘,向出声处望去
那是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外形如同他的声音,干净并且带着十足的书卷气,虽然身着最正式的出行礼服,却硬生生比旁人多了几分儒雅之气,让人越看越顺眼。
“您客气了,”莉莉安隔着马车车门回应着对方的寒暄,“不知贵方是否有伤损?”
“劳您费心,”年轻人温文一笑,“只是车轴开裂引起的紧急刹车。倒是没有造成人员伤损,只是恐怕得在这里多多享受几分帝都的夜色风光了。”
莉莉安闻言忍不住“噗嗤”一笑。不过,下一秒她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急急收住。
罗文倒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伸出手,递了一个盒子给车夫,同时说道:“今夜惊扰,以此致歉,希望下次有机会能够再会。”
听这话意,人家这是要走了,莉莉安忙忙奉上最官方的告别语,然后隔着窗,远远望着这位令人印象深刻的温文青年走回前方的马车——
与此同时。盒子经由车夫、莉莉安的贴身女侍两道“坎”,也递到了莉莉安的手中,她打开这巴掌大的木盒,只见盒中流光一闪,一颗水滴状的晶莹玉石在红色绒布的托承下绽放着柔和却诱人的光辉。
只一眼,莉莉安便深深迷上了这颗玉石。指间摩挲,满目惊叹
☆☆☆
不对,不对,气氛不对,感觉不对。各种不对!
安托尼尔虽然嘴上依旧啃食着美味的羊排,但目光却已经在泰瑞莎和兰伯特之前转悠了好久,满心中关注的可不是手中的美味。而是空气中飘散着的各种奇异的气息——身为安伽门年轻一代的精英人士,他,安托尼尔…安伽可以用自己的名誉起誓!
泰瑞莎和兰伯特之间,绝对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安托尼尔打量的目光如此之露骨,以至于就算淡定如泰瑞莎也有些耐不住,扔下一句“我要午休”的话,便拎着两只小妖狐跑开——她倒是避走了,两只小妖狐却是巴在她肩上,向安托尼尔挥动双爪,代替着自家主人,表示对他打量目光的抗议。
当泰瑞莎彻底跑出视线之后,安托尼尔才丢开手中啃得正欢实的肋排骨,说道:“兰伯特,坦白从宽哈,说吧,你和她是不是~~~”
话至末尾,安托尼尔挤眉弄眼,神情好不猥琐。
兰伯特闻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一伸,也不知从哪里捉出一盘新的羊排,往他面前一放,说道:“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嘿嘿嘿嘿”安托尼尔笑纳了“贿赂”,暂时是不调侃了,但却是发出了一长串暧昧不清的古怪笑声。
兰伯特直接无视那一串令人发毛的笑声,指间轻轻敲打着桌案,问道:“联盟的情况处理得怎么样?”
提及正事,安托尼尔立马变得正经起来,“围剿了近两百只‘魁影’,收获还是不错,最大头已经被逮了起来,等族里的代表过来之后,他们便把人送来,权作谈判筹码吧。”
兰伯特闻言,眉头微微一蹙,却是很快松泛开来,说道:“这样也好,倒也省得打草惊蛇——原以为费奇不过是只小鱼,没想到他的夫人倒是比他更让人觉得有趣啊”
“是啊,谁曾想她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居然能和那么多官员有关联?而且,个个都这么地特别啊~”安托尼尔说着,不由也眯了眯眼,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自己的右臂——在他的右臂上臂处,绑了一层白色的绷带,凑近了闻,依稀可以闻到淡淡的伤药味。
“对了,你之前传出消息说是那位拉克利森家的大小姐有问题?”安托尼尔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这件事来,“我特意调了人去试探过,貌似没检查出什么毛病来。”
“嗯这倒是奇怪了”兰伯特低吟一声,“拉克利森家族近年来一向与奎斯塔家族交从甚密,况且,费齐又与艾维斯…拉克利森有间隙,这样的时候,莉莉安…拉克利森居然为玛莉利…加德斯与珍妮弗…布伦托进行搭桥牵线,实在是一件古怪的事”
“是啊是啊,各种想不通,”安托尼尔也点头附和,“不过,她既然已经收了‘护身符’,盯着就是了。”
兰伯特默然颌首,然后沉着脸不知思绪飘飞何方去了,而安托尼尔也专心啃起羊排来,两人间一时陷入沉默。
小半晌,安托尼尔啃完最后一块羊排,将骨头随意一丢,一边擦手,一边又继续嘿嘿笑起,笑得兰伯特侧目不已——
“我说,兰伯特,你和泰丝的事什么时候告诉安迪叔叔啊?”
兰伯特闻言先一蹙眉,然后竟是突然出手,手化刀锋,向安托尼尔直劈而去!
“救命啊,杀人啊!”安托尼尔惨叫一声,身形连闪,一边鬼吼鬼叫着,一边跳脱而去,紧随其后的是兰伯特劈出的一道道掌风,端的是狠辣犀利!
安托尼尔的叫声如此之洪亮有力,以至于连早已避入二楼房内的泰瑞莎也被他吓了出来——不过,泰瑞莎却是趴在二楼转角的楼梯上,看着热闹,满脸盈满浓浓笑意~(未完待续)
☆、255 颇为波折的谈话
青藤编织的桌面上放着一张淡蓝色的纸笺,两色相衬,很有一种春日气息,只可怜帝都现在的天气却是雨雪交加的严寒——与此同时,接到这张纸笺的珍妮弗…布伦托的心情也如同那糟糕的天气一般,阴暗、潮湿、寒意逼人!
信笺的的主人是她的丈夫,自两人结婚这几十年来,都是用这样的信笺传递信息的,纸笺的每一分纹理,每一分色调在她眼中都是无比熟悉,如果在往日,接到这样的信笺,她会是无比高兴的,因为那代表着丈夫的信息,代表着他的安全,他的现状。
只不过,今天,这一次,她却是真心希望没有收到这封信笺,没有看到上面的信息
低气压在房中漫延,如同幽冷的蛇一般一圈又一圈地盘结着,缠绕在每个人身上,使得所有的仆人都静得一个声儿也不敢吭。
死寂之中,突然冒出三声轻重适中的敲门声,这在平日里最是礼貌,最是恰好的敲门声放在此时却如同惊雷一般,声声发闷,震得人心发颤——
“进来。”珍妮弗平静地吐出话来,在她身后,伺候她十多年的贴身女仆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而后强制控制着不敢多有动静。
房门推开,门房站在门外躬着身说道:“夫人,有一张拜帖,说是务必请您立刻查看。”
珍妮弗没有什么明确的举动,贴身女侍却是会意上前接了那张金黄封面的拜帖,轻悄地放到桌面上。虽然她的眉眼低垂,神情无比谨慎恭敬,但在看到拜帖上的名字时,她的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抽搐——泰瑞莎…布伦托…安伽!
那可是一位让夫人嫌恶了多年的人啊!此时递上拜帖,岂不是正好雪上加霜!?
珍妮弗这回却并没有如他人所料那般狂躁发飚,反倒定定地盯着拜帖上的名字看了半晌,神情阴冷地几乎可以与亡灵相媲美——
“哼。”珍妮弗突然哼笑出声,漫应道,“她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吧,我倒要看看,她这回又想搞什么鬼!”
说来,珍妮弗对泰瑞莎的恶意却是有些师出无名,早前许多年,也不知是谁给她占过的卜卦。说是泰瑞莎母女于她不利,会冲撞了她的好运,再加上杰夫始终坚持要将自家一半财产分给蕾妮母女,故而珍妮弗便一直对蕾妮、泰瑞莎嫌恶有加。多次闹腾,直至将这母女俩赶出了纳伦斯坦。
其后,又因南丝在塞凡堤斯的自甘堕落事件,珍妮弗更是毫无理由地加深了对泰瑞莎的反感——仅仅只是因为泰瑞莎与南丝同城同校,她便潜意识中觉得南丝的堕落是泰瑞莎的霉运作祟当然,如果让珍妮弗知晓,南丝之事确是泰瑞莎的“回礼”之举,恐怕就不仅仅是嫌恶,而早就变成深切的恨意了!
相比于珍妮弗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泰瑞莎却是十分闲适的模样,一身骑装将她衬得十分英挺,甜美的笑意,以及不时抚摸怀中两中小妖狐的姿势使她看起来悠闲得不像是客人,反倒更像是此间主人。
“嗨,我亲爱的舅母大人。很久不见了嘛。”泰瑞莎笑嘻嘻地与珍妮弗打着招呼。
珍妮弗微一抬首,两眼沿着鼻梁望上,那视线位置,不像是在看人,反倒像是在某只趴在地毯上的蚂蚁——
“你今天来做什么?杰夫不在家。”
“舅舅当然不在家。”泰瑞莎不请自入地坐上了椅子,一手环着两只小妖狐,一手抚着两个小家伙的后颈。目光在桌面上的那张浅蓝纸笺上一溜眼,笑道,“如果舅舅在家,他又怎么可能会让您在如此紧要的时候折腾出这样一个资金缺口来呢?”
珍妮弗闻言,整张脸当即僵住,好似被冰系魔法套了一层又一层的冰霜一般,冰冷而僵硬。
泰瑞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