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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道传--五十年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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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开夏季讲道会十四天。10月14日往济南,自15日起在南关中华基督教会讲道八天,23日返北京。1942年只外出五次,共在外2个月10天。
    1943年2月在北京开春季布道会九天,后往天津,自2月16日起在基督徒圣会所讲道十一天。3月至6月完全留北京工作。7月10日往徐州,自11日起在徐工作十天,21日到宿县小住两日。24日到南京,自25日起在汉中堂讲道六天。31日到上海,在灵粮堂夏令会中讲道十天。8月13日赴杭州小住,17日返上海。自18日起在清心堂退修会讲道三天。自21日起在上海基督徒布道团主办的聚会中讲道八天,地址是在天安堂。29日离上海过南京,31日到北京。10月17日晚得宿县电报,老友生熙安先生逝世,19日南下往宿,21日参加丧事聚会,被邀讲道。生兄遗体当日安葬。24日北返。11月12日离北京,次日到青岛,自14日起在同善会讲道七天,以后又在浸信会讲道十天。12月2日返回北京。计1943年共外出工作三次,在外2个月又20几天。
    1944年北京春季布道会毕后,便往天津去,自2月6日起在基督徒圣会所讲道十四天。3月5日起又在天津仓门口教会讲道十天。5月6日往济南,自7日起在南关中华基督教会工作七天,自14日起在浸信会讲道八天。22日往青州,自23日起在青州开会七天。30日往青岛,自6月1日起在上海路中华基督教会工作。13日回到北京。7月10日起开夏季讲道会十四天。8月18日赴西郊香山问宋尚节先生病,不料他正在那天清晨因病逝世。迟到半日未能见面,真是憾事!当天下午五时入殓,被邀主领聚会。22日与城内圣徒数十人同往香山,参加宋君丧事聚会,并被邀讲道。9月间写了一篇纪念宋君的文字,在那年秋季的灵食内发表,题目是「宋尚节先生去世了」。8月26日到天津工作三天。9月26日又赴天津参加宋尚节先生追思会,并讲道三天。1944年除数次到天津外,只往山东三处工作,全年外出只2月有余。
    1945年全年只在3月1日至11日到天津圣会所讲道十一天。从1月起体健就感到不佳。3、4两个月间接连着患伤风、泄泻、以后食欲减退,不思饮食,睡眠不佳,身体无力。4月末右耳与右眼作痛,牙肉肿涨,头部神经作痛,颈部淋巴腺发炎。5月16日病渐转重,卧床休息。25日更重,体温上达一百零二度二。从5月16日到6月12日共发热二十七天之久,有九天温度在一百零四度以上。自6月12日热退以后体温特别低下。17日低到九十五度五,而且增加了呕吐,又大量出汗,身体软弱到极点。呕吐得无可再吐,竟吐出绿水来。那天病势十分严重。晚间用盐水注入大肠,排下粪便不少。从次日起,病日见好转。7、8两个月休息调养,9月间开始工作。这次病中屡次与魔鬼交战。妻告诉我说,6月2日的夜间,我在睡梦中喊着说,「基督胜利!基督胜利!撒但攻击!撒但攻击!战!战!战!」在病重和转好的时候,曾多次遭遇魔鬼的攻击。病后身体经过好几个月才渐渐复原,一直就不能担负太重的工作,停留在北京直到年终。中日两国八年多的战争,在这年的秋季宣告结束。
    1946年春季,体健已经差不多复原,但因为病后下床过早,膝部作痛,到今日还未痊愈。1945年冬,得着四川境内好几处的来信,希望我能到那一带地方去为神传述一些信息,我在心中也得着这种引导。当我将这个意思发表了以后,北京的圣徒也很愿意我去。3月17日乘飞机西行,当晚到达重庆。20日乘汽车西行,次日午前到成都。自22日起在城内燕京大学主领布道会七天,自29日起在南门外华西坝为那里几个大学的学生开布道会七天,4月5日起在城内陕西街恩溢堂对成都信徒讲道七天。三周的工作异常忙碌,身体疲劳得很。在成都一共停留了二十一天,中间未曾有一日的休息,会毕便在12日乘机回到重庆。在南山休息了几天,17日乘汽车到嘉陵江畔的北碚去,从那天到22日,在北碚讲道六天。23日晨搭小轮船沿嘉陵江下驶,回到重庆,自当晚起在南山黄桷桠开会六天。28日下午乘车往山洞,在那里讲道六天。后三天每日上午到歌乐山去讲道。5月5日起在沙坪坝重庆区基督徒学生夏令会中讲道六天。11日乘汽车回重庆。自12日到19日在城内戴家巷和九块桥两处讲道八天。22日乘飞机往贵阳。本预备在那里留一个星期,但因为每周一次的客运班机一再停飞,所以在贵阳共住了22天。6月11日乘邮车北行,15日上午2时15分到了重庆。19日至29日在重庆南岸仁济医院讲道十一天。7月1日乘飞机往昆明。自3日到21日在武成路和金碧路两处礼拜堂讲道十八天。23日乘飞机离昆明回重庆,路上遇见最恶劣的气侯。25日起又在仁济医院讲道四天。30日晨离重庆乘飞机往上海,晨7时55分起飞,下午3时50分到达上海。后又因为等候购买飞机票,停留18天之久。8月1日至10日在灵粮堂夏令会中讲道十天,每日晚间一次。3日至7日每日下午在守真堂讲道。18日晨离沪北飞,下午回到北京。这次赴西南本打算勾留两个月,不料因为交通不便,西南方的呼声又多而且迫,竟在川、云、贵、三省停留了134天,连停留在上海的时日在内,离北京共5个月零1天。这是1926年以后第一次在外面停留这样长久,也是二十几年来最远的一次旅行。回到北京,正逢姐姐患肠胃病,23日以后母亲也患了病。母亲的痛渐渐痊愈,姐姐却在9月1日因病重逝世。母亲因为老年丧女,心中异常悲痛,加以年高体弱,不能离开我,因此,我便暂不能远出工作,只留在北京,除了工作以外便照应服侍母亲。
    1947年因为需要照应母亲的缘故,远处一切的约请都一一推却了。只有两次到天津工作:第一次是2月1日至9日,在圣会所讲道;第二次是4月21日至5月2日在仓门口教会讲道十二天。北京的春季布道会和夏季讲道会都照常聚会。10月18日晚11时50分母亲年迈体衰逝世。我在那年冬季写了一篇「追念母亲」,在灵食季刊里发表。
    1948年北京春季布道会毕后,於2月17日往天津,在圣会所讲道十天。5月4日应西安十四个教会的邀请,离北京乘飞机往西安,自5日起在西安为全城信徒开会十五天。22日飞回北京。6月12日又乘飞机往南京,自13日起在慈悲社灵恩堂讲道八天。自23日起到29日每日上午在黄泥岗,晚间在城中会堂讲道。30日到7月4日在镇江大西路礼拜堂讲道。5日返南京,6日往芜湖,在南京区基督徒学生夏令会中工作六天。13日离芜湖,过南京,往上海,到江湾,在基督徒学生夏令短期圣经班中讲道十二天。29日由上海乘飞机北返。8月15日起在北京开夏季讲道会半月。26日晨12时13分在主内相交23年半之久的潘老太太因病逝世,我被邀往入殓、发丧、与下葬三次聚会中讲道。这位敬虔的老年人不但与我已往的工作有着很深的关系,而且在我的心灵和人生中也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他虽然死了,却因这信仍旧说话,」这话用在这位老人身上正合适。1948年全年外出共有两个半月。这一年北京的工作特别忙碌,聚会的人数也空前的众多。到12月间城郊发生战事的时候,人们的心中更是惊恐不安,需要坚固和安慰。从那时候到今日不但少有机会外出工作,这里圣徒各方面的需要也实在使我暂时不能多离开北京。
    历年来我到各地教会去讲道,有一件很困难的事,那就是因为邀请的地方太多,我的时间却很有限。每年出版四册灵食季刊,大部份的稿子是在各地工作的时候抽暇写的,可是出版的期间我总要设法赶回北京,以便自己照料排版校对。北京基督徒会堂的工作虽然有几位同工分担,可是我总不能离开太久。有这两种关系,我每年出外的时期平均也不过只能有半年。假使在一处讲道七八天,加上旅行的时间,一个月也不过只能到三个地方,六个月最多不能超过二十个地方。可是在七七事变以前所接到邀请讲道的信,每年平均有七八十封。那就是说每四处约会中只能允诺一处。有许多人以为我去的地方是按着邀请约次序,如同医院诊视病人照着挂号约次序一样。事实并不是这样。无论什么地方来信,当时能去,便允诺,不能去,便推辞,一概不预先挂号。缘故是各处教会的情形常有改变。今年这个教会亟需要邀我去讲道,也许明年不再有这种需要。也有的时候某甲在某处教会负责,十分欢迎我去,但过了一年两年换了某乙在那里负责,他根本是一个反对我的人,当然不欢迎我去了。又有时一处教会春季希望我去领会,但到了冬季竟改换了一种情形,不适於聚会。如果我给他们依着次序挂上号,到了我有时间能去的时候再给他们去信,那不是使人作难么?到那时请我去开会呢,他们不需要、不适宜、或是根本不愿意;如果不请我去呢,他们又早已请定了我,难於回答我说不要我去。在这种情形中,不但令人作难,甚至逼得人说谎。这就如同有人约我吃饭一样:主人说,「如果你现在不能来,以后什么时候能来就请给我一个信。」我如果当时不能去,绝不允诺他这种请求。如果我在三个月以后给他一封信,说我某日可以去他家吃饭,正好他家中不便於请客吃饭,我的信不但使他作难,也使我成为一个讨人厌的人了。曾有一处教会多次写信邀我去,总得不着机会,后来他们听见我到了离那里不远的地方,拍了一封电报给我,又派了两个代表来邀我。但那时工作都已经定妥,实在没有方法分身。他们两个人当面恳切请求我在以后安排行程的时候把他们放在里面,并且说无论什么时候都与他们适宜。我因为多次推却他们的邀请,早已心中不忍,这次他们又这样迫切请求,便破例允诺了他们。谁想到过了几个月我给他们去信的时候,他们竟给我回信说,那里方才聚完了会,不需要再聚会。有了这次经验以后,我就再也不破例给任何教会以优待。他们来信的时候,我能去就答应去,不能去就作罢。有些地方的教会不明白这种情形,他们以为来过一次信就算挂上了号。他们并没有好好看一看我的信上面的话。及至等了多时,看见我去了许多地方,竟没有到他们那里去,便对我发生误会,甚至发出怨言来。有些教会来信得不着允诺,过些日子再来信;再得不着允诺,过些日子再来信。他们既然这样迫切恳挚,迟早会遇见一个机会。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有些地方我屡次去,也有些地方虽然给我来过信,但始终没有去过。不知道详情的人也许以为我待那个教会薄,待那个教会厚。其实我的心是愿意帮助各处的信徒,但我不应当忘记我所站的地位:在我自己的家中我是主人,但到了别人的家中我是成了客人。作客人的若忘记了自己的地位,不但失了圣徒的体统,甚至还不如世上一个有见识的人。我怎能作这种愚事呢?
    或者有人问我在这二十几年间到各地工作一共有多少人归向了基督,接受了救恩?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因为我在各处讲道只是将神的话传给听众,以后让神的灵藉着祂的话在人心中作祂自己的工作。我总不统计一次聚会以后有多少人信主得救,我也无法统计。因为外面有表示均不一定都是真悔改信主的,真悔改信主的又未必都在外面作什么表示。虽然有时我也给听众一个机会,使凡愿意悔改信主的站起来,或在会毕后留下,但我不能说那些人都是真实悔改信主得了救的。我所经验的事实告诉我,那些站起来或会毕留下的人中有一些根本什么也不明白,不过是看见别人站起来,他也站起来,看见别人留下,他又留下。又有一些人不过是听了道觉得很好,愿意追求,根本还谈不到悔改信主。还有一些糊涂热心的信徒,每次在听道以后听见讲道的人招呼人举手,他们便举手,招呼人站起来,他们便站起来,请人到台前来祷告认罪,他们便到台前祷告认罪,请人在会后留下,他们也就留下。讲一次道,他们便认一次罪;开一次会,他们便信一次主;传一次福音,他们便得一次救。他们的罪似乎永远认不清,他们得救的问题似乎永远解决不了,实际是他们听道始终没有听明白。此外还有一些人表示悔改信主乃是另有希图:或是希望讨信主的上司和主人的欢心,或是希望从教会得周济,或是希图与信主的异性人结婚,或是希图在教会里出出风头。如果你把以上的这几种人都算在悔改信主得了救的人里面,岂不成为大笑话了么?可是有许多传道的人就把这些人统统算为得救的人,因此他们就报告说,在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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