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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交舌,取尸致富,得方便法,将尸之肉割下,不伤其骨,肉能自长,即成为金,以此建寺。寺中常有出众智者数百人,每六日来问难一次。)是时尊者已於东印度成就班智达之名(即大善巧博学多能之士)。因自思已於教法了达无余,如何始能证知。方作此思时,其师罗睺罗古达,以无碍神通至其前,而告之曰:汝已通教,已见本尊,已得有定,然距佛位尚远,应努力修大慈悲心,应以大慈悲心为本尊(指四臂观音等法)。在汝未出轮回之前一刹那,应努力作度众生事。依本传所载,事迹甚多,兹不繁讲。又尊者曾往朝菩提道场,见二妇人,一老一少,互相问答,一问:依何为速成佛陀之学处,一答:依菩提心。尊者知为度母,乃绕至殿中顶礼。释尊现身而告之曰:善男子,依菩提心而成正觉。又至龙树修学处,有象开口告曰:行者欲成佛陀,须依菩提心。尊者於是乃决定修菩提心。遂广求已发菩提心之上师教授,後闻色领把金洲大师之名,业力相应,心喜不已。时金洲住海洋外,乃乘木船,率班智达等众百五十人往。中途遇风,被魔王噶日汪鸠作逆风吹离海岸,遇大鲸鱼,将吞其舟,魔兴雷雨,众皆束手无策,遂求尊者救度。尊者为入密法心吉马波(现红色阎魔本尊相),始脱险。计程本六日可达,而延至十三日之久。比至海岸,寻访大师,暂憩十日,为鉴别上师功德,先就其弟子修禅定者,叩其梗概,始通名申其来意。众为通白,谓有西南大善巧者,将至其前,求师给生菩提心教授。上师大喜曰:甚望甚望。乃与五百弟子整三衣迎之。尊者亦整衣肃众,依制或持钵,或持尘,一百五十人中,尊者居首,地藏班智达次之。此会之盛,尊者自记为人天希有,天雨曼陀罗花,引至其处,尊者供以琉璃水晶瓶,中贮各宝,内外莹澈,上师谓此为最妙象徵。於是如父子相亲,为说菩提心教授。教授分二:一、文殊,二、弥勒,所传,皆承传不断不缺。大师於一一教授,修习至十二年始成。师命尊者往北方雪山地宏法(指西藏),於是回印度,振宗风,住菩提道场三年,三次降伏大外道,乃受藏王迎请而至西藏。以上明尊者所得教之功德。总之,无论依经依教,主要皆在生起菩提心。於此故不厌详说。
丙二、如理修行所得证之功德
“三藏灵文,能摄尽一切佛教。故证之功德,亦以戒定慧三学摄之。”
教虽分显密,而不说戒定慧之教法者,内道无之。丝毫恶不作,戒也,善法圆满奉行,定也,圆满调伏自己身心,慧也。此即佛教义。身心最难调,惟最深空义智慧,乃能调伏。如俱舍云:”不以智慧调伏身心,如长处黑暗,不见天日。”或问:证之功德,包含五位、三身、四智,但言三学,如何能尽摄。须知以三学为主,而分之为三种摄法,自依止善知识起,至生起菩提心,摄於戒,修止摄於定,修观摄於慧。故云三学之功德,即可总摄一切。或问,佛之法身,此亦能摄否,当答能摄。惟修三学,始能证得法身,故亦可摄。又当知教之三学、证之三学,并非如水火之不相容。即以心经而论,亦包含三学。故凡大乘果位,无不包含三学者。大乘资粮道,亦含三学,其他亦然。何以戒学为先,因戒者,所以遮止外境放逸散乱故。定者,所以遮止内境放逸散乱故。外境不遮,而能遮内境者,未之有也。三学亦称三宝,有难得、无价、无缺陷(去灾障功用)欲意四种作用。故内证功用,皆可以三学摄尽。无论大小显密,莫不以此为依。
丁一、具足戒学。先讲尊者具足比丘戒
“戒学者,定慧一切功德之所依,千经万论之所赞。欲求证得定慧,先须具足净戒为增上缘。於此有三:初、具足殊胜别解脱戒者。尊者於受得比丘戒後,爱护其戒,如 牛之爱尾,守护轻细,犹且舍命不渝,於诸重禁,夫复何说,大持律上座之称,於焉起矣。”
无著菩萨云:”戒如大地,凡动植矿物均依之而生。”人之内心,欲得全无沉掉之殊胜定,无戒不能生起。设有人问,外道亦有四禅定,亦属戒乎。须知内道之三学,乃殊胜之三学。外道或说有戒定而无慧学,後当详说。
殊胜别解脱戒,又为菩萨戒及金刚乘戒之基。有别解脱戒,然後菩萨戒、金刚乘戒始能生长。《炬论》云:”八分戒中,除比丘外,尚有七分,必全具乃为受菩萨戒之殊胜因缘。”尊者受得净行比丘戒,爱护其戒,如 牛之爱其尾,因之博得大持律上座之誉。(西藏雪山有野牛,爱护其尾,常举至背,若其尾之一毛牵於树,必解而後去,虽遇猎人至前,舍生命亦所不惜。)比丘戒明文,虽仅二百五十三条,而细微事件,为数甚多,亦如 牛尾上之毛,故举为喻。云大持律上座者,谓於戒具两种功德:一、善巧稳固,称上座。二、於戒能了达、能行,称大持律。尊者於别解脱戒之爱护如是。当时曾有一班智达赞之曰:”具足声闻乘律仪,护戒如 牛爱尾,应称大持律上座,於此尊前我敬礼。”以上可证明尊者之比丘戒如是。
次、具足菩萨戒
“尊者於修习慈悲为本菩提心之教授,虽曾多所参学,别经久时,特依金洲大师修习由弥勒、文殊,降及无著、寂天,辗转传来最胜教授,於自他相换之菩提心,随得生起。由愿入行,而受学处,广修诸行,毫无违越。”
随得二字,在藏文原意,谓不假造作,油然生起。尊者於弥勒所传之由因入果,文殊所传之自他相换,二种融合修习,以生起菩提心。云何由愿入行而受学处,谓由愿菩提而至行菩提。学处,谓六度万行。云何称为愿行两种菩提心,如《入行论》云:”如人发心欲往印度,称为愿,实行前往,称为行。”菩萨戒有十八重、四十六轻,尊者於不犯六度而受诸难行处,皆能不违越。以上言尊者於菩萨戒具足如是。
最後、具足金刚乘戒
“以具观自身成本尊之生起次第,及金刚心圆满次第之三摩地,随成瑜伽之尊。特别於所制禁戒,无所违越,诸三昧耶,如理守护。”
尊者於父续母续应守禁戒,如十四根本戒、语戒、守手印戒、三昧耶戒(谓誓言)均能如理守护,与法理不违。(身语意一刻不忘失之守护,谓之如理守护。)守戒而详二次第者,以坚护诸根门生起次第,舍去凡俗,如本尊意,知此为守戒方便。圆满次第中之空乐禅定,若能安住,乃最大守戒方便。
“如上三种禁戒,非仅受时暂起勇进,亦於受後各别随行,终不违犯。设有违越,亦疾各依还净仪轨,除罪清净。”
此为尊者特别垂示後人轨则,使勿轻细违越(细谓支分)。尊者之规矩:设有犯,不待翌晨天明,即当反省净忏。尊者曾在印度道中,有细分违犯,请同行稍待,乃於行李取出庄严佛塔,对之悲涕忏悔後始就途。又尊者本传自述,谓生平对於解脱戒丝毫无犯。对菩萨戒间有细分一二,金刚乘戒忏已还犯,犹如天雨,次数极多。以上总明尊者之於三戒如是。至於还净,仪轨各各不同。居士及比丘戒,各有还净法。菩萨戒还净仪,可依《虚空藏菩萨所问经》所说。金刚乘戒,依金刚萨埵百字明及烧大护摩。以上乃不共还净。其共同还净者,即《金刚萨埵巴窝总忏悔文》(马鸣菩萨造)。粗重还净,另有生起次第。
丁二、具足定学
“具足定学有二:一、共者,得止中心之堪能。二、不共者,证得最极坚固之生起次第。又修禁制之行六年,或云三年。”
兹讲尊者之定学。尊者於定,分粗细二相,均极坚固。禁制(藏文都夕合宿五),乃密乘中之不定行,集为定行。乌居地诸空行母曾作金刚赞而赞之。前言尊者现红色阎摩王,即由生起次第之所生起。
丁三、具足慧学
“具足慧学有二:一、共者,谓得止观双运之观行三昧。二、不共者,成就圆满次第之殊胜三昧。”
兹讲尊者之慧学。观行三昧,谓通达中观空性,即此已达加行位。不共圆满空乐定,谓已得幻化身铁证。尊者曾自述谓得幻化身,不随业牵引,即已得自在意。
以上明尊者之三学,皆非片面,而实具足共与不共之二种。
乙三、於佛教中所作之事业分二:丙初、於印度所作。丙二、於西藏所作。
今初、於印度所作者
“於金刚座大菩提寺,曾经三次制诸外道,令受佛教。复於内宗上下诸部,有未达及邪解疑惑等垢,洗除令净,增长正法。各派对之,均极爱敬,不分部类,视同顶髻。”
尊者初降服十三伞外道,先睹谁胜谁为宗师。次七伞亦然。末次降服五伞。此外道不惟精通四明,且於声明、因明尤精。颇邦喀大师云:其最後降服之外道,曾出数难题,乃关於因明声明之最微细者。尊者作漱口,表示将小解。还自房中,供度母,求加被,方还座作答,始折服之。先後外道,皆皈依尊者为弟子。
又尊者在印度住菩提寺之因缘,系出印王摩诃把之迎请,以济迦麻罗喜罗寺全院供之,奉为寺主。寺有佛相特别殊胜,称为摩诃菩提相,系一婆罗门子所造成。时佛尚在世,造者之母曾亲见之,谓此像所不同於佛者,仅三事:一、佛之祥光一丈,二、妙音,三、令人目不忍舍之威仪。除此外,余则无不似之。其眉目间白毫光,系以三牟尼宝装成,能照夜,其殊胜可想。
丙二、於西藏所作
“藏人迎请尊者入藏宏法,虽经多次,均未邀允。嗣当藏王菩提光秉政时,复迭遣使延聘尊者,乃蒙降临。依众劝请,整理教务,著有《菩提道炬论》等,总摄一切显密心要。前後游住藏卫将二十年,教化无算,凡具根器者,皆蒙利益。”
西藏当智慧光、菩提光叔侄秉政时,在甲精进、拿错戒胜两班智达未入印迎尊者之前,曾选聪慧子弟二十五人,在西藏边境郎把马迎奉菩提萨埵静命论师宏法,称为前盛时期。其後下部由贡巴饶色作堪布,聚班智达,渐立僧伽。上部由罗渣瓦仁亲让布建立僧伽。称後盛时期。随因班智达中有贪财者,创伪法,如香巴红蒲兰裙香等时,显密互毁,造成佛法最黑暗现象。其时藏中有笨教十二门徒,提倡吞刀吐火等邪教,人多从之。执政中有识者,睹此情形,呈白智光叔侄,谓非至印迎请大德来,不能挽救。於是拣派二十一人往印访求,结果二十一人中,仅余二人生还,即仁亲让波、列巴喜饶两罗渣瓦。二人既归复命,盛赞印度班智达中,惟邦噶那喜热亚那(即尊者)非余所能及。其所保护者,以众生为对象,所摧毁者,以自己之烦恼力为对象云云。此答极为善巧。至是王乃命甲精进复往印迎尊者。殊去後又久无消息。
王欲亲往印度,遂在国中遍觅黄金,以为供养之资。至邻国噶诺产金地,其酋,信牟底外道,闻而生嫉,因囚王。事闻於菩提光,菩提光乃向酋交涉,酋以二事难之,一、罢迎印度班智达,二、须以等王身之金为赎。菩提光乃亲向狱中慰智慧光(以业果慰之),俾安勿躁。一面筹金为赎,初以少金赎,不得其请。继集大量金,罄其所有,亦仅及王之身,而尚欠头许未足,仍不得请。又向狱中告其叔,谓我国不难兴兵以伐之,然非所愿。叔曰:我与汝,虽非同胞,然汝爱我至极。我以衰年,纵出狱,亦不过十年。汝不如以此金往印度迎请班智达,但语之曰,智慧光王为正法众生故,已舍生命矣。复语侄云:过去诸佛,为众生故,不惜舍命,此机会难遇。但请尊者来藏,勿稍顾虑。王竟死狱中。菩提光还宫,即以所积金七百两置案头,泣命拿错罗渣瓦,请迎班智达,语随泪下,拿错亦感泣,不能作答。但言无论如何冒险,必迎尊者来。遂复专诚往印,比至寺时,天已晚,寺门业闭,乃於寺外持诵。时甲精进在寺内,闻其声识之,推窗与语。次晨入寺,有牧童问之,拿错以实告,童曰:西藏人多言而心不固,先导往甲精进住处,经过一巷口,见一婆罗门,亦谓之曰:汝藏人喉不容语,务必慎言。(传为观音化身),及见甲,甲谓之曰:汝慎勿言迎尊者事,明日可往见有须列登若那(传作罗那呵迦罗),彼为寺中主持者,以金钱为贽,但谓欲相似学得尊者之功德,不可言明迎请。次日如言见主持者,主持者谓之曰:尊者乃印度福德资源也。一日,拿错伺机潜至尊者密室,以七百黄金置曼遮盘中,以详情启白,尊者言,我早知之。菩提光王,乃已发菩提心者,我岂能违,侯考查象徵。遂就绿度母及大空行母前乞示,蒙记将来利益甚大。但去藏须短寿二十岁,尊者言:”但利众生,己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