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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经过了十几日的调治休息,渐渐的痊愈起来,便暂时留在北京工作。11月19日又增加了每星期三的查经班,从这时起每周便有两次定期的聚会。这两次的聚会都一直继续下去,直到基督徒会堂落成。12月23日往张家口,在协力公会讲道五天,29日返北京。
1930年全年外出工作五次,离北京约有6个月之久。所到的省分是安徽、江苏、吉林、黑龙江、山西、绥远、辽宁、察哈尔。
1931年1月13日离北京出关,往吉林省西部扶馀县,15日晚在大风雪中乘长途汽车由陶赖昭到扶,在那里工作十天。以后到哈尔滨工作十二天,到吉林工作十一天,到沈阳工作十一天。3月6日回到北京。
3月27日往济南,在济工作六天,以后与齐鲁大学几十位信主的同学往兴隆山聚退修会二一天。4月8日返京。那些日子妻身体软弱患病,经医生诊查,系肺部不健,肋膜有水,在这时家中又发生误会。妻的痛转重不能作适宜的疗养,我的心苦痛得不能形容,但因为外面的约会已经到期,不能不前往工作,只得忍着心出行了。
5月1日离北京,次日夜间到青岛,在上海路礼拜堂讲道八天。11日经潍县乘汽车往黄县,在黄工作七天。19日晚赴烟台,转往东北,被烟台教会坚留讲道四次。21日乘小轮渡渤海,次日到大连,换乘南满路车北上,经长春、哈尔滨,於24日晨二时到齐齐哈尔,在齐工作十一天。6月4日离齐,乘洮昂路车经洮南、通辽、打虎山,换北宁路车入关,6日到北京。
6月27日再往山东,这时因为妻的痛更重,亟需休养。黄县的几位圣徒愿意接她到那里休息,所以送她到黄县小住。先到天津,乘小轮到烟台,再乘汽车转往黄县,30日到黄。我自己在7月2日离黄,经潍县、济南、蚌埠、往怀远,5日到怀。次日开始在那里夏令会中讲道,会共七天。会期中淮河水涨,先上岸,继增高,再后城也被浸入水中,教会的礼拜堂、医院、学校、都在城西的西门冈山上,所以还没有妨碍。每天都看见大批城乡的居民逃到山上来避水。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见水灾的惨状。13日乘帆船离开西门冈。来的时候乘的是汽车,走的时候还是原来的路,却改乘帆船,可以想见水势的浩大。沿途看见房屋树木都浸在水中,深的地方到一丈多。当日下午由蚌埠乘火车北上,因为途中有几日的空闲,顺便到曲阜一游。14日晨在曲阜站下车,换轿车行十八里进城。先游城中孔庙,看见了孔子手植的桧树、孔宅故井、藏经鲁壁,大成殿,大成殿前的石柱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又参观了碑林。以后又游半毁於炮火的颜庙。最后出北门游孔林、孔墓。次日北上过泰安,在浸信会讲道三次,复乘车过济南,东行经潍县,回黄县,因为沿途劳累,天气炎热,病了几天。
从7月21日起,在黄县工作了十几天。8月7日离黄往烟台,在烟台讲道十五天。25日乘小轮到天津,换车返京。在京停留了一个半月。10月10日再往山东。由天津乘轮船往烟台,13日到蓬莱,自当日起在那里工作八天。21日回到黄县,小住两日,24日往掖县工作八天。31日妻携小儿由黄来掖。11月2日偕妻与子离掖县,乘汽车赴潍县,换胶济车到益都,住一夜,次日讲道两次,下午便离益都到济南,在商埠中华基督教会工作八天。11月13日离济南住滕县,在华北神学院工作十一天。25日离滕,过武进,小住二日。28日与妻携子到杭州岳父家。这时候妻的病因着在黄县几个月的休养已经见好了不少,就决定暂不北返,在杭多休养一些日子。这时候我因着多日的疲劳患起扁桃腺炎来,病了半个多月才转好。12月18日只身离杭,到沪小住三日,21日乘车北上,23日到北京。计1931年全年外出五次。在外约有8个月之久。所到的省分有吉林、辽宁、山东、黑龙江、安徽、浙江。这一年中妻患重病,在家庭中忍受看严重的试炼,我的心中也受到相当的痛苦。幸而妻的痛到年底已经转好。
1932年1月在北京除了每周家庭聚会以外,还被邀在亚斯利堂讲道一周,在道济医院讲道一周。2月8日离北京到鲁西济宁,在浸信会工作八天。20日到海州,在海州工作十一天。3月6日起在扬州工作十二天。21日返京,在京只停留了十几天。4月8日又离京经济南、潍县往黄县,自12日起在华北浸信会神学院作短期讲课十六天。30日往烟台,讲道三天。5月6日乘汽车往潍县,换乘火车往济南,南下往南京,换乘长江轮船西上,10日到汉口。11日上午因为候车得半日暇时,到武昌,登蛇山,游黄鹤楼。下午乘粤汉路车南下往长沙。次晨过汨罗江时,想起三闾大夫屈原的故事。十时到长沙。在长沙一共停留十七天,每日午前先后在长沙圣经学校、循道会、长老会、内地会等处讲道。每日午后在东牌楼循道会对全城信徒讲道。会期中间休息一天,游岳麓山。30日离长沙返汉口,次日乘京汉路车北上,6月3日到北京。
6月17日离北京,次日到郑州,19日在郑讲道毕,乘陇海路车到开封,工作七天。28日离开封,往尉氏县乡间张市镇。路过历史名地、中国四大镇之一的朱仙镇。镇已凋敝不堪,使有其名,镇内尚有岳庙,建筑壮丽。在张市讲道六天,7月3日晚返开封。次日往郑州,在郑州讲道七天。12日北上,次日到北京。
8月7日离北京往牯岭,乘京汉路车,到邯郸站的时候因为路轨被水冲毁,原车折回北京。次日改道津浦线南下。10日由南京搭江轮西行,12日到九江,登庐山,到牯岭灵修会所。自当晚起在灵修会讲道十天。23日会毕由原路北返,26日到北京。
9月下旬应广州浸信会的邀请,南下赴粤工作。21日乘京沪通车往上海,24日到杭州。会见一别九个多月的妻与子,在杭小住二日。28日由上海搭乘芝巴达号轮船往香港。30日船到台湾基隆港上货。因为上海有虎疫,搭客不准登岸,只得在船上远眺山港美景。10月3日到香港。当日乘港九路车往广州。在广州停留一个月零六天。先后在培正中学、培道女中、水母湾兴华教会、浸信会广肇联合灵修会、东山浸信会、八约礼拜堂、河南堑口浸信会、培贤女子神道学校,基督徒灵修院等处工作,11月9日离广州往香港,在坚道浸信会讲道九天,最后两天患头晕病很重。19日离香港搭轮船往澳门,在澳门浸信会讲道三天。澳门地方不大,但有五多:赌局多,烟馆多,当铺多,妓楼多,白鸽票店多。真可说是诸罪丛薮,众恶聚处。市内有两处有历史价值的地方:一处是十七世纪初年所建筑的一座罗马教堂的遗迹。这座大堂在多年以前被火焚毁,但正面的墙壁和刻像仍然完好,墙壁顶上竖立着的一个十字架也没有损坏。柱石上刻有1602字样。可知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另一处是新教会第一位到中国来的传道士马礼逊先生的坟墓,墓在Protsetant Church and Cemetery园中 。墓上只有很简单的一块石碑 ,上面刻着「Robert Morrison; the first Protestant missionary to China」字样。22日返香港,次日乘法国邮船Aramis回上海,26日到沪。28日回到杭州,在杭小住半月。12月13日偕妻与子离杭过沪北上,16日抵京。从妻离京到黄县与杭州养病,到回北京,已经将近一年半之久了。妻的体健已经大见好转,我自己这半年多却屡次患头晕,经医生诊查,说是血压过低,又患贫血。12月下旬左眼患虹膜炎,几乎失了明,到次年1月下旬才完全痊愈。
计1932年全年外出共五次,在外有七个半月。所到的省分有山东、江苏、湖南、河南、江西、广东、浙江几省。这一年的9月中旬老友陈子诰先生因脑溢血在天津逝世。我与陈兄相交有十六、七年之久。我们最初相识的时候我不过只有十五、六岁。他看我是一个热心有希望的青年,我敬重他的道德学识。我们虽然平日相离几百里路,很少有机会见面,在灵中却是知心的好友。当我为要受浸在保定被逐出校以后,他是第一个了解我的人,也是第一个向人为我作见证的人。可惜在他逝世以前的几年信心不坚,工作也失去了目标和能力,心中多有怀疑和苦痛。当他逝世以前不多些日子曾两次到北京,亲口告诉我这些事。我也恳切劝告他应当向神求复兴,不可再这样拖延下去。7月底他还在我家住了三天。9月13日晚间九时半,他离开我家中的时候还说希望不久见面,谁想到就那样别离了。当我10月4日在广州工作的时候才得着他去世的消息,那一夜就没有睡多少时候,以后接连看几天精神不能正常,一方面想念老友,另一方面因为在他刚逝世以后竟没有得着半点消息,以致未能前往送殡,引为一件极大的憾事。在主里彼此知心、能够互相扶助的好友是神珍贵的恩赐,忽然失去了一个,焉能不心中痛苦呢?
1933年的春季,北京的工作有了新的开展。因为我在广东的时候,宋尚节先生来北京讲道,有许多人悔改信主,也有许多信徒得了复兴。他在临走以前介绍信徒到我们的地方来聚会。及至我从广东回来以后,便发现我们聚会的地方已经感觉太小。不久借到隆福寺街五号社交堂的房子,从2月19日移到那里聚会。4月23日又移到新租的前炒面胡同甲二十三号的房子里聚会。那所房子后院是五间北房,拆通了可以坐到将近二百人,院子里还可以容纳一百人上下。聚会既有了较为宽大合适的地方,到会的人数也增加到三百人左右。每周聚会次数也由二次增至四次。
4月1日到7日在济南齐鲁大学学生中间作工七天,以后回北京。5月3日又离北京南行,过南京、镇江、往江苏泰县作工八天,在扬州讲道七天,在镇江领会七天,6月1日回到北京。10日我们中间第一次受浸的六位圣徒在西郊颐和园外的河中受浸。6月16日再外出往河南郑州,在浸信会工作八天。26日离郑东行,经徐州、蚌埠,往怀远,在学生夏令会中讲道七天。后往宿县,在宿工作六天。7月10日离宿县北上,11日到沧县,拜谒老友陈子诰兄的老母亲,次日去看子诰兄的坟墓,并在沧讲道一次,当晚到天津小住两天,14日返抵北京。7月30日到8月13日在北京开第一次夏令讲道会半个月。此后每年夏季都有十天或半个月的聚会。
这年春季有一个可笑的谣传,说我在南京一个礼拜堂中讲道的时候忽然患病,跌在讲台上便断了气。这个谣传似乎是从山东起始,往北过了渤海,传到辽宁、吉林、黑龙江,往南传到河南、安徽、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和华中的各省。有许多人从各处写信来讯问这件事。有一些人写信给灵食季刊社,又有一些人写信给我的妻子,讯问我健康的情形如何,请给他们一封回信。有些人在信中说听见我去世的消息,讯问是否真确。一位弟兄从沈阳拍电报给北京一位弟兄,电文说,「王明道死,确否?电复。」有一位弟兄寄来一张支票给我的妻子,作为给我治丧的赙仪。有一位弟兄写信来安慰我的母亲,并且请她把我去世的详情写给他,因为他们预备在哈尔滨给我开追悼会。烟台一位姊妹写信给北京一位姊妹,说她听说我跌死在讲台上,请她来到我家打听这件事。过了一两天,她又来第二封信,述说她先听见的是谣传,后来听见了真情,乃是跌在讲台上昏了过去,不久又苏醒过来了。一位弟兄听见这个消息,把我从前送给他的像片挂在墙上,看着像片哭。一位姊妹赶快搜集旧存的灵食季刊和我给她的几封信,把它们收藏起来说,「好好收着这些东西罢,今后再听不见王明道讲道了。」又有一对夫妇听见这个消息一天没有好好吃饭。这几件事都是后来遇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亲自告诉我的。还有许多人为我的母亲和我的妻子祷告,求神安慰她们。另有几位圣徒在那里筹划怎样赡养我的老母、寡妻、和幼子。这一年中所听见的可笑的消息多极了。没有人能在生前知道他死后的情形。那一年我竟有这样一个好机会能知道一些,这真是很难得的经验,也更使我知道事奉神真是上算的事 。
8月23日应美以美会妇女传道会的邀请到天津讲道五天。9月2日岳父母由杭州来北京,小住十八天,20日南返。北京的工作自从移到新租的房子里聚会,便日见繁忙起来。10月应东北信义会的邀请,往普兰店信义会大会讲道。九日离北京到塘沽,十日由塘乘轮船东行,次日清晨到大连。11日往普兰店,当日开始讲道一共八天。19日到金州讲道三天,以后到大连三天,旅顺三天。28日到营口讲道六天。11月4日到沈阳工作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