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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以及能见的眼识都是唯识自现,但由于凡夫执著二取习气之等流,故有了能见之眼识与所见之人的二取分别。至于谈到白天亦是同理,只是凡夫对白天诸多显现的实执,以及执著二取的习气特别坚固,故一时难以理解。需知:白天所见的显现法亦和梦境中一样,仅为眼识所自现的表层色法,正面的人只有其正面,故眼识只能见其正面,(至于认为他有背面、内脏,并非是眼识所现见,而是内心的分别执著所增益产生,倘若白天真正有超越眼识所见的背面与内脏,则应当在闭上眼睛后现见此等色法,但这根本不可能)至于白天所见的人转身,我们现见他的背面,同样还是眼识习气等流的自现,与梦中无二无别。可以肯定地说:白天所见人的正面形象,是眼识的幻化习气之自现,实际上与眼识无二无别。
为了拍摄护生的录像,有人曾去过屠场,看见杀牦牛的惨象,尤其见到割开喉咙,血从血管里喷出来,以及剖开表皮后,见到里面的心脏、肺、肝、胆、肠等,很多人都闭上了眼睛,有的甚至呕吐、流泪。在这里我们要告诉大家:牦牛在被杀之前,只见到它的外在形象——这是我们眼识的自现,至于表皮下的血脉心脏、肺、胃、肠、肝胆等内脏,在此时可以说连极微尘都无有存在,因为眼识并未现见,对此若未产生定解,则说明没有建立随理唯识的不共正见。有人会提出怀疑“此时所杀的牦牛,哪会只是一层表皮,很多人杀牦牛就是为了获得它的内脏,如果说牦牛只有一层表皮,谁会去杀它呢?而且杀牦牛只要刀一割下去,血就会喷出来,剖开表皮后,内脏都能现见,怎么能说没有内脏呢?真是天大的笑话!”对此答曰:梦中看杀牦牛,首先所见的必须是只有表皮的牦牛,而见不到它的血与内脏,否则这些血与内脏成了超越梦中心识自现的色法,如此则在梦醒之后亦能现见!故在梦境中首先所见的只有表皮的牦牛是心识习气的幻化自现,等到习气等流成熟,则自现为有屠夫拿着刀割下去,第二刹那,心识习气自现的血就会喷出来,最后自现的屠夫用刀剖开牛肚子,习气成熟自现的内脏就呈现在心前了。同理,白天所杀牦牛的血、内脏在眼识未现见时连极微尘许亦不存在,因为它们是眼识幻化的自现,与眼识无二无别,并未超越眼识而存在。
有者反驳说:虽然眼识未见肺和心脏,但通过外在鼻孔气的出入,以及寸关尺上脉管的快速跳动可以推知里面有肺在呼吸,同时心脏很痛,不只一般人这样认为,很多世间名医都是如此诊断病情的呢!怎么能说没看见就不承认表皮下有肺、心脏呢?对此答曰:此也不定,所见别人的呼吸与血脉的跳动,仍旧是我们阿赖耶识习气成熟的显现,故能现量自见,不是远离分别识体性之外单独有个肺、心脏能产生呼吸与脉动。所以按究竟观点来说,除分别识习气显现之外,外面根本没有一点点病;否则,我们在梦境中见到别人的呼吸、脉跳其因是在何处呢?难道说有个远离了梦境中分别识所自现的独立色法的肺与心脏在发生作用?对白天亦应如此理解:通过对分别识自现的出入气、脉跳的分析,得出了分别识自现的肺炎、心脏病的结论。对于梦境我们应清楚:能取所取在梦中为一体,因为无明而一法幻化为两个反体,凡夫对此执著为有外的所取与内的能取之他体之法,由此而引发种种贪嗔烦恼,从而与法界无二无别的一体本性更加远离,其实无论能取与所取皆为分别识的自现。
有人置疑:如果白天的一切显现法只有眼识见到的才是存在的,那么很高大的一座山,我们只看到它的南面山坡,它的背面以及内部都不存在,难道不就象一张薄纸了吗?我站在经堂顶上,等于站在一层薄水泥上,它的正面、背面、侧面以及内面怎么会没有呢?我走路时,只看见自己的脚背,看不见脚底,应该脚背象一张纸贴在地面上才对呀!巨大的石头,只是很薄的一层石灰质,一拳就应该打烂它。热水瓶成了一张铁皮。河水应该不深,只有表面的一层水分子,扔一块石头,它不可能沉下去。到了阴雨天,就没有了太阳……而其实呢,一座山那样高大,凡夫谁能推得动;从经堂顶上下来,转了个圈,什么正面、背面、侧面都看了个清清楚楚;走路时,脚背并没有贴上地面呀;一拳打到大石头上,可能打烂的只是拳头而不是石头;热水瓶里能倒出开水;不会游泳的人到了河里照样一沉到底;阴雨天一过,太阳不又出来了……对此答曰:在梦中所见的高山除了自现之外的极微尘之法,均不能承认,就当时梦者的正确观现世量角度而言,所见的高山仅仅是眼识自现的南面山坡的一层绿色,至于其它方位以及内部,连微尘许都不存在,余此类推。梦者如此,醒者之前亦不例外。
又问:每一个众生分别识之自现以外单独他体之法是否根本不存在?若不存在,则一个众生感受痛苦,另一众生感受快乐,以及佛的智慧等都混杂一起成一个法了。答曰:无此过,随理唯识的大智者法称论师于《他续成立论中》讲到:识以外的色法不存在,六道众生各自相续均为他体存在,佛的相续与众生的相续亦是他体。就象同样是水,人见为水,鬼见为脓血,天人见为甘露,佛见为法界本性。另外同样是不净粪,人见了厌恶,而猪则欢喜。同样是生活,有人追求世间八法,名闻利养,有人则甘于淡泊,平凡一生,甚至有人舍弃一切出家修道。同样是修学佛法,有人偏重闻思,有人着眼戒律,有人好打坐,有人愿多修加行,有人则向往大圆满、大手印、大中观……如是等等全部都是因为习气显现而产生的执著。而且他续成立,故有无量根机,及其前所显现的森罗万象之差别法。
又问:一个众生所见的情器世界都是他的分别心之自现,那他死后,这些情器世界的显现应随之灭尽,他人再也见不到了。答曰:无此过,对死亡之人而言,在他面前再没有留存生前所见的现象,对别人他相续的自现则不会消失。如两好友同游西湖,夜晚归来各自入睡,梦中他俩又来西湖。甲所乘之舟被恶人掀翻落入水中,在拼命挣扎喊叫之中而醒来,长呼一口气说:哪里有水啊!但此时乙却仍乘一叶扁舟,缓行于碧波荡漾之湖面,心旷神怡,吟诗作赋,大快人生。所以同样的显现法在一者前不现时,但却可以在他人心前显现。
再问:若依随理唯识不共理论抉择的结果:凡是分别识前所现为有,未现则决定没有,如此则成了外道现世美的观点了,难道还不与它同一鼻孔出气吗?答曰:非也!非也!就某一人道众生的分别识而言,未现见清净刹土,亦未现见恶趣痛苦,观待他的分别识自现,外在决定无有清净刹土与恶趣痛苦,只可能是人道。但是观待其它正在感受恶趣痛苦的众生而言,在它面前就必须承认恶趣自现的刹土以及痛苦。至于现在善趣中的人,相续的阿赖耶中存在将来转生恶趣的种子,一旦其习气成熟,则他的面前会自现恶趣刹土与恶趣痛苦;而正在念佛求往生的人,相续中往生极乐世界的种子一旦成熟,自然就会在他面前现见自现的阿弥陀佛与清净刹土,所以此随理唯识与外道现世美的观点完全不同。以上的几个例子主要从眼识及其前色法的角度来抉择,至于耳、鼻、舌、身诸识等所对应的声、香、味、触亦可类推。
很多经续论著中对三界唯心、万法唯识的观点都作了充分的阐述,如果通过闻思,对一切现法均为习气假立之自现的理论于相续中引生了殊胜的定解,才能说是知道了一点唯识教理。有人满口是心王、心所、二无我,只知道一些名相,与鹦鹉学舌无甚差别;至于流于口头的唯识,则于自现之外尚执著有单独的他体法存在:表皮下的内脏、山之背面、房子下的地基、远在异乡的亲人等认为都是有的,如同虽然没见藏在袖中的胳膊,但它确实存在一样,但这样认为对断除烦恼、调伏身心亦无大利。《宝积经》云:“佛言若不修行得菩提者,音声言说亦应证得无上菩提。作如是言:‘我当作佛,我当作佛。’以此语教,无边众生,应成正觉。故知行在言前,并非心外。”又云:“佛言,学我法者,惟证乃知。”故对唯识教理,必须反复思惟,并用在生活中观察,无论白天还是梦境,如此才能真正产生确定的信解——如理闻思修必定会有断除轮回、解脱烦恼的特效。
然而普通世间凡夫、外道、有部宗由于认为心外有实有法存在,而使分别心驰骋外境。《宝积经》云:有人向狗扔石头,狗会扑抓石头,而若向狮子扔石头,狮子则直接扑向扔石头的人。如般若经中所说的远离根本,只寻找枝末,终究是轮回六道。
承认唯识是世俗现相的究竟本体,此乃修法窍决的关要,摧灭轮回过患的根本方便,依此而不观外境的幻化,只内观分别心,于闻思后反复观察,轮番安住,最后达到安住修。《入中论》云:“有情世界器世界,种种差别由心立,经说众生从业生,心已断者业非有。”总之,诸法抉择为心之幻化,此乃内道佛教的殊胜不共的观点。
如晚上做梦,梦境中显现诸多高山,自己从高山上坠落到水中,感受了巨大的痛苦,依靠平时的闻思了知其为分别心之假立显现,其痛苦能于当下寂灭。进而推广至白天,了知三界轮回所摄的万法皆依相续心识造业,中间习气存在,后因缘成熟自现而灭尽。从而使对外境的色声香味触法的执著及由亲友怨敌产生的烦恼渐次灭尽。逐渐会彻底通达白天的显现与梦境无二无别。如《华严经》云: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一切显现法为唯识自现,那么唯识的本性呢?中观宗暂时抉择为单空(相似胜义),究竟则为远离四边八戏的般若大空性。随教唯识的究竟观点抉择为心之本性为大清净的如来藏光明。禅宗、大圆满中则作明空双运、觉空双运之说,当然,它们共同的基础仍旧是将一切现法抉择为唯识自现,只不过各自在更高的层次上建立定解与修行而已,因此修显密解脱道的人,必须要对随理唯识的观点产生信解。
唯识不是哲学理论,只供人们思辨,增加虚妄分别,最终作茧自缚,而应该在闻思后进行修持,故在此略为说明唯识修法的次第,即初时应观察修,中间观察安置交替修,最后安置而修。
极少数的初学者能够在上师解说心之本性时即能大彻大悟,而绝大多数人则需要通过闻思产生定解,上述的唯识教义摄集了唯识宗的经论,如《楞伽经》、《解深密经》、《密严经》、《辩中边论》、《瑜伽师地论》、《集量论》、《释量论》、《唯识二十颂》、《唯识三十颂》等。获得相似定解之后,应虔修上师瑜伽,于猛厉祈祷后,以清净稳定的信心安住于定解中而修法。修法结束后,于日常行为中,不但积累方便的福德资粮,且应忆念教证与唯识理论来观察世俗现相的本性。作为初学者,一座修法的时间应短,座数应多,如屋檐滴水,一滴滴短暂而持久,上座稍稍作意安住后,即可下座或积累方便资粮,或重新忆念,又复上座,如此周而复始,使每次上座都处于修法状态之中。因初学者的定解不坚固,长时修法容易忘失堕于无记,或昏沉散乱中,故应侧重于忆念观察。
如是反复上座修法与忆念定解观察思维之后,原本为心所妙慧的定解便能逐渐明显,应用在日常生活中能够遣除粗猛的分别执著及烦恼,于正修时则能寂灭妄念、昏沉与散乱,逐渐显现出出世无漏的智慧与胜观的光明。当然,其中的过程、境界因各人的习气业障而千差万别,非片言支语可以道尽。因为正修时安住定解非常重要,故平时应多闻思唯识教义,而不应散心杂话,于正修上座后或先忆念定解,或先修上师瑜伽,或默诵经论的语句……加持自相续不忘失定解,然后就安住于其中。如果忘失或远离了定解,就需要下座重新思维、观察,同时积极地积资净障,然后再上座安住,如此反复观察与安住交替进行,因串习力故,渐次就能不须太大的功用力而能安住于定解中了。
通过观察安住交替修习的磨练,或几十天、或几个月、几年之后,修行者相续中由闻思所产生的定解已进一步上升到修法的定解了。此时,已不需要观察,就能轻松地安住在此定解上,至于日常生活中,也只需稍有作意就能不离此定解而积资净障,广积福德资粮。此时就进入了完全安住修的层次了。检验我们初学者修法进步的验相,应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